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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的意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仅仅如此已经觉得很是难为情,便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所以。。。。。。”后面的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蕊儿笑笑道:“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吧。”说罢欲还将给他。
弈风急得抓头弄腮,又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双手乱摇,不肯收回。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四人回头望去,见有三匹马追来。
马上之人大声叫喊:“师傅,沐叔叔,等等……”却是窝阔台,玉真和纳兰三人。
蕊儿这时不便和弈风拉扯,只得将玉佩收到怀中。
弈风见蕊儿收起玉佩,长长嘘了口气。将手心摊开,蕊儿见他手中还有一个同样的小如意,只是方向正好相反,想必原本一对。
蕊儿心中一荡,脉脉含情地望向他。他这次没回避蕊儿的眼光,直接迎上那充满柔情的双眸,微微一笑,将小如意放入怀中。
窝阔台三人来得好快,转眼便追了上来。道:“我们来送送沐叔叔和蕊儿。”
钟楼和沐修桐笑着点点头。
纳兰突然提马走到蕊儿身边,拿出一匕首横到蕊儿前面。
众人愕然不知其意,蕊儿更是一脸迷茫。
纳兰见众人如此,扑哧一笑道:“这个送给你,你不会武功,这个贴身放着,也许有用。”原来自桑都那事之后,纳兰甚是后悔,总觉有愧于蕊儿,然生性好强,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想道如她能有点东西防身,也许那日桑都也不敢那样造次,便去向父亲讨了这把匕首。此匕首仍父亲征战时所得,锋利无比。
蕊儿于纳兰之意,了然于心,安然接过,握着她的手道:“谢谢纳兰姐姐。蕊儿一定好好珍藏。”
纳兰知道她并不怪罪自己,这些日子来心里的阴影化为乌有,反手握住蕊儿的手。无意间见弈风眼里透着赞许,更是大喜。
钟沐二人见众小如此亲密,哈哈大笑,纵马前行。
约半个时辰,沐修桐停下道:“兄弟,你等就到此吧。”
钟楼于大漠生活十来年,无朋无友,甚是孤单,就此知已,几年才得一见哪里舍得,道:“我们再送上一段。”
又过了半个时辰,沐修桐再次停下道:“天色已不早,就到此吧。”钟楼回头看见弈风痴痴地望着蕊儿,蕊儿眼里滚动着泪花,便道:“再送一段吧。”
几人又再纵马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沐修桐再次勒住马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此吧。”几人才洒泪道别。
蕊儿更是让马自顾前行,一双泪眼怎么也离不开弈风的那双眼睛。直到父亲催行,才回头而去。
钟楼等人呆呆地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心中黯然。
随着蕊儿的远去,弈风仿佛自己再次掉进万丈冰窖,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边缘才掉转马头,对钟楼道:“我去看看哈雷大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窝阔台道:“我和你一起去。”
弈风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现在军中事多,也早些回去吧。”
玉真和纳兰见弈风不让窝阔台同行,知他是因为蕊儿离去,心中难受,心中不免酸楚,但此时也不便要求与他同往,只希望时间长了他会将蕊儿淡忘。
弈风一路纵马狂奔,甩了甩头,可怎么也不能将蕊儿的影子从脑海中甩出去。
哈雷大叔看着一声不哼,闷头劈柴的弈风道:“别劈了,你劈的柴,都快够我烧半个月的了。”
弈风才发现不知何时旁边竟堆了许多已劈好的柴火。
哈雷大叔拿过弈风手中的斧头道:“风儿,不再是孩子了。”
弈风接过哈雷大叔手中的洗脸巾,不解地看着哈雷大叔。
哈雷大叔笑笑继续道:“你开始有心事了,当一个小伙子有了心事的时候,就不再是孩子了。”
弈风想到自己刚才一直想着蕊儿,不禁脸一红。
哈雷看在眼里问道:“是哪家的姑娘?是那个叫蕊儿的姑娘吗?”
弈风红着脸点了点头。
哈雷拿过弈风手中的洗脸巾帮弈风擦着背道:“我看得出,那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不要错过了,好好对待人家。”
弈风一脸沮丧:“她和她父亲回江南了。”
哈雷见弈风如此,认真地道:“是你的,无论走到哪儿,最终都是你的。现在是分开了,不正好是对你们的考验吗?只有经得起考验的感情才是最可贵的。”
弈风赫然开朗握住哈雷大叔的手道:“谢谢您,我明白了。”
哈雷大叔拉住他的手笑笑道:“明白就好,吃饭吧。”
弈风阴暗的心情一扫而空,开心地吃着哈雷大叔不停地给他夹在碗中的菜。
第三十章 期盼
三年后,中秋将至,弈风正忙着杀鸡宰羊,华英熟练得将宰好的羊穿上木棍,抹上调料放于火烧烤。
钟楼在院中来回渡步,满脸喜悦之色。转了几圈突然停下来问道:“我们备下的菜肴还够丰富吗?”
华英笑答道:“都够一队人吃的了。”
钟楼点点头,又自来回走动,转了几圈,停下道:“房间都收拾妥当了吗?”
华英抬头看了眼丈夫,又笑笑道:“一早就收拾好了。”
钟楼接着转自己的圈子。没转到几圈又停了下来问道:“风儿,我前年埋下的那百年老酒可挖出来了?”
弈风答道:“师傅,已经挖出来了。”
钟楼又问道:“味道还香纯吗?”
弈风笑笑道:“师傅,我尝了下,较埋下之时又香纯了不少呢。”
钟楼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开去了。当再转到华英身前时又开口道:“那个……”话刚出口,华英接口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什么都弄好了。”
钟楼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这三年才见一次,不知沐兄琴技如何了?到时一定好好奏上一曲。还有那武功也得好好切磋一翻。那年在鬼府见他使那银枪出神入化,就这么一截,就刺到那妖怪喉咙里了,真是又准又狠。”边说边比划开了。
华英笑道:“看你高兴得,这次他们来了,不如就留下他们长住吧。也省得你们这样牵肠挂肚的。”
钟楼一听更是欢喜道:“我正有此意,想必沐兄也会答应。”
弈风忙着手里的活计,听师娘如此之说,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扯开了,扯出一脸笑意。钟楼看看他又问道:“风儿,你今天还要去哈雷大叔家担水吗?”
弈风道:“要去的。”
钟楼吩咐道:“那早去早回。”弈风应了声,忙完手上的活计便下山去了。
华英看着弈风远去停下手中活计道:“孩子们这转眼都大了,这婚事该如何是好?风儿不言不语的,也不知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念着蕊儿的。可是玉真和纳兰喜欢风儿,却大家心明的,这可如何是好?”
钟楼道:“蕊儿是好姑娘,其性十分坚韧,性情又温顺体贴,于风儿是最合适不过。而玉真自幼丧母,命本凄苦,而风儿背伏着血海深仇,其路必坚辛坎坷。怎可再让玉真跟风儿一同受苦?窝阔台对她是一往情深,如玉真能嫁得窝阔台,也是个最好的归宿。而纳兰为大汗之女,贵为公主,大汗自有安排,就更不是我等江湖儿女可想的了。”
华英听了,默默点头称是。
钟楼又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风儿性格一向自决,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
华英再点点头,开始手中的活计。
哈雷大叔正将一张洁白的帕子递给弈风。
弈风放下肩上的木桶接过道:“哈雷大叔,这水缸我重新洗过了一遍,水也满了,你这几日不用去担水了。”
哈雷大叔另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帮弈风擦着结实的后背道:“风儿啊,你长大了,大叔都快够不着了。什么时候把蕊儿带来,让大叔再看看?”
弈风笑道:“我要回去了。”
哈雷大叔问道:“今天不吃了饭再走?”
弈风道:“今天不了,家里有客人要来呢。”
哈雷大叔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弈风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孤单地进屋去了。
从哈雷大叔家出来,路过集市那家首饰店,想起三年前蕊儿跌落的珍珠簪子,便走进店里四下张望。老板见有客上门,满脸堆笑上来招呼。弈风未看到有中意之物,有些失望。
老板查颜观色,问道:“公子想寻点什么东西?”
弈风随口问道:“有没有珍珠簪子?”
老板一听道:“公子来得可真巧,今刚有一批货刚刚运到,尚未来得及上架,里面正巧有一支珍珠簪子,还是上等货色。”说罢于柜中取出一支金钗,一颗姆指盖大小泛着蒙蒙光泽的滚圆白珍珠镶在一朵极精致的小梅花上。甚是素雅可爱。
弈风问道:“这簪子要多少钱?”
老板道:“这珍珠滚圆光亮,颗粒又大,本是宋人皇室中物,所以价格略高,要三两银子。”弈风也不多说,付了银子,将簪子揣于怀中想道:“不知她是否喜欢。”
回到山上,见钟楼仍在焦急地等待,知蕊儿他们尚未来到。直到晚上,仍不见沐修桐父女。弈风也开始焦急起来。
华英见丈夫焦燥不安,安慰道:“也是许路上耽搁了,明儿应该到了。”
钟楼弈风想也该如此。放宽心思,自回房休息。
弈风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起身拿出那珍珠簪子,握着黑剑剑尖,在上面刻了“蕊儿”二字。端详了一会儿,又于怀中取出一雪白丝帕,正是那年蕊儿留下之物。弈风将簪子裹于丝帕中,再又小心地贴身收好,才倒头睡去。
第二日过去了,沐修桐父女仍不见人影,弈风越加心急如焚,眼见中秋已在眼前,不知蕊儿寒疾发作,该如何是好,终日胡思乱想。练完剑便立于山边,遥望山下吹萧。
转眼中秋过去了,钟楼也沉不住气,苦于远在大漠,难知中土之事。窝阔台见师傅如此,派人去中原江南一代打探。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沐修桐父女全无音信,而窝阔台派去的人回来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人担忧。传说琴仙夜探丞相府,从此失踪,而其女也下落不明。
钟楼弈风一听,越加黯然,只欲亲自立马去中原打探寻找,然见弈风剑技将成,只得暂时压下这份焦急。
弈风又何尝不是焦虑不安,比钟楼更希望早日离开大漠,但明白自己剑技不成,师傅绝不肯让自己离开大漠。此后更加少言寡语,拼了命般苦练,只望早日剑成,待师傅认可,便可离开大漠,报家仇,寻蕊儿。
弈风收了剑,走向等在一边的窝阔台道:“你怎么还没下山?”
窝阔台道:“今日军中没什么事,还在担心蕊儿?”
弈风现无表情地轻拭着黑剑。
窝阔台推推他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只是听说他们是失踪,并没有说死亡。只要人在,总能找到的,我的手下还一直在打探,不久会有消息的。”
弈风看了窝阔台一眼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走了。”
窝阔台皱皱眉道:“扎木合带着桑都向我父亲提亲要娶纳兰。”
弈风淡淡道:“纳兰一向很有主见,她如不肯,大汗也勉强不了她。”
窝阔台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父亲也不便得罪扎木合,这事也十分头痛。如不是蕊儿,你把纳兰娶了,也没这么多事。”
弈风脸一冷,窝阔台马上道:“当我没说过,你别又摆出那臭脸。一天到晚摆着一张臭脸,也不知纳兰看上你什么,如果我是女人,把你送给我,我也不要。”
弈风听窝阔台如此说法,淡淡一笑,拿过一把铁剑在胸前一挥随即指向地面,道:“来过几招吧。”
窝阔台拨出手中长剑,横于胸前道:“好,看招。”话落手臂平举刺向弈风。二人你来我往地比划开了。
第三十一章 拜别
秋去冬来,大雪纷飞,房上,树上都压上厚厚的积雪。
如此严寒天气,仍有一个修长身影于树影中飘飞。只见他东一剑,西一剑,竟将那片片雪花穿在剑上,片段间,雪花如棉花糖般串在剑身之上,竟不滑落。待剑身串满,他将剑一抖,那些雪花被打得粉碎四处飞落。打落雪花,他又绕一大树缓步而行,越行越快,挥动手中长剑,看不出他如何出招。最后背树而站。再缓缓行到剑场之中,转过脸来,却正是弈风。此时身后大树中间一段向四处炸开,上半部树身急速下坠,却稳稳落在下半部树桩之上,大树四周布满手指粗细木条,原来中间那树身已被他削为细条。
突然青光一闪,寒芒吞吐,电闪星飞。一黑色身影,连人带剑直射弈风。
弈风见来势如疾,身子象拆断般往后直倒,刚好避过。黑衣人见他避过,身在空中,左手向地上一击,借力回转,拦腰削下,这招原本是无处可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弈风出人意料地向横滑出,翻身跃起,长剑闪电般挑向黑衣人肩膀。黑衣人举剑一格,左掌拍向他右臂,这一掌好不凌厉,如被拍重,轻则长剑出手,重则骨折。弈风手腕一沉避过,长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