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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这要说领兵打仗,动刀动枪的,兄弟我自然是不如你,可要说这玩心机、耍心眼,嘿嘿,你可就差了一截子了。”
他这么说着,还没把真事说出来呢,就又跑了题。他伸手掀开头上的雨帽,又将那顶有些沉重的钢盔摘下来,拿在手里敲了敲,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绿帽子。”
“你说什么?”席贾霍夫显然没听到他嘟囓什么,随口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郭守云吃吃一笑,一手将自己钢盔递到席贾霍夫的面前,另一只手却去捋他头上的将军帽,这一边摸索着,还一边说道,“来,老大哥,给我换你那帽子带带,这铁皮玩
沉,我带着感觉不舒服。”
“我说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席贾霍夫一愣,随即无奈的苦笑道。
“什么时候?现在当然应该是庆祝胜利的时候啦,”把席贾霍夫的将军帽扣在自己的头上,转手又将绿皮钢盔扣在人家头上,郭守云心满意足的笑道,“老大哥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京戏,嘿嘿,我知道一段曲目,叫《挑滑车》,里面有一个唱段是这样的: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啊净!”
别说,郭守云这武生昆腔来的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不过很可惜,在席贾霍夫这老毛子武夫面前,他等同于“对牛唱戏”,人家是有听没有懂。
“哎,老大哥啊,有机会呢,你是在应该听听中国的京剧,那里面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啊,”哼唧了两句唱腔,郭守云停下来,他伸手在一脸茫然的席贾霍夫肩头拍了拍,笑道,“就拿我唱的这个《挑滑车》来说,它讲的是一个悍勇的武将,在与敌人作战的时候英勇无比,他在一场战役中大败敌军,而后乘胜追击,一连挑翻了敌人十一辆战车,结果呢,却因为力竭的缘故,被第十二辆战车压死了。嗯,这个英勇的武将名叫高宠,可在我看来,他实在是愚不可及。你想想看,敌人反正已经败了,他们现在军心涣散,一门心思的就是要逃跑,在这种情况下,他何不虚张声势的追赶一番,用一种心理战术来迫使敌人更加混乱?十几辆战车啊,这要拼命的逃起来,嘿嘿,那得碾死多少人啊?”
“哦?你的意思是。。。。。。”这次席贾霍夫有些明白了,他愕然道。
“经过今晚这一场较量,柳京,嘿嘿,已经不再是此前那个理直气壮的安全委员会官员了,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咱们今晚当场毙了他都毫不为过,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在咱们眼里,他和死人又有多大的区别?”郭守云拍拍手,语气闲适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死透的柳京就远没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柳京有价值了。老大哥,你别忘了,柳京与乔斯巴耶夫关系匪浅啊,同时呢,他还是巴卡京的亲信。今晚咱们弄死他,那这一场胜利的意义,也就仅仅是除掉了一个对手,而回过头来,乔斯巴耶夫也好,巴卡京也罢,他们大可以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柳京这么个死人的身上,他们接下来,还可以堂而皇之找咱们的麻烦。而现在呢,咱们偏偏不弄死他,让他活着,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不仅如此,今天晚上这事,咱们也先不要向军事法庭申诉,咱们要沉一沉,给他来个静观其变。”
“高!老弟这一手实在是用的老辣,”席贾霍夫显然彻底想通了,他巴掌一拍,兴奋的说道,“我想那样的话,柳京就成了一块烧红的石头,乔斯巴耶夫对他恐怕也只能是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有这么简单吗?”郭守云笑了笑,淡然道,“咱们只要一天不向军事法庭提出申诉,他乔斯巴耶夫就根本没有什么大义灭亲的机会,他现在已经是身居虎背、进退两难了。我刚才之所以说暂时不要向军事法庭审书,为的就是把他乔斯巴耶夫拉下水,两天,咱们只需要沉上两天就足够了。在这两天时间里,如果乔斯巴耶夫不对柳京采取行动,那咱们就可以告他个同谋罪,别忘了,他可是安全委员会远东局的局长,柳京犯了这么大的事,他能毫不知情?那岂不是把军事法庭的提审官们当成白痴了?而若是他在这两天时间里,对柳京采取了行动,哈哈,那咱们就控他个渎职罪,毕竟咱们的申诉没法出去,他便知情了,这说明他对远东局还是具有完全控制力的。有控制力却不能及时制止部下的罪行,这不是渎职是什么?”
“有道理,”席贾霍夫眼前一亮,他点点头说道,“总而言之,咱们现在就是给他乔斯巴耶夫准备两条死路,他是选左要死,选右同样要死。
”
“要死的可不仅仅是乔斯巴耶夫一个人,”郭守云摇头说道,“我那老岳父既然这次动手了,就不可能只看着远东这么一个地方,虽然说这计划是他老人家一手操扯的,可他真正的用心,我也多少能揣摩到一些。”
“哦?”席贾霍夫愕然道。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哼哼,现在莫斯科恐怕已经有人在给巴卡京下套了。”郭守云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幽幽的说了一句。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一六七章 残酷的斗争
更新时间:2008…11…19 2:17:38 本章字数:3521
给巴卡京设套?”席贾霍夫自然知道巴卡京是什么人准的“激进派打手”,在过去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没少为叶氏冲锋陷阵,因此也倍受叶氏的新任。在白宫掌握主动权之后,叶氏想尽办法搞掉舍巴尔申,推举巴卡京出任安全委员会主席的职务,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定的问题。而今呢,维克托很显然是要借着搞掉柳京与乔斯巴耶夫的机会,将巴卡京也顺道收拾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维克托的全盘计划是什么,但是仅仅知道这些皮毛之后的席贾霍夫,已经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看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先是白宫方面希望借助安全委员会之手,从远东撬开一个突破口,拿雅科夫说事,继而整掉郭守云,随后再顺藤摸瓜,将维克托一干人扫落马下。而与此同时呢,维克托一干人也借此机会,设下一个大大的圈套,从柳京、乔斯巴耶夫开始算计,由他们牵扯到巴卡京,最终的打击目标,很显然就是叶氏领导的白宫。
目前苏联最具有实权的两伙政治力量,以远东为斗争的战场,彼此磨刀霍霍、枕戈待发,可使用的手段,却都是曲折迂回的,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老实说,在此次事件之前,席贾霍夫作为远东军区的参谋总长,本身是相当自负的,别看他对郭守云表面上言听计从、俯首帖耳,可在心里,他对这个毛都长全的中国年轻人着实有些看不上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钱吗?”可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席贾霍夫那颗“火热”地心算是凉透了,他意识到,郭守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地方富豪,他在苏联国内也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个体势力,他的郭氏集团是苏联一个庞大利益集团内的一环,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与他作对的人所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阴谋家,也不是一个财大气粗地郭氏集团。
而是一个在苏联政治圈内根深蒂固、触角密布的暗势力,这伙暗势力的能量之大,足以在极短地时间内。就将整个安全委员会掀个天翻地覆。这话说起来或许有些凄凉,但很现实的情况是。席贾霍夫觉得自己这个远东军区地参谋总长,恐怕在人家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吧?
“哦,老弟啊。”心里想明白了这些东西,席贾霍夫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维克托先生的用意,是要将白宫地势力从安全委员会中彻底清除出去喽?”
“彻底清除?”郭守云歪头想了想,片刻之后,才微微一笑说道,“那种可能性倒是不大。政治这种东西,谁与谁都不是朋友,但是话说回来。到了我老岳父那个地位,他和对手之间恐怕也算不上是死敌了。大家你搞我一次,我算计你一局。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迫使对方在一个局部范围内做出某些让步罢了。难道谁还能奢望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吗?那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两败俱伤而已。所以,依我看呢,咱们这次搞掉了柳京与乔斯巴耶夫,莫斯科那边拿到了对巴卡京不利的把柄,那这件事恐怕也就到了终结的时候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谈判了,至于说巴卡京能在他位置上做多久,估计就要看白宫方面可以做出多大的让步了。”
“嗯,倒也是这么个理,”对郭守云的这番推测,席贾霍夫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好啦,我看柳京他们那些人此时应该跑远了,”伸手在席贾霍夫的雨披上拍了拍,郭守云说道,“走,咱们上去看看,那个巴特维中校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他地运气不要太好。”
“放心吧老弟,我亲自安排的,霍尼宾少校是我的人,由他动手,咱们地巴特维同志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幸运之神眷顾的。”与郭守云并肩走出树林,席贾霍夫正了正头上地钢盔,轻声笑道。
“呵呵,那今晚这一出戏就算是搞大了,”郭守云会意的点点头,笑道,“堂堂的安全委员会远东局高官,带着阿尔法特战小队袭击远东军区物资车辆,造成重大伤亡不说,还直接导致一名中校当场死亡。想想看,这样的事情如果通过媒体传扬出去,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至少国防监察委员会的人恐怕要坐不住了,”席贾霍夫说道,“自从阿富汗战争中期直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了吧,咱们国内的军队里还没有校级军官阵亡的例子呢,这可是军界的一大耻辱。更何况咱们军方同安全委员会历来关系不睦,这次安全委员会的公然挑衅,肯定会引来军方反弹的。嗯,如果
动上一些手脚,把事情搞得更热闹一些,估计乐子就
“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做多了反而成了画蛇添足,”摆摆手,郭守云说道。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的绕过一片灌木丛,走到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的公路上。看到两人过来,一名手里提着配枪的中年少校,从后一辆被打的四处都是枪眼的军车边跑过来,先是向席贾霍夫行了一个军礼,继而笑道:“将军,事情都办妥了,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被放倒了十二个,剩下的沿山麓向北去了,按照您的命令,我们没有追击。”
“做的不错,霍尼宾,”席贾霍夫在少校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罪证收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能表明这些家伙身份的东西?”
“将军,您看。”霍尼宾少校没有直接回答,他抬起右臂,将手中所拿的一串链牌送到了席贾霍夫的面前。
借着前面装甲运兵车上的灯光,郭守云朝那些链牌看了一眼,这种东西他也认识,是阿尔法特战队士兵所佩戴的军牌,与苏军普通士兵的军牌差别不大,这上面有士兵的编号、姓名以及隶属部队的番号,不过由于阿尔法的番号就是“A”,因此牌子上没有数字型的部队编号,仅有一个插剑的“A”字图标。
“很好,”席贾霍夫显然也知道这些牌子是什么,他赞了一声,说道,“抓紧时间把战场清理了,那些匪徒的尸体一定要保存好,回头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嗯,包括他们的装备,都要找可靠地人专门负责保管。”
“是,将军。”霍尼宾少校一挺身,大声回答道。
“霍尼宾少校是吧?”这时候郭守云开口了,他微微错开一步,躲过装甲车车灯直射的位置,用晶亮的一双眼睛,在霍尼宾身上上下打量两眼,这才笑着说道,“今天晚上你们这任务执行的不错,不过有一件事我还需要核实一下。就是关于巴特维中校,他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郭先生,”霍尼宾少校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的说道,“巴特维中校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遇伏身亡了,他身中六枪,最致命的一枪击中了他的眉骨,贯穿脑颅。刚才我已经命令部属收敛了他的尸体,现在就安排在运兵车车厢里。”
“你看,老弟,我就说了嘛,霍尼宾办事你尽可以放心。”席贾霍夫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不错,”郭守云彻底没了心思,他笑道,“霍尼宾少校很能干,难怪老大哥你如此看重他。依我看啊,现在巴特维中校遇难了,他的工作今后还需要有人来做,像霍尼宾少校这样的人才,总放在基层部队里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嗯,如果老大哥你没意见的话,回头不妨同廖缅科将军提一提,让他到军区指挥部接任巴特维中校的职务吧。”
“我看老弟这个提议很不错,霍尼宾,你个人有什么意见吗?”席贾霍夫点头说道。
“我服从将军的安排,”霍尼宾少校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先是大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