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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模一样,都不可能。”他有些艰涩地吐出心爱的女人这几个字,这些年来,他很清楚宁云河看梦儿的眼光里包含着什么,只是,不说明了而已。
朱玉沉默片刻后,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见一见胡仙兰。”允倜说。
“那你去玉龙山就是了,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朱玉飞快地说。
允倜沉吟了一下说:“我不能贸然过去,如果一切不是真的,我上山去找她,对不住师兄,也对不住梦儿。”
“你想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怎么做,都与我没有关系,王爷,时间不早了,朱玉要用餐,您也该回去用餐了。”朱玉不耐地说。
允倜刚要开口,门帘一动,进来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长身玉立,面容俊雅,一个容色清淡,儒雅脱俗。
看到允倜,俊雅那个笑道:“哦,飞师弟有朋友在一起吗。”
朱玉长身而起,笑道:“原来是大师兄,二师兄到了,两位误会,他只是来问朱玉一些事情,事情已问完,这就该走了,朱玉已备酒恭候师兄们多时,请坐吧。”
逐客令已下,允倜笑笑:“如此,就不打扰各位了。”走到门口,回头看时,朱玉怔怔地盯着他,清澈的眼中神情复杂,不由一怔,看到那两人已不快地皱起眉头,只能淡笑一下,离开。
第十一章
目送允倜出门,朱玉收回目光,淡定地坐下:“两位师兄长途跋涉,一路辛苦,请坐下喝口茶吧。”
俊美的大师兄钟锦华站着未动,脸上神色木然,儒雅的二师兄钱静言一笑坐下:“师弟一走五年杳无音讯,师父和我们都挂念得紧。”
朱玉冷笑:“挂念什么?”
“挂念师弟活得好不好,挂念师弟有没有乱说话,挂念师弟有没有和不该来往的人来往,师父是日也担心,夜也担心,总怕着师弟会出什么意外。”钱静言轻声细语,仿佛是对着情人在说情话。
不了解内情的人,可能会为他的话而感动,只是这番话听在朱玉耳里,不过是催命的符咒罢了,钟锦华尽得南宫御风真传,内力深远浑厚,穿云掌力破千钧,十五岁时就已是岭南数一数二的高手,钱静言精明敏锐,狡诈多虑,是南宫世家军师类的人物,南宫御风最倚重的弟子之一,分花拂柳剑法深得南宫世家的精髓,外号神机剑,指的就是他神机妙算,剑术过人。
朱玉心里思量权衡之后,抬头一笑:“朱玉这五年来沉浸商场,一心从商,不问武林之事,本名早已遗忘久矣,至于岭南,朱玉此生不会再踏上一步,请两师兄转告南宫大人,请他老人家尽管安心就是。”
“师父他老人家若见不到师弟在眼前,怕是不能安心。”钱静言阴柔地笑道。
朱玉苦笑:“五年来,朱玉可有为他增添丝毫麻烦?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五年没事,不能保证以后没事。我们既知晓了你的所在,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也能知晓你的所在,你若还能说话,还有身子站在这里,师父怎能吃得下,睡得香呢?”
朱玉脸色发白,“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我已离开得如此彻底,他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么?梦都财产过亿,他已正式与朝廷决裂,打仗正是用钱的时候,他若有需要,朱玉随时奉上。”
钱静言笑:“梦都名正言顺的是南宫家的财产,师父要用时自己来取用就是,何须你奉上?”
朱玉拍案而起,长声大笑:“好,好如意的算盘,看来,今日来的不是师兄了,来了索命的无常,朱玉不是两位对手,命,你们可以拿去,只是还须费点力,至于梦都,你叫南宫御风想都不要想,我保证他在这里,取不到一文钱!”
“朱兄此话差矣,大好生命,如何能轻言放弃?依本王看来,想取你的命,也是想都不要想。”温润如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允倜微笑着进来,身后,是以暗夜为首的近卫营。呼啦啦几十个人,将一个小小的包间围个水泄不通。
钟锦华冷笑道:“钱师弟,你今日可是走了眼,原来飞师弟的朋友大有来头啊,飞师弟,你什么时候与北靖王有了交情?”
朱玉显然心情大好,一双眼笑得眯了起来:“不敢,朱玉只是一介草民,怎可能与靖王千岁有交情?只是,你们是叛臣贼子,王爷不能放过你们罢了。”
钟锦华道:“我们这次到都城,本没打算活着回去,人多算什么,你信不信,我照样杀你。”衣服头发无风自动,一霎时真气已鼓满全身,朱玉立时觉得如巨石压顶,退后一步卸去他的真力压迫,一旁的钱静言叮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寒如冰直奔朱玉背心。
只听砰地一声,允倜左掌已与钟锦华硬对了一掌,右手傲龙剑一招逼退钱静言,早有暗夜在一边接上,刹那间叮叮叮十几声,暗夜与钱静言已过了十几招,钱静言以快剑成名,暗夜竟是丝毫不输与他,以快打快,两人一时斗个平手。
允倜与钟锦华的一掌却是分出了高下,钟锦华是全力一击,允倜却一心两用,一掌之下,身形被震得斜飞起来,却在这瞬间,左手挽住朱玉的腰,借着钟锦华一掌之力,跃向窗口,从窗口直飞出去,钟锦华正待要追,近卫们却一涌而上,阻住了他的去路。允倜近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尤其他遇刺之后,太玉更是从中精选好手加以教导,现在他身边的人,个顶个是一流高手,钟锦华与钱静言虽然艺高一筹,奈何近卫人太多,以一敌十,吃紧得很。
允倜放开抱着朱玉的手,朱玉作为男子,个子并不高,但是,入手如此之轻,却让允倜觉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朱玉几眼。
朱玉刚一站稳,就抓住允倜问:“你刚才与钟锦华对了一掌可有事?”
允倜摇头:“没事。上回看你从惊马之下救人,身手很是灵活,掌力浑厚,为什么今日对上你两个师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朱玉反驳。
“高手之争,还要准备?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看你这反应,你的江湖名声是怎样得来的?”允倜笑问。
朱玉笑道:“你不就是要说我徒有虚名么,我不涉江湖已久,武功自然不进则退,倒是你,不是走了么?怎的回来了,还回来得那么及时?”他显然心情非常好,对允倜的态度180度大转变,言笑茵茵。
允倜心里好笑,看来救他一命的决定实在是正确,单看他笑语嫣然,自己心里竟也很是轻松愉快。
“你赶我走,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要命了,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听了半天,有人竟然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还想花钱买命,可惜,人家不买帐啊。那么想要活命,我又可巧不想让他死,当然只能进来了。”允倜笑,抬头看着得月楼,包间里打斗之声又紧又密。
朱玉脸上一红,讪笑道:“哪有人怕命长的,能活着当然好,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来要我的命的?我都说了是师兄了。”
“来叙旧的人,不会满身杀气。那两人进来时杀气十足,但他们让我走,显然杀气不是对我而来,那就只能是对你了。”允倜看他一眼,“而且,当我回头看你时,你眼中的神情,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当年,也是那样的眼神,我却没能认出她来,以至于,”他眼中掠过一丝伤痛,缓缓道:“变故叠生,悔之晚矣。”
朱玉呆了一呆,低下头,轻叹一声:“是吗,故人,近来,对我说起故人的人,很多啊。”旋即抬头,眼波流转:“你能回头,我很高兴。”
允倜心神一荡,嘴角漾开笑意,突然心中一凛,静了静心神,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转开头不看他,道:“你的得月楼,怕是要砸光了。”
朱玉笑嘻嘻看着飞落在地的窗户和桌椅的碎片,街上行走的人纷纷避让,很多人住足围观,“没关系,破财消灾。”
“南宫御风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么?原本,他是极疼爱你的。”允倜问。
朱玉眼中闪过寒光,冷笑道:“疼爱?做给人看的吧,如果我真的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当然会很疼爱,只可惜,我不是。”
“不是?难道你不是他亲生的?”允倜吃惊地问。
朱玉横他一眼:“不要想歪了,我确实是他亲生的,不过,不是儿子,是女儿。”
“怪不得。”允倜把后半句吞回了肚,他一直觉得朱玉有点阴柔,说话斗嘴使性子,不似男子,原来他真的是个女人。“不过,你就算是他的女儿,他为何要杀你?他待你五个姐姐都不错,而且都嫁到了好人家。”
朱玉冷笑:“是不错,不过,南宫世家有个家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不能生出男丁,家主就要由有男丁的那家主人担当。南宫御风是南宫世家上任家主的长子,只要有儿子,就可以继承家主之位,否则,就得让位给他弟弟南宫乘龙,他娶了十二个老婆,女儿生了一大堆,一直未能得子,而当时南宫乘龙已有了三个儿子了。眼看着最后的期限就要到了,他不想让家主地位旁落,就对外谎称刚出生的我是男孩,就这样,他当上了家主,而我,”她苦涩地笑着:“当了十七年的男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南宫家族的人终于起了疑心,这时,南宫御风真的得了个儿子,他的第十八房小妾给他生了个货真价实的儿子。所以,我的存在,不但多余,而且危险,就算他现在有了儿子,当年用欺骗手段当上了家主,一样要交出家主的地位,南宫世家的家主啊,等于是岭南的武林之王,权力这个东西,一旦得到了,放弃就太痛苦,所以,最好最完美的方式就是我突然暴病身亡,只要毁了尸体,死无对症,他还有个小儿子,照样做他的家主,那些蠢蠢欲动的窥伺者就再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死心了。”
“这世上,亲生的父母都可以为了权欲置子女于死地,何况其他。”朱玉泪盈于睫,泫然欲泣。
允倜心下侧然,虽然现在朱玉是活着,可是,能活下来,必是惊险万分,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事,恰逢此时,得月楼中的打斗声停息下来,忙岔开话题:“看来,那两个人是抓住了。”
朱玉注意力被吸引到楼上,抬头边看边问:“这么快?他们两个可是南宫门中的一流高手,在岭南响当当的字号。”
允倜傲然一笑:“那是在岭南。”
朱玉笑着做个鬼脸:“别得意,第一,人不是你抓到的,第二,不过是倚多为胜,第三,他俩个还不是南宫世家顶级高手。”
允倜笑着看暗夜领着人将神情委顿的钟钱两人带出楼来,戏谑地扫朱玉一眼:“看来,我真该晚点进来。”
“为什么?”朱玉迷惑地问。
“等他们打烂你的嘴后再说。”
朱玉轻哧一声:“你不会的。”
“朱玉,我们认识很久了?”允倜突然问。
“啊?”朱玉一愣,允倜一笑道:“你怎知我不会?对付象你这种死了还嘴硬的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朱玉撇嘴不理他,暗夜过来:“爷,人已摛到。”
“穿了琵琶骨,废去武功,关入刑部大牢。”允倜一番冰冷入骨的话让钟钱两人不寒而颤,他们并不怕死,但废去武功,却是练武之人比死还要难过的事。
“丁允倜!”钟锦华怒吼:“倚多为胜,你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你与爷单打独斗!”
允倜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是森森的寒意:“钟锦华,本王是不是好汉,轮不到你评说,单打独斗,你还不够格。你与南宫世家,是叛国的贼子,本王与你根本不用讲江湖道义,所以,你认命了吧,若堂审时,你们能坦白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钟锦华还要开口,钱静言喝住了他:“钟师兄,不要白废口舌。丁允倜,你杀了我后,把我的人头挂在都城城墙上,我要看安王的大军踏平都城!”
“痴人说梦。”朱玉冷笑:“北匈奴,西戎诸族联盟的兵力比你们那荧火之光要强多了吧?也不过落个割地求和,你们败了,连割地求和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岭南本来就是大周的领土,到时,只能割颈了。”
“南宫飞,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丁允倜总不能把你装进口袋里带在身上,你就等死吧。”钟锦华骂。
朱玉拍拍胸:“我好怕啊!人生下来,就必有一死,每一天都在等着死亡的那天,我当然会等死,不过等的时间会长得让你失望。”
“还有啊,我本来想把南宫御风的秘密带进棺材的,可是,你们俩个,让我改了主意,我决定,宣告天下武林,看南宫御风能再做几天南宫世家的家主。”朱玉环顾四周:“你们听着,有空的话可以到处传扬一下,我会不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