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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舒缓一下,劝众人别上心。道:“ 没啥事,我估计是怀孕了,这两天就有些懒,明天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钱灵道:“岁数一大,怀孕可得小心。”
众女人见方芳并无大碍,又恢复了常态。
康娟嘻嘻一笑,对方芳道:“陆一平这条‘枪’还真行, 枪管真直,枪响见物!”
又惹得一阵笑,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自己男人的枪好来。
方芳见大家纯是娱乐逗趣,心生妙意,冲众人道:“既然大家都夸自己男人的‘枪’好‘枪’妙,那咱们就效仿古人助助酒兴,各说一句话,看谁形容的妙而有意思。”冲钱灵、李玉珍道:“怎么样?不怯场吧?”
钱灵道:“你以为你是风流方芳就会出个花花题难住我们吗?我们毕竟久经战阵,惯用此‘枪’,套路熟透,感悟颇深,你不妨放马过来。”
方芳道:“好!那你们就随我吧。《再向虎山行》里有一句台词,‘姜家枪,枪中王,枪枪锁喉最难防!’ 那咱们就用这句话。”
康娟急了,“我没文化,那不是让我出笑话吗?”
方芳道:“有形似就行,咱们只是闲玩而已,那我就先来了。”
钱灵一挥手,“你主张,当然你得带头了,要不我们怎么跟着呀!”
方芳想了想道: “ 陆家枪,风流枪,枪枪有情不了情!”
康娟带头鼓起掌来。“好!真好!”
李玉珍道:“你捧什么臭脚?好在哪里?”
康娟一笑,“好在我不知道嘛!”
众人又是一阵笑。
李玉珍道:“你真不愧是陆一平的知心爱人,蛮形象的。”
钱灵道:“看似浪漫,实则伤感,还真是对陆一平一生的总结。”
方芳冲钱灵道:“大姐,该到你了。”
钱灵歪头想了一会,缓缓道:“魏家枪,霸道枪,枪枪老道不敢防!”钱灵问:“怎么样?”
方芳一甩头,“太形象了!现在工商局的人确实霸道,让商家不敢怠慢,同时也暗藏着一副春图。”
“一副春图?”史俊英一怔,“说说看。”
李玉珍“噗哧”一声笑了,冲史俊英道:“大姐这句甚是奇妙,老道明是夸魏哥经验老道,惯使熟道,暗说咱大姐这条老道始终如一哩!”
方芳笑道:“那可不咋地,哪敢防喔,怕他改道。”
史俊英恍然大悟,冲钱灵道:“大姐,你可真能想得出来,要我可就想不出来了。”
钱灵笑道:“你魏哥那‘枪’,越老越坚挺,我可是不敢设防, 真怕他改道哩!就可这条老道走到死吧。”
众女人一片欢呼,举杯畅饮。
李玉珍似胸有成竹,“ 阳家枪,独门枪,枪枪柔中带着刚!”
钱灵道:“玉珍,你也不希望阳光改门哟!”
李玉珍道:“一开始就这个门,将来也是这个门吧。”
方芳道:“来生也这个门吧。”
康娟问道:“那柔中带刚呢?”
方芳刚想说阳光的性格,迟丽丽突然道:“你咋这么苯呢!不带着刚劲能挺那门里去吗?”
“轰”地一下又爆出笑声。
康娟道:“二姐挺雅性的,这一上手,竟动真格的了,你是不是想挑逗我们呐!”
方芳道:“二姐内心是狂热的嘛!”
康娟一指史俊英,“该你了,我看‘肖老蔫’这条‘枪’会怎么样。”
史俊英点着桌子犯寻思,最后道:“肖家枪,邪性枪,枪枪缠身心慌慌!”史俊英望着众人问:“还贴补丁吧?”
钱灵一笑道:“贴,岂止是贴,简直是太形象了!肖和平这小子就是有点邪性,缠弄的咱们俊英心惶惶而慌慌不已。”
方芳问道:“肖和平不是改了挺多吗?”
史俊英道:“改是改多了,但人的本性却是难改的!”冲迟丽丽道:“ 丽丽姐,你整一句吧。”
迟丽丽自与左中权结婚后,性格开朗了许多,见众人望着她,笑一笑道:“左家枪,惊魂枪,枪枪扎来无处藏。”
康娟忙问:“无处藏?找个地方藏呗!”
迟丽丽嘻嘻一笑,“被窝那大点的地方往哪藏呢!”
众女子又是哄堂而笑。
钱灵冲李玉珍、方芳道:“丽丽也学得幽默而智慧了。”
史俊英问:“丽丽姐,我又不明白了,那为啥叫惊魂枪呢?”
迟丽丽用手一比划,“老左那家伙,可挺大的呀!你们说,我能不惊魂吗?”
康娟笑道:“怪不得你要藏呢!”
迟丽丽叹了一口气道:“唉!好在我也是练家子,现在轮到他无处藏了。”
众女人抱成一团,乐的直叫肚子疼。
方芳一拍康娟,“人家的‘枪’你都见识了,该轮到你家云家枪了,不知有什么高招。”
康娟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用手点指,神秘兮兮地道:“云家枪,要命枪,枪枪不离卡八裆。”
康娟话一落,整个包房炸了锅,笑声险些把包房掀起来。
第二天,史俊英、迟丽丽陪方芳到医院一检查,方芳确实怀孕了。 方芳来到花店,对康娟道:“你自个经营吧,我该回家去了。我怕花儿把胎儿熏着。年纪大了,更该小心。”
康娟道:“少了你这个助手,怪孤单的,哎,你看付红美怎么样?保证吸引人。”康娟拿起一束花向旁边一站道:“一个大奶子娘们往这一站, 不信他们不来买花,这叫色诱。”
方芳用手点着康娟的额头道:“小嫂子,也就你会想出这歪心眼的损招。你还别说,付红美如果与你加盟,还真咬人呢!那可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女人。”
“把她整来倒容易,得乐死她,我倒怕你嫉妒着呢!”康娟耸了一下肩。
方芳“呸”了康娟一口道:“ 嘴臭!如果我是善妒的女人, 陆一平能要我吗?”
“你麻木吗?”康娟笑着望着方芳。
“你才麻木呢!”方芳展颜道:“我是清醒的很哩!你爱着的人,你不必怀疑和约束于他,他才会知道如何爱你和珍惜你。你只要去做好你该做的事, 让他知道你正爱着他,我想,他会知道怎么去做,并做的比你希望的更好! 不知道去爱一个人,是很悲哀的!”
“你俩天天唠什么呢?”康娟似很纳闷。
“什么都唠,就是交流,取长补短呗!”方芳淡淡地道: “看你想不想唠了。”
“还有呢?”康娟又问了一句。
“调情。你逗势我一下,我撩势他一下,摸摸搜搜呗,打情骂俏, 培养感情。”方芳道。
“还有呢?”康娟又追问了一句。
“还有?就是上床**呗!这是必不可少的,身体健康,心态平和,怎会不**呢!”方芳双手一摊,“愉悦身心,滋润心灵。”
“还有呢?”康娟有些象审问了。
“还有啥呢?你想知道啥呢?”方芳反问康娟。
康娟咯咯笑个不停,“我只想知道你们天天在家做啥,和我家有啥不同。”
方芳笑笑道:“其实大家都无甚分别,大概都是些相似的内容,只是各自情趣不同而对待的方式不同罢了。乡下人用条帚扫地,城里人用吸尘器除尘, 乡下人用柴禾生火,城里人则用煤气做饭;有钱人家大鱼大肉, 没钱人家清茶淡饭,不是吗? 各个家庭生活,千差万别,但目标内容无甚二致。鞋子不能当手套,裤子怎么也不会套在头上当帽子的。生活嘛,如同在画一幅画。 十个人画同样景色的画,因角度与水平不同而是十种不同的结果。 我自认我是画的最好的那个,你信吗?”
“信,当然信了!”康娟扳住方芳的肩膀道:“我估计, 我是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个。”
三和集团按市政府的要求和自己实际发展的需要,参加冰城贸易商洽会。
这个冰城贸易商洽会,是国内较有影响的超大型贸易洽谈会,在国际上也有较高知名度,三和为此组成一个庞大的团队,推荐自己的产品为次之,而是考察具有开发潜力和有持续发展的项目,当然也有陆一平的个人想法,想与南方某些集团合作,继尔向沿海开发较发达的地区渗透和向西部进军,庆城这个舞台,已经有些小了。
为组这个团队,陆一平精挑细选, 尽遣精英,绝不含糊。让其开开眼界是其一,其二是先制造一种气氛,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创办南、 西三和公司的议案。自己担任组长,李玉珍、田雨辰为副组长,组员有韩莹、曹雨露、童欣、刘景洋、周清、娄亚洲、汪洋、岳小云, 以及二十多名人才培训部推荐的各部门的头脸人物,特邀方芳、安静随团出征。
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将任命安静为三和超市仓卖连锁公司总经理。 安静已接受陆一平的招唤,但得有一个过渡,安静便被列为特邀之列。
康娟以为热闹,把花店交与付红美和四个营业员,一意要随团一玩。
陆一平宠着康娟,答应让她随团旅游,但要她费用自理。
康娟一笑道:“我也属于特邀的吧,我现在也是花店大老板了,再说,我还是三和股东嘛!”
陆一平笑起来,:ωар.ㄧб Κ.Сn“当了老板,果然与众不同了。”
康娟嘻嘻一笑:“你想逗势我,不行了。你想呵,我不是康娟嘛!”
陆一平道:“是康娟又能怎样呢?”
李玉珍道:“还有天理吗,占了便易还卖乖。”
康娟一指方芳,“陆一平他媳妇比谁多长一块肉哇!她能特邀,不就是上了几天大学么。”
方芳笑道:“小嫂子,你快别攀我好不。大学的资本快别说了,在你面前真的丢尽了人,但若是说多块肉,这倒是真的,而且天天在长哩!你有吗?”
众人哄笑起来。
康娟摸摸脸蛋,“倒也是,这还真不敢攀了。云家这条要命的枪,关键的时候不拿人了。”
李玉珍、方芳、康娟花容乱颤,笑的神秘。
陆一平莫名其妙,“要命的枪!什么要命枪?”
方芳低声向陆一平耳语几句,陆一平哈哈大笑,“也就是康娟吧,任谁也说不出这句出神入化的话来的!”
冰城贸易商洽会非同小可,果然名不虚传, 让陆一平及众人大开眼界之时, 感叹自己目光短浅,应当向外面发展。
李玉珍、韩莹在庆城展区设了较明显的摊位,大张旗鼓地宣传三和。
娄亚洲就是有创意,在摊位口立了一个大牌子,上面一行大字:三和集团就是有钱,想与有钱的朋友做买卖。这个宣传口号一立出,吸引了大批有钱企业的强烈反响,七天下来,便与几十家企业达成合作的意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陆一平与南方汽车集团合作生产汽车和一家电信通讯公司生产通讯设备的合作。
李玉珍问陆一平,“你打算向南方发展吗?”
陆一平道:“有这个想法,我在网上浏览了一下,也查了一下相关资料,我发现,在中国,搞房地产、汽车、手机、制药之类的,就是牟取暴利,无疑于强取豪夺,而且还受到许多保护,尤其是地方政府的保护。我个人预测,二十年内不会有所改变,尽管会有许多政策性的应变,咱们应当侧重于这方面的投资,另外,还有这么一说,想要有钱,得上市融资。咱们应当成为具有上市资格的有限股份公司,成为上市公司,就不愁钱了。你没注意吗,中国的股票市场极不规范,股民的利益,往往在不知觉中没了。这钱哪去了,只有花的人与管股票市场的人心知肚明。当然,这些我并不懂,我指路,你们操作。稳当一点的产业,如食品加工、粮食精细加工,买土地草原,开农场、搞养殖,这是长久之策,咱们也应有所投入大手笔,趁着现在信贷政策没有收口, 可以狂贷,无须顾忌。”
李玉珍、韩莹、方芳、安静都笑了。
田雨辰道:“这小子,贼拉的敢干。”
刘景道:“无论到啥时候,撑死胆大,饿死胆小。换句话说就是,狼吃不算吃,狗吃撵出屎。咱们一贷就是上亿,轻松加愉快, 下岗工人想贷一千块比登天还难。这不是政策问题,是体制问题。你信不,再过十年, 贫富分化越来越严重,社会矛盾越来越加剧与激化,是造成社会不稳定的主要原因, 那就看国家如何调整经济和政治策略了。当前,得说一半的产业为泡沫经济, 但由于咱们国家的综合原因,这些个泡沫还得受到保护, 一半会不会真正与世界经济接轨的,还会在所谓的政策调整下兴风作浪,似乱不乱,似清不清, 这将是一个格局,二三十年内将无法改变。”
田雨辰看看刘景洋,“不愧是搞政治多年的人物,全让你给看透了。 你别说,你还真够三和党委书记的料呢!”
刘景洋双手一摊,“是我看出来的吗?那不都是明摆着吗?谁傻呀!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