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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干什么,还不进来见过老熟人?秦先生,你不认识了?”欧阳青石说道,满脸的笑。
“自然认识,用得着你提醒么?”任君紫反驳一句两只脚迈进门:“秦先生,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了,小紫。”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只不过那以前从来只有慵懒和未醒神色的俊脸上有疲惫和——落寞。
“秦先生,你脸色不好,生病了么?”任君紫问道,眼神却一直瞟着那位一直不做声、坐得笔直的“秦先生”。
“只是事情多有点累,看来小紫的病倒是好了不少了。”秦先生终于扯出了一个笑看她。
“嗯,好多了。谢谢秦先生关心。”转头问欧阳青石:“咦?你说的能赚钱的病人呢?”
欧阳青石手一指,指了那“秦先生。”
打击是猝不及防的,任君紫踉跄着退了两步,直直看着“秦先生”。
“他……他得了什么病?你治得好么?”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都在轻颤着。
“这个嘛,怎么说呢,他是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一只手已被牛头马面锁住的人了。不好治啊,我也没什么把握,看他的造化吧。”欧阳青石说道,口气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任君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袖子:“你得治好他,就算到了阎王殿你也得给我抢回来,否则……否则……”还真不知道拿什么威胁他。
“否则什么?你吃了我啊?”欧阳青石斜睨她。
“欧阳,你那么厉害,我这种痴傻的人你都治好了,没道理治不好他啊……”气势比刚才弱了许多。
“嗯,说的也有些道理,这话我爱听,受用。”欧阳青石并不直接答她,倒是打起了太极拳。
接下来他们说些什么任君紫也没注意听,只是跟个傻子似的直盯着“秦先生”看,可惜他连正眼都不瞧她。
秦先生走了,留下了“秦先生”和他的护卫,那护卫的脸像锅底灰一样。
欧阳青石撵了任君紫走开,说是要去看望那病人了。
第 70 章
第70章
任君紫在房外徘徊,时不时瞄一眼房门,可惜,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侍卫出来了,端着盆往厨房走,大概是要换水,任君紫忙跟上去:“我来。”
他看她一眼将盆往她怀里一放转身就回去了:“换盆热水。”
任君紫忙应着,不经意间低头看了眼吓得水盆掉在了地上——这得多重的伤流出的血才能把水染成这样,叮当的跌落声引得锅底灰侍卫回头看她。
“他、他不会死吧?”任君紫颤着声。
“听天由命!”某人回了她一句推门进去了,房门的“嘎吱”声如同将任君紫的心拧了一圈一样。
抱着水盆去厨房,不知道厨娘都干什么去了,厨房里黑洞洞的锅里一点热气也没有,任君紫舀了水点了火,水不开任君紫恨不得自己吹口气扇风,好不容易水开了,任君紫急着舀水却不留神盆子没放稳,一瓢水有一半倒在了自己脚上。
没有痛感,过了片刻疼得她抱着脚直跳,那种疼是顺着筋遍布全身的疼,舀了凉水冲一下,好点了,起码好像没痛感了。惦记着“秦先生”治病要用水任君紫便赶紧端了满满一盆去了。
一步步走着,脚上越来越疼,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拍了两下门侍卫开了门让她把水端进去。
房内很是安静,“秦先生”躺在床上,幔帐半掩着直看得到他袍子的一截,欧阳青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任君紫有点小小的胆怯,端着水盆不知放哪儿,身边忽然多了道人影轻声开口:“给主子擦擦身子,我们笨手笨脚不太方便!”
水盆差点又扔在地上,任君紫憋了半天问道:“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好像更不方便……吧?”
不过,话虽这样说,任君紫其实还是有点小喜悦,偷偷的,怕被看穿。
人家没搭理她转身出门了,嘎吱声此时听来倒有些悦耳。脚上疼得更甚,任君紫咬牙挪着脚步到了床边将水盆放下。
这个擦身体是不是要先将他扒光啊?心跳骤然加速,血一下子都冲到了脑瓜顶,春光乍泄图!
手微微抖着伸向了他,盘扣、带子、腰带、香囊,终于到了主题,任君紫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像是只女色狼,正要染指纯洁的小绵羊。
见小绵羊正睡得香任君紫色向胆边生,轻轻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缓慢的心跳,手轻轻摸上他的脸慢慢摩挲着。
“你到底是谁啊?”轻声问着,可惜小绵羊没回答她,心跳都不曾加快一点。
慢慢给他解开上衣蓦地发现他肩头的一道伤口竟与她肩头的十分相像,不由得十分奇怪,两个人伤口和位置都相像,是巧合么?
“是谁伤了你?你是因为这伤才病得如此严重么?”任君紫手轻轻摸着那道颜色已变得浅淡的凸起:“很疼吧?我肩头也有这样的伤,可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你的呢?”
继续自言自语中。
拧了巾子给他擦拭身体,任君紫都没觉察到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惹得他不高兴一样,细细的、轻柔的一点点擦拭。
到底,任君紫也没好意思把他剥的光溜溜。
擦着他的腿任君紫目光也不敢乱看:“一会儿让你的侍卫给你擦那个地方,我就不冒犯了,我一个大姑娘怕长针眼。”
好不容易擦完了,任君紫扯了薄被小心给他盖好,他仍旧沉静地睡着,任君紫便在一边坐着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直到——脚疼得她没法再忽视。
端了水出去,轻轻掩上门倒了水一跛一跛的去找欧阳青石要药粉,欧阳青石正对着药柜踱来踱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她跛脚来了便皱眉。
“咋了?掉野猪坑里被夹子夹断脚了?”欧阳青石问道。
“热水烫了。”任君紫说道。
欧阳青石看她的脚任君紫不自觉地往裙子里缩了缩。
“煮熟了没啊?红烧的还是清蒸的?”欧阳青石问道,转身摸出一包药粉:“拿去,用凉水洗了脚再敷,这几天别碰水。”
回房轻轻褪去布袜,白皙的脚面上一大片水泡,看着就挺触目惊心,轻轻洒了药粉在上面用干净的布包好。
躺着,睡不着。一来是脚疼得厉害,二来是眼前总是晃动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想着那滑腻温润的触感便脸红心跳,自然便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恍惚中好像又进了那卧房,他仍旧安静地睡着,瞧瞧屋内无人,任君紫便小心在他身边侧身躺下,胳膊环着他的,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反正是做梦就放肆一回吧,任君紫这样想着甜甜睡去。
“嘎吱!”“砰!”“你——”
一连串的声音弄醒了任君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起来只见锅底灰侍卫和欧阳青石正瞪大了眼珠站在床前看着她。
后知后觉的任君紫“啊”了一声:“你们,你们怎么不敲门?”
“任君紫啊,我算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个急色鬼,连重病的人都不放过。”欧阳青石摇着头,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
“我……”
“主子的清誉毁于一夕。”锅底灰大哥还是那样惜字如金。
任君紫听得糊涂,不过此时完全醒了也发现了——这不是她的房间,下意识地回头望一眼顿时呆住。
那床里安稳睡着的不是“秦先生”是谁?
嗷!不要活了,她居然大半夜摸到男人的房间……她的名声算是毁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梦游,对,我一定是梦游了!”任君紫说道,用诚恳的目光看着两人,却发现他们俩“我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搁谁谁能信啊?梦游怎么偏偏走到人家房间来了。
“哟,梦游啊,咋没走到我房间呢?咱俩可是离得近多了。”欧阳青石阴阳怪调,满脸的鄙视。
“爱信不信,反正我也没把他怎么样……”任君紫这句明显底气不足——她明明是抱着人家睡的。
“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锅底灰大哥说道,阴森森地看着任君紫,害得她打了个激灵。
“那、那怎么办?”任君紫吓得有点结巴,不怪她,实在是锅底灰大哥的眼神有点吓人。
“你要为主子的声誉负责。”锅底灰大哥说道。
“好好好!”任君紫如小鸡啄米。
很是奇怪的,她心里没有一丝丝抗拒,甚至还有点——趁人之危心愿得逞的喜悦,像是老鼠偷到了橱柜里肥美的猪头肉。
“但凭你一言不可信,这样吧,请个媒人,再办一场喜事拜了天地才算。”锅底灰大哥继续说道。
任君紫忙道:“我不会反悔的。”有些犹豫地回头看看睡着的人:“我怕他反悔。”
欧阳青石嗤嗤笑了:“丫头,你放心,他不会反悔的,若他反悔我便给他吃药让他只记得你一个人。”
“不要!”任君紫否决:“如果他反悔了我也不会怪他的!”
“笨蛋!”欧阳青石一点她脑门拧着腰出去了。
“我去准备!”锅底灰大哥也出去了。
穿红戴绿的人、来来往往捧着各样物件的人,这场景和她梦见的何其相似?
被按着化妆,看镜中的自己嘴角是忍也忍不住的笑。
“哟,好不容易坑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肯娶你,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对啊,高兴!”任君紫说道,高兴怎么了?她就是高兴。
化了妆换上了喜服——在任君紫的坚持下穿的是她珍藏的那件,欧阳青石说当年为了哄她把衣服换下来把庄子里好吃的东西都贡献给她了。
“我的盖头呢?”任君紫问道,扶她做什么,还没有盖头呢。
“我说你啊,要那么齐全干什么?”欧阳青石问道。一个“再嫁”的还敢要这要那!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让人赶紧找着了盖头给她呼头上。
洞房内,大红色的新郎官坐在床边,靠着一个大大的绣墩,眼神毫无焦距。
下人们都退出去了,只剩新郎新娘并肩坐着,任君紫的爪子挣扎了半天还是偷偷摸摸地去握住了新郎温热的手,心又开始狂跳。
握了好半天也没人给她掀盖头,任君紫这才想起来,她的新郎现在没法实施这一动作,想了想任君紫扯掉盖头给新郎盖上,看看这造型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四处找找然后便是气氛,这些人,好歹也是成亲,连个如意也不给准备。
俯身靠近新郎的脸:“相公,娘子要给你掀盖头啦!你不要害羞哦!”
新郎的脸似乎有些红润,任君紫凑近了看看:“对不住啊相公,这东西不透气闷得慌哈!坐了这么大半天的你累了吧,我扶你休息。”
这回是自己男人了任君紫可不用避讳什么了,是搂是抱她爱怎么折腾都行。
折腾着给他脱下啰哩巴索的外衣拉过被子盖上自己在他旁边躺好,想想又爬起来:“相公,晚安!”
看着他的侧脸任君紫觉得心里能开出朵花儿来,好像缺失的部分又长出来了,手又不老实摸摸人家的脸:“相公,相公!你是我相公!”
盯着看了不知多久终于眼皮开始打架了……
“小七!”迷糊中好像有人叫她,声音沙哑有磁性,任君紫寻思着要是放个指南针估计会跟着乱转……
“小七!”
勉强睁开眼睛一片红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第 71 章
第71章
“相公,你、你怎么醒了?”任君紫挣扎着从那一大片红色中探出头。
激动也不带这么激动的,会出人命的。
“小七!”轻声叫着慢慢撑起那片大红,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任君紫觉得自己一下子从灰突突的小石子变成了珍贵的钻石。
“嗯。”一激动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他也不叫了,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直到看得她脸上飞起了红晕,这种姿势还这样的眼神不想歪了都不行。
不行不行,不能满脑袋马赛克画面。
“小七,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那本该意识涣散的人此刻还能调戏她。
“呃,你几年没见过女人了?”说完就觉得自己脑袋缺跟弦,这种暧昧时刻说这个显得自己多小肚鸡肠算小账:“呃,我的意思是,你病了很久么?”
“嗯,很久,久到以为见不到小七了。”语气幽幽,透着些凄凉。
“这不是见到了?你怎么会病了。”任君紫问道,想不起来那段过往,可是在他身边便很高兴很安心。
“相思病。”尹冽笑了,手指画过她的眉眼:“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听他说相思病任君紫蓦地想起那个梦来,双手扯住他的手:“你成过亲?”
尹冽一愣:“嗯,成过。”还不止一次。
“你成亲的时候我也见了是不是?”任君紫问道。难怪会想起来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