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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口躲着我们的刘叔咂舌道:“没想到这位兄弟竟能镇住成二毛,真看不出来……”
刚才出声帮我们说话的李婶拉着徐母的手:“大姐,你这下可找了个好女婿,连成大傻子都怕他,今后你们再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了。”
“哪儿来的女婿,小萧是徐莹朋友。”徐母虽然口头不承认,眼角的笑纹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女婿。
听他们说起成二毛,好像都很害怕的样子,我奇道:“那成二毛不就一村霸嘛,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大家联合起来,到乡派出所告他,乡派出所不受理,就到县里告,至于这么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他吗?”
村民们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每一个敢说话的,有个妇女说了声:“哎呀,家里灶上还蒸着馒头,我得回去看看,别把锅烧穿了。”说罢匆匆离开。
“啊,我家孙子怕是在闹了……”
“今天还没给地里浇水……”
村民们纷纷找些借口,搭讪着离开了。
嘿,奇了怪了,成二毛是老虎吗?你们这么怕他!我看他在我手上还不是像块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大家走后,我对徐父说:“徐叔,你们这儿的村民也老实的过分了,一个成二毛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他又不是华南虎!”
徐父长叹道:“他不是老虎,可比老虎还厉害,吃人都不吐骨头!你当面镇住了他,可他要在背后使坏呢?我这还担心小萧你走了之后,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活不活得下去。”
啊,成二毛有这么厉害?我忙问详细情况。
徐父细细的告诉我,成家老爷子成春海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到现在,做了十多年的村长,在村里是说一不二;成春海的妹妹嫁给了原来的牛乡长,现在已经是牛副县长了,现任的乡派出所朱所长又是牛副县长的侄儿,算下来朱所长还是成二毛的姻表兄弟;成家大儿子成大毛还占用村里集体所有的土地,开了个小煤窑,每年能挣百八十万,全揣自己兜里。
成家别说是在槐树村,就是在歪脖子沟、二道拐乡,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成二毛仗着父兄的钱、势,小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同龄人,干些往别人饭锅里撒尿、上屋顶揭瓦的恶作剧,到大了更是在乡里为所欲为,纠集一帮无赖闲汉,私自成立了个所谓的“护村队”,实际上是他家保护煤矿的打手队,整天穿着迷彩服提着棍棒到处窜,专干些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的恶事。
徐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月子里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就只有一个女儿,因为家里没有兄弟,成二毛没少欺负她家。
成二毛喜欢奸淫妇女。村里有个叫阿芳的妹子,打小长得水灵灵的,成绩也好,高中考上了县中,六年前回村里,在村口就被成二毛拖进玉米地里糟蹋了,结果当天晚上就疯了,嘴里说着胡话,光着身子到处乱跑。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火大了:村民就任凭他欺凌,没人告他吗?
徐父苦笑着说,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几起,村民们也上告过,无奈山高皇帝远,成家又有关系,村乡县三级官员官官相护,每次上告都不了了之,反而是告状、上访的人被抓起来关上几天再遣送回村,回来了等着的又是成家的狗腿子们,难免要被打个半死。刘叔、李婶都是因为上访被打过的。这样的事情有了几次,村民们再也不敢上告了,被成家欺负也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朗朗青天,居然有这种恶行发生,居然六七年不受惩罚,居然有基层官员与他们同流合污!从小生活在法制相对健全的大城市的我,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不是十九世纪的非洲啊!
现在看来,如果不彻底解决成二毛一伙,我们走后徐莹的父母亲戚是铁定要倒霉的。
我和徐莹的父母商量,能不能想办法号召大家联合起来举报他们?两位老人家直摇脑袋,徐父说:“小萧你有钱,也只能自己过好日子,可扳不倒成家,人家在县里占人,官官相护啊!”
我略想了想,从提包里翻出陆厅长给的那本特派员证:“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中央特派警务督导员,有权巡查地方不法分子,纠正冤假错案。你们可以放心,这次成二毛落到我手上,绝对讨不了好!”
徐莹奇怪的看着我,可爱的小嘴张成O型:一会儿是擎天的总经理助理,一会儿又是特派员,萧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朝她使个眼色,让她别说话。
徐父抖抖索索的接过证件反复翻看,好一阵子过去,他竟然已是老泪纵横:“莹儿他妈,这下咱们有救了!咱槐树村的乡亲们有救了!”
呃~~他的表现怎么和日寇铁蹄下的村民,见到了李向阳之后一模一样?
“咄”的一声,门外跳进个大汉,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叔。
“萧领导,我刘铁柱下午在村口躲着你们,对不住了!”刘叔一下子跪到地上,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起来。
原来刘铁柱也是成二毛的受害者之一,成家的小煤矿霸占的土地就有他的承包地,他去上告,反而被县里说成盲流,看守所关了几天,放回来又被成家打得血肉模糊,他自然痛恨成家。
听说成二毛要娶徐莹,还砸了徐家房子,今天在村口看见我们,他还以为徐莹是打定主意回来完婚的,所以远远地避开。结果在徐家院子看到我怒斥成二毛的一幕,他才知道误会了徐莹。
刘铁柱对徐莹又是愧疚又是佩服,最后一想,万一成二毛晚上来捣乱呢?干脆自己蹲在徐家院墙外面,替徐家放个哨。
后来他听到我们的对话,没成想这位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居然是手握查案大权的中央特派员!
按捺不住激动,刘铁柱就跳进院子找我来了。
第五章 假作。。。
第五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我说刘叔,这次告状你们可得齐心,有什么证人证词都得拿出来,别藏着掖着的,咱们就要打得成家翻不了身,一击致命才行。
刘铁柱脑门上青筋直跳,一把脱下了身上的汗衫。妈呀!他胸前背后,纵横交错全是伤痕,一条一条的像蚯蚓一样爬满了全身。
“这些,都是成家给我留下的念想!这次,我豁出去了!”刘铁柱怒吼道,“萧特派员,我这就去告诉乡亲们,让他们到您这儿来。您放心,告状的证据、材料都是准备好的,咱们就盼着这一天呐!”
刘铁柱跑出去十多分钟,就有村民陆续到徐家小院来了。每一个人,都是疑疑惑惑的从我的手上接过特派员证反复翻看,然后便止不住的泪流满面。成家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他们的诉说中震撼了我的良心,如果开始我纯粹是为了徐莹,现在,我更要为了这里受苦的乡亲们讨一个公道!
往日平静的小村沸腾了!
压抑得太久的村民们奔走相告:“北京来了年轻的特派员,是中央派来专门查办成家的!”有上了年纪的人说:“就是那个和徐家丫头一起回来的,戴个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中央来的钦差!”另外的老人反驳道:“什么钦差?那是八府巡按!你没见戏文上演的那啥,哦,微服私访来了!咱槐树村总算等来了青天大老爷……”
徐莹告诉我她在外面听来的传言,再看看院子外面自发为我们守夜的几十位乡亲,还有桌上周婶端来的鸡蛋面条,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淌下:为什么我们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们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善良朴实的乡亲们,我绝不让你们失望!
善良的村民们沉浸在欢乐之中,同时,小村、乡间,一股罪恶的暗流也正在涌动。
我一夜未眠,一直在听取村民的控诉、翻阅证据资料。第二天清晨,我好不容易打个盹,又被小院外的喧哗吵醒了。
几个警服脏兮兮、脸上带胡茬,一看就是乡镇警察的人站在院外,领头的一个肥头大耳,有点像范伟的人说:“你是萧白?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问他:“你是谁?凭什么让我和你们走?”
他旁边一个警察叫道:“这是我们二道拐乡派出所所长朱坚强同志。”
朱所长?看他长这副尊容,嘴唇外翻、满脸油腻,是猪所长才对吧!
管他朱所长还是猪所长,我摸出特派员证递给他:“你来的正好,现在我手上有成二毛为非作歹的确凿证据,请你配合工作,立刻组织警力逮捕成二毛流氓团伙。”
朱坚强翻了翻证件,大笑道:“你这证是七天前东海警察厅颁发的,恰恰那时候他们厅长都因为贪污受贿被抓起来了,做个假证还不动动脑筋!”
我说:“证件是代厅长陆政楷给的。”
“忽悠,继续忽悠。你不仅侮辱我的人格,还想侮辱我的智商啊?我告诉你,我们早在内部网上查了,你这证的号码没在网上注册,就是个西贝货!来呀,给我把他带回去!”
啊,陆政楷你这个蠢货!竟然忘了给我网上注册,老子回了东海一定不会饶了你!
我坦然说:“我真是警务督导员,这个证件才颁发给我,估计还没来得及网上注册,你只要打电话给陆政楷就能弄明白。喏,你要不相信,我这里还有个国民议会勋章,这总不是假的吧!”
朱坚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本来你说的我信了两成,加上这个勋章,我是半分都不信了。国民议会勋章是啥样大人物才有的,你这小骗子知道吗?哈哈哈,你怎么不拿个联合国的证件出来……”
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和朱坚强走一趟又怕什么?我说你别得意,我怕你再笑牙齿都快掉了,不用铐我,老子自愿和你们去县城走一趟,让县长来见我。
几个警察笑翻了,说:“好,别说县长,您这样的大人物,就是见省长也是应该的。”
上警车前,我附到惊慌的徐莹耳边:“莹儿妹妹,等我。很快就回来。”
从警车车窗看出去,外面已经有许多村民了,他们见我被警察带走,表情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只有成二毛一伙人兴高采烈。
警车开了四个多小时,到了县城外边一个荒凉的地方。不是说送我去见县长吗,怎么拉到看守所来了?
几个警察推推搡搡的把我带进看守所。本想用异能教训一下这几个蠢货,转念一想我现在是被误会的,只要给陆厅打个电话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犯不着出手嘛!
直到监舍门外,我还再三说:“请你们和东海警察厅联系,他们会证实我的身份。”
“哐当”,监舍铁门关上了,几个警察的谈笑声传来:“妈的,这小子发疯了,消遣老子们,还给他打电话联系,联系个屁!”
我望着几个蠢货的背影发狠: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哼哼哈嘿!
打量这间监舍,一排大通铺,可以关八个人,我来之前已经关了七个,一溜的躺在大通铺上。其中块头最大,全身纹着豹子纹身的家伙,咧嘴阴笑着向我走来,他身后几个家伙喊道:“豹哥,给新来的服服水土!”
什么服水土?看这阵势像是要来顿杀威棒。
老子是好欺负的?我眼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豹哥。
被充满血腥杀戮气息的眼神凝视,大块头浑身一震,停下脚步冲我说:“兄弟,您这招子挺寒啊!啥事儿进来的?人命案?”
我才不想和他这种人废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五六个围过来的老犯人,眼光刷的一下就变了。豹哥陪着小心问道:“几个?”
几个?我扳着指头算算,虎哥那次六个,立交桥遇刺五个,便淡淡的说:“十一个。”
“妈呀!”豹哥一挑大拇指:“大哥,您狠!从今往后这屋里您是老大!条子知道您的事儿不?”
我和他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耐烦的挥挥手,捡了靠窗看起来最干净的位置坐下。
第六章 On。。。
第六章OneNightin牢房
我坐的地方正好是原来的狱霸豹哥的位置,他尴尬的坐到挨着我的地方,离开我一个铺位,讪讪的不知道该不该和我搭话。
监舍有严格的等级秩序,这些人仍然按照刚才躺的顺序躺到通铺上,只不过每人依次向后挪一个位置。由于豹哥躺得离我远远的,我相当于占了两个铺位,大通铺就不够了分了,最后一个长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就只好蹲在地上。
监舍里阴暗、潮湿,还有股子尿骚味儿,原来马桶就摆在屋里,上面一个破盖子,遮挡不住里面冲突肆虐的臭气。
我被这臭气熏得头晕,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没什么用,又凑到窗口去,可惜现在天热,没一丝风,窗口的空气比室内好不了多少。
豹哥眼睛一亮,对他身边的犯人说:“搓个火!”
犯人窜下通铺,从墙上取下块砖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