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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遮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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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偷梁
 第六十八章 偷梁      
“这个,就是那天在火神谷地下埋着的‘火鬼’”,        被召集来的士兵们,左手举着黑色的圆铁球,一字一顿地说道。
底下响起一片唏嘘之声,有人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放心,这是空的”,万素飞将铁球倒过来,拍了拍,又道,“大家都放过炮仗吧?”
军士们面面相觑,半晌,终于有人问出来,“统领,跟炮仗什麽关系?”
万素飞一笑,“如果大家放过炮仗,就不需要害怕这个东西。因为这就是像是一个放大了许多倍的炮仗而已。”
说着,她将那各个部分拆开分别展示,“大家看,这个空心的铁球中间装的都是杵实的火药,用这个小竹筒把引线穿进去,沿火槽连在那钢轮上。上面若有人踏动,钢轮与火石相叩,打发火花,引燃火絮,就会发炸。”
“这必是龙鼎城最新造出来的武器,只不过恰巧落在贼军手中,并非那些乌合之众有什么通天彻底之能,大家大可不用担心”,她一边说,刀疤送上前一个完好的炸炮,二人吩咐观众小心,自己也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用长杆前段缚石,击打钢轮,果然,候不多久,惊天动地的一响。
众人果然又发出齐声惊叹,不过这次,那代表惊讶佩服,一片未知的时候,连这群见惯了生死的军士都觉得这辈子不要再靠近那种东西为好,而现在万素飞解开原理,又给与验证,只不过像炮仗那样,马上让人感到是自己可以应对处理得来的,恐慌的感觉就一下消散无踪。
甚至还有人喊起来,“统领,俺们赶些羊,让羊先过去,不就成了?!”
万素飞看过去,喊话的人是那个外号“没脑”的士兵,她刚想回答,就看他屁股后头给人踢了一脚,“叫你没脑还真没脑!前头一炸,羊不都掉头跑回来了?”
大家都笑起来,万素飞也跟着莞尔,军心再度凝聚起来,这是最重要的。
等周围安静下来,她才继续说道,“没脑说的也是个主意,不过现在我有更好的想法。因为我们新近大败,匪军大约以为我们士气不振,必将撤军,而此地恰逢大旱……”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着,期待这个胸有丘壑的长官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计谋。


正午,骄阳似火。
一队车仗停在江边,车上跳下许多衣甲乱七八糟的士卒,正是盗贼队伍的打扮。
“快点快点快点”,一个小头目胸前甲冑敞开,露出黑胖的肚子来,一边拿片纸板扇风一边吆喝他手下的人,又向地上唾了口浓厚的吐沫,“鬼天气,几个月都是大日头!”
于是民夫们嗨哟嗨哟地喊着号子,推着一个大的木器前进,到了江边组装起来,形成一个暂时的轮盘,推动滚轴,清澈的江水从江中一小桶一小桶地被车起,灌到赶过来的一辆马车上拉的一个大木桶中去,泛起一阵泡沫,而这样的大木桶,一排望去,还有十余个,都在进行相同的工作。
“听说官军撤了?”小头目打个长长的哈欠,跟身边另一位瘦高的同僚闲聊。
“奶奶的,撤不撤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也就拉水的命了!”
“唉!四更不到就从城里出来,到这儿赶了三个时辰,回去天都黑个屁了!”,前一位也跟着抱怨。
“城里井都干了,不知这苦活挨到啥时候!”
这时,却突然响起一个人的插话:“明天就不用来了……”
“谁在说话?!”方才骂骂咧咧的小头目猛地转过头,大惊失色。
他没有看到谁在说话,可是看到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无数的骑兵,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
这就是万素飞的计划,由于天旱,城中水源不足,往往会派出小股部队到离城市近的江河去打水,因此她向放出消息佯做撤退,实则埋伏在水源附近,就等着偷梁换柱。
太白星在逐渐沉重的天幕上明灭的时候,迤逦的车仗停在龙鼎城门前,马车的后轮被垫上得力的木块,以防在这坡地上倒滑下去。     
     哪一营的?腰牌!干什么出去的?”
“嗨,北三营的,还不是去打水的”,铁盔将回答者的面目遮去一半,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守城门的士兵。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年轻的士兵问了一句,却没有等待作答的意思,挥挥手道,“好了,进去吧。”
李英跳下车架,向后吆喝一声“走”,冷不防身后突然又起了一句“等等!”,让他整个心尖一抖。
开口的是个半老的士兵,一条腿有点 ,一颠一颠地过来,盯着他的脸看,看得全体车仗上的人心里都发毛。
“这位兄弟,怎么看你面生得紧呢?”老头问。
“您老说笑了,一营上千人的,难道你都认识不成”,李英强笑着回答,那声音却有点掩饰不住地紧张。
“这大热天的,你把头盔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这……这年头……当兵的么……”
万素飞手下咯噔一声,戳断了一根指甲,看李英还算这帮丘八里读过两年书的,平常也能说个几句话,怕有人盘查,还特意安排在前头,这家伙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好死不死怎么想起来带个头盔,真是欲盖弥彰,自己也是的,路上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硬是没发现这点疏忽!
她事先也考虑过如果有这种情况如何应付,但说实话,一来毕竟血肉之躯,这些天加起来没睡够三个半时辰,脑子都是糨的,二来杂事也多,有几次刚开始谋划,不知怎么就被打断了,再一个多少抱着一点侥幸,所以到这时,才发现竟然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眼下的问题。
李英还在那支支吾吾,万素飞只觉得心都像让人拿一只大手揪着,硬往喉咙上扯,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正在这时,空气中突然炸起一声大吼,她看到前头一个小头领装扮的大兵跳下去,对着老头就是当胸一搡,后者一下跌出好几尺去。
“妈的你罗嗦什么罗嗦,老子们皮都晒脱了一层给你们打水,狗日的你还在这儿装起王八横起来了?!”
万素飞看不清脸,但那放炮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刀疤,一瞬间她也有点发蒙。
城门的五六名军士迅速围上来,对刀疤怒目而视,碍于块头,还没人敢先动手的。
刀疤却越发不依不饶,劈手抄起一只水瓢,跳上去从第一个大木桶里 水向下泼去,泼了几下干脆连瓢也丢了,用厚底大军靴咣咣地踢那木桶,叫喊道,“老子叫你查!干脆踢爆个卵玩艺儿,大家一道渴死了干净!!”
这样一闹,周围过路居家的百姓纷纷侧目,一看见泼出去的都是亮晃晃的清水,都比见了真金白银还着急,呼啦啦地就都拥过来了。
“你们说说!我们八百人当牛做马的带了全城的水回来”,刀疤越性向下头喊道,“这老王八显摆他祖上放道台哩!唧唧歪歪不让我们进去!”
看到这里,万素飞笑了……
因为她知道大多数的人,并不在乎公正的立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果不其然,渴急了眼的老百姓显示了他们的愤怒,并不多加追问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叫着,“想渴死我们怎么着?”,“贼兵早退走了,瞎担心个什么?”……将攻击投向了守城门的几位士兵。
人在压力下往往难以保持自己的立场,即使他知道自己没有错。一名兵士扯了扯那个老兵的衣袖,把他从突出的位置拉回原地。
万素飞抓住这默许的瞬间,向前头厉声低喝,“走!”,前头鞭子一扬,马头一摆,车仗便再次开动,刀疤还在向那些簇拥跟随的人群喊道,“不要急,第一桶照例送给大人,第二桶就是你们的!”
马车加速,人们因为这虚假的许诺笑逐颜开,追不上还在后面挥舞着手臂,才逐渐散去。
万素飞擦了把汗,彻底松口气,看向最前头那家伙,没想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闹事的状元今天也算一展长才啊。
第六十九章 兄弟
 第六十九章 兄弟      
运水车仗开进城中,已是入夜时分,匪首彻地龙正在饮酒作乐,听说净水运来,出来大发脾气“怎么这么晚”,底下喽啰忙都上来帮助将那木桶卸下。
正在这时,出现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从第二个木桶开始,钻出无数全副武装的军士……匪首措手不及,被一箭放翻,喽啰们全傻了眼,精一点的还知道撒腿跑,笨一点的连动都不会动了。
当然,想跑的也没有跑成……
“禀告统领,东南西北四门已经全部封锁!”
“很好!飞出去一只苍蝇,我拿你是问!”
“禀告统领,宴席上二十三名大头目,四人顽抗而死,其余全部活捉!”
“不错,让他们去招安下属!”
“禀告统领,兵符已经搜到!”
“去城北军营,拿着兵符找理由让所有人上交武器!然后不用我说了吧!”
……
白天的时候,万素飞对俘获的小股贼军进行逼供,对城中事务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这时她一条条命令下出去,大多清晰而顺利。
天亮之前,最后一条命令收到了好的回应“城内所有军营武库,已被控制!所有贼军,或者投降,或者顽抗被毙!”


于是这场小型地盗贼叛乱就此被终结。万素飞心中长长松了口气。虽说对手只是乌合之众,毕竟是她领军的第一场胜利,何况中间还经历了不小的挫折,也算来之不易。
张贴告示、安抚人民、将匪首押送京城,一系列善后事务安排下去,部属各个领命行动,却看还有一个人,牢牢站在那里。
“刀疤。你有何事禀报?”,万素飞被他盯得不太舒服,问道。
“统领还忘了一件事。”
“忘了?”,万素飞脑中仔细搜寻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遗漏。
“统领忘了,在火神谷战死的那些弟兄……”。刀疤看着她,说的一字一顿。
“啊!”,万素飞也猛然站起身来,一脸惶愧。


城郊有一大片乱葬岗子,周军士兵的尸体都被垃圾一样抛在那里。老远就闻得见腐臭的气味,萧索的地面上,低空盘旋着乌鸦和秃鹫,不时发出“哇”地一声。
走近了,万素飞看到,那些尸首中身体周全的几乎没有。有几个脸部没有被破坏的,都凝固着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的表情。而且。六七月的天气,其中大部分都腐败了。搬动一下,有粘稠的黄绿色液体缓缓流出,令人作呕地气息也一下子大量的钻到鼻子中来。
突然间,万素飞就感到自己保持不住那种冷静的疏离。
心里突然很难受,好像有大块的东西堵塞,她说不清楚,可对比以前作为谋臣,在战后统计册上看到阵亡数字。和作为统帅,看到曾经朝夕相处的生命消失。那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放炮似的一声:“喂,你他妈轻点!”
看过去,发现是刀疤揪住一个装殓尸体的民夫——因为他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地将那些肢体往板车上扔。
被揪住的民夫比刀疤矮一头还多,虽然有些畏惧,可大概到底感觉委屈,顶撞回去:“这么臭的东西你来搬啊!”
两下一争,在场地军士和民夫都迅速围过去,站成鲜明的两个阵营,气氛突然有些紧张,所有地目光都投向万素飞。
“刀疤,放手”,万素飞站定着看了一会,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而坚决。
“统领,你!”,兵士们都显出不忿的表情,民夫阵营则像得了势,七嘴八舌地开始嚷嚷“叫你放手呢,听见没?”
万素飞却不说话,沉默地走向那些尸首。
争吵地众人在一瞬间同时没了声息,因为他们看到,万素飞拉起地上一位尸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自己背上。
那男子大概是腐败得最严重的之一了,黄褐色的两根肉条粘在白骨上,面容已经模糊,被她一背,乍一看,倒像是一个人长着两颗头似的。
她就这么一步步走向搬运的车架,腐臭的液体滴落,打湿了她的刘海,然后一同糊在银灰的面具上……
然后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却只见军士们丢下那些目瞪口呆地民夫,也各自去背负了一位曾经的战友。开始只有几个人,后来越来越多,最后反而是留在那里不动地都觉得局促而羞愧,也都纷纷加入。
整个过程都很沉默,只是当有人经过万素飞身边时,会向她竖竖大拇指,低声道一句“兄弟”。
万素飞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心里说,我是姐妹好不好?
汴京。
一支刚刚受到接见的仪仗队伍从承光殿出来,浩浩荡荡向忘忧宫而去。
周荣走到窗边,目送着这支队伍的背影,一手下意识地不停往外扯龙袍颈子处的扣子,道,“真没想到韩国会遣使结盟,还送来世子做质子,当真是意外之喜!”
“皇上洪福齐天!”
周荣转头去看看身后的随身内监,叫小喜子的,暗暗叹了口气。
忘了不是万素飞在这里了,这种小太监,除了这样万无一失却毫无营养的恭维话,还能给出什么?
“对了,素飞那里传来捷报,不日就将回来了吧?”
“是,皇上。”
周荣没说话,心里估算日子,他也很快就要因地震的余灾事宜去一趟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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