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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看一眼尸台上的尸骨,“去外头吧!”
容哲修开了口,“明恒,让人过来守着义庄,以后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踏入义庄半步。我这任何人还包括了莫青辞,懂?”
“是!”明恒颔首。
蔷薇仍是面色发白,见着林慕白出来,当下跪在了地上,身子依然轻颤不已,“侧妃恕罪,奴婢失职,奴婢没能看好公主!是奴婢该死!请侧妃饶命!”
“起来说话!”林慕白轻叹一声,“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防住便能防得住的。”
如意上前搀起了蔷薇,“你自己都吓着了,没事吧?”
蔷薇是真的吓着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半晌没敢开口。她感激的望着如意,而后身子缩了缩,垂头道,“奴婢去的时候,公主已经不行了,奴婢只看了一眼,就吓晕了。”
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就看了一眼,直接吓晕了。
“算了!”林慕白道,“我且问你,你守夜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
蔷薇蹙眉。
如意道,“你好好想一想,比如公主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或者房外头,房间内与平时有什么差别。”
“差别?”蔷薇仔细的回想,面色发白的转动眸子,蓦地,她突然抬头,“好像有。”
“是什么?”容哲修忙问。
蔷薇道,“昨儿个夜里,公主睡得不是很舒服,外头时不时的有夜猫子叫。那夜猫子叫得很渗人,奴婢出去赶了几回,但都没找到夜猫子所在。后来到奴婢快要离开的时候,公主才睡着,估计也是累着了。”
“夜猫子?”如意撇撇嘴,“这个季节夜猫子发情,也该过了吧?何况这是公主府,大半夜的猫叫,不太可能吧?”
“是啊,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自从丁香发了疯,公主性情大变之后,公主府内就再也不许养那些猫啊狗啊的,怕惊了公主。所以昨夜猫叫,奴婢便觉得好吓人,但——除了这个,便再无其他。”蔷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异常。
猫叫,应该也算其中一个异常吧!
猫叫声惊扰了容嫣然,但应该不足以把她吓死。
事情应该发生在蔷薇离开之后。
按理说,公主虽然安睡,但门外仍会有人值守,所以歹人若想进入容嫣然的房间,就必须爬窗户或者——走暗门之类。可房间内,五月和明恒也都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密道暗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蔷薇。”林慕白突然道,“你知道纪二小姐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比如残疾之类的。”
蔷薇许是没想到林慕白突然有此一问,当下愣了愣,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像不曾听说。奴婢当时没能随在公主身边伺候。对这纪二小姐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着实没接触过,也没能见上一面,是故真当不知情。”
“那丁香呢?”林慕白问。
蔷薇道,“丁香长日随在公主身边,是公主的亲信,是故她是见过纪二小姐的,而且——当日纪家灭门,丁香也跟着公主一道去了。”
“这么说,纪二小姐被施以极刑的时候,丁香是在场的。”林慕白蹙眉。
蔷薇点了头。“回侧妃的话,丁香在场,听说是亲眼看着公主对纪二小姐行刑的。”
“当时还有谁在?”林慕白问。
蔷薇想了想,时隔六年,她又不在现场,是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能凭着记忆慢慢的搜索,“好像金凤姑姑和元青都在。”蔷薇道,“似乎还是金凤姑姑提议的,说是此前有什么戚夫人之类的,惹怒了吕后。最后就被做成人彘。奴婢不知人彘是什么,后来丁香才告诉我,说是把人的手脚剁了,眼耳口鼻都剜去,最后躯干泡在酒坛子里。”
“奴婢当时吓了半死,就没敢再问。丁香那几日也睡不安稳,后来她告诉我,当时没人敢下手,还是元青奉命亲自动手的。当时血溅三尺,把那纪家的石柱都给染红了,纪二小姐痛苦的哀嚎着。场面很惨烈。”
“丁香也劝过公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如此折磨。但金凤姑姑却执意如此,还挑唆了公主,公主才会那么狠心,把纪二小姐做成了人彘。最后一把火,烧了整个纪家。”
林慕白眸色微恙,“丁香劝过公主?”
“是,丁香是这么说的。”蔷薇面色越发白了一些,许是想起了丁香当年与她描述的那个场景,只觉得脊背发寒。整个人都抖了抖,“丁香说,公主当时就跟着了魔一样,非得听金凤胡说,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永世不得超生。”
“公主深爱着城主,所以对纪二小姐本就怀恨在心,下手的时候自然不会犹豫。”蔷薇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丁香真的没说过,纪二小姐有什么残疾之类。只说当时纪家屠门,到处都是血,公主进去的时候,纪二小姐其实只剩下了半条命,浑身都是血。”
“是因为在公主来之前,已经有人对纪二小姐下手了吗?”林慕白问。
蔷薇捏紧了衣袖,“奴婢不知道,这些还都是当时丁香告诉我的,其他的——奴婢吓都吓死了,哪敢多问呢!”
“那莫城主当时身在何处?”林慕白道,纪家发生这样的事,他不该无动于衷才是。尤其这纪二小姐,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这可不像他莫青辞的作风。
蔷薇深吸一口气。“听说当时莫城主并不在城中,至于去了哪里,奴婢没问过丁香,所以也不太知道。但当时公主回来后大发雷霆了一顿,倒是真的。”
容哲修道,“皇姑姑为何大发雷霆?这般手段狠辣的杀了自己的情敌,难道不该庆祝吗?为何还要生气呢?”他不懂,林慕白也不明白。
“回世子爷的话,奴婢不知。”蔷薇垂眸,“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林慕白突然对莫青辞的行踪感兴趣了,这纪家灭门,他这险些做了纪家女婿的城主,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容盈说过,当时纪家大小姐坠入悬崖,而后被人救了。
也许,正是莫青辞的安排吧!
那么,纪家大小姐既然能逃脱,二小姐为何不能逃脱?莫青辞救得了老大,不是也能救老二吗?放着自己的心上人不去救,反而去救心上人的姐姐。
这怎么说,似乎都说不通。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难不成,掉下悬崖的不是纪家大小姐,而是纪家二小姐?所以此后,被莫青辞所救,偷偷藏起来。可——死的那个到底是谁?没听说纪家有个残疾的女儿!
容嫣然再蠢,也不至于连自己杀的是谁,都不知道吧?
林慕白觉得头疼,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对不上号呢?要是容盈在就好了,这般狡猾腹黑,想来会给她一个最为中肯的解释。
这么一想,林慕白的头就更疼了。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容盈那邪魅无双的笑,还有那双足以让人泥足深陷的幽邃瞳仁。
这会子,他又在哪呢?
只不过,方才蔷薇提及悬崖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脑子里猛然一刺,生疼生疼。
“师父你怎么了?”如意察觉林慕白的面色不太好。
林慕白轻叹一声,扶额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去找丁香!”
有一双手,力道微沉的压在她的双肩上。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
☆、第123章 我想让她,杀了容景睿
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比如想他了,他便来了。
缘分有时候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想你的时候,你刚好就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恰巧就在身边。无外乎迟早,只在乎凑巧。
所以很凑巧的,我喜欢你,刚好你也喜欢我。
有肩上那一双手,林慕白突然觉得心安了很多,仿佛压在肩上所有的担子,被他轻轻挪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他的手心有些暖,手背却莫名的凉,气息也有些微喘。
她未曾料到,他几乎是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下马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满脑子都是她。
一众人等出了义庄,预备回公主府。
容哲修带着人先行一步,林慕白则与容盈稍稍落后,彼此间早有默契。如意偷笑着,放心的离开,谁知却看见明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中生疑。想着他必定有话与自己说,眼见着容哲修和五月走开,便跟着明恒到了僻静处。
“怎么了?”如意问。
只是与明恒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昨夜的事情。虽说是醉酒,但偷香窃玉也是不假。明恒倒是忘得干净,可自己却清醒得很,便是睡了一觉也无法忘怀。
何况,二人同睡一张床,也是事实。
明恒本来倒也磊落,可此刻面对如意,竟是怎么站怎么别扭,以至于最后只能捏紧手中的冷剑,扳直了身子道,“你放心,我会与你负责。”
如意“啊”了一声,脑子嗡的炸开。
世子爷胡闹倒也罢了,怎么明恒也跟着犯糊涂?
“什么负责?你到底胡说什么?”如意红了脸,纵是棠梨院出来的,可到底也是未经人事,哪儿经得起男儿这般言语。惯来棠梨院的女子,只得男儿戏虐,从未有过真心相待,此刻明恒道了这么一句,直接让如意懵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明恒好像比如意更着急,“你莫怕,我知此事难以启齿,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语罢,突然塞了个东西在如意手中,转身便走。
如意呆若木鸡,嘴角直抽抽,这到底抽的哪门子风?
蔷薇噗嗤笑出声来,虽听不太清楚二人的言语,可明恒往如意手里塞东西的那一幕,蔷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不是我——”如意忙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掌心是一枚玉簪子,简单雅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如意在棠梨院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东西,一眼就瞧出这玉簪有些年头了,而且玉质温润,显然是个好东西。
“看样子,明大人是上了心。”蔷薇笑了笑。
如意娇眉微蹙。
上了心吗?
这可怎么好?
明恒赶上五月和容哲修,五月望了他一眼,“送出去了?”
明恒佯装糊涂,“送什么?”
“还想骗谁?你母亲传下来的玉簪。”五月的眼睛太毒,虽然平素话语不多,但一戳一个准。
闻言,明恒面色微僵,“她、她——我既然那样对她,沾了她的身子,男儿大丈夫自然该负责。”
五月轻叹一声,“那是自然。”
明恒第一次觉得小心肝噗噗乱跳,顾自暗忖,约莫心如鹿撞便是这般光景。
如意想着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话说清楚,再将簪子还回去。当然,前提是得好好保存这支簪子,否则到时候拿什么还?打量着,真的拿自己去抵吗?
轻叹一声,这明恒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低眉望着掌心的伤痕。还好伤口不深,很快就会愈合。抬头望着明恒远去的背影,如意有些想不通,这明恒怎么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容盈推着林慕白往前走,二人走得很慢,渐渐的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他道,“刚刚!”
她挽唇浅笑,“也不去歇着,来找我做什么?”
“想你!”他惯来毫不避讳。
她面颊微红,若开尽春日的桃花,柔美而娇艳,“也不怕失了身份。”
他不以为然,“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尚且遮遮掩掩,又有什么趣儿?”继而长长吐出一口气,温软低语,“容夫人,你可想我?”
林慕白垂眸一笑,没有吭声。
俄而他又问,“不想?”
她的声音很低,“想!”
他轻叹一声,“想得很轻,浑然不如我想你来得多。看样子爷不够努力,否则你怎会只想我一点点?”
林慕白的脸当下红得更厉害了一些,“胡言乱语。”
他俯身咬住她的耳朵,暧昧浅语,“嗯——爷早就说过,爷惯来用做的,所以胡言乱语这四个字不适合。你该说,胡作非为才是。”
她脖子一缩,下意识的咬唇,面色泛红的别过头去不理他。
真当是越来越不正经,难怪有个混世魔王的儿子,敢情都是传承于他。
待行至马车处,容盈又恢复了最初的痴傻之状,小心的抱起林慕白便上了马车。马车徐徐而行,他将她紧拥在怀,这几日的疯狂思念,在此刻彻底决堤。
他抱得生紧,让她险些窒息。
好不容易松开少许,却已被他快速摄住唇,突如其来的汹涌,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唇齿相濡,他发了狠的与她纠缠,这般的渴望,几欲掠夺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滋味。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席卷而过,痴缠不休。
她只觉得胸腔内的最后一口空气,业已被他抽干,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胳膊,低唤而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容、容盈!”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权当应了。
终是不舍的松开手,他低眉望着怀中柔软依偎的女子,附耳低语,“容夫人,你是我的。”
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