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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遮天-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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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段冲……”,万素飞口中喃喃出声。
两段冲,顾名思义,就是把军力分成两部分,进行有间隔的连续冲锋,刚才周荣手中那支紫火箭,就是在通知后军。
很明显,这些新涨起的洪水,堤坝就在于前方的制衡。如果她手上的箭矢出去,或者下令绞杀周军被围困的前锋,就破坏了这个临界点,自己的盾阵在达到最大效果的时候,也会穷尽所有的变化,而此时若这新一轮摧枯拉朽的冲击到来,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将在眨眼间颠覆,她的四万人马,都将面临被完全摧毁的境地。
眼看到手的胜局,转瞬又化为未完成的对峙。
如烧到顶点的火,突然变成隐着红热的炭。
而各种念头,烟花一样炸起,迅速而混乱地填满脑中天平的两端。
该继续,里面围得可是敌军最高统帅……
不该继续,这会让己方四万军士沦为屠杀的对象,变成一场大败……
她举起手势。盾墙在一二秒内停止了前进。被困的赤骥骑兵也没有再攻击,围成一个自保地圆圈。
短暂地,没有行动的一刻。气氛却实际上绷到最紧,许多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微弱的出气会打破什么似地。
万素飞也不敢动,保持着指向的姿势,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珠。
她的视野中,周荣却没有变化。只那么高高扬起下额,昂然面对锋利的箭矢,带着从容又傲慢的笑容,直视着她。
一种挫败感从后背缓缓升上,她不大敢看他地眼睛,不管两国的胜负如何,两个人的争斗,她似乎有些落了下风。
对峙着。对峙着,天不动,地不动,风不动。人不动,唯一动的。似乎是从脸颊滑落的一滴汗水,给人下意识的错觉,它落在地上时会有巨大而清脆的响声。
然而,这真的发生了。
汗珠落地地一瞬,万素飞耳边传来辽远的一声“锵————”
是幻觉吗?怎么回事?
混乱是短暂的,那声音却还在继续,一条线般在人们的耳膜绵延不绝。
听到这声音地人,无论周军还是韩军,一瞬间都有了放松的表情。
万素飞反应过来,是己方城头在鸣金!
是韩笑地命令?他要放了他吗?很是奇怪……
不过,这时她又并没有时间来想那么多,虽然也许,这是心中的借口——可她毕竟是军前指挥官,自然还是不该忤逆国主的旨意。
一直蓄积在胸腔的一口气被缓慢而小心翼翼地吐出,万素飞做出手势,铁壁合围打开一个缺口,供被围者缓缓而出。
从这个缺口中,周荣才看清楚盾牌后面的结构,并不是一般所见的人力所持,而是固定在巨大的战车上,由机关操作,难怪以几十匹战马的力道也冲不开——利剑可以刺破布袋,却如何劈得破城墙!
而那些机关的构造让他流下冷汗,万素飞显然太了解他了,每一式都有着极强的针对性,可以应对他的骑兵的各种变化,而在如此短时间内造出如此强大的军械,又在此一战中指挥得近乎完美,他断定,即使是万素飞,也是远远超出正常水平的发挥。
他简直想回头大喊一句,你他妈的是不是就为了跟我打一仗才倒戈?
当然,终于这并不曾发生。
远方同样传来收兵的鸣金声,这一队人马,在令人窒息的平静中,缓缓撤出包围圈,好似赤色的长蛇,在千钧一发之际游出巨兽的血口,而远方后备的赤骥部队,也因这盾阵变化未穷,不敢重蹈覆辙,都抑制在一种临界的状态,就像用剑指着巨兽的猎人,反过来也忌惮巨兽的爪牙,不敢轻举妄动。
万素飞目送他们远去,喉咙里再次像被什么梗住了。
她做了如此周密的准备,是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可没想到,也败在对他太过了解——周荣从来都没用过两段冲,因此她才没列入考虑之内——这次,大概他也是预料到她可能会有办法对付他,才生发出的变化吧,而这一小小的变化,就破解了她倾尽全力设计的盾阵,让人好不甘心。
明黄的云龙旗渐行渐远,终于,连一直提刀殿后的副将也拨转马头,赶上大部队,留下中间鲜血未干的战场,好像有巨神拖过红色的披风。
片刻逡巡之后,敌军低沉的回营号角吹响,万素飞的手一下子松了,锋利的箭头深深射入脚下的泥土,同时整个人也不可控制地半跪下去,扶着那支箭,站不起身。
旁边护卫惊慌地来扶她,“王妃没事吧?”“受伤了吗?”“太累了吗?”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她只笑笑,极其微弱地摇头,“没事,只是……烧干了……”
“传令全军,也回城吧”,半晌,她挣扎着站起来,道。
于是棕色的方阵如来时一样整齐,也开始向城内移动,就这样,一场双方都有机会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战斗,在风险的衡量下却都选择了放弃,变成伤亡很小的一次试探性交接。接下来的任务,大概还是对城池的攻守作战吧。
万素飞在入城前最后回望,距离太远,她看不到周荣,可心里就是觉得,他也在向她看来。
不要问他为什么亲身涉险,那还不如问她为何执意出城。
微风拂过脸颊,沾满汗水的皮肤凉嗖嗖的。
她有点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庆幸的心情大规模涌上来,要不是城内鸣金,又是一个极难做出的选择吧。
然而这心情中,却又间杂一丝丝遗憾。
他们到底,胜负未决……(未完            ~    www    n。,    ,    ,         )
第一六九章 红炽
 第一六九章 红炽 
云梯附城!”
“拒杆手出动!”
……
“攻城槌撞击城门!”
“扔下铁蒺藜!”
……
“临车准备!”
“井阑上城!”
敌对的命令各自回荡在周军与韩军上空,若放在一起,却有种讽刺性的呼应。
在三面炸炮没有立即破解之法的情况下,周荣决定先从北门攻击,这基本是一场常规的攻城战,第一波攻击的云梯被城上拒杆手推倒,军士都手足乱舞地掉了下去,接下来的攻城槌则被带着尖刺的沉重铁球砸中,连操作的士兵一起垮为血泥,巨大之极的攻城临车也出动了,想要达到以高制高的效果,压制城头的火力,韩军却一样早有准备,高达一丈的木制井阑被抬上城头,沾满泥浆的粗麻绳垂挂在四周,敌军的火箭射上去立即熄灭,而污泥也甩得近前的己方军士个个黑手黑牙,呼喝中顶端架设好了大弩弓箭,将制高点稳操在手,居高临下狠狠还击,箭如火雨,射得临车顶部的周兵站不住脚,许多人逃避灼烧,甚至从几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原地休息”,                        喘息。远方飘摇的云龙旗映入眼帘,不知怎么,昨日韩笑的一段解释浮上心来。
她问在已经围困周荣时为何下令鸣金。
他的回答简短而意味深长,“前晋之鉴,不可不防啊。”
稍微怔一下之后。她才明白他的意思:若皇帝突然去世而军中存在有野心地大将。很容易利用煽动仇恨地心理使自己成为军队的核心,她父皇死的时候赵胜就是这样做地,把进击南汉的调子喊得最响。悲愤中的军士便都拥护起他,冲进南汉的城池,连老弱妇孺也大肆屠杀,反而是主张仇恨与百姓无关的一些将领,被当成异己排除出去,现在。以理性想来,他们竟也是私人权欲的受害者。
显然,韩笑不在意敌军主帅是谁,但在防备着最大风险。
她摇了摇头,仿佛想证明什么那样向自己说道,“陆涛不是这样地人……”
后来韩笑知道这句话,撇撇嘴毫不留情地评论:一旦涉及小时的人,她就特别地蠢。
可惜他的话终究没再传回万素飞耳中。否则有这样刺耳的一击,也许后来的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万素飞正想着,隆隆如雷的鼓声再次振奋,好似银针一挑她的神经。她收回神思,努力睁大还没合够的眼睛。周军这次出动地是投石车列,十数人才能压下石车的长臂,数百斤的石块大鹫一样腾空飞起,在城头所落之处,无不开起一片惨烈的血腥之花,在陆地上,这种东西威力之大,即使火炮也远不能及。
韩军出现短暂地混乱,被砸得乱躲闪避,一片碎石甚至擦过万素飞的头顶,鲜血立刻从发隙间流下。万素飞却像浑然不知一般,一边大声喊着,“顶住!顶住这一阵就好!他们没有多少石弹!!”,一边如使一把剑那样狠狠挥下令旗。
于是韩军地城头,也升起无数“鹫鸟”,根据事先制定的以炮对炮战略,投石车被分成三列,射程七百步的专门打击敌军指挥点和投石车阵地,五百步的打击敌军工程作业部队阵地,三百步的打击敌军的前线攻城器阵地。
石块在空中飞舞着,最密集时甚至频频相撞,爆发令人胆寒的火花巨响,但果然,不久之后,周军那边的明显稀疏许多,韩军却越打越勇,士气大振,几乎完全压制了敌人的攻势。
……
这样的厮杀从清晨直到黑夜,周荣想到的方法,都被他的敌人一一破解,甚至之后的七天,莫不如此,气得他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暂且退兵五里,休养整顿,再做计议。
当然,这只是火山暂时停止喷发,地下的熔岩依然各自沸腾。
退回的当晚,周军帅帐就挤得满满当当,充斥未洗的血腥味道和军人粗壮的嗓音,甚至有两个红脸汉子越说声音越高,不顾礼仪在御前吵了起来。
“王监车,当初你若用石弹先解决那些炸炮,今日说不定已经攻下了!”
“李大人,你这才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本来云贺周围一马平川,黄土上尽是些枯黄油草,连木头都少见!加上守军也要搜集石弹,连大户门口石狮子都搬到城里去了,你不知我们想给投石车找块合适的石头有多难!就算把找到的都用来投射炸炮,只怕一面也打不出来,当然不如先用在攻城上!”
先前的人还想再说,被周荣伸伸手压下了,“只从北门就能攻下云贺的想法,是朕太天真了,怪不得监车,争这些过去的事情无益,说说对以后怎么看吧。”
二人一起下跪告罪,继而,监车道,“微臣想,石头这东西近处没有,远处总是有的,不如等搜集足够的石弹运来,再继续攻城。”
这建议大概也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吧,周荣心说,余光飘过去,果然,押运官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宋押运,若按监车说的,需要多长时间?”
“回禀陛下,要准备如此之多的石头并且运来”,押运将那个多字咬的极重,“最好最好的情况下,也需要一个半月。”
周荣哦一声,城中粮水俱全,围而不战的时间越长,对己方士气补给越不利。
“还有其他办法吗?”,问出这一句,他踌躇环视,底下众人嘈杂吵嚷,但似乎某人提出一个意见,立刻会被身边两三个人指出致命弱点而驳倒,半晌没有一个能传到他这里来。
正有些失望时,看过去,却发现一人一直抱着胳膊出神,没有参与到与他人的讨论中去。
周荣不由发话,“陆爱卿,你有什么想法?”
陆涛回身,朗声拜道,“臣想,与其一心思考如何攻城,何不想法逼他们出城决战?”
众人中有对这个提议发出惊叹的,也有摇头不屑的,惊叹是因为这是一个新的思路,不屑却是觉得太过空谈,怎样才能让韩军放弃可以固守的城池出来决战呢?
但周荣似乎两种情绪都没有,仿佛也早想过这个问题般偏过头去问,“主意是好,可陆爱卿有什么具体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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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攻防
 第一七零章 攻防 
素飞快步巡查过城内的街道,仰头看那些房檐,半晌句,“怪了,云贺这样不产石头的地方,城里的房子倒绝大多数为石制,难道是特地从远处运来的?”
“王妃,他们不是退回去了吗?没那么快能排掉那些炸炮的,你还在忙什么?”
素飞略一怔,发现面前已经多出个人。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姨夫让你过来的?我问他白玉河的水位,他怎么说?”
“他说几百年白玉河最高水位是与城根齐平,一滴水也进不来”,佘牙应着,突然又问,“王妃是不是担心敌军不攻城,却想法逼我们出去?”
“哦?”万素飞凤眼一睁,半含笑地看他,“从何说起?”
“王妃先说这房屋都是石头做的,是怕火攻,又问水位,是怕灌城”,少年颇为认真地答应,“臣就想到,通常为了让人在城里呆不住,就是水攻、火攻、毒攻几种法子。”
“上道!”,素飞一笑,若不是身份所碍,真有点想去拍拍他头。
于是佘牙傻笑起来,又说道,“王妃不必担心,这几种,对云贺都行不通。”
“为何?”
“水攻火攻刚都说了,剩下一个用毒断绝我们的水脉,云贺的水脉却很奇怪,你看那白玉河汹涌澎湃,却跟井水不是一脉,除非把毒下在井里,才能让城里无水可用。但城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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