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梓阳公主羞涩起身,款款施礼道,“父王,儿已有身孕!”
……
昭庆如遭重击,茫然望向刘武。
这一天,还是来了!你终是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
手上一紧,昭庆的感伤还未释放便被硬行阻下!
这是何种场合,怎容失态!
定王的手强劲而有力,向昭庆传递着明确的信息。
昭庆缓缓侧过脸,向他绽开温柔的笑容……
看在任何人眼中,都似情侣间的传情。
定王不失时机地笑道:“不必羡慕,本王也会让你怀上。”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足已令有心留意的人听闻。
昭庆故作害羞地垂下头,心叫好险!刚刚那一瞬间,她分明已感觉到了从上座投来的那道精利之光。
此时,四下里对梓阳公主夫妇的恭贺之声已是不绝于耳。
良久,攸王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刘武你便留下吧,寡人再派他人。”
梓阳公主忙拉着刘武谢恩,一脸地明媚。
到这时,昭庆已深信,攸王定然知晓了她的秘密。
昭庆下意识地拉紧了定王的大手……
轮到安王、定王率着众公子、公主向大王敬酒,又是一番热闹。
酒毕,攸王简单询问其中几人,无非是年幼的是否用功读书之类。
突然,也不知他如何将话题转到了面相天道之上,只见他回首问那消瘦老者,“何毕,你看寡人这群孩子中,可有面相出奇之人?”
殿内的空气顿时又凝重起来,人人注视那老者,便连昭庆身旁的定王也不为人察地身形僵硬起来。
昭庆被他的手勒得吃痛,又不敢出声,只能强忍。
何毕捻着下颌的两撮黄毛,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半晌,微笑作答,“回大王,大王的众子女均是人中龙凤之相,与天道相合,恭喜大王!”
殿内的空气又缓和了下来。
“是吗?”攸王又道,“满殿之人,就没有一个出奇的?”
昭庆突然心头一紧,不知为何,分外地紧张。
“这个嘛,”何毕又捻了捻胡须,“若说这满殿之人,倒确有一人,臣不得不称奇!”
“噢?何人?”不要说攸王,便是其他人也是满脸好奇之色。
“便是她!”何毕长指一伸,已是正正指向定王身旁的昭庆!
……
昭庆的心反倒镇定了下来,一双似水明眸平静地回视何毕。
“为何?”攸王与定王父子几乎同声问道。
攸王看了定王一眼,定王忙道:“儿臣失礼!”
不过,攸王仿佛并不介意,目光转投在何毕身上,示意他快讲。
何毕深深看了昭庆一眼,“此女面相,不可测!”
……
没有人出声,所有人都在注视昭庆,包括攸王。
昭庆的手心冒出冷汗,怎么都没想到,攸王会出这一招!
“多谢何大人,”定王开口,一句没头脑的话打破了静寂,顺利将众人的目光从昭庆身上转移。
“多谢何大人夸赞本王的宠姬,”定王笑道,“本王也以为,她定是天仙降世,非凡人可比,否则怎会有如此美貌?”
定王说着,转头爱怜地凝视昭庆,“本王初次见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故去的母妃,在她的神态间,本王可寻到母妃的几分踪影!本王常想,定是老天可怜本王思念忘母之心,这才将她送到本王身边!”
昭庆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么明显地胡编乱造,也亏你想得出来!
果然,久不发声的容妃率先出头给定王拆台,“真的吗?可我怎么没有在她身上看出莲妃妹妹的几分模样来?王后,您可看得出来?”
攸王后不出声。
定王浅笑,伸出手来,在昭庆的耳间轻轻划过,接着说道,“本王将亡母遗下的醉心珠转赠于她,发誓宠爱她一生一世,不枉上天美意!”
“容妃娘娘,说到醉心珠,儿臣怎么近来不见您佩戴呢?儿臣还想让她见识一下两珠是如何地相衬呢!”定王又转向容妃,含笑道。
容妃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倒是她的亲儿安王抢答道:“母妃心爱醉心珠,平日里极为珍视,不肯佩戴,便是王兄我请求,也不得见呢!”
定王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容妃却是有几分惶恐,转向攸王道:“醉心珠是宝物,臣妾悉心收藏,惟恐有失,还请大王见谅。”
攸王沉着脸,面有愠色。
容妃连忙转移话题,“要说定儿这宠姬,臣妾多看两眼,发觉神态间还真是有莲妃妹妹的几分味道。哎,莲妃妹妹命薄,想起来臣妾便难过不已。”说着,挥袖轻拭眼角,也不知是否真有泪溢出。
攸王的面色转为忧伤,与定王对视一眼,目光再次温和下来。
昭庆知道,这一劫暂时算是躲过了!
第二十七章 寒夜
出宫回府的一路上,定王与昭庆心有默契地谁都不语,各自透过竹帘凝视车外沉沉的夜色……
直到返回幽居,遣开旁人,两人才相视苦笑。
半晌,昭庆轻声道:“为了我,你这样做,不值得。”
今朝的大力维护,怕是已引来攸王的不满,往日的努力,也可能功亏一篑!
定王立在窗前,听闻昭庆此言,缓缓转身,望向窗外,良久,沉声道:“每年春天,我偷窥你放飞纸鸢,你是那般快乐,快乐得让我心伤!生于王家,有几人能如你般无忧无虑、肆意开怀?”
昭庆轻垂下头,喃喃道:“父王,极宠我。”
他回首,目光深深地盯进昭庆的双眸,无奈地微笑,“我因此迷上你,不能自拔!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声音一遍遍在昭庆耳际响起,悄悄地潜入昭庆心间……
宫宴之后不久,昭庆在一日的午膳中再次发现了蜡封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寥寥数字,“危险,速逃!后日罗山寺见。”,是刘武苍劲的笔迹。
昭庆沉默地收起字条,还想再助她逃跑?难得他仍牵挂着自己!
唤来锦书,撤去膳食。昭庆坐到琴前,轻抚冰冷的琴弦。
这种时候,不要提再赴罗山寺定王必定不允,便是真有办法逃离,怕是也难过攸王那一关!何必连累了他呢?他已将为人父,他有大好的前程……
到了约定那日,昭庆没有前往,在幽居弹了大半日的琴。
傍晚,锦书从外面回来,怯怯地倚在门旁,偷看昭庆,欲言又止。
昭庆淡淡地扫她一眼,随口问道:“王爷过来用膳吗?”
近两日,定王很忙,都不大到访幽居。
锦书有些慌张,“奴婢刚刚去找无用,他说西骑将军到府,正与王爷议事,不准人打扰。”
昭庆的心猛地一沉,刘武,竟然……
锦书看到昭庆变色,迟疑了片刻,小心地凑近,讨好说道,“奴婢隐隐听得王爷的书房中有争吵之声,无用应该没有说谎。”
……
过了好久,昭庆才深吸一口气,目光严厉地盯向锦书,“不许乱讲!什么都没有听到,记住!”
“是,是,奴婢记住了!”锦书大惊失色地连声答道,似乎生怕昭庆再次于不知不觉间对她下药一般。
昭庆心烦意乱地瘫坐琴边,想着刘武如此胆大,会不到自己,便寻上定王,这无异于捅上蜂窝!
夜深,定王一脚踏进幽居,见到的是昭庆挺立的身影,仿佛等了他许久……
定王反常地没有主动开口,而是自顾落坐,好半天都是一声不响。
昭庆暗叹,盯着他铁青的面颊,心乱如麻。
夜很静,几可闻心跳之声,昭庆咬着唇,良久,心一横,主动问道:“刘武来见你?”
定王不答,也不看昭庆,面色却是更沉。
昭庆合上眼,深吸一口气,又问:“他说了什么?”
定王猛地起身。
“说了什么,你会不知?”声音中压抑着的,是骇人的怒气。
昭庆反而放下心来,发怒总比沉默要好。
“你说,他约你私会,你为何不去?”定王走近几步,死盯昭庆问道。
昭庆苦笑,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这可怎么答?去,他不允;不去,他又怒!
“为什么不答!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你怨他,才不肯见他,是不是?”定王抓住昭庆的双肩,大声质问。
昭庆心中刺痛,“你倒底要我怎样做?”
你倒底要我怎样做!怕是无论怎样,你都无法释怀吧……
定王的双手异常地用力,抓疼了昭庆的肩,也伤了昭庆的心。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仍是比不过他吗?”定王满眼的痛楚,不容昭庆喘息。
昭庆心知解释无益,索性闭紧牙关,不发一言。
看在定王眼中,无异默认。
“好!好!”定王咬牙切齿地连道两个好字,眼中已露出狞色,“既然如此,本王还顾及什么!”
说完,他大力将昭庆按于怀中,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的吻,不再温柔,似掠夺,弄疼了昭庆。
昭庆木然承受他的疯狂,心下却清明一片,只觉悲哀。
猛然,定王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内室走去……
昭庆被重重地摔于床塌上,一阵地头晕目眩,还未及喘息,定王那沉重的身躯已蛮横地压上来……
他一把撕开昭庆的胸衣,狠狠扯开昭庆的裙带,“自今日起,你不过是本王的姬妾!”他狞声吼道。
昭庆的心口如遭重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奋力挣扎。
她的挣扎激起身上男人更大的愤怒,“你是我的!是我的!”男人咬牙切齿,下了死力。
昭庆的双手被他牢牢擒住,胸口惊颤的的玉峰被他狠狠含入口中,一只强劲的大手毫不迟疑地探向她双腿之间……
“不!”昭庆被极大的恐惧环绕,这个男人,不止要得到自己,还要用极尽羞辱的方式得到自己!
“不!不要!放开我……”昭庆窒息得几乎发不出声来,这呐喊涌自心底!
男人已失去了理智,惩罚似地蹂躏昭庆如缎的肌肤,顷刻间,印下片片青紫……
“父王!救我!”昭庆在痛楚间哭喊,只是,她那视她如珠如宝的父王又如何听得到这绝望的呼唤……
昭庆再无力气,手足渐软……
“你是我的,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男人毫不怜惜地分开她的两腿,吼叫着发下誓言!
……
一声轻响,自窗外传来。
“什么人!”男人关键时刻被打断,恼羞成怒。
……
“那个,王爷,小人是不是复命得不是时候啊!”
寂静的夜,窗下的声音异常地清晰。
‘玄木!’昭庆的心底划过一道亮光。随即,却看到身上的男人暴怒地抓起她发间散落的一支金钗……
“不要!”昭庆死命拉住他的那只手臂,阻止他的意图。
“不要杀人!”昭庆声嘶力竭地低叫,似央求这个男人,又似在提醒窗外之人。
“求你!”昭庆的声音开始哽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凭他的身手,这一支金钗足可要了玄木无辜的小命。
男人的面庞因激动而涨红,又因愤怒而转青,两眼如凶神般盯视身下苦苦哀求的昭庆……
“滚!”终于,男人头也不抬地对窗外吼出一字。
声出,窗外的玄木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昭庆竟能够听得分明。
不过,玄木显然还在犹豫,迟疑着没有离开。
昭庆急忙将男人握钗的那只大手紧按到自己胸间,惟恐他改变了主意。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彼此缠绕……
终于,窗外再无了声息。
昭庆轻轻地合上双眼,放弃挣扎,感觉到男人滚烫地唇再次印下来、滚烫地身再次俯下来……
她是父王的小公主,父王允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她柔弱的身体被顷刻间撕裂,男人压抑的低吟在暗夜中流转……
……
男人一次次强力的冲击伴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似剑一般刺穿了她,她的身、她的心,无一能免!
男人在激情中吼叫,“你是我的!你说,你是我的!”
她紧咬着唇,紧闭着眼,心在流泪……
不,我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
男人被激怒,如猛兽般在她身上驰骋,仿佛不撕裂她、不伤害她,便不肯罢休!
黑暗中,她似能清晰看到左臂上的那一抹朱红在静静褪去,随之逝去的,是原本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公主、是原本那个无忧快乐的少女……
第二十八章 两伤
自那夜后,昭庆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定王。
除了锦书更加小心殷勤地服侍,一切依旧。
昭庆愈发地沉默,整日整日地不发一言,幽居中再无琴声,沉寂得了无生气。
昭庆又开始做恶梦,每每在半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