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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城中的居民得知了花允烈的亲民令后,都松了一口气,心上的大石头也略微放下了。更有大胆的好事的,组织起来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日落城中煞是热闹。花允烈骑着一匹白马,红色的战袍将他衬托得更加威严,凛然有如天神下凡。
花允烈身边,一个容颜绝丽,年岁并不见长,却不似寻常女孩的稚拙简单,****散发着吸引力的女子,正笑吟吟地望着四周。她的笑容似乎带着极强的感染力,让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觉得世间本没什么可忧愁的。这个女子,当然就是方浅晴这个妖女了。
花允烈和方浅晴身后是三个各有特色,却一样神采照人,英俊非凡的男子,五人一瞬间夺取了所有人的眼神。
“哼,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我除下斗笠,一定不会输给她。”贺兰千雪放下车帘,一脸不服气。也不知道怎的,她一看到那风华绝代的女孩就是觉得不爽,心里存了一较短长之心。
“柳大哥,你说对不对嘛?”见柳飞没有回答,贺兰千雪朝柳飞望去。
只见柳飞一手撩起车帘。一手放在了车窗上,双眸中神色复杂,透着款款柔情和丝丝无奈。
贺兰千雪秀眉蹙起,柳飞见她竟如此失态,莫非她就是柳飞口中地浅晴姑娘?
“停车。”贺兰千雪见柳飞没有回答,冷然对外面的车夫喝道。她弯腰就欲走出马车。柳飞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道:“千雪,你这是做什么?”
从柳飞的眼神和举动中,贺兰千雪确定外面的女子就是柳飞的心上人。“柳大哥,你不是喜欢她吗?我这就下车告诉那个女子,你就在这里。”
“千雪,你要再这么任性我可真生气了!”柳飞忽然严厉说道。花允烈和方浅晴才是天生一对。他已经看到他们那么开心在一起了,又何必再去打破什么现状。
“好啊。”贺兰千雪忽然笑吟吟地说道:“柳大哥,既然你决定不再见那个浅晴姑娘,那么就应该下决心把她忘了。你看她与旁边的人,情深意浓,两情相悦,欢喜地不得了。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伤心。他们哪里知道你地痛苦。”
贺兰千雪那无心地话语如锥子扎在柳飞心上,他皱眉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
“车夫。继续上路吧。”见柳飞不语,贺兰千雪笑意更浓了。以为自己的劝说已经奏效。
柳飞却撩开窗帘,目光再一次投射在方浅晴身上。或许,这一别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日子了。看着方浅晴绽放笑容的脸,他的心稍稍安定,只要她幸福就够了,他是可以默默为她祝福而不去打扰她的,他柳飞本是个薄命又低贱地戏子。
“晴儿,前面那辆马车有古怪。”身后的欧阳睿忽然说道。在场地人都是修为精湛之人,马车忽然顿足的时候,就被他们注意到了。马车中似乎有人偷偷地打量他们,难道是什么人要对他们不利?
“去看看吧。”方浅晴说道,或许是来不及撤走的花允翊部下。好在大家都在,她压根不怕什么暗算。
欧阳睿一抖缰绳,骏马跃出,拦在了马车前。
“马车中是什么人,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他朗声说道。
“这位将军,小女子犯了什么法了,非要我下车检查呢?”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响起,叫人听了如同六月里吃了冰镇西瓜那么爽脆。
“例行公事罢了,得罪了。”欧阳睿却无动于衷。在他心中没有比方浅晴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了。对方越是不肯下来,就越有问题。欧阳睿一弯腰,就将车帘掀开。“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一个俏丽地身影忽然扑入了他的怀中,欧阳睿猝不及防,慌忙后退。
贺兰千雪出现在众人面前,两旁的士兵眼睛一亮,这容貌恐怕不输于西尧国君…………方浅晴。
方浅晴之美,刚柔并济,气质高雅而不掩其魅惑。
而贺兰千雪地美丽大胆张扬,带着一股浓烈,仿佛夏日里盛开的牡丹,将最美丽地姿态绽放出来。和方浅晴相比,就少了几分内敛和成熟,仿佛是个半生的果子。
“将军,你吓死我了。”贺兰千雪故作害怕状,手轻拍着胸口。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将车帘垂下。
这一声娇嗔足把日落城中的一般男性迷倒了,不过欧阳睿不吃一套,眼中精光一闪,厉声喝道:“车里还有什么人,一并出来。”
刚才贺兰千雪垂下车帘的一刹那,他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不肯下车检查,就一定有问题。
“里面会有谁?小女子孤身一人,将军不是为了为难我,故意找一个借口吧。”贺兰千雪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开始低头议论起来了。有些当官的,见财贪财,见色起色。所以欧阳睿贪图这个女子的美貌而故意找茬,并不意外。
欧阳睿俊脸冰冷,手中马鞭一扬,绕过贺兰千雪,朝车帘卷去。贺兰千雪面色一冷,身形后退,同时右手抬起,朝软鞭抓去。
竟然是个练家子,欧阳睿再不怀疑,马鞭陡然一挺。让过了贺兰千雪,不再缠卷车帘,而是绕住了车厢地顶盖。手上运劲,马鞭一抖,马车车顶竟被他的神力掀掉。
车顶被去掉,车厢四壁轰然朝外倒落。一个白色的身影。颀长而消瘦。转过头,朝方浅晴和花允烈望去。
“果然有人。”欧阳睿冷哼一声,正要抓住这个白衣人。
“住手!”
“住手!”
花允烈和方浅晴同时喝道。花允烈一拍马鞍,人已如灰鹤般跃起,拦在了欧阳睿身前。而方浅晴展开纤云步,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散落的马车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马车轰裂。前面的马顿时受惊,拖着残余的马车向前狂奔。柳飞一个踉跄,就朝外栽去。
贺兰千雪一惊,正要上前接住柳飞时,一个身影掠过,方浅晴已然抱住了柳飞。轻飘飘地朝一边坠去。
花允烈见马儿失惊,立刻揪住马缰,运起神力。生生拉住了它。骏马长嘶,前足高高抬起。却不能前进半分。
“柳飞,你怎么会在这?我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方浅晴放下柳飞,激动地说道。
她与花允烈派了无数高手,潜入花盛地天牢,都一无所获。柳飞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半点音讯。今日在日落城中见到柳飞,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烈,你快来,是柳飞啊!”
方浅晴倒不觉得三人间有何尴尬,大声招呼着花允烈,花允烈缓步走来,看着柳飞,吐出两个字:“小柳?”这声称呼,如今听来真是恍若隔世。
“她是不是花允翊地人?”方浅晴见站立一边的贺兰千雪冷冷地望着她,带着明显敌意,不由冷然说道。
经历多次生死之险,方浅晴已经变得决绝,杀伐果断,尤其是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立时就有了感觉。
“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千雪姑娘,恐怕我还没有逃脱花允翊的魔掌。”柳飞与方浅晴、花允烈面对面地站着,原本不知道如何开口,见方浅晴这么说,慌忙回答道。
“啊,是这样啊!贺兰姑娘,谢谢你救了柳飞一命,如果不嫌弃,今晚请参加我们的庆功宴。”从柳飞口中得知她叫贺兰千雪,方浅晴消除了敌意,温颜说道。
只不过,为何贺兰千雪要这种眼神看她,好像她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似地。
“千雪恭敬不如从命。”贺兰千雪望了一眼身后的柳飞,淡淡说道。
花允烈制服了失惊地烈马后,就被方浅晴喊了过来。他只叫了一声小柳,却再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对柳飞他总觉得有所亏欠,如今大家再次重逢,他却已经和方浅晴定下心盟,对以往的短袖癖好也消除了干净,只是觉得尴尬。柳飞感觉到花允烈正在注视他,便朝他淡然一笑,目光清澈无波。
既然不可避免的相遇了,那么他已经作出决定,那就是默默地祝他们幸福。
“柳飞,花允翊把你藏哪儿了,还有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一路上,方浅晴将她与花允烈派遣高手,寻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把我藏到了冷宫之中。”柳飞简单地说道,“而我,正是在千雪姑娘的帮助下才逃脱皇宫地。”
方浅晴觉得柳飞似乎刻意与大家保持距离,回话也简单无比,脸色也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不过从他苍白的脸和瘦削地身体来看,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柳飞,既然回来了,就和大家一起吧。现在天下大乱,你又没有武艺傍身,在外面太危险了。”一只默不作声的花允烈忽然开口道。
“不用了,我们准备去北狄,那里还没有战火。”贺兰千雪答道。
“北狄?”方浅晴看着柳飞,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笑意:“恐怕战火马上就要绵延到那里了。柳飞,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和大家呆一起。”
柳飞没有回话,一边地贺兰千雪却冷然回答道:“这要看柳大哥答不答应了。”
见这个小姑娘三番五次与自己“为敌”,方浅晴不由微微动怒:“千雪姑娘,谢谢你救了柳飞。不过这是我们与柳飞之间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贺兰千雪轻哼一声,正要反驳的时候,柳飞忽然开口道:“千雪姑娘别说了。”
“方姑娘,我答应你。不过等天下太平了,我还会离开的。”
“好。”方浅晴一喜,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斗琴
对于柳飞,方浅晴和花允烈的心态几乎是一样的,总怀有一股亏欠感。特别是她,本来和柳飞并无太大交集,可是地牢中的情谊,和柳飞牺牲自己,被花允翊掳走才换来了她的自由,从那以后她一直都心里难安。
现在柳飞回来了,心中的这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当然她对花允烈和柳飞充满信心,凭着女人的直觉,这两人的取向已经完全转变过来了,不可能再发生以往的事情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柳飞一个安定的环境,然后再给他找一个媳妇。贺兰千雪虽然长的美丽,不过看她虎视眈眈颇有恶意的样子,方浅晴对她也存了极大的戒心。
几人欢聚一堂,聊着别后情由,不一会就到了庆功宴的时候了。花允烈对有功的将士,分别论功行赏。从樊阳城到日落城,花允烈借助温家,成功地将势力扩大了不止一倍。
而花允翊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算计温家,可谓滴水不漏。哪知道温家会拼个鱼死网破,白白便宜了花允烈。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日落城喧闹一片,现在是全城同庆。喝到尽兴处,将士们高歌不止,歌声苍凉而悲伤。他们追随花允炽,在京都叛乱的时候,他们的亲人好友,都丧生在花允翊的铁血手腕下。现在局势明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逼近京都,为家人好友报仇雪恨了,所以他们才会喝得如此尽性。
方浅晴注意到下首的柳飞一直默不作声,也不饮酒,只是浅浅喝一口手中的清茶。
“柳飞,你的琴艺举世无双,不如给将士们弹一首如何?”方浅晴笑着说道。一旁的将士听到方浅晴这么说,纷纷叫好。
柳飞放下茶杯,正要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贺兰千雪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前些日子。柳大哥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现在还没痊愈,所以恐怕不能弹琴。不过为了不拂大家的美意,我就代柳大哥献上一曲。”
方浅晴听到贺兰千雪说到柳飞为救她而身受重伤的时候,微微一怔:“如此,有劳千雪姑娘了。”
一旁早有人准备了瑶琴。贺兰千雪调了调琴音。十指飞弹。琴音响起。登时将喧嚣声掩了下去。
这曲子?方浅晴面色陡然一变。目光陡然朝柳飞射去。
是在水一方?那可是方浅晴在柳飞地居处首次弹过地。两人正是因为那一首曲子。才互引为知己地。如今由贺兰千雪弹来。方浅晴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千雪姑娘。你这琴虽然弹得还算不错。不过只是形似。远没有达到其中神韵。”方浅晴淡淡说道。
“哦。这么说方国主想必也是此中好手了。千雪斗胆。还请方国主弹上一曲。让千雪学习。”贺兰千雪虽然说地谦恭有礼。可是言语中暗藏锋芒。
她有什么资格评论这首曲子?贺兰千雪心里嗤笑。她与柳飞浪迹江湖。弹得最多地就是这一首《在水一方》。
琴音犹如流水,娟娟不停。思念化为琴弦,轻轻一拨,便缠绕迂回,仿佛她对柳飞的爱慕一样,百转千回。情深悠长。所以贺兰千雪爱及了这曲子,不容方浅晴半点“亵渎”。
柳飞抬起头来,深邃地双眸就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望着方浅晴。似是期盼,又似守护,眼神稍纵即逝,方浅晴不由心中一颤。
“贺兰姑娘弹得神乎其技,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恐怕贺兰姑娘有所不知,这首曲子原先是个筝曲。也罢。既然贺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