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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慕容松喷出一口血后渐渐苏醒,见了眼前此景,立刻开口道:“住手。”
根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冷声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挣扎着起身,慕容松脸色苍白如纸:“你想杀的不过就是我,何必殃及无辜,我任凭你处置,放了她吧。”
“你越是如此说,我越是不会放。”根气的火冒三丈,指挥着那骷髅向桃夭袭去。
慕容松积蓄力量,猛得推开桃夭,生受如此一击。
血如雨注,慕容松被打出去十丈之远,奄奄一息。
“慕容松。”桃夭凄厉的惨叫,已经不能起身的她一步一步向他爬去。
而根更是脸色大变,身形一闪,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伸手抓起慕容松的手,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竟然。”
猛的咳嗽几声,慕容松挤出一丝苦笑:“现在杀我是好时机。”
想狠狠的扔开他的手,根却顾忌他的身子,但仍然忍不住骂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子,怎么糟蹋成如此模样,竟然还,竟然还成太监了。”
不要等,都睡觉,嘿嘿。
第七十六回 情殇(二更)
慕容松一口气不顺,又喷出一口血来,嘴角挂红,无奈的笑。
“又是为了那女人吧,她竟然如此残忍,你当真忍受的下去。”根絮絮叨叨的说。
桃夭仍然努力的向前爬,一步一步,向着慕容松。
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慕容松感觉神智越来越迷糊,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眼睛开始渐渐合拢。
根见慕容松不妙,纵使怒火中烧,还是不得不救,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意都一点点的磨平,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一股精纯的黑烟从根的头顶冒出,轻轻的扫过慕容松的身子,而根的脸色越来越差。
“真该死,竟然把身子糟蹋成如此模样。”一边骂着,一边从运功替他调理身子。
而远处的桃夭双眸带着浓浓的恨意,渐渐的向两人爬去。
黑色的浓烟顺着慕容松的鼻孔钻入,在体内一点点的修复破碎的筋脉和内脏,根盘膝而坐,聚精会神的控制着慕容松体内的黑烟。
手中握着一截断裂的树枝,桃夭悄悄的爬到根的身后。
是他,是他杀了那慕容松,再也不能见到他痴情的模样,再也不能抚摸他英俊的脸庞,恨意涌上心头,一定要杀了这个魔鬼,是他毁掉了自己的一切。桃夭凝聚毕生功力,对着根的后心,狠狠刺去。
全力替慕容松运功疗伤地根并未觉这一击。只到那截干枯地黑根穿透自己地身子。
回头伸出一掌。桃夭一声惨叫。被击出去很远。不见踪迹。
黑色地汁液从胸前不住地流淌。而慕容松体内地黑烟脱离控制。失去规律地上下流窜。慕容松面如死灰。
危急关头。根苦笑:“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伸手拔出体内地那截树根。扔到了地上。盘膝于地。整个身子都变得飘渺起来。渐渐化成一股巨大黑烟。从慕容松地口中钻入。
原本慕容松体内地黑烟迅速地被吞噬掉。而慕容松地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复原。连那曾经斩掉之物亦得以恢复。
桃夭被摔到一颗大树之上,昏迷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慕容松渐渐转醒,觉体内的异变,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笑什么笑,我还不是为了保住这副身子。”
“谢谢,谢谢你回来,根。”慕容松真心感谢。
千年前分离的树与根再次合二为一,慕容松变得更强。
力量充斥全身的舒畅之感令慕容松脸上带起了笑意,行至林中。突然现了被挂在树上的桃夭,慕容松轻盈一跃,将桃夭抱下。
脑中一个声音响起:“救她干吗,你又不喜欢她?”
“我曾经答应过保她性命。”慕容松答到。
根叹息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把身子的控制权交给你这个善心人,咱商量一下,一人一天支配身体可好?”
慕容松无奈地叹气,不得不忍受头脑中某人的狂轰乱炸,不免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恢复的身体,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主人,或许现在的我才有资格去寻你。
去江南的途中。
在乐天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分骑两匹骏马。反正两人有钱,只不过某人总是在中途跃上乐天的马罢了。
“你干和我同乘一匹。你又不是没马?”乐天郁闷的问。
穆秋墨脸上挂着坏笑,将头搁在乐天地肩膀之上。闷声说:“我喜欢这匹红马。”
“好好好,你骑这匹马,我过去。”生怕这家伙又动手动脚,乐天欲跳到另一匹黑马之上,不想腰被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搂住。
穆秋墨轻笑,在乐天的耳边吹气:“不是胯下的那一匹,是怀中地这一匹红马。”
只见乐天脸腾的红了,气哄哄的说:“你个色鬼。”
“对啊,我就是色鬼。”一边说着,两只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手已经滑入乐天的胸前,而另一直则顺着腰肢向下游走。
乐天握住缰绳,不敢轻易动作,厉声说:“你老实点,现在是在马上。”
灵巧的舌在莹润的耳垂上轻轻的舔舐,而后勾画着那美好的耳廓,最后在玉颈间留下一个草莓,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乐天耳畔响起:“在马上做一次可好?”
“你说什么?”乐天大惊失魂,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穆秋墨。
只是还未等乐天答应,直觉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被解下了。
“你,你。”转回头来地乐天觉马上要撞到一颗树上,顿时拉近缰绳,向别处走去。
穆秋墨轻笑:“好好看路,我想着很久了。”眼见刚才的险状,却丝毫未停下手中地事情。
“你,啊。”乐天娇吟。
当乐天无一丝力气的躺在穆秋墨地怀中,而后则一手揽住佳人,一手握住缰绳,身后跟着一匹黑马。
他又瘦了,躺在他的怀中,乐天闭上了眼睛。
清风楼中。
莫随风殷勤跟司徒寒打招呼:“寒爷,您又来了。”
“她回来了么?”司徒寒冷冷的问。“回寒爷,小公子还未回来呢。”莫随风笑着答。
面无表情的坐下,司徒寒开口:“上酒,上菜。”
“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好。”
一旁的刘富和莫细雨在一旁小声嘀咕。
“连续三天了,这司徒公子怎么天天来啊。”刘富摸着下巴问。
莫细雨眼珠子一转:“肯定是在这堵咱小公子呢。”
端着酒菜经过的莫随风一听,小声说:“司徒少爷每天都是那两句,我都快会背了。”
“哪两句?”刘富和莫细雨异口同声的问。
莫随风耸耸肩膀,开口道:“她回来了没?上酒,上菜。”
刘富一笑:“你小子,真是的,脑子中天天想着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真话,唉,你们知不知道,咱们的小公子她其实是。”莫随风小声说,话还没说完,就见老掌柜的喊道:“随风,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上菜。”
撅起嘴巴,被打断的莫随风很不爽的端着酒菜送到了司徒寒面前,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寒爷,酒菜来了,您慢用。”说完就笑眯眯的等在一旁。
果不其然,司徒寒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莫随风迅速的揣入怀中,满是笑意的说:“谢谢寒爷,您有什么吩咐就唤小的,您慢用。”
躲在后面的刘富和莫细雨面面相觑,心中都把莫随风那小子鄙视了个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见司徒寒就那么殷勤的迎了上去。
凑过去的莫随风很乐意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喂,我接着跟你们说,其实啊,咱们的小公子她。”
莫细雨拿着抹布边走边说:“唉,真是忙啊,又得干活。”
莫随风轻咳一声,将脸转向刘富。
只见刘富打了个哈欠:“唉,翠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去厨房帮忙吧。”
讨了无趣的莫随风感觉有点憋得慌,小声自言自语:“是个女的。”
第七十七回 生离死别(三更)
莫子邪左手拿着蜜饯,右手拿着糕点,吃的是不亦乐乎。
小丫鬟笑笑,时不时的递过来手帕和茶水,服务的体贴入微。
马车吱嘎吱嘎前行,不知驶向何方。
江南。
看着眼前荒凉无比,处处有饿殍病尸倒在路边,街道上空无一人。
乐天颤抖着手指向前方,疑惑的问穆秋墨:“这,这是江南么?”
空气中漂浮这腐朽的臭味,穆秋墨皱紧了眉头,调转马头往回驶去。
路中一个浑身发黑三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人张牙舞爪的向红马抓去,嘶哑着嗓子喊到:“死吧,都死吧,哈哈。”
那红马被那人的指甲划破,留下了几滴鲜血,但马蹄却从那人的身上踏过,疾驰而去。
行了半柱香的时间,红马的口鼻中喷出阵阵恶臭,穆秋墨神情一边,抱着乐天迅速的跃上那匹黑马之上。
乐天不解的问:“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换匹马乘吧。我怕把红马累坏了。”平凡地脸上挂着笑容。意外地令乐天安心。
伸手抚摸他眼角地皱纹。乐天没有言语。
身负重二人地黑马竟然跑了前面。而那匹枣红色地骏马再跑了约一炷香地时候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咳咳咳。”穆秋墨咳嗽不止。
乐天关切地帮他轻拍后背。
回以一抹微笑。穆秋墨挥动马鞭。催促马儿快速疾驰。
待出了灾区,来到一家赏算豪华的客栈门前,穆秋墨差点歪下去,乐天大惊,急忙扶助他。
穆秋墨病了。
身子一点点的消瘦,总是不住的咳嗽,尽管如此。每天晚上他仍然执意要抱乐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来了无数的大夫,却没有人能说出病因,每日人参鹿茸鸡汤各种补药不要钱似的灌下去却还未止住他消瘦的步调,穆秋墨那原本高大地身躯现在连乐天都能抱起。
“乐天。我想看你的舞。”躺在床上,穆秋墨脸色苍白,又微微咳嗽了一阵。
乐天点点头,换上了一套最美的红衣。
就在这小小的房间中,没有乐曲相伴,红衣舞翩翩。却似迎着最动听的旋律,跳出最美地舞姿。
长袖轻轻扬起,迅速的转动,只见一团鲜红如火轻盈跳动,如火之精灵翩翩起舞。
一舞终了,乐天慢步走到穆秋墨的,因刚才的用心一舞额上有几滴小小的汗珠,脸色带着微微的潮红。如滴露地玫瑰,待人采摘。
“喜欢么?”脸上带着笑意,轻声问穆秋墨。双眼中散发出痴迷的色彩,穆秋墨整张平凡的的脸因这双眸而增色不少:“美。很美。”
缓缓从被子中抽出手,想要握住乐天的,却因力乏,只能略微抬高。
乐天急忙抓住那只无数次握住自己的大手,感觉瘦了很多。
双手就真么握着,似乎有无限的魔力,穆秋墨灰白的脸色渐渐便地红润起来。
嘴角挂着坏笑,穆秋墨说:“我想要你。”
乐天大吃一惊,急忙摇头:“不行不行。你现在身子这样。不能。”
“你帮我,好么?”现在的穆秋墨确实连抱乐天都不能。但双眸中满是渴望,乐天终是不忍。
缓缓的解开墨的衣服。好久没有仔细看他地身体了,当初那个精装的身体如今已经骨瘦如柴,竟然能看到肋骨,皮肤也不复光滑,对着这样的身体,乐天竟然没有觉得恶心。
轻轻的抚摸,亲吻,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顺着脖颈开始向上吻去,略带胡茬的下巴,那单薄的唇,熟练的撬开唇,然后灵巧的挑逗。
平凡地脸上有一双异常明亮地眼,让人总是看不透,苍白因为急促的亲吻而带染上了几分红色。
情事过后,穆秋墨不肯躺下,说什么也要抱着乐天。
说是抱,只是手微微地搭在乐天的腰间,这个身子地重量都压在乐天的身上。
两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穆秋墨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乐天的脸颊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然后将头搁在乐天的肩膀上,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我不怪你。”
乐天大惊,而那拥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不怪你么。
泪水从脸颊如泉涌出,原来,他都是知道的。
从每一次房事中不着痕迹的吸收他的功力,乐天以为自己做的巧妙,却不想早就被他发现。
抓住他的肩膀时间的摇晃,乐天哭喊道:“这究竟算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穆秋墨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放任,甚至配合自己。
真是个傻子,彻底的傻子,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为什么?
使劲的摇晃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