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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爷,要在这地段,盘下这样一间大铺子,价格可是不菲啊。”
杨帆摸着下巴,道:“我一直坚信,从来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谈不成的价格。人,也是一样。都是有一个价码的。如果价码足够了,背叛都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陈王廷点头道:“如果有人可以给王廷十万两银子。在下一定从杨爷身边拍屁股走人。”他打趣道。
“哈哈,陈王廷竟然要十万的价码。如果有人开价五万两银子。我立马就让你陈王廷滚蛋了。”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朝着那三开间三层楼的大商铺走去。
杨帆进门瞧去,看到客源盈门,生意兴隆,便四处逛了逛,是一间三楼三底的纸笔斋。陈王廷看着四处到处都客源,贴在杨帆身后道:“杨爷,你看看这里的生意如此兴旺,真的要将这铺子盘子来。肯定要花不少重金啊。”
杨帆笑了笑,道:“看来王廷你这眼光做生意准要赔得血崩。”他走过去,对那个掌柜道:“这位掌柜,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东家。”
“见我们东家?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看上哪一款纸笔还是砚台,您跟我说,这价钱都好说。”
“哦。我是来找你们东家谈谈这铺子能不能转让的。”
“你……你要盘下这铺子?”那位掌柜眼神惊讶地看着杨帆。
“难道这种事情像是开玩笑的吗?”杨帆笑着问道。
掌柜笑了笑,道:“只怕公子没有这个钱来盘下这个店铺。你也知道,这边离夫子庙这么近,都文人骚客游玩的好地方。这样的旺铺价值不菲呵。”他的手靠在柜台上,似乎等着这个年轻人接下来说什么话。
“既然在下说这话,就是有这个底子。至于这间店面值多少钱,这是我和你们东家谈的生意。不是你。”
掌柜眉头一挑,暗道看来真的有花头,便道:“公子您跟我到二楼来。”杨帆朝楼上瞟了一眼。道:“好。”
陈王廷跟着杨帆一起到了二楼,房间布置地很雅致。杨帆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的布置。倒像是一个私人会所,除了一些骚客文人在此试笔试纸,互相切磋之外,就没有什么人了。杨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很好奇这家奇葩的纸笔斋能够开在这里。这样的地方,这样开阔的地方竟然用作试笔、试墨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杨帆走过来看了很久,这些人试笔用的笔墨纸砚都是纸笔铺的。他走过去问道:“这位兄台,这字写得不错。”
“过奖,过奖。”那人有些受宠若惊地将笔放在笔架上,道:“陈老板家进来的徽宣、松墨果然是上乘佳品,在下连试几张,都感觉浓淡适宜,也不粘滞。好,果然是好。”
一边的伙计笑道:“陆公子眼里果然好,这徽宣是几日前刚刚到了金陵的。怎么样,陆公子要不带回去府上两三刀?”
“啊?呵呵。再看看,再看看。”那人放下手中的笔。
“那这松墨呢?拿几锭回去如何?”
陆姓男子摇摇头,笑了笑,四处看了看墙上一些字画,然后就缓缓下楼了。
“唉,陆公子,陆公子……”伙计摇了摇头,回来收拾那人留下的纸笔,嘴中骂骂咧咧道:“每天就知道来蹭纸蹭墨。字写得这么烂,人也这么烂。这废纸,拿回去当草纸都嫌脏了屁股。”
“这位小哥。”
“哦,公子。不好意思。您是要试笔吗?来,这边请。”
杨帆道:“这文房四宝给我来一套。”
“来一套?”一边的伙计有些吃惊道,“您就不先试一试吗?”
“不用试了。拿一套,我等等带走。”
杨帆问道:“对了,你们这个月卖出了几套?”
“哎呦,公子啊。别提了,这个月加上您这套,一共才百十来套,就够垫付咱们这些人的工钱了。你看看,这些人啊。”他凑到杨帆耳边,轻声道:“都是看、耍的多,真要买的人少啊。”他摇摇头,忽然回过头笑道:“公子,是要送人吗?”
“恩。”
“那用帮你准备礼盒吗?”
杨帆笑了笑,从那纸篓里随便找了几张废纸,道:“找这些包一包就好了。”
“公子,公子。我家东家在三楼等你了,你可以上去了。”
杨帆点点头道:“哦,好。王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和这东家谈生意。”
那个伙计拿出一套新的笔墨,用那些废纸边包边嘀咕道:“真是的。这年头怪人真多。明明是要拿去送人,还用废纸包起来。”他有些无语地瞟了一眼旁边的陈王廷,道:“这位公子您也要卖点什么吗?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纸笔。”
“同样的也来一套吧。”陈王廷并非莽夫,不过跟了杨帆以后,似乎对于舞文弄墨的事,也少了许多兴致。这次既然杨帆要开书院,自然也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第267章漫天要价
杨帆踏上三楼,才发现,原来二楼那雅致的装潢,都是一堆垃圾!真是是一堆垃圾!
三楼的格局,因为斗拱的关系,面积有些狭小。但是这装饰、摆件,都是精品。有前朝米芾、蔡京的书法、还有当朝唐寅的牡丹图,那摆架上的几块端砚,瞧着那暗发的精光,已经圆润程度,也算是不俗的名砚了。
“这位公子,听说是你要买我们的铺子?请。”正位上的这个男子,站起来,杨帆上下打量了一番,一顶方巾帽,一件对襟开的长褂,腰间佩的,是一块温润的白玉佩,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士人。
杨帆坐在一边的位子上,道:“请问您贵姓。在下姓杨,初到金陵,想做些生意,便想盘个铺子,不知道这位兄台可否割爱?”
“哈哈。杨公子初到金陵,便想盘下这金陵最繁华地方的商铺,果然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啊。在下姓陈,陈三省,正是在下。”
“陈老板,这生意做得很风光。真的要割爱了。”
“哈哈。这倒是没什么什么大碍,只是杨公子你也看到了,生意这么好,在下有心想割爱的话,定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想要争抢,估计这队伍,都要排到对面了。”陈三省玩味地笑道。他喝了口茶,等着杨帆出口。
“陈老板说了这么多,那么就谈谈价钱吧。我知道这肯定让你很为难,但既然陈老板能让在下上来,便是有转让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让在下上来了,你说是吧。”
“哈哈。看来杨公子也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那么在下也不摭摭掩掩了。这地段的商铺租金来算的话,少说得五万两银子。你也是知道的,金陵这地段,靠近夫子庙……”
“停。陈老板要说的话在下都明白。”杨帆明白,这陈三省还在打肿脸充胖子。“只要是个东西,总有个价码。陈老板说来说去,还在太高价码,索性爽快点,说个价位。能够成交就成交,不行的话。就一拍两散,免得磨来磨去,浪费大家的时间。”
“八万两。”陈三省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杨帆,伸出拇指和食指一比划。
“八万两?”
陈三省凑过头过去,道:“怎么样?杨公子有兴趣吗?”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断地敲着。杨帆看了看四周,壁上挂的,桌上放着的,哪一样东西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道:“陈老板这商铺。应该不是在这里一年两年了吧。”
“这间商铺,是家父苦心经营一辈子,才一手建立起来的。哦,你可别看这间商铺已经十几年了。但论这房屋构架,监工,到木料的选材、雕工。都是家父派当时最有名的木匠、瓦匠,来修建的。”陈三省提起他的父亲。脸上就一脸自豪之气。
“敢问令尊之前是经营什么起家的?”如果陈三省口中说出就是卖纸笔起家的,杨帆就敢从这三楼一头跳下去。开什么玩笑。
“呵呵,家父以前也是籍籍无名,目不识丁,后来拜师学厨,自己经营了一家小酒馆,后来酒馆越做越红火,这店面,也是从村里换到镇上,从镇上换到城里,有籍籍无名到当初金陵最大的三省楼,也就是公子坐着的三省笔斋前身了。”
“哦,原来这笔斋以前是令尊大人的酒楼啊。”
“正是。”陈三省面带缅怀道,“家父以前因为不识字,吃尽了苦头。后来发迹了,也不忘让子辈们多多读书。他身前最喜收集文人墨画,古砚好墨,这件储藏室,就是家父晚年最喜呆之处。只是可惜,家父一生让三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人到中年,连个举人都不中。”
杨帆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里原先是一家酒楼。后来陈三省的老爹死后,这个宝贝儿子为了完成他老爹的心愿,能够称得上书香门第,就将他老爹一生的心血改造成了一间纸笔斋,吸引一些来游孔庙的文人骚客过来,也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这不过这样的“书香”门第,每年亏的钱,也许连本钱都要亏进去吧。
“说了这么多,杨公子到底有没有兴趣?若是没兴趣,在下可就不能和您再这么聊下去了。你看,这楼下这么多生意,还等着在下去照顾呢。”
杨帆站起来拱手笑道:“既然这样,在下就告辞了。陈老板生意繁忙,叨扰多时,还请见谅。”他起身欲要离去,坐在那边的陈三省忽然眉头一皱,道:“杨公子……”
“哦,陈老板还有什么事情吗?”杨帆眉头不经意的一挑,既然自己知道了陈三省是在打肿脸充胖子,那么若是自己表现地越无所谓,可能谈下来的价码就越低,毕竟杨帆手头的银子也不是变出来的。
“在下说了这么多,杨公子就这样走了?莫不是来戏弄在下的吗?”
杨帆回头笑道:“怎么可能呢。这一来,在下听了陈老板的故事,知道这间笔斋是令尊大人的心血,想到这样夺人所爱确实不妥,更重要的是八万两,这价码……在这条街在下可以买下两座酒楼了。”
一旁掌柜使了个眼色,赶紧将杨帆请回到座位上,道:“价格好商量。这做生意都还要讲究个讨价还价呢。我家东家提了个八万两,那也不是想一拍即合,总要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吧。你看,杨公子,你觉得多少的价格合适呢?”掌柜精明地朝陈三省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杨公子。这价格好商量,好商量。虽说这是家父心血,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下也要有要事离身金陵,这是在分身乏术,抽不开身再来金陵照顾笔斋,正打算着将这笔斋盘出去呢。”
主仆一唱一和,杨帆自然明白,这个时候漫天要价已经告落,该是他就地还钱的时候了。他二郎腿一翘,喝了口茶,优哉游哉道:“四万两。”
好家伙,杨帆这一下子就看了一半,吓得陈三省连手里的茶盏都一抖,差点摔在地上。()
第268章就地还钱
看到陈三省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只手简直有想把茶盖子捏碎的想法。一边的掌柜赶紧插话道:“杨公子您别开玩笑了。四万两?这价钱你就是买这条街最后边那个铺子,都还要看人脸色,更何况是这间最靠近夫子庙,视野开阔,前后左右都看得到的黄金商铺呢?还价可以,但也没有像杨公子您砍得这么过分的。”
“呵。这商铺吧,其实……”杨帆瞥了一眼陈三省,道:“陈老板自从开了这笔斋,没少亏钱吧?”
陈三省脸色一变,赶紧反驳道:“这……这商铺的声音,公子想必也看到了。客人络绎不绝,怎么可能生意差?”他的手颤了一下,将这茶盏盖子放回到茶盏上,道:“这样,七万两银子,咱们也不讨价还价了。徐公子若是觉着可以,那就吃下,不行就拉倒。”
杨帆的手指打在膝盖上,缓缓道:“这笔斋看似客人络绎不绝,实则卖掉的甚少。这笔、墨、纸、砚虽说是常用四宝,但经久耐用。一刀纸够一般书生用上几月之久吧。这砚台,更是够用十年二十年的。笔和墨用得也许快一点,但也是十分耐用,一月换一支笔,用一条墨不过分吧?”
“这个……确实。不过……”
杨帆用手示意了一下,打断老掌柜的话,道:“我明白掌柜的想说什么。金陵地广,这经营纸笔的不单单您这一家吧?再者说,虽说这三省笔斋地铺位置好,但是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文人骚客来游玩拜孔子者多。这买了笔墨再去游玩,反而是个累赘。另外。陈老板这店里头人手十几个,人家一个小笔斋。连老板带伙计一共两三人,这开销……”
听着杨帆的分析,陈三省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不停地拿手擦拭着,口中支支吾吾说不个清楚。杨帆凑过去,用手掩嘴,附在陈三省耳朵边上,道:“而且,金陵地区每年五六月就会入梅雨季节。空气潮湿不说,还有雷雨天气。这纸和墨又是最容易受潮的。这楼以木结构为主,想必受潮更加严重吧。”
这个时候,不光是陈三省,连老掌柜都对杨帆这番精辟入微的分析给彻底折服了。看来这个年轻人是有备而来的。陈三省一叹气,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