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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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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那个穿着红衣红帽、酷爱爬别人家烟囱的外国老头笑的满脸虚情假意。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仿若揣了一口袋苍蝇。不用看,都是些拜年的短信,而且大多是重复的,每个人都将别人转发的再转发给别人,如此而已。
    45路公交车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我艰难地转身。
    林晓茹家住在江南的一处叫做依山居的高档小区里,和我住的地方正好处于西兰市的东西两端。我去过几次,环境相当不错。便如同我和林晓茹的出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乘着电梯上到四楼,开门的是林晓如的母亲,40多岁的女人,还是一副少妇的装扮,微卷的长发,化着淡妆,浓郁的香水味,连眉毛都仔细地修饰过。
    我把脸上堆满笑:“林伯母好。”
    “好,”林母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看到我手里拎着的东西,撇了撇嘴,“来就来吧!还拎东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
    这女人一直都不太同意林晓茹和我在一起,自然对我不待见。
    “小风来啦!”林晓茹的老爸正端着杯茶从书房走出来,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来来来,可抓到你了,今天不陪我下上十盘绝对不放你走。”
    “好,我可是挺想和您下棋的。”我自然笑着应承。
    林晓茹的父亲全名叫林贤,五十多岁,满头花白的头发,方脸、浓眉,中等身材。早年当过兵,后来退伍后被分到西兰市江北的一处街道派出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然后一步步爬到西兰市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用了三十多年。这些都是林晓茹告诉我的。可笑的是当年我还以为林晓茹他爸是个派出所所长,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和林晓茹在一起了。
    “小兔崽子,”老头子瞪了我一眼,咧嘴笑道:“别蒙我,几个月都看不到你一次,还说想我。”
    “这可不是我的原因,”我立刻喊冤,“来了很多次,您都不在家,这也怪不得我啊!”
    “就是,”林母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水果,抱怨道:“没当局长时,还有点时间回家,自从一当上局长倒是忙的连家都不顾了,还当自己年轻呢?”
    “行了行了,可不听你唠叨,”林父揉了揉额头,从果盘里检出一个苹果扔给我,“走,去书房。”
    “看看,”老头往屋里指“有解法没?”然后回身关上门,旋又打开,朝客厅喊:“沏两杯茶来。”
    书房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棋,已是残局,红方的车和马只需一步便可将绿棋将死。
    我看了半晌,摇头,“没有,绿棋必死。”
    林老头酷爱象棋,棋力也深,总找些古局一个人琢磨。
    “嗯,”林贤用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沉吟不语。“算啦!”他突然伸手将棋局打乱,笑呵呵地抬头看我,“咱俩来一盘?”
    “半壁江山?”
    “啥?那怎么行?”老头子跳着脚大喊,“让你付车马炮,我还剩屁啦!”
    “一车一马!”我让一步,老头子的马很厉害。
    “不行不行,”林贤把花白的头发的摇得飞舞不止,眼睛瞪得像牛,“只能让你个车。”
    别看林老头平常挺和善,但若是一到了棋盘上,那气势就跟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似的,而且特固执,你别想悔一步棋。以前曾听林晓如说过一则关于他老爸的趣事,说有一次,林晓茹和他老爸一起去逛街,逛着逛着就发现老头不见了,林晓茹就开始找,找了半天终于在街边一个棋摊上找到了。当时他老爸正和另一个老头扭打在一起,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林晓茹赶紧上去拉开两人,一问才知到,他老爸竟然因为对方悔棋,气急之下给了人家一嘴巴。
    与林父也下过很多次棋了,大体的棋路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却算得上熟悉,相较而言,他是那种攻势凶狠、大开大合的类型,而我则偏于稳扎稳打的防守。但总的来说,林老头的棋力远远要胜过我,毕竟几十年的经验摆在那里。
    我执红棋先行,然后他来我往,飞象、跳马、出车、支炮……第一局我还没进入状态,就输得精光;第二局依然惨败;第三局,林老头走错一步棋,侥幸让我扳回一局;第四局输得更惨,只剩一个光杆将了;第五局开局时,我占了很大的优势,连续吃掉他的马和炮,正要高歌猛进杀向敌军大帐之时,回头发现自己的老家已被绿棋团团围住,可此刻我的棋子还都在对方的阵地上,眼开着无路可走只有投子认负,心中恍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风啊!”林父摸了摸刮的光溜溜的下巴,低头喝了口茶,“知道输在哪儿么?”
    我摇了摇头。
    “你就输在一个”急‘字上面,太急切地想把我将死,最后适得其反,看看这几局,每次开局时都是对你有利的,但你却无法把握机会。“
    我琢磨了一会,才醒悟,原来老头子一直都在让着我,但却每次都把我逼进绝路,什么用意呢?
    “其实,这人生也和这下棋一样,”林父放下茶杯,伸出手指把一枚棋子握在掌中,“每个人的棋风都不同,有的人喜欢下快棋,有的则相反。快也好,慢也罢,都各有各的优势和弊端,关键在于下棋者是如何把握,有些时候不要太急,有的时候也不能太犹豫不决。”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迷糊起来。
    “不是有句话吗?说这世事——”老头皱着眉头看我,“怎么说来着?”
    “世事如棋。”
    “对,这话说的多好,世事如棋,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自有那冥冥之中的手去操纵。”老头说着说着沉默下来,窗外有一缕光透过云与云的罅隙射进来。“人啊!被命运操控也就罢了,就怕有的时候沦为别人的棋子啊!”
    老头子转过身来,背对着那缕箭一样的光芒,看着我,低低地叹了口气,“昨天晓茹给我打电话,说你很长时间都没打电话给她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不忙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吧!丫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你和她说说话,比我和他妈说强百倍。”
    我点着头答应,心里说不容易个屁啊!上次听她那口气不知道有多么快乐呢!
第五节
    前几天齐朗把他那辆破尼桑扔给我,说是先让我练练手,别过几天糟害新车。
    我说,操!你是不是诚心想我死啊!我连驾照都没有,方向盘都没摸过,你就让我开车。
    那混蛋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没事儿,学车还不容易,随便哪个驾校问问都有专门陪练的,如果不是太笨的话,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也没什么太忙的活儿,你去学学吧!看你这手把,我还真不太敢让你直接上新车。”
    我寻思着这样也不错,还不用去驾校轮班学了,虽然贵是贵一点,但好歹咱也是有车一族了,也就不差这点钱了。
    我正要乐呵呵地答应,可是转念一想我还没驾照啊!怎么也得去考,而且据说现在考驾照不是很容易。
    谁知我和齐朗说了我的顾虑,那家伙竟然不屑地咧嘴一笑,竖起一根中指冲我摇了摇,“浪费那时间干嘛,明天给我拿来几张二寸照片,你就等着拿本吧!”
    我自然知道齐朗的能力,但也没真的希望能不通过考试就拿到本,毕竟现在对这方面盯得很紧,前几天新闻还报道过类似的案例。
    可令我意外的是还没过三天,这家伙竟然就把驾照扔到了我的桌子上,一脸的嚣张。一边惊诧于齐朗那混蛋的通天手段,一边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头像印在那张盖有钢印的由公安交通部门颁发的证件上面,那感觉是十分地爽啊!
    早晨到公司的时候,齐朗还没来,坐在办公室里面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进度,然后浏览一下当天的报纸,刚刚看完第二版,就见黄月敲门走了进来,一脸盈盈的笑。
    “昨天夜里齐朗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去了,说你关机了,然后让我告诉你,他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让你等他的电话。”
    “哦!好的,”我朝她点头微笑,“麻烦你啦黄姐。”
    “不麻烦”黄月妩媚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出我的办公室,轻轻地吐了口气,每次她看我笑,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妈的,真是奇怪,按说我也不是初哥了,怎么会还这么沉不住气。
    无所事事地呆到将近十一点,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工作,走到黄月的位置跟她说我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事实上自从上次齐克点头黄月的位置,我和齐朗不在公司的时候,就一直是她在管理。况且以她的能力和水平,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刚刚在网上找了几家驾驶培训学校,挑了两个貌似比较好的记下地址,下了楼打车直接朝那个叫做汇通的驶去。
    这家驾校在西广场附近,简介上说有几千平方米的练车场地,配备十几款车型供学员选择。可是我一直到了那家驾校的门口也没看到一辆车,更别说那几千平方米的练车场地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那负责人长得实在是惨不忍睹,圆饼一般的脸上布满芝麻一样的麻子,然后是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血盆大口,加上一身堪比母猪的肥肉,简直倒胃口到了极点。能够说的过去的只是办公环境还算宽敞,室内装潢也还不错。
    “能给我介绍一下你们这儿陪练的价格吗?”我站在她的办公桌前面,靠墙的沙发上还有两个男人正在哗啦哗啦地翻一叠纸。
    那肥婆挑了挑眉毛,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面掏出一本花里胡哨的小本子直接扔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心说什么他妈服务态度啊!本来打算直接拍**走人,但一看手里的那本小册子还挺漂亮的,也就暂且忍了一下,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
    那本小册子里面一共介绍了二十多个被冠之以五星级的陪练,每个人都有擅长车型,驾驶经验等详细介绍,另外还附有彩色的照片。只翻了前几页,就觉得有些兴趣索然,都是些老头子,每一个看上去好像都处于弥留之际的样子,虽然说年龄大的相对来说经验也丰富些,但实在是让人担心他们那副老胳膊老腿能否真的能支撑得起他们的工作。
    看到这儿也没什么耐心再继续翻下去,直接扔到桌子上,没想到那小本子直接从中间装订的位置翻开。猛地眼前一亮,我靠,竟然还真有个能令人善心悦目的。
    伸手一把扯过来,越看却是越惊心,然后揉了揉眼睛,等我确定不是我眼花的时候,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叫做于欣的女人竟然和黄月长得一模一样。
    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孪生姐妹啊?难道世界上真的又生的如此相近,不,是完全相似的两个人吗?若不是一卵双生子,那不管是从哲学上还是从生物学上似乎都无法说通。
    越看越是感觉这个叫做于欣的女人和黄月就是一个人,可是黄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而且也没看她开过车,不是挤公交就是打出租。疑惑的是究竟是她深藏不露还是另有所图,这还真就说不清楚,深藏不露还好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若是另有所图就没办法了,我又不能直接打电话去质问人家。
    寻思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方法,然后拿着那个小本直接来到那肥婆面前,指着那个酷似黄月的女人,“就要她啦!”
    那女人把看报纸的眼睛转向我,接着又看了一眼我手中指的照片,撇撇嘴,递给我一张表格,“填一下表,然后去交费。”
    我接过那张表格,莫名其妙地问:“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陪练。”
    女人横了我一眼,“那可不行,我们的详细资料只对顾客开放,要想了解你就要先成为我们的顾客。”
    没奈何,只得取了一支铅笔去填表格,然后到收费处交了50块钱,再次回到那肥女人的面前时交给她一张收费证明。母猪看到那张纸对我呲牙一笑,“好的,您稍等。”
    我耐心地等着她用两根胡萝卜般粗细的手指头杵到键盘上,笨拙地输入“于欣”两个字,然后那女人丧心病狂地告诉我:“对不起,你选的这位一个月前就已经被停了,请您再选一个。”
    妈了个X,我当时几乎要被她这句话气死,没有了你他妈的不早说,害我平白搭里面50块钱,可是一看她那副尊荣实在是没用勇气和她继续理论下去。没办法,钱都已经交了,只有怏怏地拿起那个本子挑了一个勉强看得过去老家伙,然后他妈的又交了五百块钱。
    走出大门的时候,硬是有一种被欺骗的郁闷感觉,思来想去好像还是自己上赶着让人家去骗的,妈的,先等着瞧,要是服务不好看我不投诉他。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面放狠话,然后站在马路牙子上转头四顾,冬日的阳光竟然强烈到有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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