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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动力?”他问我。
“总要赢个一局两局吧。”我斜睨着他。
他忍着笑:“你当是下棋呢?要想赢,再努力点。”
“不要,与你过招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问你,我现在比无影和暗夜怎么样?”我好奇地问。
他沉吟一下:“南宫飞比他们强。”
我一阵高兴,然后便反应过来,他明显就是说我不如他们,“不练了。”我转身便要走,他赶紧过来拉我:“好了,别生气,你只是实战经验不足,所以,与他们交手时,很难说谁技高一筹。武功这东西,除了本身的实力外,经验是很重要的。”
“这样吧,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安排几个实力与你差不多的人过过招,可好?”他轻言细语地继续说。
我噗嗤一笑:“允倜,你不用这样,我明明就是在无理取闹。只是今天累了,不想练了而已。”看到我笑,他也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不过,真的需要安排些人与你对练,其实,对你来说,最好的提高方式就是行走江湖历练,我当年,也是这么练出来的。不过,现在时间上不允许。”
“总会有时间的,打完仗就行了。”我说。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玉儿,一时半会,我可以陪着你,长时间离开都城,只怕不行。”神色间带着点歉疚。
我正色道:“允倜,我知道你政务繁忙,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你不用放心上。而且,允倜,我俩之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该生气就生气,该骂就骂,用不着忍让,你现在这样,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允倜好看的凤眼弯了弯,抿抿嘴不语,只从怀里拿出块牌子,递给我:“收好了,可别丢了。”
我接过来看,是块小小的木牌,黑乎乎的,系着红色的丝绦。木牌一面刻着个“卫”字,一面雕着龙纹,“这是什么?”我问。
“近卫的腰牌。你随军时的身份。”
我笑着扬了扬腰牌收进怀里:“这就是说,以后,你就靠我保护了。”
他笑:“好,近卫的职责是不能离开我三步之外,随叫随到。你可要记住了。”
“没问题。”我笑弯了腰,抬首时,他已立在我近前,漆黑的眸子,闪动着让人心悸的温柔,我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脸微微发热,他双手抚上我的腰,轻轻一带,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在我脸上,带着熟悉的青草香气,“玉儿,”他轻叹一声,覆上我的唇,脑袋轰了下,好象全身的血都一下子拥到了脸上,我闭上眼,他的唇有点微凉,轻轻地触碰着我的唇,温柔而缠绵,让我不能自拔的沉溺。
良久,他放开我,眼神晶亮若水银,就那么温温软软地看着我,我红着脸扭开头,他套了个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我低头看,那是块雕着凤纹的圆形白玉,凝脂一般的玉色,质地极上乘,“这是?”我问他。
“你不是说候门深似海,此玉有一对,是我母后的遗物,见玉如见人,持有此玉的人,如本王亲至。有了它,你随时可以出入大周的任何地方。”
“哦,有一对,那还有一块呢?”我问,话一出口就明白问了个其蠢无比的问题,允倜笑着从颈项处摸出同样系着金链的玉来,一样的大小和质地,只不过玉上雕的是条飞龙。
我摸摸头,笑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这玉倒让我想起原梦蝶的那块朱纹碧玉,我把凤玉放入领口,贴身戴着,然后问:“我放你那里的那块玉呢?”
“做什么?”他眼中突然闪过丝警然和紧张,我笑着拍拍他:“想什么呢,那块玉我要来没用,你放心,我这一生,就只能呆在南宫飞的身子里了。那玉是梦蝶的,你还了她吧。”我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说:“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她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说对他的效果最好,果然,他马上说:“我一会就把玉给她。”梦蝶并没如我所教的去向允倜要玉,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是真的要回去,还是舍不得这里的容华富贵。
她若不能主动,只有我来促动她了。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允倜问我:“玉儿,你怎么这样肯定你只能留在南宫飞的身体里了?”
我一时哑然,允倜眼中透出狐疑,我迅速道:“怎么,你希望我再换个身子?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难看,是不是?嫌弃就直说,我又不是一定要赖在你身边。”
他一下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只是随便一说。”心里偷笑,看到他委屈的脸,很是不忍,适可而止,肃着脸:“第一次,原谅你。”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笑道:“你呀。”语气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第二十五章
允倜脸色铁青,紧抿着唇一语不发,我侧身坐着,偷眼看他,就见他额头青筋直爆。无影和暗夜垂手立在他左右,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大气不敢出。屋子里的气氛就像夏日暴风雨来临前一样令人窒息。
胸口有点痛,还有些闷,从来没见过允倜发这样大火,我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只有长歌看不清形势,抱着胳膊直叫痛。我悄悄伸出脚去,踢了他一下,意思让他闭嘴,他不解地望我,嘴里边吸着气呼痛,边问我:“主子,您踢长歌做什么?我已经很痛了。”
我瞪他:“烦死了,一点小伤叫什么叫,一会就有太医来了。忍着点。”
“什么小伤啊,胳膊肯定断了,那个人太厉害了,对了,您也中了他一掌,没事吗?”
我气结,这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允倜迅速地看过来,我讪笑:“没事。”青影一闪,他已捉住我的手腕,手指在我脉门上一搭,脸色一变,“伤哪了?”
“没伤着。”我说。
他眼中怒气翻滚,刹那间变成无奈,手上微微用力,“跟我进去。”我识相地闭嘴,借着他拉的力站了起来,肩胛一阵剧痛,忍不住龇了龇牙,吸口凉气。
“怎么?”他一惊,顾不得厅中人众,一把抱起我直接进了内堂。
放我在榻边坐下,他沉声问:“说实话,伤哪了?”
“就,肩膀上吃了那人一掌,”我支吾着说:“不重,我卸了大半力道了。”
“我看一下。”他脸色不好,我没敢多说,将领口拉低,只见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手指急动,在我胸口连点几下。我侧头一看,倒吸口凉气,肩头赫然一个乌黑的掌印,“毒掌?”看多了武侠书,这种情形只有中了毒掌才会出现。
“那人什么模样?”他问。
“没看清。”我老老实实地说。他沉吟一下,说:“南宫世家不以使毒见长,门中也没有练毒掌的,一般练毒掌的人,因为着重在毒上,掌力不会很强,他居然能一掌击碎长歌的手臂。”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你坐着别动,我去看一下长歌。”
我这才省起,如果我中了毒掌,那长歌中的也肯定是毒掌了。他很快回来:“没事,长歌只是胳膊断了,太医已经到了,正给他接骨呢。”皱着眉看我,然后,俯下头仔细看我肩头,我脸微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别动。”他喝止我。
他眉头一挑,仿佛看出什么,走出去,回来时,雪雁和另一个宫女跟着他,手上拿着一个铜盆,还有瓶瓶罐罐之类的大大小小的东西,一齐放在桌上。
看着他在烛火上烤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刀刺目的寒光一闪一闪的,我禁不住向后缩了下,看出我的害怕,他柔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刚想点头,他已经迅速点了我的穴道,我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弹。
“玉儿,会有点痛,忍着点。”执着比首,手起刀落,在我肩头划了一刀,肩头一下子如火灼一般,如果不是穴道被点,我绝对痛得跳起来,轻呼一声,咬牙忍住。
允倜伸掌按上我的肩头,随着淌出来的黑色毒血,一根细细长长的泛着乌青光泽的钢针慢慢从我肩头浮了出来。他轻吁口气,用衣袖卷住手,将针拔了出来,待肩头流出的血从黑色完全变成红色后,他给我止了血,敷上药,包扎起来。
解开我的穴道,允倜从桌上的一只白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给我,“吃下去,每日早晚各服一颗,七天后,你体内的余毒当可清完。”声音有点暗哑,我抬眼看他,他脸色发白,额头上的汗已流到脸颊上。我伸出没受伤的手,想给他擦汗,他偏开头,我尴尬地收回手。
雪雁打来温水给他净手,收拾完脏物后,带着另一个宫女向允倜行了礼后,退出去。
允倜低着头整理桌上的药瓶。一句话都不说。
“允倜。”我叫他,他没理会我。我走到他身边,他仍旧低着头,我看着他整理药瓶,细长白皙的指节蹦得紧紧地,整个手都在微微发抖。
心酸酸涨涨的满是歉疚,我伸出手,覆盖在他手上,他的手一僵,不动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我陪着笑说。
“还想以后?你这次差点回不来,你知不知道!”他猛地抽出手,瞪着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我小声辩解:“我以为这阵子一直风平浪静,应该没事。我已经很久没回梦都了,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的。”
“梦都,梦都。”他咬牙:“比你的命还重要?你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梦都是我的心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梦都是比我的命重要。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也有些恼了:“梦都于我,就如大周于你!”
允倜一怔,抬眼看我,我顿了顿,然后说:“这次是我做事欠考虑,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我转身就走。
下一秒,允倜已经从背后把我紧紧拥进怀里,声音痛楚而不安:“玉儿,不是生气,是害怕,很害怕。下朝回来,丛安告诉我你去了梦都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万幸无影见你独自出府,一直跟着你,我才赶得及救你回来。现在想来,我都后怕。”
我回想起在梦都那个人风驰电掣般的袭击,我几乎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一招之内就伤在那人手上,长歌扑过来护我,直接被他打飞出去,若不是无影及时赶到,我俩联手,才勉强支撑到允倜带人过来,这次我是真的回不来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如此真心的认过错,回过身,我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保证,以后决不出府门一步,好吧,你就笑一笑吧,你明知道我最喜欢看见你笑。”
他凝视着我,良久,叹口气,“想去梦都时,与我说一下,我陪你去。”
我欢呼一声,踮起脚,迅速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怔了怔,我笑:“这是对你救我的奖励,还有我做错事的补偿。”
他的眼立时弯成好看的月牙儿,笑意涌上嘴角,一把捉住我:“你犯了这样大的错,这点补偿哪里够。”
我笑着挣开:“你想得美!”正笑闹着,一把尖利而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们俩在做什么?”
第二十六章
我一惊回首,原梦蝶立在门口,双手握拳,小脸涨得通红,黑亮漂亮的眼中满是惊疑和愤怒。丛安惶恐不安地立在她后面。
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允倜,用力之下,牵动了伤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趔趄。
允倜迅速揽住我的腰扶住我,我站稳后,红着脸再想挣开他,他动都不动,臂膀微微使力,我低声道:“放开,我没事。”
他松开手,冷冷扫了一眼丛安,丛安抖着声音道:“奴才该死,梦姑娘一定要进来,奴才不敢拦。”
允倜点头:“恕你无罪,退下去吧。”
“是。”丛安大松了口气,垂手退下,离开时,眼角向我扫了一下,我明显在他眼里看到迷惑。
允倜这才对梦蝶微微一笑:“什么事?”
梦蝶怔了怔,然后说:“他们说你在为朱玉疗伤,可是,”她大大的眼睛在我脸上转了转,又转向允倜:“有这样疗伤的吗?”
允倜淡笑:“梦蝶,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找玉儿?”
“玉儿?”梦蝶冷笑:“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近?”
允倜琉璃似的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带着隐然的威仪,梦蝶咬咬唇,终是不敢与他硬顶,只伸出手,手中正是那块朱纹碧玉:“是你让人给我送来这块玉吗?”
“原本便是你的东西。”允倜道。
梦蝶点点头,看向我,神情复杂,“是你?”她说,语气中有丝不确定的疑惑。
“是我。”回避总不是办法,我决定今天索性三个人说清楚,梦蝶的真实想法,还有,我想知道允倜准备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毕竟,梦蝶是名正言顺的北靖王正妃,有皇帝的御旨在。
梦蝶苦笑一下,“原来真的是你,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