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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来了!
餐具配件是银制的,筷子是象牙的,这是官宴的定例,为的表明酒菜无毒,安心饮
用二
陪席的六名女侍,持高颈银壶,在侧注酒!
女侍们盛装已除,换穿素服,娥眉淡扫,发髻带俏,烟视媚行,未语先笑,婀娜扭
动着那一掐掐细腰,粉红肚兜儿上绣凤戏牡丹金线描,呈显出蓓蕾一握,起伏动荡,颐
颉摇摇,罗袖隐若中藕臂来去,香气袭人逗人向里瞧,未酒先已醉,愿醉倒在美人怀中,
骨◆酥魂消二
待席上酒已注遍,石青玉端杯笑道:
“小席不成敬意,略表寸心,来!大家一起乾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各自放浪形骸,猜拳行令,呼号振奋,这时才显现出好男儿
的雄豪本色,消失了刚才那一阵子色受神摇的痴呆!
女侍们心下了了,这不是她们所希望的场面。
华灯通明,正是晚宴时刻,客人已上了七成座,行行色色的江湖人沾了五成以上!
二楼大班带了两个人来至席前,向石青玉介绍道:
“公子爷!这是常住敝店的红歌女‘乔十一娘’,来为公子清歌一曲,以助酒兴,
公子可是要赏小的个脸!”
石青玉点点头道:
“曲子我不必亲点了,唱几段小令,应个景儿,以助酒兴便是!”
如是,琴师告座,手弄五弦,一阵过门,争彻楼台二
石青玉抬苜细望这俏生生的乔姑娘,高髻插花,斜出一支金步摇,芙蓉粉脸,琼鼻
垂玉,弯弯眉儿,秋水传神,时时飞波将人撩,唇点樱桃,梨涡儿时显时消,粉颈玉瓶,
双肩如削,一身轻罗小衫,曲线玲珑◆出细腰,长裙拖地,隐约中浮肚玉腿修长,丰臀
如瓜隆末摆先摇,弓鞋菱脚点地尖小,款款多姿,一腔情火,透出眼角眉梢!
只见她擅口轻启巧引樱桃破的唱道:
“自从消瘦,减容貌!万转千回,懒下床!”
“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
“想思只怕,不相识二相见还愁,却别郎!”
“愿得化为松下鹤!一双飞去入行云!”
音韵清郎,音色凄艳,盈耳骁梁。使人回肠百转,幽情感伤,逸绪飞扬,不克自己,
似断肠!已断肠!
石青玉一汝眉头,摆手示停,笑微微点头道:
“姑娘清歌,妙绝人寰,使人荡气回肠,想思不已,不过我等身属粗俗莽夫,不解
姑娘温柔滋味,能否来点略表豪男的“凉州调”以助酒兴!”
乔十一娘菱红嘴角上弯,巧笑含春的道:
“这道是妾身的不是了!且听妾身另歌一曲“关山从军行”,以壮公子爷们英雄本
色!
如是丝竹再起,如寒风萧瑟,铁马金戈,歌声从起:
“从军出陇扳、驻马度关山,好勇自秦中,意气多豪雄,少年便习战,十四已从戎,
三边烽火警,十万且横行,风卷常山阵,笳喧细柳营,剑花寒不落,弓月晓逾明,会取
淮南地,持作朔方城!”
众十六搭子兄弟,因歌鼓舞,豪心鼎沸,粗声呼号,掌声雷动,酒到杯乾,义气飞
扬,正是字字声声穿心肠,是大丈夫好男儿,正当十万横行,风卷常山仗剑江湖也!
石青玉道:
“乔姑娘好音色,石某欣听高音,壮我胸怀,伸我素志,这里有纹银二百两,相酬
姑娘辛劳!”
随手掏出三张银票,递入乔十一娘手中!
乔十一娘借机轻握虎掌,面似春花带露开的笑道:
“谢公子厚赏,深望公子常来,由妾身常侍左右!”
玉人倩影,婀娜渐远,音后涟漪气氛,久久不散!
石青玉在喧哔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二楼台面,三两人小酌的多。摆全席的少,三桌连台的官席,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明眼的人一看场面,则如此马来头大,照子放亮,惹不得麻烦!
有的不开眼,瞧着这群正是市上泼皮,面显鄙夷之色,看不惯这批下三滥,在这里
恣意胡闹,无行无状,乱人耳目。
像这种酒席的正确所在是应摆在十里姻花的书寓青楼,或者是水榭画舫上才是。
有的大兄们酒酣耳热之后,芙蓉花儿似的美色当面,明知不得真个消魂,然而,封
在有意无意之间,毛手毛脚的,揩揩油儿,吃吃豆腐,也许无妨!
如是,垃扯玉手,搂纤腰,摸股抚臀,绿山之爪时上时下,女侍们娇笑连连,如迎
还拒,正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老空折枝,郎有意,妹有心,笑声联合起,春满眉
黛眼如钓,梨涡时显迷人窝,樱口乍开,贝齿里有小舌尖儿轻转,吐气如兰露,挥袖放
麝香。
腻腻的情意拘魂,怯怯身影动魄,正是荡荡春心花放,酒燃虎胆沸腾。
诱惑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豪放在得寸进尺下人壳!
席面上只有两端对坐的石青玉与翟谦尚保持冷静,远远照杯,不为眼前光色所动,
让他们十六搭子们各自轻狂,遂心所欲,噱而不伤!
“砰!”
有人◆了杯子啦,是非终于来了!
这也是石青玉所等待的,是不是正点子则难断定!
好似春雷雨过梨花落,落瓣缤纷春去也,她们的闹噱被打断了!
只见一个彪形大漠,身似韦佗,铜铃巨目,缭颊纠髯,威猛之极,吼声道:
“你们这批小兔崽子们,给我滚下楼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扫了大爷们的酒兴,
放肆!放肆!”
双手叉腰,脚下站八,理直气壮的站在大厅中间,确是高人一头的高人!
康青峰转身站了起来!嘿嘿冷笑道:
“大爷们花银子找乐子,你看不顺眼,早早滚下去,你若是心痒难当,眼红嘴馋,
跪下叩个响头,喊声康大爷,大爷就说不定送你一个,让你风光风光!否则,这里那有
你放的臭屁!你也不澈泡尿照照你印己的狗熊样!”
莽夫被燎火了,碗口大的拳头扬起,送去鼻尖前,向拳上吹口气道:
“来来,看太爷是怎生捏出你的蛋黄来,小王八蛋,别甭种,上来!”
康青峰正待扑上,石青玉站起来道:
“康大哥且住,该由兄弟出来料理才是!”
康青峰心中滴沽,公子少爷能有多大气候!这……
石青玉却不管他,一回身,脚下在地毯上前滑,前推八尺,实际上是两脚空悬着前
飘的,不是大会家子,那里看得出巧妙!剑眉一剔道:
“共公场所,酒色不分家,各乐各的,忠义楼心甘情愿送几个丫头片子给咱们兄弟
逗逗乐子,你老兄吃得那一门子的飞醋,多管闲事,不自量力!”
那凶汉暴戾成性,喝道:
“小兔蛋?太爷要你牙尖嘴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姓赵名彪。”
石青玉耸一下肩冷冷的道:
“怎么你认为你的拳头够大够硬么!区区石青玉不甘被辱,到要碰碰,上罢!”
那大汉再不搭话,千句废话,不如一拳当家,上跨一大步,脚下站丁马,运气一转,
拳出“直捣黄龙”,招是俗招,三尺童子都会,长拳冲出,劲发如山,快似闪电,拳前
的空气被撕裂,震波远传。
康青锋站在石青玉身后三五尺处,心想若公子不敌也好就近打个接应,那料到先已
被对方激荡出的暗劲,冲退两步,身形摇晃着,酒已醒了七分,脸色苍白!
石青玉运起“五行真气变易神罡”绝学,意转“金宫”,恨起心头,抬手出掌“炉
鼎熔金”掌显金黄,五指包容,抓向拳头,乍伸乍曲,劲力留中末发,卸去对方劲力,
五指收劲。立闻有“劈拍!”指骨碎裂之声传出!
那凶猛粗犷的大汉,已痛的他龀牙裂嘴,额上汗起如豆,身子渐渐矮了下去。
石青玉看了他的形象,心知他是个莽汉一个,不为已甚,手下已松了劲言道:
“你居心险恶,无怨无仇,口角是非,你居然劲发十成,诚心要毁人残命,若不念
你一身工夫打练不易,不知你身份底细,今夜必将你工夫废掉,免得你再逞凶为恶,成
名立万,也没有这样成法,今后你若不革面洗心,谦虚为怀,再见你是非不明,仗力欺
人,绝不宽贷,立取你命!”
石青玉松指,后退五步,目**芒,扫视一周,人人但觉如碰利剑,垂下头来,不
敢对视。
“那位先进前贤,大哥大嫂,觉得区区石青玉处置不当,请进场指教!区区勉力承
教!”
楼上席间,也有些响当当角色,一来同那凶漠没有牵连,二来不知石青玉出身手法,
见他年纪轻轻有此身手,胜之不武,若是失手却是自找身辱名裂的下场。
就是有些技痒,也不愿冒失。
那大汉蹲在地下,一时之间站不起来,其同桌两人离席,掺扶着他,黯然相偕离去!
大汉但觉拳头如被万针穿刺般的剧痛,骨碎筋酥,身上半点劲力也提不上来!
石青◆退回座位,举杯敬客道:
“鄙夫螳臂也想称王,扫了众家兄弟的酒兴,来来,喝酒!”
十六搭子兄弟这时虽然还强自欢笑,陪他乾杯,但已失去先前那般心情,正经的多
了。
原是以捉了只肥羊的心情来弄餐吃喝,现在变成了个小祖宗,人人骇疑,惊恐莫明。
石青玉公子爷,手上工夫是海深龙潜般的高明,袋子里的银子有千万两之多,这种
飞龙在天的人物,那里可以被人家一口一句大哥大兄的称呼着,而自己本是市井中见不
得人的土老鼠,就是给人家提鞋,人家还嫌手指头粗呢!
翟谦心下坦然,深庆未曾失之交臂,像这样朋友不交,还要交怎样的朋友,因之,
同石青玉及十六搭子兄弟频频敬酒。
场面又热活了起来!
赵彪这凶汉被他同伙两人,左右架住,顺大街前行百步,转过两个小巷来到一户人
家门前,叩门而入。
屋中大厅里,已聚集了二十多人,宴开二席,春梅文婢也在中间席上,只听有人叫
道:
“傻大个儿赵彪你怎么啦,像有人踩着你的小尾巴似的,遭了劫不成!”
“丢你老娘,少给我说风凉话!”
赵彪经过这一阵子活动,又活神活现起来,吼叫着。
坐在主位上的那个老者,翻着死羊眼,手摸山羊胡,双耳尖贴脑后,长嘴巴,活脱
像只老山羊,耸着双肩胛,显不出脖子来,口中有气无力的道:
“坐下来,慢慢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彪面红脖子粗,答不上话来,站在他右手那人开口道:
“回三大当家的话……”
将在“忠义楼”吃瘪的经过情形,实情实报的描述了一番。
羊三邪冷着脸色,转动白眼珠子道:
“就这么简单,人家抓了一把,就抓碎了有十成火候的‘伏虎金钟拳’。”
那人低声道:
“属下自知手底下还不如赵大哥,所以也不必再上丢脸了,敢紧退了出来!”
满屋子的人都沉寂下来,对石青玉的武功,蒙上一层神秘阴影在心头!
在忠义楼中,石青玉等人的酒宴已罢,会帐声中,大班率领一名女侍手捧红漆盘,
道:
“小的侍候不周,惹石爷生气,请原谅,欢迎常来照顾小店!”
石青◆掏出一千二百两银票放于盘中,道:
“多余算作小费,不必另找!”
“谢!石爷赏金三佰两!”
石青玉等人离开“忠义楼”转过两条街,一脚踏进“江天大客栈”,要了一座跨院,
待一切安顿下来,大家安坐厅中,石青玉微笑着道:
“兄弟接下一票生意,单人甚感孤单,碰巧遇上各位兄长在场子上比对,身手不凡,
故此有意结纳,希望能同各位共襄盛举,不知各位是否愿意,帮衬帮衬兄弟!”
康青峰站起来道:
“公子爷你这是那里的话,承公子不弃,折节下交,咱们哥们打定了主义,追随公
子,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我们笨手笨脚,端不上台盘,反而需要公子处处
照顾,甚觉汗颜!”
石青玉道:
“各位大兄信得过兄弟,兄弟有一番计较,三五日后,必是另一番气象,众位且去
安憩,我与翟兄尚要商讨一番。”
如是十六搭子兄弟自去左右两厢,厅中留下石、翟两人在座,石青玉道:
“兄长午间所设是座什么阵法,兄弟研究半日,尚不明白。”
翟谦道:
“雕虫小技,游戏之作,何堪入兄弟法眼,此阵乃‘二十四气节反正法天小阵’,
按四季,八节安排,混扰视觉,没甚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