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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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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忠在联合大检查时,在迟丽丽打工的饭店发现了迟丽丽,把钱灵、李玉珍找来,三人一通公审,方知陆一平在商城晚上打更,白天在菜市场装卸,住在离东城新村外郊六七里路的小四方屯中。
  钱灵与李玉珍马不停蹄,在屯子口上堵住了陆一平。陆一平知形踪已经暴露,只好引俩人到爷俩租住的小仓房。
  “不行,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就是不考虑三妹的情份,就考虑咱姐俩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这当姐的也受不了哇!”钱灵抱住陆一平失声痛哭。
  李玉珍道:“一平,我和大姐、俊英她们找你好苦,天天惦着你,想要帮助你。你这又何苦呢?生活不能将就,一旦将就了,一切都将变得意志消沉了。你心气较高,不愿再牵连我们, 但你想想,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想去做什么都很困难,何不咱们一起走出逆境呢?你怎么愚钝起来了呢?孤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众人拾柴火焰高的。 换一句话讲,你所背的债,除了三五万是急还之外,那其余的哪个会催你还呢? 何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还钱倒也无可厚非,可给人打工挣钱想还这么多钱,有些太难不说, 得还多少年呐!就是一天天不吃不喝,还得说每月二千以上收入,得十年,按我的估计, 二十年能还上就不错了,就这么苛待自己,能否活上二十年呢? 挣钱的机会随时有,但在这个小屋里,什么机会都不会发现的,只会变得愈加消沉而保守。”
  陆一平不吱声。
  李玉珍道:“知道为啥隐居的人大部分郁郁不得志而终,或默默无闻吗?就是因为消沉而不敢搏,自认为看破红尘而被红尘抛弃了。”
  钱灵斩钉截铁地道:“证实现实不算呵碜,人有三穷三富,潮有三起三落,有多少百万、千万富翁一夜间变成穷光蛋的,但很快又站了起来,因为他不考虑什么都没有了,而是看到前边有你需要的,想要得到的,什么都多得是。现在不要想着还钱,应该想着挣钱。我与迟丽丽打过招呼,跟你二姐、俊英也过了话,反正迟丽丽也没地方奔,干脆你俩合租一套楼房,就将就着对付个挺日子,也好有个照应,一个月才四百块钱,住着舒服不说,心境也宽广了,这小趴趴窝,别说是一个月20元,倒找20元咱也不住。你别担心钱,这房钱我和你二姐、俊英先垫上,啥时有钱啥时还,先还别人的,我和你二姐、俊英、  刘哥、田哥,还有小清侄的钱,待赚了大钱时再说。就这么定了。另外,冉冉已生了孩子,该抽空探望一下她们娘俩,不管怎么讲,那终究是你的骨肉。”
  陆一平在钱灵与李玉珍面前没有退路,一切听从安排,回到东城新村,在六区租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米的两代户楼房,一下子交付了一年的租金。陆一平与陆坚住大屋,迟丽丽住进了小屋。
  能与陆一平合租住到一起,迟丽丽满心欢喜,如沐春风,脸上绽开了花,象打扮新房一样把屋里收拾得焕然一新。
  陆一平把存放在**房的旧沙发刷干净,摆到客厅,把电视等电器重又擦抹如新,重又购置了炉具等,再一次三个人坐到了一个桌上。
  迟丽丽象个家庭主妇似地炒了两个菜,  给陆一平买了一瓶最爱喝的“庆城小烧”,一盒香烟。
  陆一平已是快四个月滴酒不沾,支烟未抽,望着烟酒,感慨良多, 冲迟丽丽道:“咱们先同舟共济吧,我想,会有出头之日的。来,喝酒,今晚上我要开怀畅饮。”
  迟丽丽倒上酒,冲陆一平道:“一平,我相信你会有做为的。”
  陆一平狂饮了一大杯酒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心情豁然开朗,  豪情迸发,冲着迟丽丽与陆坚道:“不出五年,我陆一平还是一个大老板,等方芳回来时,我要怀揣着一百万,坐着‘凯迪莱克’去火车站接她。”
  迟丽丽笑着道:“我可没这么想,等方芳妹子回来时,咱们把欠债还上就行了。”
  陆坚道:“爸,等方阿姨回来时,我让她给我买排骨吃,我吃个够。 迟阿姨,你可不知呢,我现在可谗肉了。”
  陆一平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冲迟丽丽道:“丽姐,一会你领陆坚下楼,去吃羊肉串吧。”
  陆坚倔强地把钱塞回陆一平兜内,“爸,我不吃,咱家现在穷,没钱,等有钱时再吃。”
  陆一平与迟丽丽同时哭了。
  迟丽丽抱住陆坚道:“明天就去给你买肉吃,苦谁也不能苦了你呀!”
  陆一平噙着泪道:“放心吧儿子,爸若是挣不回来点肉钱,枉为人父,永远算不得男人!”
  为了照顾陆坚,迟丽丽辞了饭店的活,在附近找了个扫楼的活,一点不影响照顾陆坚,每月二百八十块钱的收入,买个油盐米面,换个汽罐之类还有富余。钱灵、李玉珍、史俊英等时常送些鱼肉蛋菜来,倒也不缺吃喝。一平母没了小吃部营生,没事就来看看陆坚,临走偷偷塞给迟丽丽些钱,让迟丽丽给陆一平买些烟酒。
  经李玉珍介绍,陆一平在天歌广告跑业务,半年后因业绩斐然升为业务总监,每月工资已达一千五百多块。
  陆一平与迟丽丽的关系始终朦胧着,孤独寂寞和感觉性饥渴时,免不了与迟丽丽缠缠绵绵。迟丽丽认可并喜欢这种方式。迟丽丽心里相当清楚,她在陆一平心里的份量,委实有限,尽管自己与陆一平有肌肤之亲,  但若论起轻重来,不要说史俊英、钱灵、李玉珍,就是易秀枝,她也要退避三舍,但自信自己与冉冉相比并不差到哪去,只是冉冉因机缘有了孩子多一层牵挂罢了。陆一平对自己确有好的内容,但有尺度,不是有强烈的情的依赖,  也缺欠爱的认可,男女之间,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另一回事。当前而言,只不过是自己缺少独立生活能力,过于依赖陆一平,而陆一平现经济状态不充盈,无力支付另居费用而将就自己,与她有性接触的亲密,无非是难耐寂寞,  做心理调整而已,什么都证明不了,一旦陆一平经济有所转机,便会把她送出去。此时,可怜人可怜更可怜的人,俩人的关系,与爱情无关,仅仅是互相获取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安慰,精神上有些寄托。大长的夜,男女相对,生理需要,又有一些情份在此中,或情或欲,或怜或爱,不为心动,只为人动,不为人动,  只为欲动,性来欲往,道德如土,也仅此而已。
  迟丽丽对陆一平心存情愫,自然是满心欢喜,但自己的想法有时特怪,自己都有些万分沮丧。在众人面前,不要说让人感觉她多余,迟丽丽自己都觉多余,但一意承欢于陆一平,有一种撇不下舍不得之感。自智慧公司倒闭后,这种心态更强烈些,能与陆一平住在一起,   时不当的还与之性欲来往,鱼水之欢,觉得已够偏得而实足了。
  迟丽丽与陆一平住在一起,细节之事,众人无意捅破,俩人各存心思也不张扬,拥在一起,纯纯只为娱己娱人,去忧排闷,各有所益,皆大欢喜。
  迟丽丽很想与陆一平有个孩子,象冉冉一样。当然,  她与冉冉想法不一样。迟丽丽想儿子,有时想得直哭,但一想“乔氏父子”对自己的恶行, 心有余悸,便想再生一个,一旦将来寂寞之时,年老之时,不至于孤独。
  迟丽丽煞费苦心地做了许多手脚,却总是不能如愿以偿,遂偷偷到医院去检查,被确诊为因病不能怀孕。乔佰万总罚迟丽丽跪在冰冷的阳台上,已落下了肾凉宫寒的病,未治愈前,怀孕不了,而治好这病,需要较长时间,还得要一大笔钱。医院一报价,把迟丽丽吓得直捂嘴,  跑到楼上哭了半宿,陆一平怎么问,迟丽丽也不说出原由来,惹得陆一平性趣全无而跑回大屋和陆坚睡去了。迟丽丽虽然后与儿子乔横恢复母子关系,但一直不亲近,对乔横没有什么太多的经济支持,只不过是乔横上不起大学时,给乔横一笔学费。迟丽丽一直认陆坚为儿子,全力扶助陆坚,而后一直养老在陆坚家中,直到老死。
  袁圆把所有钱财挥霍一空,身无分文,手机也卖了,传呼也当了,跑回娘家。
  袁勇已故,母亲说不上话,任由袁应壮处理。袁应壮对陆一平印象不错,应说关系不错,俩人来往不因袁圆而断路。袁应壮与徐磊了解一下俩人之事,对袁圆此举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徐磊细说袁圆败家之细节,不愿招家个祸害回来,坚决不留。
  袁应壮有些怕徐磊,兼之养着老母还得看着徐磊眼色,若收袁圆回来,经济负担增加不说,家中从此便不安宁了。袁应壮表示家难之事太多,  不能收留,让袁圆自想出路。
  徐磊指着袁圆道:“你这种娘们不配有家!我不承认陆一平是你的好丈夫,但也承认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他对你仁义尽至,挣钱养着你,可你做了什么呢?那是败家!那是绝对败家!别再进我的家门,别怪我不客气,看在你哥的份上,给你五十块钱,愿上哪上哪吧。再来我家讨扰,  看我怎么扇你嘴巴子!”
  袁圆走投无路,又想起陆一平来。她认为陆一平心存善良,  会放自己一马,只要陆一平有松口之意,便有了经济上的保障。袁圆当年一心与陆一平,就是认为陆一平对女人有超乎常人的呵护,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有安全感,以为陆一平是个会挣钱的人,以及陆家有买卖,会不愁吃穿而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
  袁圆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 至少对家而言是不负责任的,是败家性质的,但心里仍有自己的怨懑,  认为陆一平对她的冷落不应当, 男人应当宽容些,何况陆一平风流在先,自己出格在后, 陆一平有负她的感情,自己的一切行为虽不理智,但也理所当然。虽然把家祸害没了, 这是陆一平咎由自取,活该!婚约没有解除,就有权利去骚扰他。打定主意后, 到处找陆一平与陆坚,终于打听到陆一平在天歌广告公司做总监。
  袁圆找到陆一平,痛哭流涕。
  陆一平一见袁圆,想起马小红惨死,家的败落失去,智慧公司的破产,还有扔下陆坚就走的行径,真想一拳打死她,见她痛哭流涕,心软下来,没有动手,坚决离婚。
  袁圆见陆一平态度坚决,已没缓势,同意离婚,直要三十万就给出示离婚手续。陆一平表示没钱,愿拖多长时间都行,言之一辈子不离婚也不在乎,看谁能拖过谁。
  庄彩凤给袁圆出主意,让袁圆纠缠陆一平,时间一久,陆一平一时心软便可以回家了。
  袁圆一想这主意成,把陆一平找烦了,总得想法安抚自己。袁圆果然一连几天去天歌广告公司找陆一平,连哭带闹,惹得办公室人侧目以待。
  天歌总经理不胜其烦,对此颇有微词,找陆一平谈话,要陆一平处理好此事。
  陆一平感觉到了压力,劝袁圆别再来找自己了,否则,自己饭碗不保了。袁圆一听,更来劲了,直说就是要砸了陆一平的饭碗。一下子激恼了陆一平,忍无可忍,把袁圆拽到一边,不由分说,“噼哩啪啦”一痛不客气的拳打脚踢,直打得袁圆鬼哭狼嚎,口鼻流血,若不是众同事拉着,陆一平似乎真有把她打死之意。
  袁圆见陆一平真是动了暴怒,俨如愤怒的狮子,已经不念什么旧日感情和怜香惜玉了,从心里向外的害怕了,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陆一平指着袁圆道:“我确实恨你,杀你的心都有,然一切无事无补,我不想追究你的间接害死马小红的罪孽, 我要为我一生最大的失误和最愚昧的行为埋单。谁让我的物质形态上过于单纯了, 当有此报应。你与凌花相比,仅仅比凌花丰满,你却成了我的妻子,有时候,静思反省,感悟人生, 质疑的地方委实太多太多,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即现实又复杂,即清晰,又矛盾,这就是每一个人的一生。我与易秀枝,那不是我的错,而与你,就是我的错, 我若是不受到如此的报应,就没有迷信着的天命了,也许就再也看不见天理了。袁圆,我不想说你什么,十天十夜我也说不完,   而你,或许仍坚持你是对的,对与错,对我而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应当与你做个最后的抉择。 咱俩的家已经没了,婚姻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我不怨天尤人,我只能承认现实。 你做的若是再有一点可缓之处,我陆一平绝不会如此决定。”
  袁圆看出陆一平真的没缓了,真的哭了。
  陆一平道:“袁圆,缘份已了,你的眼泪不会让我回心转意了。临了我与你说句较现实的话。有人说,男人因为有钱变坏,最后没了钱, 女人因为没钱变坏,最后有了钱。而你做的正相反。按我的话,咱就算是‘跑破鞋’,乱搞男女关系,也不能赔钱‘跑破鞋’呀!  跑不回钱来倒也罢了,可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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