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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柳飞,是我们花盛国京都里最出名的头牌戏子。他的名气可大了,王公贵族都以看他的戏文为雅事呢。”
什么花啊柳的,也不怕得了花柳病。方浅晴恶意地诅咒着,对**益发反感。
“哦,就是偶像是吧?”那年代也追星,真是好玩。
“什么像?”吟风不解,小姐又说叫人听不懂的话了。
“没什么。你看见过他吗?”
“没有,小姐不出门,不像其他的那些贵族小姐喜欢相邀着去看他的戏文。据说柳飞唱起来,能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入迷。而且,听小厮们传说,他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几分,起先的时候,很多小姐们都迷上了柳飞。直到,直到二王爷结识了柳飞后,把柳飞接到了他的烈王府。那些小姐才罢休的,还常常咒骂他们俩的不合伦常。”
哈哈有意思,原本是众女哈一男,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二王爷成了那些色女的众矢之的。他们的事情弄得那么出名,怨不得原来的方浅晴羞愤欲死。
“据说他有个特别的长处,不论是什么样的音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照样唱出来。他还会弹琴呢,那琴艺也是举国无双的。唉,那样的两个人,偏偏…”
看她那遗憾的样子,想是本来对这个著名的大明星也有什么幻想,终究是因为那人喜好不同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而最让小丫头酸溜溜可惜的是,那个据说是超级大帅哥的花允烈以这样的绝世容貌,偏生爱上一个戏子,而且对女人不屑一顾,白白浪费了两大帅哥的资源。
他不屑一顾,又何必要认可皇兄的赐婚,不是害人不浅吗?不过就现在的方浅晴来说,嫁个不喜女人的老公倒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来骚扰她了。只要那人不来管闲事,她方浅晴倒落个清闲,还能泡泡帅哥,各取所需互不干扰,那样的生活多美满啊。
快黄昏的时候,那位美妇,也就是方浅晴的娘放心不下女儿,由几名丫环簇拥着来看看她。见方浅晴拥被而坐,精神好了许多的样子,心就定了下来。仔细打量打量,竟觉得比之以前脸色也红润了,眼睛也大胆而有神了,更是意外的惊喜。
“娘,我要见爹爹。”方浅晴不动声色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爹刚回府中,在书房里唉声叹气的。怕委屈了你,又怕皇上怪罪,也真是难为他了。”
“娘,女儿不孝,放心女儿经历此事后已经明白了,不会再作为难爹娘的事情。请爹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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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方丞相只带领着一个小厮来到女儿的房间。方浅晴看着这个崭新的爹,心里还真是不好接受这个认知。
方亦儒正当中年,面如冠玉,留着飘逸的黑须。到底是一国之相,真的是气宇轩昂。看他的容貌,年轻时也当是超级帅哥一枚吧,虽然他眉宇间印刻着深深的皱褶,想是这几天已经焦头烂额了。
“晴儿,你好些了?”
看到丞相老爹眼中真切的关怀,方浅晴的心头升起了一股暖意。“爹,您放心吧,可以去向皇上复命了,女儿答应皇上的赐婚。”
方亦儒的眼中闪过欣喜,这两天被人参奏了一本,说他教女无方,以至于违抗皇上的赐婚。今天被当今的炽华帝花允炽叫到御书房,虽然话不是很严厉,可指责是免不了的了。如今朝中形势错综复杂,一步踏错,就是满门之祸。
方浅晴除了找来方亦儒表明自己的态度,更多是想了解下现今的这个国度里一些情况。她觉得自己对一切都太无知,需要像海绵一样吸取知识。
“女儿对过去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请爹爹明示。我只是听说,如果我抗命,会对爹爹不利。”
方亦儒一愕,回家听夫人说女儿醒来,本来是喜不自胜。可又听说女儿醒后,已经连家人都不认识了,一起记忆都有待恢复,心里一阵难过。现在看这个女儿,到是与以前的柔弱有所不同,向来晴儿不问世事,常常把自己关在闺阁之中。现在听她说话,倒是很冷静识大体的,而且对家里正处在风口浪尖也有所了解。
当即把朝廷中的复杂情形和女儿说了个大概,又问方浅晴:“不知道晴儿可还记得郡王府先前求婚之事?”
什么,还有个郡王曾经也来求亲吗?方浅晴茫然摇头。方亦儒叹了口气,“翊郡王是当今皇叔花默然的长子,从小顽劣异常,成年后更是招摇过市,花天酒地。花默然向来有野心,为了扩张势力,就欲与我结亲。前段日子派人来我府中求亲,我借口你多病年幼来了个缓兵之计。随即暗中向皇上求助,谁曾想,竟也成了皇上的一步棋子。皇上何尝不知道皇叔父子的野心,借此时机将你赐婚于二王爷允烈,也是断了他们念想,又多了我右丞相府的这一门势力。”
“爹爹本来就是辅佐皇上的元老,为什么还要赐婚来巩固这层关系呢?”
“我倒真没想到女儿如此聪慧,竟一眼看出症结所在。其实朝阁上的情势越来越严峻了,左相温若翰虽然也是元老,承先皇之遗命辅佐当今陛下的,可是在皇叔父子的拉拢下,和他们走得极近。皇上成天忧心忡忡,就是担心那边势力一旦坐大,就难以想象会闹出什么样的后果来。如果将晴儿赐婚给力保皇兄的二王爷,那你哥哥的兵马也等于不会落熬旁人手中了。”
方浅晴听到看似歌舞升平的花盛王国,竟然这样暗潮汹涌,不禁想起黑白无常所说的花盛大变在即。看来,乱世即将来临,真的要成就自己的一番女尊大业呢。
“爹,山雨欲来风满楼,女儿明白自己的处境。”
方丞相叹息一声:“只是,二王爷的这个断袖之癖,未免委屈了女儿了。”
“爹,先前是女儿不懂爹娘的为难,逞一时之气。以后一定安心听从爹娘的安排,遵从圣上的旨意就是。”
看着老爹欣慰地离去,方浅晴才撕下自己的假面,恶狠狠地诅咒起该死的皇帝兄弟来。从来皇室最肮脏无情,抢王位夺权的,互相残杀的,还有为了巩固地位而牺牲别人幸福的。恨不得打小人来诅咒那些人,方浅晴恨恨地在一张纸上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了花氏兄弟的名字,又打上两个大叉,才觉得稍微解恨。
吓得吟风扑过来,抢过那张纸,晃起火折子赶紧把它烧了。
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心想着那对道士。按说自己不会猜错的,那老道挤眉弄眼的,明明就是黑白无常口中的接头人,却怎么还是没来找她道破呢?
第七章 接上头了
品莲书院,是丞相府的一个僻静院落。有三两青砖粉墙的屋子,一处敞轩而已。四周种着密密的竹丛,青石板的路边还有几簇书带兰,洁白的花瓣吐露着清香。
这里平时并无多少人来,每次方浅晴的师父风清道长带着徒弟洛玄到来,才会打开院落,小住几天。
按说一个相府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了道士为师,也真是叫人诧异。可是这其中确实是有段渊源的,如果没有这样一位师父,那位方浅晴小姐恐怕早在五六岁时已经见了阎王去了。
方浅晴出世的时候,相国夫人梦见一道清气在庭院里盘旋,霎那间,天空中万花齐落,香气四溢。正惊讶间,忽然醒来,方浅晴也正好呱呱落地,心里暗暗称奇,想这女儿一定有什么大来头。
小女孩也确实出落得聪慧秀丽,只是体弱多病,汤药不断。到五岁多时,一场大病缠绵床榻,竟是不见好,眼看就要魂归西天。丞相夫妻二人急得什么方法都想尽了,什么太医名医都请遍了,也还是不见有些微好转。
一天门上家丁吵吵嚷嚷的,说是有个道士要闯进来,口口声声说能治好小姐的病。丞相夫妇正没手脚处呢,一听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立刻请了进来。一看是个白眉白须老道,仙风道骨的样子,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眉清目秀的小道童。两人的样子看似有些门道,丞相方亦儒没敢怠慢,客气地请他们去看看女儿的病情。
老道望闻问切一番,说是虽然不能根治,但也能保小姐一命。开了药房,还古里古怪得念叨了一阵后,小方浅晴还真的醒了过来。
老道不要相府的重金酬谢,只说和小姐本有善缘,只需委屈小姐做个记名弟子,他才能授以续命之法。
此后是每年来相府小住一次,几天到十几天不等。每次来就给方浅晴带来一剂药方,教上一些吐纳方法。方浅晴身体依旧柔弱,却也一年年长大了起来。直到这次皇帝赐婚给断袖癖的烈王爷,才一气之下投湖自尽。
此时的客房中,小道士洛玄面色凄楚,低声问风清道长说:“师父,这次醒来的,已经不是师妹了吗?”
“是啊,”风清叹了口气,“晴儿的身体终究是太弱了,虽然救治了她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留住她。好在那边遇到了合适的人选,得以借她的躯体来完成大业。”
看看徒弟的表情,心下了然,洛玄从八岁见到方浅晴,一直都对这个小师妹呵护有加。少年情窦初开,更是把一腔深情都牵系在晴儿的身上。只是晴儿生性内向,羞怯守礼,从来不敢和师兄有任何亲近的举动。
等到赐婚的消息传来,洛玄固然伤心不已,方浅晴更是纵身跳下相府中的小湖。虽然清风道长努力救治,可回来的方浅晴毕竟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了。
拍怕徒弟的肩头,道声:“玄儿,好自为之。如今的方浅晴依然需要你的帮助和保护,切切不能忘怀。”
见洛玄点头,又道:“今夜把方浅晴请来,很多事情需要跟她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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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亦儒谈过以后,方浅晴想了一会心事,觉得实在是无聊,于是打算睡觉。吟风伺候小姐梳洗完毕,也在外屋躺下了。三更时分,方浅晴已经进入了梦乡,闺房里黑漆漆的,只有她低低的呼吸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入房中,来到方浅晴的床边,晃亮了火折子,轻轻推推她:“师妹,师妹!”
虽然洛玄知道这个不是以前的师妹,可是他还是改不了口,看着那熟睡的面容,分明就是他心里爱恋了近十年的晴儿。
方浅晴被吵醒了,她向来有个毛病,那就是不能吵她睡觉。她以前写作的时候,灵感来了可以一两天不睡,拼命写。可是一旦睡着,如果不是让她自然醒的,那起床气大得,可以比美一头暴龙。
迷糊中,以为是储卫坚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来吵她清梦,骂句:“滚开!”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洛玄从来没想到方浅晴这样的人会有如此反应,一时不察,竟被打了个正着。顿时又气又羞,捂着脸呆了。
这下方浅晴也彻底醒了,一看打的竟是帅哥小道士,不禁呆了。“你怎么在我房中?”看他俊脸涨得通红的样子,心下不忍,伸手抚上了他的脸蛋,问了一句:“疼吗?”
他的脸蛋,触感真的很不错啊,男生也有这么细滑的皮肤。
从来没有领略过方浅晴这样柔情的洛玄,一边忙不迭说:“不疼。”那脸却越发红了。
方浅晴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缩回了手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师父请你去商量事情,白天人多不方便。”洛玄呐呐地说,夜里潜进女孩的闺房,他早就害羞得无地自容了。好在方浅晴不是以前的方浅晴,以一个现代女性的思维来看,这样也不算是什么离谱的事。
出了屋门来,方浅晴正没方向呢,忽然听得洛玄说:“师妹,得罪了。”身体一轻,人已经随着洛玄跃上了屋顶。哇,传说中的轻功啊,真没想到这个害羞的小道士还有这么一手。
“轻功啊!教我,教我!”方浅晴兴奋极了,悄声央告洛玄。
还没来得及听到回答呢,洛玄已经带着她停了下来,回到了品莲书院师父的房门前。
门悄然打开了,风清道长捻着胡须,微笑着看着方浅晴。方浅晴调皮得跟他眨眨眼,风清道长呵呵得笑了起来:“是个机灵的女孩子,不错,比以前的晴儿豪爽得多。欢迎来到这个地方啊,不知道你还习惯吗?”
“有师父的帮忙,不愁不习惯啊!”方浅晴甜嘴滑舌地打哈哈。
三人进到屋里,洛玄细心地把门掩上,又把灯火捻得幽暗了些,这才站到了师父身后。
“我还是叫你晴儿吧,你来之前是不是已经知道一些情况了?”
方浅晴于是把黑白无常的话和今天跟方丞相聊天的结果说给风清道长听,然后问:“那现在就听天由命等着嫁人吗?”
“大婚之期定在阳春三月,离现在还早。本来一直打算教给原来的晴儿一些功夫,以便遇到危险的事可以自保,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