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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纳兰一眼。蕊儿笑了笑,拉着纳兰去帮华英烧火。
正练完剑回来的玉真见气氛不对,知必为昨日之事,偷眼看弈风,却不知他做何想法,又见平日里象开心果一样的窝阔台却虎着脸闷坐在那儿。更不敢多言,怕引火烧身,轻手轻脚溜到华英身边去了。
吃饭时,窝阔台是闷头吃饭,不象往日一样嘻哈玩笑,而纳兰却是一粒粒数着饭粒,玉真也是小心翼翼。唯弈风和往常一般无有不同之处。
华英钟楼三人也感觉到几个孩子不同平常,但他们谁也不说,也不便多问,以为是几个小孩闹别扭了,想过会儿就没事了,也不曾在意。只是一个劲给孩子们夹菜,招呼他们多吃。可纳兰和玉真只是勉强笑笑来做回答,仍是慢慢数着饭粒。
突然,只听“咚”的一声,大家随声看去,只见蕊儿的饭碗竟失手落在了桌上,蕊儿勉强的笑笑,装做没有事一样拿起碗,额头上却滴下斗大的一颗颗汗水。坐在对面的沐修桐立刻站起身来,然还有一个身影更快,直串到蕊儿身边,抱起蕊儿就往屋内走去。
第二十章 二次封印
那人却是弈风,只见他抱了蕊儿,急步走向内室。沐修桐正欲跟上去,钟楼一把拉住他,摇摇头道:“以风儿现在的功力,自己可以应付。”沐修桐点点头,安静得坐下来静静的等待,但内心的焦虑实在难以掩盖。
弈风只觉得怀中人身子冰冷,不停的发抖。蕊儿强忍着阵阵刺骨的寒冷和巨痛,轻叫了声:“弈风哥哥。。。。。”
弈风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的上半身仍然靠在自己怀里,拉过被子盖在蕊儿身上柔声道:“有我在,别怕。坚持一会儿,很快没事的。别再说话,将身子放松来。”
蕊儿点点头,弈风轻抚了下蕊儿雪白额头上的赤红朱砂,随即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朱砂上,运功将鲜红血一点一点的注入那粒朱砂中,瞬时间,那小火焰般的朱砂越加鲜艳欲滴。半盏茶功夫,蕊儿不再发抖,呼吸也平稳了,苍白的脸慢慢红润起来,才缓缓收回真气,只觉得全身累得象要脱虚般,竟靠在床栏上睡着了。
蕊儿醒来时见自己仍靠在弈风怀里,他的怀里异常温暖,而弈风却靠在床栏上睡着了,平时冷漠的脸这时象婴儿一般安静。听着他均匀而沉重的呼吸,蕊儿脸上不禁露出爱怜、依恋等种种柔情。蕊儿好想伸手摸摸他那削瘦脸,紧闭着的唇,可是却不敢稍有动弹,怕小小的一个动静都惊醒他。于是静静的一根一根的数着他那长长的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睫毛抖了抖,那长长的眼睛睁开了,深深的双眸正好落在了她一直盯他的眼睛上。蕊儿脸一红,忙垂下眼帘。听弈风道:“你醒了?”蕊儿羞涩的点点头,想到不该再这样赖在他的怀中。弈风却用手轻轻拦住她的起身的动作,将蕊儿羞红了脸抬起来,认真的察看了她的脸色,方放开她,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蕊儿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感觉自己象在做梦一般,又和三年前那样的相似,那么的熟悉。一阵阵幸福之泉涌向全身。半晌才想起,该快些出去看看父亲,他一定还在为自己担心。
再说一直等在院中的众人见弈风出来,脸色甚是苍白,都围将上来,玉真和纳兰也忘了原本尴尬的处境,一个叫了声:“弈风,你没事吧?”另一个叫道:“弈风,你怎么样。”
沐修桐极快的握住弈风的手腕,查看他的脉象,只觉脉搏平稳,丝毫未有虚脱的迹象,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弈风看着众人,心中一暖道:“蕊儿没事了。”又看到钟楼关切的眼光,又道:“我也很好。”从人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这时见蕊儿走出来。原本平时苍白的小脸,这时却甚为红润。蕊儿因自己弄得大家这样担心受累,心中甚感不安。再偷眼看弈风时,已不是刚才的那温柔的样子,又是一脸的冰冷,只见他正邀了窝阔台一同出去。
再说弈风刚才虽小作了休息,但也累出了一身的汗,周身不舒服,便邀窝阔台一同去溪水中洗澡。窝阔台本是粗枝大叶之人,早上的隔阂早忘到九宵云外去了,两个人下得水,如鱼得水般自在快活。弈风平日虽冷漠,但必竟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两人闹够了,才将衣服洗净挂在树枝上晒干,自己却躺在溪边的大石上,用手枕着头,望着天上飘过的云。
窝阔台转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弈风道:“你真的不喜欢纳兰吗?”
弈风眯起眼仍望着云道:“你知道在我心里,我把纳兰和玉真都当做自己的亲妹子。”
窝阔台侧过身道:“你不喜欢玉真,我自是欢喜的,可是我还真希望你能娶纳兰。”
弈风道:“我以后都不知将尸横何处,还谈什么娶不娶的。”
窝阔台风弈风这般说法,重新躺平道:“你的事,我自不会袖手旁观的,不会让你去死的。”
弈风转过头对窝阔台笑笑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呢,玉真也是个可怜的人,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窝阔台转过头,看着弈风的双眼,使劲的点点头道:“放心吧。”
弈风安心的笑了笑,又去看天上的云。
半晌,窝阔台突然道:“你心里有那个蕊儿了吧?”
弈风心里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没答话。
窝阔台一直看着他道:“我果然猜到了,能让你这样的人在意的姑娘可能也非蕊儿莫属了。可是你说她是人吗?我怎么总觉得她象仙子一般?”
弈风仍没出声,心里默默的想着:“象仙子”这三个字,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拿着雪莲花的白衣女子握着一男子的手慢慢下坠的情景。那女子象极蕊儿,但那男子又是谁?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了,道:“回吧。晚上还得拜祭我家人。”边说边跳起身来拿衣服。
窝阔台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家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是谁杀的?”
弈风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一声不出的往前走。
窝阔台一见小声嘀咕道:“一问就是这臭脸,让人帮下要死人吗?”
弈风却听到了他这小声的报怨停下脚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也还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
窝阔台一听忙道:“到时我一定帮你一起找到凶手。”
弈风投来感激的一眼,两人并肩往鹤居而去。
圆圆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夜空,中秋之夜原本是家家团圆喜庆的日子,而钟楼,弈风,玉真等人却全挤在了灵房之中。那两百多个灵位在一排白烛下显得越加阴沉凄凉。钟楼端端正正的在香炉中插上香道:“大哥,大嫂,我不一定不会让您全家这二百多号人白死的,等风儿成年后,我一定助风儿查清事因,不会让您们这么一直含冤的。”
弈风沉着脸,磕了三个头,便一声不响的跪在一边烧纸钱。他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他内心的那份仇恨与痛楚。
玉真在灵前叫了声娘就哭得不成人形了。华英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钟楼见玉真太过激动,怕她伤了心脉,点了她的睡穴,弈风抱起她,将她送回房中。华英也跟了出去。
钟楼倒了杯酒,慢慢撒在灵堂之前,道:“大哥,大嫂,我给风儿下了门亲事,姑娘也在这儿,您们看还中意吗?我这个做弟弟的做的还称职吗?”说着,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哽咽了。蕊儿听钟楼如此说法,心中凄然,慢慢走到灵前,也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跪到弈风刚才的位置烧着纸钱。钟楼和沐修桐都赞赏的点点头。
弈风回到灵堂时看到跪在那儿的蕊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走到蕊儿身边跪下,仍旧烧着纸钱。许久,钟楼和沐修桐才退出灵堂。弈风却一直一声不出的跪在那儿,蕊儿看着他紧皱的眉,冷得象冰霜一样的脸。在那堆满仇恨的双眼深处有着一丝难以让人发觉的孤单。于是伸出手握住弈风微微颤抖的手道:“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弈风全身一颤,眼里透出阵阵温柔,随即脸一冷,冷冷的道:“不要卷进这个家里来。”说完起身离去了。
蕊儿独自一人,将纸钱烧完,又对着灵牌磕了个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象太阳一样在他身边的,请伯父伯母放心。”这时听到门外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忙奔过去看,可什么也没看到。
原来弈风离去后,却又折回来,静静的守在门口,听到她所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离开。
第二十一章 尸变
一夜,弈风同往年一样展转难眠,便起身跃入练剑场,打算在那儿消磨一夜,刚靠近树林就听到一个婉转优美的琴声伴着歌声传来,那歌声十分忧郁动人,他跃上大树,只见一身白衣的蕊儿在月光下唱道:“我听见,我听见,你在我耳边轻声的呼唤。午夜的月色在天地之间变得惨淡,我看见,我看见你远在天边的身影在月光下是那样的苍白。夜难眠,夜难眠,微弱的烛光能否把希望点亮。我不愿,我不愿看到你孤单的身影越飘越远。我宁愿化成轻风随你而去,但我无法追上你的脚步。只有你的笑容依然到永远。”
弈风觉得那歌好熟悉,却不知在哪儿听到过,细细品着那歌词,竟痴了。
良久,见蕊儿收起琴要往回走,弈风方从那歌声中回过神来。飞身下树一把手揽住蕊儿的腰一回身再次回到树上,稳稳的落坐在树枝之上。
蕊儿惊魂未定,回身见是弈风才放下乱跳不已的心。也靠着树身坐了下来,将琴平放在膝盖之上。
弈风看着她手中的琴问道:“你那首曲子叫什么?是哪儿学来的?”
蕊儿道:“我自幼梦中听到,却从未弹唱与人听过,所以也未曾起名。”
弈风细品半晌道:“叫‘离魂’吧。”
蕊儿暗念着“离魂”二字,虽显得凄凉,但和那歌词十分相合,抬头间却见山坡上有事物跑动,道:“弈风哥哥,你看那边。”
弈风随蕊儿所指方向望去,见有三条黑影向鹤居飞跃而来。定眼一看却是窝阔台和纳兰和玉真。现已是三更,他三人此时前来,定然有事,忙带着蕊儿往鹤居奔去。
待三人刚跃入院中,弈风就出现在他们面前,钟楼和沐修桐也站到了身后。
窝阔台气喘吁吁的道:“师傅,弈风……。不……不好了…。。有妖怪……有妖怪!”
钟楼道:“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来。”
纳兰接着道:“有妖怪闯到军营里,杀死了好些人,吸干了他们的脑髓,挖食了心脏,而且最近也有许多士兵和牧民失踪。还有距我们甚远的牧民逃到此处说他们那儿的人都被妖怪尽数捉去了。”
钟楼皱了皱了眉头道:“有这等邪事,可知是何方妖怪所为?”
窝阔台道:“不知何方妖怪所为,父亲正为此事烦恼呢,说师傅见多识广,要徒儿前来问问呢,看能有法子查清此事?”
钟楼低头思索一番,却想不出这附近有何方妖怪。便道:“纳兰,你先回去告知大汗。窝阔台和风儿一组,我和玉真一组,我们分头打探,看是何妖怪。沐兄,麻烦你在此保护华英和蕊儿。无论有无消息,两个时辰都要回到此处。如果有发现,定不可轻举妄动。”纳兰先行下山找父亲铁木真去了。
弈风回头见蕊儿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忙随窝阔台而去。
华英走向前,对钟楼道:“你一定要小心啊。”又对玉真道:“你一定要好好听师傅的话,别乱跑。”
玉真应了声“是。”
钟楼对她笑笑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带了玉真也闪身离去。
华英和蕊儿却又哪里放得下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耐心的等待。
弈风和窝阔台一路下山来,弈风问窝阔台还有什么线索没有。窝阔台想了良久道:“好象有人说看到那妖怪往西边去了。”
弈风道:“那我们先往西探下。”
窝阔台道:“好。”两人便一路西行。行了约半个多时辰,窝阔台停下来道:“前面没路了。”
弈风见前面不远处黑暗中隐约看到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土包,往四周铺展开去,不知到底有多少土包。里面不时的闪着星星蓝火,显得阴森异常。便问道:“前面是何地方?”
窝阔台道:“那是鬼府。”
弈风自小却从未听到过有此处便又问道:“这鬼府是何去处?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坟墓?”
窝阔台道:“那是很久以前几大牧族为了争夺牧区,年年发生战争,各牧族都死伤无数,所有死掉的人都葬在那儿,开始时几大牧族还分区安葬,到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挤得区也分不出来了,再后来,无法一一安葬,就挖一大坑一起埋掉。时间长了,杂草丛生,鬼气森森。大家称此地为鬼府,意思是只有鬼才会住在此地。后来战争平复了,那地方也就成了无人敢去的地方了。”
弈风略一沉呤道:“我们看看去。”
窝阔台惊到:“那可是禁地,据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