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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问道:“姑娘怎么知在下姓萧?”
少女轻轻一笑道:“我家主人在离开前交待过,能来此处的只有三几位,二十岁上下年级的便是姓萧。”
弈风又问道:“你家主人是何人?”其实心中已知答案,然还是小心为是。
少女果然又微微一笑道:“我家主人姓沐,公子现在能上船否?”殷勤探询,软言相量,要人难以拒绝。
弈风上得小舟,少女双浆微摇,小舟与弯曲水道中滑行。
弈风看了看少女,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姑娘,沐叔叔可在家中?”
少女柔声道:“公子叫我小清便是,我家主人未曾在家,已有两年多未曾归家了。”
虽然这本在意料之中,然仍觉有些失望。又问道:“小清姑娘,那蕊儿可曾在家?”
小清道:“小姐被二娘舅接去了。还未曾回来。”
弈风越加失望问道:“小清姑娘可知,蕊儿二娘舅家住何处?”
小清道:“我不知否,但小姐走前有所交待,公子见了我父亲自有分晓。”
小舟行了一个时辰,水面豁然宽广,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又行了约五里水路转进一小巷之中,两面干枯的荷叶随风起伏,如不知道者,真不知这儿有路可行。
弈风见一个姑娘家撑如此长的水路,心下不安,道:“小清姑娘休息一会儿,让我来撑船吧。”
小清道:“公子是客,如此要公子撑船,实在不妥?”
弈风道:“不碍事。”
然小清说什么也不肯道:“如被父亲看到会骂我怠慢了客人,而且此水留实在难走得紧。”
弈风见她不肯,也只得做罢。
虽是如此,小清心里却十分受用,暗道:“这公子好会体贴人,人也长得好,难怪小姐会钟情于他。”
这样曲曲则则又划了两个来时辰,方看见远处柳丛中露出的红檐绿瓦。
小清道:“前面就到了。”
弈风随小清上得岸来,只见到处柳树成阴,小亭楼谢依水而建,极为雅致。
小清引弈风进入一竹楼,叫道:“爹爹,萧公子来了。”不一会儿门内转出一中年男子,自称姓孙名定一,乃沐修桐的管家,平时沐修桐父女甚少在家,便是他和女儿小清打理此间。
谈话间,弈风知道这父女二人已习惯沐修桐长年在外,所以并不知其失踪之事,也不点破。只是打听蕊儿去处。
孙定一道:“约两年多前,小姐二娘舅来此。说受我家老爷所托接小姐家去,临行前小姐交待说,等我家主人办完事情,就去大漠与公子会面,以后一时半刻不会回来,要我等好好打理此间。说是到了大漠,自会捎信于我。难道我家主人和小姐还未曾到大漠?”
弈风心下漠然,道:“我还未能见到沐叔叔和蕊儿,不知蕊儿娘二舅家住何处?”
孙定一道:“住在金陵城中,乃姓苏的都总。”
弈风对孙定一道:“我即去金陵,如蕊儿回来,大叔勿必要她不要再行它处,我如寻她不到,每年中秋前定到此间。”
孙定一听出事出有因问道:“难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弈风道:“大叔请勿多虑,只是我与她失去联系。”
孙定一听此说方略安心。
弈风起身告别,孙定一道:“这天色已晚,公子且休息一晚,明日再动身吧。”
弈风想这来去水路甚长,小清这一去一回必会十分辛苦,便任由孙定一安排了。
晚间,孙定一备下良宵美酒,然弈风心事重重,又如何得以下咽。
第二日,天方亮,便向孙定一辞行。
孙定一苦留不住,只得要小清带上干粮送他离去。
回去的路上,小清似笑非笔地看着双眉紧皱的弈风。
弈风抬头看看小清,不知她为何发笑。
小清不等他问话,自行道道:“原来小姐真是笨呢。”
弈风鄂然,不知小清何出此言。
小清又轻轻一笑道:“上次小姐回来,唉声叹气,魂不守舍的,说不知公子心意。其实我看公子心里是有小姐的,她却笨到不知呢。”
弈风脸一红,随即心中一痛,暗道:“是啊,我心里何曾没有她,只是不知她在何处。”
小清见弈风神色黯然,柔声道:“公子勿急,我家主人功夫了得,小姐于她身边不会有事的,你们总会遇到的。”
弈风心中凄凉,却不敢表露。只望能长出对翅膀飞到金陵。
下了小舟一路纵马狂奔,眼看快到金陵,却看到玉真骑于马上狂奔暗道:“难道出了什么事?”急忙追赶上去。
玉真听身后马蹄之声,象是追赶自己。
回头一看却是弈风,道:“我看到花栅那厮了,尾随到此却失了他的踪迹,弈风,我们四处找找,将那色狼揪出来。”
弈风想已知蕊儿大约去向,正可借寻花栅这际四处查查看,便随玉真一路寻了下去。
第四十三章 寿宴
总管府太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寿”字。宾客夹着贺礼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进那朱红大门。
做为寿星的苏德胜满面红光地带着儿子苏络在二门内招呼来往宾客。突然大门外鞭炮声大作,鞭炮声中又夹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苏德胜父子忙出门观看,见宾客们不自觉得闪开一个空地,两个劲装小生抛弄着绣球翻滚跃进场中。小生在空中不停得翻滚跳跃,做着各种高难动作,旁观之人连声喝好。锣声大震,于人群后跃出两头红黄相见的雄狮,雄狮轻轻落于场中后,搔头弄耳,做出各种可爱表情,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突然绣球在空中一抛,两头雄狮望向绣球,狮头随着绣球升高落下转动,就在绣球要落地的一瞬间,两头雄狮猛然转醒,同时扑向绣球,一小生手一捞,将绣球捞在手中,于场中翻滚跑动,眼见雄狮要抢到之时,伸手一抛,丢于另一小生,绣球也随之起伏不定,两头雄狮追赶抢夺好不精彩。
一小生跃起站于另一小生肩膀之上,高举绣球,两雄狮跃将过去,前脚离地站立起来,口中落出两联,分别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围观者更是高呼不断。
苏德胜越加兴高采烈,拍手叫好。两头雄狮向两边分开,走出两个人来,却是苏德胜的大哥苏德全和其子苏文。
苏德胜迎了上去笑道:“真是有劳大哥了,带来如此精彩表演。”苏德全笑笑道:“这全是文儿的主意。”苏德胜陪着大哥到大堂饮茶去了。
苏络方又去二门招呼宾客,两眼却不时地扫向大门之外,眼中露出难也按原掩饰的焦急。苏文走过来问道:“表妹还没到吗?”苏络摇摇头。
这时门出现两个绝世脱俗般的白衣人来,于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却正是沐修桐父女。苏络和苏文顿时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变得神彩飞逸起来,抢了过去,先向沐修桐行礼道:“小侄见过姑丈。”
沐修桐道:“二位贤侄不必多礼。”
苏文又向蕊儿道:“表妹,有些日子不见了,越发秀丽了。”
蕊儿微笑着行礼,苏络却只是望着蕊儿傻笑。
大堂中的苏德胜奔了出来,一把握住沐修酮的手道:“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沐修桐笑道:“我怎么会错过你的好日子。”
苏德胜看着蕊儿道:“啧啧,蕊儿越发漂亮了,这可要迷死多少男子啊?”
蕊儿脸一红道:“二舅舅就会取笑人。”苏德胜哈哈大笑。说笑间,几人向大堂走去。
蕊儿见过大舅苏德全后道:“我去后面看望舅母去。”
苏络道:“我引表妹过去。”
蕊儿谢道:“有劳二表哥了。”
苏文也跟着忙道:“我也有几日不见婶婶了,我也去看看婶婶。”屁颤屁颤地跟在苏络和蕊儿身后往内堂去了。
苏德胜笑道:“这两小子。”
且说蕊儿到后堂,苏德胜之妻张氏拉着蕊儿的手坐于桌边,一双眼就没离开过蕊儿,越看越爱,心想:“这丫头越发出落得水灵,性性也温柔,我那络儿性格直暴,如果能有蕊儿相伴,倒能好好约束他,只是不知蕊儿的疾症治得如何了。”想到此抬头看了眼苏络,见他正满眼柔情地望着蕊儿,眼角处却见苏文也痴痴地看着蕊儿,心中:“哎哟”一声,“这苏文看样子也对蕊儿有意,络儿可没苏文那般花花点子,络儿自小喜欢蕊儿,是共所周知的,但蕊儿性格一向自敛,却不知是何想法,得找个时机试探一翻。”
张氏对苏络道:“前面这么多客人,你兄弟二人怎不出去招呼?”
苏络听母亲如此一说,道:“是,这就出去。”转身对蕊儿道:“表妹且在此和母亲聊聊,我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蕊儿忙道:“表哥自去便是,我也有很多话想和舅母说。”
苏络又看了看蕊儿方转身出去。
苏文满脸堆笑道:“小侄有些日子没看到婶婶了,所以前来问安。”
张氏道:“你的孝心,我心领了,快出去吧,免得怠慢了客人。”
苏文不情愿地道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了。转身之际仍偷偷看了眼蕊儿。
张氏待二人出去,拉着蕊儿的手道:“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和你舅舅,真是想煞我们了。”
蕊儿反握住张氏的手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也很想舅母您呢。”
张氏爱怜地抚了抚蕊儿的脸道:“还是这么瘦,这些年,你跟你父亲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你了。”
蕊儿笑笑道:“我不辛苦的。反而看了好多美好的风景。”
张氏见蕊儿如此乖巧越加喜欢,问道:“听说你身上的疾症已找到医治方法了?”
蕊儿轻轻点了点头。
张氏一听,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蕊儿身上的疾症一去,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又问道:“听说这能治你疾症之人远在大漠,你父女三年去一次大漠,甚是劳苦,何不重金将那大夫请到江南?”
蕊儿轻声道:“不是人人均受得银两的,此人便是如此。”
张氏想想,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道:“也是,有的人就是把钱财看得甚淡,想当年,那人不是如此,也不至于。。。。。。”
蕊儿奇道:“舅母说的是谁?”
张氏忙一扫眼中的痛楚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旧事。那大夫有无说,何时方可全愈?”
蕊儿道:“父亲未曾说起,蕊儿也不敢多问,怕惹父亲伤怀。”
张氏一听对其越加喜爱道:“难得你小小年级便如此懂事。”抚着蕊儿的手暗道:“现在蕊儿尚年幼,再等两年如能全愈,再要老爷向妹弟提亲不迟。”
张氏又问:“那大夫是怎么样一个人?”心中却想,一个蒙古大夫,能有如此能耐,甚是稀奇。
蕊儿尚未回答,丫头进来说女宴已摆好,请夫人和蕊儿小姐过去。
张氏便拉了蕊儿出去用餐。
第四十四章 修桐之死
三日后。。。。。。夜晚。。。。。。
苏德胜独自在后花院饮酒,回头见沐修桐正在从身后走廊走过,招呼道:“来陪我喝两杯。”
沐修桐缓缓走到院中,问道:“听说二哥过几日要去大漠?”
苏德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正是。”
沐修桐道:“二哥可否帮我带些特产给我一个兄弟。”
苏德胜道:“好说,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便是了。”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沐修桐见苏德胜满腹心事的样子,问道:“刚过寿宴,为何就独自在这儿喝闷酒?”
苏德胜为沐修桐也倒上一杯酒,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道:“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沐修桐道:“如此不开心的旧事,何不放开不去多想?”
苏德胜已有几分醉意道:“你别看我现在风光,如果你不来,我是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沐修桐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个相当要好的知已吗?那时你还对我好生夸过他一翻,说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苏德胜的手突然抖动起来,杯中酒的溅到了衣襟之上。沐修桐暗暗奇怪。
良久苏德胜叹了口气道:“十五年前,我带的兵把我最好的朋友满门抄斩了。”说完竟哭了起来。
沐修桐暗暗心惊,但也知道朝庭的无奈,拍了拍苏德胜,端起酒杯道:“来喝酒。”
苏德胜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道:“我是临时收到大哥的命令,立即放鸽子通知他,要他速离,可是时间太急,他却没能走掉。”
沐修桐突然脑海闪过二百来个灵牌。问道:“你所说的可是萧家?金陵的萧俞萧大人?”
苏得德胜慢慢的点点头,眼中透出阵阵痛苦。
沐修桐道:“既然如此不痛快,何不远离朝庭,归隐故里?”
苏德胜道:“我何曾不想,可是大哥如何肯放过我?”
沐修桐道:“大哥必竟是亲骨肉,也应该不会如何为难?”
苏德胜道:“大哥也是受制于人啊。”
沐修桐好不容易得到一点关于萧家的线索,如何肯放过,装作漠不经心的问道:“那该是丞相了?”
苏德胜冷哼一声道:“他不过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一颗棋子。”
沐修桐暗暗心惊道:“难道是当朝皇上?”
苏德胜道:“丞相如何会听皇上的?”
沐修桐越加心惊道:“此话怎讲?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