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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大人,现在情形不妙啊。”齐纯却是很严肃地说,“现在年级的形势特别压抑,高干子弟歧视大家,年级的事他们说了算。发展党员考虑他们内部的人。现在不斗争,到时候吃亏就晚了。”
“老齐,你还不是党员吗?”东方红却是吃了一惊,齐纯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按理说应该是党员了啊。
“我一直在下乡当知青呢,哪里有机会入党。”齐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是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的,也一直严格要求自己。”
“可几个高干子弟能闹出什么问题来,况且,不就是一个学生干部吗?谁爱当就谁当。”赵政策就一脸不在乎地说。
“幼稚!不觉悟!看过吉拉斯的《新阶级》吗?它说的是革命胜利后出现的特权阶层。”齐纯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却嚷嚷起来了,让赵政策觉得很是有趣。
没想到大胡子还挺有感染力的,一群知识分子子弟居然都被他给说动了,纷纷发言表示支持,还建议以后要互相帮衬,并团结工友和农友。
赵政策就暗自觉得好笑,其实自己就是地道的农民出身,他们却把自己拉来,可能是看在自己是班长的面子上吧。
赵政策也没太在意,就让他们去闹吧。可欧阳教授却把赵政策给找了去,说现在是非常日期,你的那个文章正在风浪当中,可别加入什么造反派里面去。
赵政策的压力并没有维持多久,五月十一日,,《光明日报》发表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文章指出: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这是从根本理论上对两个凡是的否定。
这下,赵政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既出了抛砖引玉的作用,压力却全部被这个新冒出来的特约评论员文章给接过去了。
关于真理标准大辩论也正式开始,既然是大辩论,最先提出这个观点的黄铁芯自然更增添了信心,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不上了,总不能出耳反尔吧。
那时,总的局面还是迷信盛行,思想僵化。要拨乱反正,推倒“两个凡是”,需要进行思想的启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提出,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就是适应了这种客观的需要。
中央主管思想理论工作的领导人则一再召开会议,进行批评指责,一再下禁令,要求下不为例。
一时之间,气氛紧张了起来。还好,在这关键时刻,邓小*平于六月二日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发表重要讲话,他明确提出,实事求是,是***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他深刻阐述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原理,尖锐批评了“照抄照转照搬”的态度。这个讲话尖锐批评了“两个凡是”,是对刚刚兴起的讨论的有力支持。
与此同时,理论界通过开研讨会、发表文章、进行演讲等方式,大力推进这个讨论的发展。
从1978年8月开始,一些省、区、市党委和大军区党委主要负责人积极参与讨论,他们发表讲话,支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观点,批评“两个凡是”。新华社和《人民日报》连续报道了他们的讲话,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1978年11月10日开始的中央工作会议,真理标准问题成为一个热点。二百多与会者结合实际,阐明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观点的正确性和重要性,指名道姓地批评了“两个凡是”的错误。
随后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对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作了高度的评价。这标志着真理标准问题讨论已经取得了成功。
赵政策是个学生,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只是因为这篇文章的发表,名气却已经是很大了,再加上南湖省文科状元的身份,更受到关注。很多人在做辩论的时候,都会偶尔提到赵政策这个名字,所以,赵政策的目的是完全达到了。
黄铁芯就没有这些轻松了,很是关注这个大辩论,时不时打来电话询问大辩论的进展如何,因为京城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也难怪,身在官场,站错了队,后果将不堪设想。
人脉的积累 第三十四章 人情冷暖
更新时间:2009…12…10 10:49:09 本章字数:2545
这段时间,不只是黄铁芯感觉到了压力,连赵政策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铺天盖地的批评与漫骂给吓了一大跳。。
教哲学的胡教授在课堂上就大发脾气,把《实践出真知》一文给批得一无是处,还放言说要是赵政策不端正学习态度,以后不欢迎赵政策上他教的哲学课程了。
赵政策也不和他争论,课还是照上,等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出来之后,胡教授如临大敌,基本上每堂课程都会提到两个凡是的主张,以证明他是坚决拥护伟人的,让赵政策觉得有些好笑。
让赵政策感觉到最明显的是,班里很多同学都慢慢疏远了自己,最后,和赵政策走得最近的反而是大大咧咧的胡天和大胡子齐纯两个人,这也让赵政策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奇妙啊。
当然,还是有几个七七届的应届高中毕业考进来的同学对政治没有那么敏感,和赵政策还是有说有笑的,可马上就被同乡给制止或者劝阻住了。
高明为首的一批高干子弟更是认为机会了,到处制造谣言,甚至说赵政策很快就被作为反革命份子抓起来,弄得是满校风雨。
知识分子子弟和工农子弟倒是要好多了,传乘一贯的明哲保身的态度,轻易不发表意见,也注意和赵政策保持距离。
胡天大大咧咧的,正准备要返回部队呢,因为听说和越南有可能要开仗,很是兴奋不已,哪有心情关心这些事情。
可胡天最近也很是烦恼,因为以前欧美花总是和秦露一起来北方大学玩,可现在却是秦露一个人来,想要见面嘛必须胡天自己跑到外国语学院去。
胡天却是找赵政策请教这中间的原因,赵政策只有苦笑的份。别人不知道,赵政策心里自然是很清楚,欧美花这是在避嫌,怕受到赵政策的牵连,可又不好明说,毕竟受过赵政策的恩惠,做得太明显只怕被别人瞧不起。
对于欧美花这个女人,赵政策感觉上总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这种感觉,现在这种状况也从某些方面证实了赵政策的这种感觉,赵政策的心里却是更加不舒服了。
随着学校的批评和议论的增多,高明居然联合了几个高干子弟,跑到欧阳教授那里要求罢免赵政策的班长职务,理由是赵政策的政治素质有问题,不配当班长,给班上蒙羞了。
“高明,你太不象话了,什么叫政治素质有问题?”欧阳教授难得对学生发一次脾气,可这次也板起脸开始骂人了,“不就是那篇《实践出真知》的文章吗?报社都能刊登,就证明有不少人是认同这个观点的,现在,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辩论不是还在进行中,没有结论吗?你凭什么说赵政策的观点是错误的呢。就算观点有问题,那也是学术问题,和政治无关。”
“可赵政策的文章是反对两个凡是的,是对伟人权威的挑战。”高明就有些不服气地说。
“那篇文章我和几个老教授都仔细看过,和政治无关,更没有提到两个凡是。”欧阳教授就生气地说,“我也是支持赵政策观点的人,你要罢免他的班长职务,是不是也要罢免我这个班主任?”
欧阳教授在北方大学可是权威人士,高明还没有挑战班主任权威的勇气,灰溜溜地走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欧阳教授是摆明了要护着赵政策了。”一个跟班就问。
“我们一起去教导处,找系领导。”高明恶狠狠地说,“一个乡巴佬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骂我,我和他没完。”
系主任高原红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秃顶,也是坚定的两个凡是理论的拥护者。所以,对高明几个人的思想汇报很是满意。
“赵政策这个同学脑筋是很聪明,可惜不用在正道上。”高原红一开口就给赵政策下了定论,“他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这种错误是很危险的。这样吧,你们先在班会上面讨论讨论,争取能够帮助赵政策同学早日端正态度,做出检讨。”
“赵政策可是个顽固分子,很难改造的。”高明就说,“对付这种人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只有坚决镇压,否则就会出大问题。”
“被这么说嘛,先以教育为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高原红其实心里也没底,现在真理标准大辩论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甚至还有西风压倒东风的趋势,可不是好的兆头。“当然,系里也不会放任这种危险不管的,我会专门和欧阳教授商量的。”
“高主任,我们班的班会能邀请您参加吗?”高明转了转眼珠子,就试探着问。
“到时候再说吧,看我能不能抽出时间来。”高原红心里一动,不过还是没有先把话说死,看看情况再说。
从系主任高原红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高明一伙的信心更足了,就等着周末的时候开班会了。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人,只有不透风的墙壁。这个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赵政策的耳朵里,而这个报信者居然是叛徒甫志高式的人物,用赵政策后来和胡天同学谈到的话是:大胡子齐纯这是又回到了革命队伍的怀抱中来了。
“政策,你要小心一点,高明他们要在班会上找你的麻烦,听说高主任也要来参与。”齐纯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
赵政策倒不是很担心,熟知历史进程的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太为自己操行这个事情。再说,赵政策还真不相信以自己曾经当过副市长的经历还对付不了一帮学生娃娃和一个理论水平不是很高的系主任。
赵政策唯一顾忌的是系主任高原红想把这个事情弄到什么程度,毕竟十一届三中全会还要等到半年之后才会召开呢。也就是说,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有个真正的定论。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赵政策还是很明白的。
看来自己要装聋作哑一回了,赵政策暗自打定了主意。
人脉的积累 第三十五章 黑马
更新时间:2009…12…10 10:49:10 本章字数:2878
通常来说,班会是由班主任老师欧阳教授来主持的,可平时欧阳教授很信任赵政策,又担心自己在场同学们会有些拘束,不能够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基本上全权让班长赵政策来主持班会了。。***
可今天不一样了,欧阳教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亲自主持这个班会。
这是个不一样的班会,之所以不寻常,在于多了个贵宾高原红系主任。
更不寻常的是,这个班会里杀出了一匹最大的黑马!
这匹黑马当然是个人,之所以出人意料,被称呼为最大的黑马,是因为这个同学也只有十八岁,脸色有些营养不良所带出来的黄色,平时是班里最老实,也最不喜欢交流沟通的人。
这个同学叫曹阳,也是来自南湖省衡北地区,是赵政策唯一的一个老乡。说起这个曹阳同学,刚来北方大学时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曹阳从外表上看,人们就不难猜出他是出自非常贫困的家庭。来北方大学报道的时候倒是穿了一件新蓝色的“的卡”布料衣服,估计这是家里因为他上考上了北方大学而特意买的布料做的衣服。可问题是,这件衣服明显大了很多,后来同学们才知道是曹阳的母亲特意让裁缝做大了一些,说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做大一些可以穿久一些。
这一点都不奇怪,七八年一月国务院的一个文件显示,当时服装成衣,全国平均,每人不到一件。因此一件衣服不到穿破,再不能穿的时候,是不可能丢掉了。要是真的一丢,后面拣的人估计有好几个,还弄不好会因为争夺而发生争执。
当然,这主要是发生在农村和中小城镇,大城市里这种现象要相对少一些。
班里有一次搞活动的时候,曹阳就穿着这件衣服,因为个子实在太小,人又特别瘦,连衣袖都要卷好几圈才能让手掌露出来。至于长度,更是比一件大衣短不了多少。
当时,全班除了赵政策一个人外,其他的人都哄笑了起来。倒不是所有人的笑都是恶意的,但笑声一个人嘴里发出,听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要不是去年下半年突然长高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