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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朕揪心!朕从前那个爱打翻醋坛子,爱同朕使小性子的琳儿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让你活活地杀死了!曾经我以为,你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人。曾经我以为,我是的绝无仅有。可是经过了六年前的童谣,还有雅菱的事儿,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错的。你跟任何一个男人一样,肤浅。甚至比科伦还要肤浅!你太自私了,你也太自信了。你以为狠狠地桶了别人一刀,再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其实你错了。大错特错!
我的心也累了,已经让你折腾地伤痕累累,已经再也无能为力。
这也罢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过我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但是我尊敬你。至少你救了我,还不至于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你希望我原谅你。我会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跟你计较,不会再跟你争。你要女人,我可以为你挑选最美的,最好的,双手捧上献给你。我甚至还可以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一般尊敬你。你还不满意吗?做人不要太贪心。
〃哪儿也没去,就在您眼前。臣妾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过了,乏了。想回去睡觉。〃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你哪儿也没去。你在旁人面前还是你,可在朕这儿,就不是你了。〃
我直视着他。我终于有勇气可以直视他,毫不避忌他的眼神儿。他轻轻地松开我的手。〃累了,就在这儿歇罢。你照顾朕两天两夜,这回,换朕照顾你。〃
〃不必了。您身体刚刚大愈。就好好休息吧。〃多谢你的好心了。让你照顾我,我可受不起。
〃三爷。〃她终于出现了。她瘦了很多,但却更显她的清丽,更显她独有的气质。她走到他身边,看了看我。〃姐姐也在。〃
我看了看他和她。如果我留下来,岂不是成了〃罪人〃?且说我也睡不惯〃小姐〃睡过的床。
〃哼!你还有脸来?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别以为你做过什么好事儿我不知道!滚!〃
他忽然向她大吼,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回想起那晚,他对她的万分柔情,怜惜,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他会这么待她。
不过这也不奇怪。想当初,他不也是这么对我吗?要怨,只能怨她自己命不好,遇人不淑。我早说过,这个〃家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她听我的奉劝,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儿了。
〃三爷。。我。。〃她支支吾吾,跪在地上。这种戏码在宫里,也见怪不怪了。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便欠身退出去。
〃琳,琳儿。〃
〃哼!梁九功!明日到了江南后,命人速将董氏送去黑龙江军营。〃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高兴的时候把你宠的像个宝贝似的。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了,可以将毫不留情地将你〃发配边疆〃。
送去黑龙江军营。说白了,我也明白。是去当军妓。
他这次竟然这般绝情。或许真的如他所言,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对她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忽然,我觉得董氏是一个极可怜的女人。她可以惹任何人,但却不可以惹他。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我不会替她求情。往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二日,南巡船只停泊在桑园。我同皇太后等人都住在园子里。皇上命命直隶巡抚李光地等往视漳河与滹沱河,且又一直忙于处理政事,也没有时间理我。我每天都在园子里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八日,他只乘一舟,减少随扈人员,带着几位阿哥,还有官员,留下我同皇太后,昼夜前进,往阅黄河以南各处堤防。
我本想趁着这个好机会,偷偷地溜出去转转的。可惜计划落空。在出园子的时候,被侍卫逮着了。无论我说好话还是恐吓他们,都不允许我出园子。说是万岁爷的旨意。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想再为难他们了。毕竟他们也是奉旨办事儿。他不让我出去,我就还不能在园子里找乐子
于是,我开始每天上午都教小瑜跳芭蕾舞,下午陪小瑜写字读书。晚上则是同皇太后说说话,聊聊天儿。慢慢接触下来,觉得皇太后除去她皇太后的身份,也是个慈祥的奶奶。她也同样渴望可以像普通人家,儿孙满堂。
今天听说,皇上很快就会回来了。待皇上回来后,我们就回京。我更要珍惜自由的时间了。虽然是在园子里不能出去,可是生活却逍遥自在。今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在厨房里做起点心来。
〃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真有趣儿!〃玉龄看着我捏好的各种形状的点心,好奇地问道。
我看玉龄一脸的好奇,不襟笑笑。〃这些都是点心呀。反正也是闲着,就自己作些点心,打发打发时间也好。你真有口福,来的正好,尝尝吧!〃
我拿起一块点心送到玉龄嘴里,满脸地期待,期待玉龄夸奖我。可是,很遗憾。玉龄强忍着,吞下去。假笑地说道:〃主子。。您。。真是好手艺。。〃
玉龄这么说,我就知道是不好吃了。我也拿起一块,放进嘴巴里,自己尝尝。可是刚咬了一口,就全部吐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吃!味道太甜了!真佩服玉龄,竟然全部吞下去。
玉龄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我拍拍玉龄,钦佩地说道:〃我的好玉龄!〃
玉龄见我旁边还有一碟点心,生怕我叫她再尝,就马上说道:‘主子您先忙。奴婢告退。〃
我捧起装满点心的盘子。至于么?虽然不好吃,或多或少也该给我几分薄面呀。玉龄也太不给面子我了,自信心严重受到打击!
〃这些点心都是琳儿做的?朕路过这儿,恰巧碰见琳儿了。〃
嗯?是他。原来他回来了。路过?看来我同他还真〃有缘〃呢!呵呵,他回来后,我们就该回京城了吧?我微微一笑,〃是啊,都是臣妾做的。皇上想尝尝吗?〃
我眼里闪过灵光。正好愁这没人帮我试这一碟。如果他想试,就让他试好了。
果然,他很乐意,也很惊讶。〃真的?朕可以?〃
我甜笑道:〃当然可以!〃只是你别吐出来才好。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心型的点心,问道:〃为何这块点心的形状如此奇怪?〃
我连想都没有想就自信地回答:〃因为那是块心型。〃
〃嗯?心型?〃他好奇,过一会儿嘴角偷偷地扬起笑容。一块心型点心就让他吞进肚子里。尽管他努力隐藏难吃的表情,作吃很享受的样子,但还是让我发现了。
〃若是难吃就不必勉强自己。〃当他正想夹下一块点心的时候,我却将盘子放下,他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他放下筷子,我以为他要离开,却不料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将我揽在他的怀里,温柔地说道:〃不难吃。只要是琳儿做的,朕都喜欢!〃
他真是个情场高手!我不得不佩服他!连吃点心也能吃〃味道〃来了。我不喜欢同他有支体接触,于是我轻轻地推开他。他的手又落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他又回到失落的神态。〃琳儿。还是不愿意原谅朕么?还是恼朕没有带你出去?朕是出去巡视民情,带着你不方便。把你留在这儿是最安全的。〃
我没什么可恼的。更不会因为你没有带我出去而生气。我在这儿悠闲自在不知舒服呢。我摇摇头。
他像是明白我的想法,木木地点点头。〃朕明白。朕给你时间。朕始终相信你会原谅朕。等回宫,朕。〃
忽然进来一个奴才,打断了他。〃贵主儿,皇太后请您过去用膳。哟,皇上也在呢。皇上吉祥。奴才是个没眼神儿的。〃
他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说:〃罢罢罢,你也不必自责。朕正好想去找皇额娘。走吧。朕同佟贵妃一道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同他一起去皇太后那儿。皇太后见我同他竟然会一同到来,自然是欣喜。可欣喜归欣喜,可是皇太后还是表现得很平淡地请我们用晚膳。
晚膳过后,又有官员送来一批歌女舞女为皇上,皇太后表演。
同样,又有一名美丽的女子不停地挑逗他,只是这回,他并没有迎合她。而是变相地拒绝她了。我原以为他想收了她,我也好做个顺水人情,将她带回宫,可惜了,这次没有让我邀功的机会。
我以身体不舒服离开宴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忽然有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和地说道:〃朕说过,朕不会负了你。〃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负不负我,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负过我,所以以后你再怎么弥补,都只会让我觉得虚假。
〃欸。你。琳儿。你让朕拿你怎么办?你让朕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朕?〃
〃什么都不必做。〃
说完,我便站起来,独身往房里走。我累了,我需要睡觉。我不想继续与你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
107疗伤
长达一百多天的南巡结束了,我又回到了紫禁城。我又成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高高的红墙困着,过〃与世隔绝〃。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紫禁城太久的原因,对紫禁城我竟然开始陌生了。我开始怀念南巡的生活。虽然几乎每天都要见到他,可是至少我不必同后宫的女人打交道,至少我可以拥有相对的自由,至少我还有活着的感觉。
可是,回到紫禁城里,飞回这个外人看来镶金的牢笼中,我却又失去了原有的自由,又要被那些所谓的〃规矩〃。
〃唉,玉龄。你说怎么外头那么安静呢?〃回宫后,我更喜欢坐在院子里发呆了。一天到晚,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坐在院子的树下吹风,尤其是享受傍晚的微风,更让人舒服。
玉龄也越发的不守规矩了,靠在树上,玩弄着手帕笑道:〃主子,奴婢瞧着您呀,一准是得了‘南巡后遗症‘了!这是宫里,怎么会像在江南那般热闹呢?〃
南巡后遗症?或许是吧。我总是以为我还在江南,而不是回了紫禁城。可当我醒醒神儿,我才知道,原来已经回京了。
我讪讪地笑笑,又装作严肃地说道:〃什么‘南巡后遗症‘这些新的名词儿都叫你想出来打趣主子了。看来往后我可不能再多教你我的专有名词了!〃
玉龄作作模样,甩甩手帕,福了福身,〃主子恕罪。可奴婢所言都是肺腑之言呀!主子您也别再惦记着江南了。要不下回万岁爷再出门儿的时候再让万岁爷带上主子您去?可万岁爷那么宠主子,准会带上主子去的!〃
呵呵,请皇上再带上我去么?嗯,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不过下一回我能不能提出要求,让我带着小瑜〃自由行〃呢?我一定会好好地游遍江南,玩个痛快的!
〃佟主子,万岁爷的圣驾到了景仁宫。正在偏殿里等着您。主子您快去恭迎圣驾罢。〃
我正同玉龄聊得欢,兰舒就来报皇上驾到。不知皇上〃光临〃景仁宫又有何指教?若是从前,我定会无视他的存在的。可是念在他曾救我一命,我若是不去接驾,就显得我太不懂事,太小家子气了。
〃兰舒你先去泡杯茶给皇上喝。我这就去。。〃我站起来,玉龄帮我理了理衣裳,便往偏殿走去。
〃万岁爷吉祥。〃的d
我也甩甩帕子,道:〃皇上吉祥。〃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免礼。
从南巡回来后,我待他的态度也缓和得多了。我不会再给〃好〃脸色给他看,而是恭敬地对待他。
我端正地站立着,却久久不见他说话。他坐着,微闭着眼睛,用手撑着额头,多少年没有见过他这样了?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儿。
忽然,他凝视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我也不避忌他的眼光,坦然的回视他。
良久,他才说道:〃朕今儿晚上就宿在景仁宫。你们都退下。〃
对于他的决定,我不惊讶。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来的。所以,我也不打算拒绝他留宿景仁宫。再说,紫禁城是他的家,我有什么理由赶他走?
于是,我微微笑道:〃玉龄你快去收拾好房间,再加派几个手脚利索,伶俐的丫头去伺候皇上,让皇上今晚好好歇息。〃的8c1
〃另派丫头就不必了。你们都退下。〃我想他应该听得明白我的弦外之音,我想他应该会感谢我。可是他却不领我的一番好意。
眼看着玉龄要退下了,于是,我又故意生气地补充道:〃真真是个笨丫头。皇上为国事儿日夜操劳。少不得伶俐的丫头伺候的。还不快去办!〃
〃怎么朕叫你们退下你们听不懂?〃他生气了,但他却没有怒吼。可是温和的火气却更让人害怕。
玉龄有些为难。皇帝的圣言她不能违,而我的意思她也不能逆。玉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站在原地踌躇着。
他放缓和了语气,〃你们退下罢。这儿有佟贵妃伺候朕。〃
〃奴婢遵命。〃宫女们有序地退下。内室里只剩我,还有他。
我挪了挪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同他独处一室的原因,我竟然有些紧张。我扶着贵妃塌,只希望今夜能够平安渡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