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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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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宋渔跪在林慕白脚下,“徒儿知错了,徒儿错了,请师父原谅。”

“原谅?”林慕白一想起狐仙庙门后那道道指痕,就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快速往上冲,“这话,你该去问暗香,看她能不能原谅你!与我说这些没用。”

“师父!”宋渔抽泣,狠狠磕头,“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

林慕白僵直了身子,握着木轮车扶手的手背上,青筋微起,“还记得三不治吗?”

“为官不廉不治,为富不仁不治,为人不义不治。”宋渔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林慕白,不知她为何突然要让自己背这个。

“那你说,你属于哪一种?”林慕白问。

宋渔骇然惊觉,师父果真是动了气,“师父?师父!”

“为人不义,不可留。”林慕白深吸一口气。“以后,我当没有你这个徒弟。宋渔,你好自为之。如意,我们走!”

“是,师父!”如意推着林慕白离开,身后宋渔声声啜泣,低唤着“师父”二字。

可这师父,去意已决。

如意知道,暗香不管怎么做,始终都是师父心中的伤疤。那一日宋渔没能出手相救,林慕白只怪自己教导不善。但也没有过多责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的。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也是本性。

怪只怪,命运弄人,两个徒弟一个要与自己恩断义绝,一个又被自己逐出师门。说起来,林慕白觉得自己很失败。

“师父别难过,其实师兄也不是故意的。那种情况下,若他出现也未必能救得了暗香。”如意抿唇低语。

“我知道。”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没怪他,我只是觉得生气。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去保护,算什么?教不严师之惰,是我不好,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我教不好他,自然不必再留着他,还是各走各路吧!这师徒情谊到此为止,对他或对我,也许是件好事!”

五月在后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冷剑。

如意明白了,师父这是在为暗香生气。

这宋渔心系暗香。可没想到,在暗香最危险的时候,他反倒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如意想着,也约莫不是爱情吧!

就像师父和殿下,那日师父失踪,殿下就跟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

也许,这才是爱。

与尔同生,与尔共死。生死不相离。

林慕白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离开了茶楼。再留下来,她只觉得窒息,莫名的不自在。尤其是看到天雍瞧着他妹妹的眼神,她就有种莫名的心慌,总觉得脊背寒凉。

如意更不敢逗留,快速推着林慕白离开茶楼。

天雍临窗而立,眸色无温的望着林慕白的木轮车消失在街头,湮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主子,她走了。”行云上前。

深吸一口气,天雍笑得寒意阵阵,“来日方长。”俄而又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不过,看来有人比我更急不可耐。”

行云微怔,顺着天雍的视线望去,偶有暗影尾随而去。这,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是谁?

☆、第119章 茑罗的故事

五月微微顿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敛眸片刻便继续跟着林慕白往前走。直到进了公主府,林慕白才朝着五月开口,“方才你的神色不太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垂眸上前,五月躬身行礼,“侧妃难道没发现,那位公子带着皮面。”

林慕白一笑,“怎么可能没发现呢,只不过既然他不愿以真容示人,那我自然也不必真心相待。”

如意愕然,“师父的意思是——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想他们可能在我身上找寻着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没能找到,所以才会耗费精力。但我没想到,宋渔竟然跟他们搅在一起。”林慕白眯起了眸子,“多年师徒,到头来竟是逢场作戏,着实教我很失望。”

“师父是因为这个,才把宋渔赶出师门的。”如意恍然大悟。

“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否则我与他有什么区别。”林慕白轻叹一声,“断了师徒联系,对他对我都好。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

如意点点头。“没想到竟隐藏得这样深,这么多年了,师父一点都没能察觉。”

“所以这世上神鬼不可怕,人心才真正的可怕。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永难翻身。”她轻叹一声,竟有些无言的伤感。

若当初没能遇见容盈,没能离开清河县,也许暗香不会如此,宋渔的秘密也会永远继续下去。可没有遇见容盈,那她这辈子还能遇见一个,比之更深爱的男人吗?

五月有些犹豫,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林慕白问。

五月摇头,“只是觉得那傅公子虽然带着皮面,但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但毕竟隔着一张脸,他也猜不出这皮面底下,藏着怎样的容颜。

林慕白微微一怔:熟悉?

还真别说,连林慕白都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说不出是熟悉还是发怵。总觉得自己好像会有什么事,得应验在这位傅公子身上。

正说着话,容哲修喜滋滋的坐在明恒肩头,笑呵呵的望着端坐木轮车的林慕白,开口便道,“小白,你赶紧给我再做一罐松子糖。”

林慕白浅笑,“不是让你少吃点吗?刚长出恒牙,也不怕把牙吃坏了,到时候可没有第三批牙齿。”

容哲修朝着她吐了吐舌头,“我帮你找到了一些东西,你还不肯犒劳我,那我便是什么都不会给你了。”说着便从明恒的肩头滑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笑得贼兮兮的,“说吧,给不给我做?不做别后悔啊!”

他还威胁上了?

林慕白嗤笑。“你的牙,比什么都重要。不说便是,我也不屑听了。如意,咱们走!”

“喂,小白!”容哲修慌了,“那就半罐!”

“一颗都不行。”这才几天呢,就把那一大罐的松子糖吃得底朝天,她岂能再纵容。小孩子吃太多的糖,绝对没好处。

容哲修噘着嘴,一屁股坐在栏杆处,哼哼两声,“那我不告诉你!”

“不说也罢!如意——”

还不待林慕白说完。容哲修又哼哼两声,“你还别整天如意如意的,我告诉你小白,过两日我就给皇姑姑这儿冲冲喜。”

林慕白一听这话便凝了眉头,如意骇然瞪大眼眸。师徒两个对视一眼,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林慕白问。

容哲修笑呵呵的凑上来,“我不是说过吗,过两日就让明恒娶了如意,到时候咱们亲上加亲。”林慕白正欲开口,又被容哲修抢了先,“以后如意就是明恒的人,而明恒是我的人,也就是说,以后小白你要使唤如意,还得经过我的同意。”他得意洋洋的笑着,一脸的奸计得逞模样。

林慕白揉着眉心,“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可不能瞎说。明恒与如意,得看他们自我情愿。牛不喝水强按头,怎么可以呢?”

“没办法,我是牛的主人,牛喝不喝水就得听我的。”他本就是混世魔王,做什么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思来的,管你什么“你情我愿”,反正他高兴就好,谁都不能碍着他的高兴。

明恒轻叹一声,他为自己求情已经不下数次,奈何容哲修的性子惯来说一不二,是故明恒也是没辙了。他是看着容哲修长大的,圣上与皇后这样宠着惯着,换谁都拿容哲修没办法。

林慕白看了如意一眼,如意眸色微转,伏在林慕白耳畔低语几句,林慕白随即轻笑一声,“当真可行?”

如意点了头,“行是行得通,就是有些受罪。”

“走吧!”林慕白道,便再也没有理会容哲修。

容哲修瞪大了眼眸,双手掐腰站在那儿,望着林慕白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竟没能回过神来。良久他突然一蹦三尺高,格外生气,“太目中无人了,他们竟然、竟然敢这样无视我!”

明恒心里发笑,面上仍一脸镇定,“世子所言极是,实在太过分。不过话说回来,这侧妃八成是有急事,所以才会无视世子。世子不必担心,侧妃她还是极为疼爱世子的,当日世子双目失明,侧妃不是成日抱着你吗?好几次卑职看到侧妃的手都抖了,还是不肯将世子放下。”

“有、有吗?”容哲修愣了一下。

手都抖了?

什么时候?

也许是自己看不见吧!但明恒既然说有,想来便是真的。可不管是不是真的,今日林慕白无视他,就是林慕白的不对!

不行不行,自己的小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想了想,还是怪自己的父亲,都怪爹把小白教坏了!托腮细想,容哲修眸色微转,怎么样才能让小白给自己做一罐松子糖呢?

蓦地,容哲修抬头盯着明恒。

明恒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世子这样盯着卑职做什么?”

“读过三十六计吗?”容哲修问。

明恒点了点头,“读过。”

“皇爷爷早前与我讲解三十六计的时候,特意说起了三十六计当中的其中一计。”容哲修一本正经。

明恒想了想,不禁笑问,“是走为上策吗?”

容哲修白了他一眼,“笨,是美人计!”

这下子可把明恒给弄糊涂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了美人计?蓦地,他犹豫了一下。蹙眉望着自家世子爷,嘴角微微抽搐,“世子说美人计?”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容哲修托腮,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明恒快速直起身子,“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笨,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他招了招手,明恒便俯下身来,随即被容哲修勾住了脖子,“过两日如意就是你的媳妇,为了感谢我这个大媒人,你不得给我包个大彩头吗?我不要别的。你就让如意问小白要一罐松子糖就是,多了我也不稀罕,就一罐!”

明恒深吸一口气,“世子这是在为难卑职。”

容哲修一巴掌拍在明恒的脑门上,“不为难你,你就得看着别人为难我!你自己选!”

明恒哭笑不得,“世子,咱不吃那松子糖罢!”

“不行不行!每回我想起小白给浩儿做的那罐松子糖,我就浑身不舒服。难得浩儿还跟我住,我不馋他几次,我就不痛快。”容哲修撇撇嘴,鼻间顾自哼哼两声。

自家世子最是记仇。这点明恒最清楚,但记仇归记仇,为何还得搭上他,让他与如意遭受池鱼之殃呢?再说,这莫浩如今整日与容哲修黏在一起,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私底下世子爷这样折腾莫浩,未免有些不仗义。

就一罐松子糖,还记仇记到今日!

唉——友谊的小船,还真是说翻就翻。

“世子——”明恒无奈的低唤。

“赶紧去如意那儿,把我的松子糖换回来,否则你也不必回来了。”容哲修发了话。明恒垂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可是世子——”明恒为难,“卑职没那么大本事,如意太聪明。”

“你是说你自己很蠢,然后发号施令的我,更蠢?”容哲修嗖的一声站在栏杆上,趾高气扬的瞪大眼睛,“你敢说我蠢?”

明恒慌忙跪地,“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赶紧去!明日早上,我必得看到松子糖,否则我就把你当松子糖啃了。”容哲修愤然。

明恒行了礼。悻悻离开。

这可怎么好?真的要去找如意?否则如何能拿到世子爷要的松子糖?找侧妃显然是不明智的,侧妃摆明了不让世子爷吃糖。

万般无奈,明恒想着,还是得去找如意,当然——得等如意得空,还不能教侧妃知道。

若是如意会炒松子糖,便更好了!

但如意现在整日与林慕白在一起,明恒自然不敢轻易去找她,盘算着等过了晚饭时间再说,到时候各回各屋,他便能去找如意盘算一下。

————————

这两日,容嫣然似乎很安静。乖乖吃药,乖乖睡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莫青辞相伴的缘故,她的情绪看上去平静很多。

“公主,今日我帮你换药,你继续吃一段时间。”林慕白收了脉枕,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气色好多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越发好起来。”

“林慕白。”容嫣然终于不再浑浑噩噩的,清醒了很多,但偶尔还是会说胡话,尽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

听得容嫣然喊了自己的名字,林慕白抬头一笑,“公主记得我了?”

“林慕白,你很好。”容嫣然启唇,“我知道所有人都嫌弃我,唯独你还肯为我治病。”

如意推着林慕白去了案前,林慕白执笔挥墨,也没抬头,“我是大夫,自然要为你治病。”

“若我不是公主,你还会这样待我吗?”容嫣然问。

林慕白抬头,“你是不是公主。与我没关系。”

容嫣然笑了一下,“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怕我,都忌惮我,因为我是公主,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她仿佛回到了昔年的青葱岁月,“我知道他们敬我怕我阿谀奉承,可我就是喜欢听人奉承。奉承话,果然是极好听的。”

“忠言逆耳。”林慕白放下手中的笔,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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