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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因祸得福。看来我还是很幸运的。这次找了你过来,真是没有找错。通天境,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东方将晓,老头带着杨帆消无声息地回到了船上。
“这几天少惹事,我可能出不了手。请神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我要闭关七天,若是到了地方,我还没醒的话,你们就离开。我要来找你们自然会来找你们。”夏末书吩咐完之后,便入了船舱,今晚确实是受了内伤,请来的神,打伤了自己,若是传出去,也只能说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杨帆确实没有想到,表面如此和善的夏末书,这请神请来的竟然是上古异兽中的鸣蛇。他不禁想到,自己若是能够请神了,会请什么样的东西出来,然而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离他还很远,杨帆对于修为这一事,也看得很淡,不会刻意地去下苦功,每天照常的一遍十段锦,有时候还因为事有轻重缓急而耽误,更别说是去刻意的自我提升内力了,没有的事儿。
被老头折腾了一宿,他也是筋疲力尽,赶紧一头扎进船舱睡觉去了。
……
……
黎明前的黑暗,有人已经睡了,可是有人还没有入眠。
山间飘起薄雾,隐约朦胧之中,一道身影站在奄奄一息的老头身边。老头的声音有些低沉,“放过我,放过我。”
赌九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依靠着一块磐石坐下来。山雾湿厚,不过赌九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似乎这样的空气能将他发颤的身子微微平复一下。赌九也没有回复老头的哀求,而是一旁端坐下来,欣赏着最黑的夜景。
“当初,我那可怜的师父,也是这么哀求你的。”赌九微眯着眼,只是嘴唇蠕动着,吐出些已经烂在心里不知多少年没去翻腾的往事。“我看到啊,那晚,你为了逼我师父告诉你那掌中乾坤,一条一条地卸了我师父的腿,手。你知道吗,那一晚,我忍了。都说我赌九这手指是赌输了被砍的,告诉你,是老子那晚硬生生地咬下来的!”
侯天鹰瞳孔一缩,呀没想到,看了那一晚的惨象,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忍了十年,还在自己身边隐忍了这么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赌九有二心。他一直以他师父的故友相称,收留了赌九,就是像捞到掌中乾坤。
雾有些大了,坐在石头上的赌九呢喃道:“现在啊,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师父那晚的滋味,你看怎么样?”
“我!赌九,鹰爷这些年对你也不薄,你可不能这样……”
“你对我不薄?呵呵,你要的不过就是掌中乾坤罢了!”柴刀举了起来,赌九那瘦弱的身体站起来,道:“现在我有本事了。老师傅说,隔夜仇,伤了钱财感情的就算,出了人命的,必报!”
柴刀最终落了下去,不过是一刀了解了这个侯天鹰。
天色渐亮,迷雾终于变得稀薄起来。终于,第一缕阳光强有力地刺穿雾幔,形成一道淡金色地光柱,赌九洗了洗柴刀,回到了庄园的后边大棚。如今这样的大棚,已经是有十余个了。狗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赌九哥,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劈柴!”
“哦。”狗子朝后边去领早饭去了。
他不知道,黑话里,劈柴,也就是杀人的意思。()
第394章吃瘪
湖广军和起义军,在二龙山已经是第五次交锋了。
相比起军备,自然是湖广军的军备要好不少。马匹不算,光是身上这身装备,细软盔甲,比起那些连棉衣都穿不上的起义军,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献忠本来不打算在这里死磕。既然湖广军强硬,那就跑。反正这年头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可是起义大军窜来窜去的,到哪里就被拦截到哪里,这个湖广军,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到哪里就被堵到哪里,见了个鬼了。
于是乎,与其瞎乱窜,倒不如以点破线。二龙山,就成了起义军与湖广军的主战场。就在今日午时,起义军再次发起了冲锋。
“杀啊!”
“老子砍死你们这群狗贼!”
大刀、长矛、锄头,什么都有,装备参差不齐不说,连战法都没有什么讲究,一窝蜂上。很难想象,历史上明末起义军到底是如何推翻明王朝的。大概,最后,可能就是势气的问题了。
不过如今,张献忠还未成势,而二龙山,山头的山寨早已经没拆得干净,新的防御工事已经筑起。二龙山几个山峰,被联防军占领着,还有几个被湖广军占领着。山中的各处关隘,也是军队分布着。
起义军一来,纷纷出营相战,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张献忠也不是傻子,一见大军要包围,赶紧撤下来,朝后逃窜。
张大胡子呆在破庙里,丢盔弃甲的起义军聚拢在一起。一脸的哭丧。
啪!
陶罐被张大胡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边的弟兄,起义军的首领。也一筹莫展。
“真他娘的憋屈。这湖广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通广大了?老子走哪他打哪。真他娘的邪门。你看看,咱们的弟兄还没有摸到二龙山的山脚。又他娘的被打回来了。以前再怎么惨,也好歹打得有来有回的。这次他娘的,连摸个城边都没有摸到,这……你们能告诉我,这他娘的是啥情况?”张大胡子气得两手叉腰,走来走去。
“老张,你也被气糊涂,咱也不是瞎子,你看看这里。”
一个瘦猴子拿着炭块。在地上草草地画了半天。
“老子不看。”
“你看看,唉,你他娘的到底看不看?”
“啥玩意?”张大胡子蹲下来,看了半天,似乎看出点苗头来,大腿一拍,道:“我说呢,好家伙,这条防线。这前后联防,互成犄角,还真他娘的有点厉害。”
瘦猴画的虽然不咋滴,但是还讲究可以看上一看。这条从长江口到长沙的一条屏障。虽然看上去若有若无的,但仔细一瞧,是有那么点苗头。
“难怪。我他娘的这半个月打得怎么这么憋屈,原来是早有准备的啊。”
“你也看出来啦。”他将手中的炭块一丢。道:“以前咱们攻城掠寨的,总有好汉来相助。他们可比咱们熟悉当地的局势,加上和官府也有仇,所以咱们也能讨点巧,老张你想想,咱们这次逃到湖广来,有没有一个像样的山寨什么的来投诚的?除了屁大点的,一般的大家伙都似乎和官府有牵连,出手别提多狠了。”
张大胡子看着,抓耳挠腮,道:“渡江。再回中原。这是他娘的晦气,安徽、河南吃了瘪,本来还想湖广混得好一些,再能入川,到时候学习蜀汉刘皇叔,有了扎根立足之地,可这想法是好,才踏出第一步,就被杨帆提前埋下的一条防线给拦腰斩杀了。”
瘦猴咂摸这嘴,瞥了眼张大胡子,道:“老张,这七山十二水的,认识的头领,我这手头也有几个,要不今晚老子再去探探口风,咱们也不难为他们,能然咱们过去,保证不去抢他们的。到时候入了川,有的是我们抢的,你看咋样?”
“也成。孙大圣,你小子可要小心,别被抓了尾巴。要不成,咱就撤。大不了再回去和曹狗、洪狗死磕去,看谁干的过谁。”
瘦猴挥挥手,道:“你也不看看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俺娘给俺起的名儿,这还能被抓住?走了。”他将背袋往上一甩,一溜烟就没了影。倒不是瘦猴有啥凌空本事,关键是会藏。这一手功夫,以前做贼时候拜的师父,就是名震江湖的顺偷儿,传下来的本事自然都教给了自己这个关门弟子。
与此同时,刚到湖广的杨帆,就联络到了安插在城中的眼线。老先生戴着顶毡帽,双手插袖,道:“公子,这要紧关头,城里查得严,这位老先生这样子的,我怕惹出什么事情来,要不您想联络下认识的军头,不然很麻烦。”
杨帆道:“你说的那个陈头儿人现在在哪里,我去他那里就行了。”
“在珞珈山,离这儿不远,日落前就可以赶到,这倒是能带您过去。要不咱们就走?”
杨帆点头,将银子递给老先生,道:“弄辆马车来,咱们快点。”
老头还以为这公子是个线内人罢了,一看出手这么阔绰,吓了一跳,看来是上头人物了,道:“我还以为公子没这个啥呢。公子要进城,有这个就行。”老先生指了指银子。
杨帆笑道:“不用了,弄辆马车来,咱们赶快赶过去。”正好杨帆也要了解一下这个地方的状况,和陈王廷联络一下。也就不再城里呆了。
王絮儿的精神好了许多,道:“杨大哥,都坐了一天车了,还不能入城吗?老伯伯脸都白了,要好好休息。”
“知道了,咱们先去个地方,到了吃野味、睡大床,随你怎么玩。”杨帆看到王絮儿脸上有了些血色,也很欣慰。老先生很快就搞来了马车,杨帆将自己的那两箱宝贝玩意儿从简陋的破车板上弄下来,沉甸甸的,一路走过来,这样的重,连马都吃不消,只好在中途借了辆破板车拉过来。
要是让人知道这里边的玩意儿,估计杨帆几人还没下船,就被某些眼红的人活活浸死在大江中了。()
第395章梁上君子
“杨爷,您总算是回来了。”陈王廷匆匆走出来。
杨帆看到出门相迎的陈王廷,笑道:“怎么,你还怕我回不来吗?”他指了指后边的马车,道:“四间屋子,没问题吗?”
陈王廷笑了笑,道:“这有什么问题。老陆,快,快出来。这就是当初老齐说的那位。你不是一直想见吗?”他朝厅堂里边喊了喊,一个抽着烟杆的老头儿驼着背一躬一躬地跑出来,看着杨帆道:“哎呦呦,来客人啦。这位就是杨院长吧,请,里边请。”
罗一飞将王絮儿扶下马车。陈王廷一愣,“小姐她……”
寨子靠近江岸,容易被朝廷联军逼入死地,很少有不长眼的起义军到这里来寻死,倒也清静。杨帆拍了拍陈王廷的肩,道:“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王絮儿搀扶下来的那位,立刻令陈王廷脸一僵,这个老农,怎么也,也来了?陈王廷也不是傻子,和卜老道并肩而立的人,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夫吗?他惊讶的,是那受了伤的右肩。
“前辈……需不需要来点金疮药什么的?”
“不必了,这些伤夏老自己会处理。”杨帆直口否决。这山寨里的金疮药,估摸着真是山寨金疮药,随便那些石灰什么的就敢摸,万一真感染了,帮倒忙了,想想夏末书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这种伤,要什么草药。自己就可以搞定。
等杨帆几人整理完毕,换了套衣服。已是饭点,吃的饭菜。大抵一些山里的野味。
“王廷,如今打东边过来的农民军如何了?”
看得出,陈王廷在七山十二水混得风生水起,原本就是走镖闯江湖的二关公,这江湖中人,哪有不拜关公的,这长相就给满分,加上这身武艺,自然是出类拔萃。“杨爷真是料事如神。好在年内,咱们就将湖广境内的流寇、宗门就清洗了一边,那些既不愿意臣服,行事又嚣张跋扈,横行乡里的,统统被我们剿灭个干净。七山十二水的口碑,也因为这次清剿,好了不少。这刚刚整饬没多久,张献忠就来了。起先还来势汹汹的,以为有多大能耐。
他看二龙山,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山寨,直接上去抢。结果劈头盖脸的被一顿揍。后来到他到哪里,咱们都打到哪里,有了这条前后锯齿联防线。加上湖广军,有时候。连天雄军都不用出手,就将那些农民军打得屁滚尿流。”
杨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喜色,毕竟这论装备、补给,都是自己这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这么一条提前布好的防线,要是再打不过,就可以去吃屎了。其次,这汉人打汉人,打得还是起义的老百姓,说起来也不得劲。说句实话,或许对于统治者而言,这些帮助剿灭暴乱而上位的儒将都是忠臣良将,但对于洪承畴这样的人,杨帆没什么好的脸色给他。
寨子平静,喝点小酒倒也无妨。不消一刻,外边有人禀报,“寨主,有个叫孙大圣的,说是您的故友,要见您。”
已经喝得脸颊有些微红的陆天德眉头一皱,“孙大圣?这家伙过来干什么,他不是投靠张大胡子去了吗?不见不见。”
孙大圣,杨帆对于这个名字当真有些无语,怎么不叫孙悟空来得直爽一些。
“陆老兄,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老弟千里迢迢赶来拜见,您老哥倒是好,一句不见就让我吃个闭门羹啊。”
瘦猴也不知道是如何进来的,麻溜地几步小跳,直接是落在了长桌边上,拿着酒杯,慢慢地喝着。杨帆瞥了一眼这“猴子”,摁住陈王廷的手,示意先缓一缓。
刚要站起来的陆天德也沉住气,问道:“孙老弟那这辛苦赶来,不会就是为了咱这一杯酒吧?你我也是多年未见,这交情,也没当年了。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直说吧,咱们肠子直,搞不清什么弯弯绕,丁是丁卯是卯,痛快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