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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石上困住的两人,显然已经适应了此情此景,坐着的那位美少年更是表情淡漠,不过那小个儿也已闭上了嘴巴,尽管两眼中仍喷着怒火。
怪物折腾了几下,又安静下来,水潭,也归于了平静。
“主人,那东西似乎不伤人呢,这两人,要不要救?”贝衣问昭庆。
不待昭庆回答,玄木开口,“你怎么知道它不伤人?若是我们一动,它才露出凶相,可就晚了!”
“你这人,好不可恶!”对面石上那小个儿忍不住又叫起来。
玄木倒是不以为然,“谁知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冒险救你们?”
“你……”那小个儿气得几乎跳脚。“喜子,少说一句吧!”美少年终于开了口,声音中夹带有几分疲惫。
“可是,主子,我们已经受困两日了,您,也两日未进食……”
美少年摆手制止他,潭中地怪物也适时再次动起来。
“它要什么?”昭庆看出了端睨。
许是昭庆的声音太过柔美,那美少年抬起冷漠的眼,盯向她,透出几许好奇。
玄木笑起来,“你没闻到香气?”
昭庆被他一提醒,方嗅出空气中弥漫着甜美地清香。
“它要的是这个。”美少年似对昭庆有好感,收起爱理不理地臭模样,侧身,露出身后地晶亮石头。
昭庆震惊,“是石头?”她忍不住又出声,随即转头问贝衣,“石头也有味道?”贝衣老实地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涎石,它的口水结成。”美少年指着怪物说道。虽然惜字如金,却也不介意为昭庆解惑。
“啊!”昭庆心念一转,问道,“可是你们占了它地地盘?”
美少年苦笑,他身后立着的那名唤喜子的小个儿不高兴了,“谁吃饱了撑地抢它的地盘?我们要是能出去,怎会被困在这里!”
“那你们是如何过去的?”贝衣突然问了一句。
美少年的面色顿时沉下来,垂下眼的一瞬,昭庆隐约瞧见其中的一抹阴郁……
“费话少说,你们是救还是不救?”喜子面上的忿色更浓,口气更硬。
玄木忍不住好笑,“这是求人相助吗?怎么听起来似在威胁!就冲你这口气,我们更不能冒这个险!”
喜子被他一说,神色顿软,眼泪几乎掉出来,“你……,你们好歹将我主子救出去吧,主子他……”
“喜子!”美少年冷冷地喝斥一声,打断他。
玄木摸了摸头,再不言语,与贝衣一起将目光转向昭庆。
昭庆再看了眼水中那丑陋无比的怪物,半晌,咬唇,轻声道,“救人!
第七十七章 贵人
将人救出并没有想象中困难,那潭中的怪物除了扭身击水,倒也没做出其他骇人的举动来,不知它是不是也期盼着占据自己地盘的陌生家伙早些消失……
几名护卫搬来砍下的树身,合力架在水上,一座现成的木桥便搭建成型。
那对可怜的主仆想是也摸清了怪物的习性,过木桥时并未见恐慌。
玄木仍是忍不住多嘴,“那家伙看起来挺老实的嘛,你们既知,为何不索性一早游过来?”
喜子双脚刚踏上湿漉漉的地面,闻听此言,不禁对玄木翻白眼,“我们若是会游水,还能被困住整整两日?”听口气,仿佛问此话之人不是白痴,也离白痴不远了。
玄木碰了一鼻子灰,讪笑着避去贝衣身旁。
昭庆对那美少年颇为关注,发现他除了双目中流露出几许的疲倦外,束发衣衫无一不整,神情也相当地平静,不由得暗中称奇。
一行人终于走出那石洞,抬眼望去,只见满天的星辰……
营地里,有喷香的烤肉在迎接着他们。
阿黄坐在篝火边,耐心而专注地转动着树杈,上面串着焦色的野味,一眼望去,他那被火光照亮的年轻而俊美地面庞竟有份摄人心神地美丽……
玄木率先冲上去,陶醉般猛嗅了几下香气,叫嚷道,“没想到你小子竟有这等身手!”
阿黄沉静地微笑,抬眼,迎上昭庆的目光。
昭庆经过洞内的一番折腾,已觉肚饿。在玄木垂涎注视下,径直接过阿黄递上的美味,只是念头一转。想起洞中受困这两人定是饥饿难奈,回身。又将香气四溢的食物转手送出。
玄木急得大叫,“好歹也给我留一口呀!”
没人理他!
喜子伸手,感激地自昭庆手上接过,转向美少年,“主子。让喜子服侍您。”
美少年看向昭庆,轻轻点头致谢。
昭庆只觉这少年表情举止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地那份矜持竟是并不陌生……
贝衣伺机凑近昭庆耳边,低声道,“主人,这少年不似普通人,我们还是防备些好!”
昭庆心知此行实为避祸,贝衣所言极是,不由沉默点头。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
少年不大爱开口,玄木故意逗弄喜子。希望能从他口中套出少年的来历以及二人因何受困洞中,不想喜子突然变得谨慎起来。纵是玄木用尽百宝。人家也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倒是那少年最终口气淡淡地告诉昭庆,他乃歧国人。因欲为亲人求涎石而被困洞中。在得知昭庆一行前往歧都后,便请求随行。
贝衣满脸地质疑之色,连连向昭庆摇头昭庆看到了,沉吟片刻,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入夜,众人纷纷安歇,贝衣趁机问昭庆,“那少年不肯讲真话,主人因何冒险?”
昭庆拧眉道,“我自知他是有所隐瞒,两个不通水性之人如何受困潭中?我答应他随行不过是想要弄个明白。”
贝衣仍是摇头,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接近我们地马队?”
昭庆看她一眼,沉默下来……路,为避麻烦,马队尽量不接近村镇,行来倒也顺畅,而那神秘少年仍旧是少言寡语,出奇地安静。
只是,昭庆发现,每每阿黄一展身手,为大家烤制美味,那少年总会得到或多或少地优待……
不日,马队终于行近歧都,少年与昭庆告辞。
玄木不死心,与他打趣,“我们毕竟是救过你们主仆,怎么到了你的地盘,也不说答谢我们?”
少年面色微红,窘道,“不是在下不肯,只是,家中并非在下作主……”
玄木哼了一声,挥挥手道,“罢了,我们又没想勒索你,你紧张什么!”
少年垂下头。
喜子终于看不过去,对玄木叫道:“你知道什么?我主子这可是为了你们着想!”
闻言,昭庆与贝衣不禁面面相觑,玄木更是大笑,轻蔑道:“不愿谢便罢了,何苦找这等借口!”
喜子气极,跺脚,“不知好歹……”
少年一把拉住他,转向昭庆致歉,“喜子不懂事,望恩人不予计较。待在下先行返回家中,若无意外,在下必备薄礼,答谢救命之恩!”
昭庆轻笑,摇头,“谢礼就不必了……”
“就是,”玄木忽然抢话,“我们也不缺什么礼物,你若真是有心,不如请我们大吃大喝一顿!”
昭庆一怔,转念间明白玄木意图,便不再开口。
少年神情颇有几分为难,沉吟半晌,才叹口气道,“既如此,容在下返家安排。”说着,告辞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几近消失,玄木方笑眯眯道,“我跟了去探探,这人鬼鬼祟祟的,别不是好人!”
昭庆还不及开口,玄木的身形一晃,已跃出了好远。
昭庆叹口气,转身,只见贝衣双眼牢牢注视玄木离去地方向,久久不肯回眸……
越之彦早已在城郊为昭庆安排了住所,一座朴实的四方院落,舒适却不醒目。
昭庆这些天来,头一次得以安稳入眠,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微亮,外间隐隐传来玄木的低语。
“……真奇了,竟有这等事……”
“我早看出他不是寻常人!”是贝衣惊异的声音。
“可惜,……不敢冒然跟进去……”听得出,玄木口气不无遗憾。
昭庆起身,披衣,理了理鬓梢,出声唤二人,“你们进来吧!”
片刻,一脸兴奋地玄木与满眼疑惑的贝衣推门而
“你一定猜不到,”玄木故作神秘道,“我昨日跟去了哪里?”
昭庆微笑,取过案上的凉茶,饮了一口,轻描淡写道,“不用猜,必是王宫!”
玄木与贝衣闻听均是一愣,半晌,贝衣拧眉问道,“主人怎会知道?”
玄木不满,“必是你一早醒来,隔门听到!”
昭庆哭笑不得,却也并不分辩。
那少年举手投足间的流露,对她这自小生长于宫廷之人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你说怪不怪?”玄木依旧兴致满满,缠着昭庆倾吐,“他们主仆到了宫门前,我老远瞧见,那些守门的军士均是大礼参拜!”
昭庆点头,“不奇怪,他的年纪与传说中当今地歧王相仿。”
“可是,”贝衣不解,“若他真是当今歧王,怎会身陷偏远石洞,受困两日,身边惟有一侍从跟随?”
昭庆放下茶杯,叹息着摇头,“这歧国,似乎也不安宁呢!”之彦着人送来消息,白越王诏告诸国,楚国公主赌气出走,望各国协助找寻公主下落。
玄木奇怪,“那疯子怎知你离开白越?”
昭庆放下手中书卷,那是越之彦临行前交给她的一本手书,昭庆识得那字,知道是生父遗物,是以一直悉心收藏,这两日安稳下来,才舍得取出细读。
贝衣在一旁摇头,“我猜他并不确知主人离境,不过是情急之举!”
玄木也是摇头,“他倒是痴心得紧!”
昭庆看他一眼,莫名地思念起被越之彦藏匿起来的白虎,为了不暴露行踪,此番避至歧国,不得已将小虎留在了白越,若是小虎在身边,它定然会用解意地大眼注视自己,却不多言……
当晚,有人拜访。
一辆朱红青顶的马车停在院门前,自车上跳下一人,众人并不陌生。
玄木亲热地拍着来人肩膀,“还能记得我们,真不容易!”
来人冷眼瞪他,显然是对他不满已久。
昭庆走出,点头问道:“喜子,你主子可好?”
小个儿头地喜子见了昭庆,倒是分外地恭敬,“主子派小人来请公子赴宴。”
昭庆扫了那马车一眼,不动声色道:“想必你主子已安排妥当家事!”
喜子头也不抬地回道:“公子不必担心!”
第七十八章 凶残
歧国的王宫建于山顶,居高临下俯瞰着歧都。
已是深秋时节,行至半山,凉风袭人。
昭庆体弱,受不得风寒,贝衣解意地为她披上罩衣,玄木在一旁见了,心生嫉妒,便去拉贝衣的衣襟,“我也要!”
贝衣反手利落拍向他伸出的手臂,谁知玄木竟不躲避,“啪”地一声重响,惊得车内其余人等心下大颤。玄木照例呲牙裂嘴,却并不呻吟,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
贝衣面色瞬间转白,下意识地收起那只手掌,唇角抽动了两下,倒底没发出声来。
昭庆目光在二人身上巡视,不由得暗自叹息……
喜子见玄木挨打,倒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突然有了兴致为几人介绍起歧国的风土人情来。我们歧国虽然地偏人稀,却是林木茂盛、草原肥美,草原部族的矮脚马更是有名……”
一路沉默的阿黄突然插话道:“闻听草原上最大的两个部族世代仇恨,连年争斗不断,近来更是传出两族男女相爱,女子被族人以石刑处死,可是真有其事?”
喜子神色一滞,面上露出几许尴尬,“这……,公子刚到歧国,所知倒是不少昭庆看向阿黄,拧眉问道,“何为石刑?”
阿黄眸中现出一抹哀色,摇头叹道,“草原部族古老刑罚,对背叛部族的女子,一律乱石打死!”
昭庆闻听愣住。半晌,竟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小在深宫娇生惯养的她,怎会想象出世间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便是向来冷颜的贝衣。此时也不禁动容,眼眸轻转。正瞧见玄木罕见阴沉地一张俊脸……
将至宫门,喜子正色开口道,“想必各位已知我主子的身份,主子本也无意隐瞒,因而才将恩人请至王宫。望各位见到我王陛下,莫要失礼!”说这话时,他紧紧盯了玄木一眼。
玄木哼了一声,将脸转向一旁。
昭庆不由奇怪,这人因何忽然转了性儿?若换作以往,他讥讽之言早已出口,今日为何如此地反常?
不及细想,马车已驶入宫门。
纵已入夜,王宫内仍旧灯火通明。披甲持枪的宫廷卫士森然林立。
昭庆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是行遍了四国地宫廷……
行至中门。玄木与贝衣同时变色。
“血气!”贝衣率先出口。两人相视,眼中均露出警觉之色。
昭庆转向喜子。“怎么回事?”
喜子面上重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