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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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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馥儿?”林慕白深吸一口气,终于开问。

苏离笑了,笑得那样嘲冷,那样轻蔑,眸中薄雾氤氲。

☆、第6章 放下我,你要做什么?

“是谁?”苏离徐徐转身,背对着林慕白幽然轻语,“是个阴魂不散的,纵然身死亦要霸占着殿下的心。她死了,可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活着。这些年殿下病得越来越重,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你可知道,太过想念一个人,会把人逼疯?”

林慕白容色清浅的望着眼前的容盈,暗下思忖:心窍阻塞,心血凝滞,确实是疯癫痴傻之症。

“他是外伤引起的。”林慕白眉目淡然,“算不上疯癫。好生诊治,还有痊愈的机会。”

“御医束手无策,皇上这才送殿下去云中城养病,你一个乡野大夫,懂什么?”苏离说的很轻,可话语间的悲凉,却是毋庸置疑的,“有些病不在表,而在心。”她回眸,凉飕飕的望着林慕白,“你能治好殿下的心病吗?”

林慕白没有言语,心病还须心药医,她无能为力。

“不能,对吧?”苏离冷笑两声,“难得殿下看中你了,纳个侧王妃而已,多一个不多。”语罢,她拂袖而去,头也不回,背影绝冷。

林慕白没来得及拒绝,苏离已渐行渐远。

可叹皇室中人,怎生的一个个如此心性凉薄,又是如此的恃强凌弱。

转身去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惹人非议。

然则她一转身,温暖厚实的怀抱快速从身后袭来,纤瘦的身子瞬时僵在当场。腰上那双手,牢牢束缚。透过他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的,是一种莫名的轻颤,仿佛极惧她的转身。

眸色陡沉,那双手陡然垂下,她的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他双手的虎口处。清秀的面上浮起拒人千里的寒意,“殿下自重。”

抬步出门,却见宋渔正站在暗香的房门外。

“师父。”见着林慕白,宋渔垂眸。

林慕白不做声,只是略有所思的望着房内。

“师父,暗香会永远这样吗?”宋渔憋了良久才问。

林慕白羽睫微垂,“有些事要她自己走出来,你我都帮不上忙。”

“可是师父,她这样下去,情况会不会越来越糟?”宋渔担虑。

眉目淡然,林慕白深吸一口气,“师父留下的书籍上有一个方子,只是上头有一味药我暂时没找到。如能凑齐,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药?”宋渔忙问。

“帝女草。”林慕白的视线,悠远的落在天际。

宋渔怔住,“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

林慕白苦笑,“古书记载,舌埵山,帝之女死,化为怪草,其叶郁茂,其华黄色,其实如兔丝。故服怪草者,恒媚于人焉。说是帝女草乃天帝之女所化,但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尚未可知。”

“云中城什么都有,更不乏名贵药材。你说的这个帝女草,为何不去云中城找找?”容哲修牵着父亲容盈的手,笑嘻嘻的走过来。

林慕白瞧了他一眼,人小——心不小。儿子如此聪慧,想来容盈当年也不逊于此。只不过为何会弄到今日地步,委实教人费解。

“你想让我跟你们走?”林慕白站在那儿,风过青丝,鬓发微扬。抬袖间,举止清雅淡然,“可惜你打错了主意,我是不会离开清河县的。”

“如果这是恭亲王府的命令呢?”容哲修突然敛了笑,“明恒。”

随侍明恒快步上前,这架势不言而喻。

从容不迫的捋直了袖口褶皱,柳色青衫盈盈伫立,一身风骨岂能因势而屈。

“师父?”宋渔一震。

林慕白抬袖,示意宋渔不必出声,敛月之眸清清冷冷的落在容哲修身上,“世子这是要强人所难?”

“是又如何?”容哲修犟着脖子。

“恕难从命。”她自不屑。

两两对峙,容哲修嘟着嘴,面色难看至极,但终归没对林慕白下手。

白日里不欢而散,容哲修强行让五月和明恒将容盈带走,如今就住在林慕白隔壁。

夜色静谧,雨歇,偶有檐水打芭蕉之声。

“师父,恭亲王府的人这般恃强凌弱,别说师父不喜欢,便是我姐姐也是万般不喜。”暗香端起了洗脚盆,“这一番闹腾,姐姐的咳疾又犯了。师父,你能给姐姐再开一副药吗?”

林慕白若有所思的看了暗香一眼,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继而点了点头。

“谢谢师父。”暗香心满意足的端着洗脚盆出去,“那师父好好休息。”

见暗香出去,林慕白轻叹一声,“死结难舒。”

说起来,这容盈的病症和暗香倒有些相似,都是心病,都是死结。

正欲褪去外衣,忽听得屋瓦上传来异动,林慕白咻的站起身来,便听得隔壁传来隐约的打斗声。急忙合衣出门,林慕白当下愣住,这一院子的黑衣人和王府侍卫都打成了一团。

容盈牵着容哲修的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好似毫无反应。

突听得高墙上一声“放箭!”

明恒冷喝,“保护殿下和世子。”所有的随侍都扑向了容盈和容哲修。

林慕白扭头便见暗香与宋渔走出了各自的房间,当下厉喝,“快回房!”却未察觉,已有一支冷箭飞速袭来。回眸时,箭至跟前,避无可避。

说时迟那时快,腰间骤然一紧,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天旋地转得厉害。

蓦地,世界陡然静下。

她这才惊觉,自己与容盈紧身相贴的距离。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呼吸带着特有的男儿气息,悉数扑在她脸上。单举的手中,正握着那支袭来的冷箭,只差分毫——她险些身死。

心,突然漏跳一拍,瞳仁微敛。

还不待她开口,容盈却似生了气,突然将冷箭往地上狠狠一掷,随即将她扛在自己肩头,也不管院子里的厮杀交战,直接将她扛进了屋子。

“喂,放下我,你要做什么?”林慕白疾呼。

☆、第7章 相拥而眠,一夜为枕

身落床榻的那一刻,林慕白骤然屏住呼吸。不属于自己的重量登时欺压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突然捕捉到来自于空洞瞳仁中的那一抹幽暗。

只是这种光亮,转瞬即逝。

等她回过神来,除了容盈灼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再无其他。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跟着漏跳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迎上容盈的脸。

烛光里,那是一张足以蛊惑众生的脸,也难怪容哲修生得这般精致。

肤若莹玉,长眉入鬓,本是男儿身却生就一双百年难遇的精致丹凤眼。眼尾微挑,长长的睫毛在凝视她时,总是不经意的轻颤,将那斑驳的剪影悉数颤进眼底。无神而空洞的双眸,好像就算历经千万年,也无法填补内中空缺。

月盈则缺,终——盈而有时,缺而无期。

“放开。”她说的很轻,生怕惊了他,再做出更离谱的事来。

好似格外听服从,他翻个身躺在林慕白身边,而后将她揽入怀中。那动作极为稔熟,仿佛练习过千万遍。

他的随手一拦,林慕白骇然瞪大眼眸。这严丝合缝的姿势,几乎挑战了林慕白的极限。

置于后腰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隔着布制的腰带便传到了身上。她下意识的挺直脊背,却惊觉腰背是挺直了,可这胸前却主动凑了上去。意识到这一点,林慕白的脸顷刻间绯红一片,若三月漫红,桃红倾城。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想推开他却无能为力,他一手置于她的后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说也奇怪,他的手在她的后脑勺突然颤了一下,那种颤抖的力道连她都跟着心下一惊。

“殿下,刺客皆已——”还不待五月说完,也不知哪来的一阵风,突然将床幔掀落。一张床,顷刻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而在这空间里,唯有她与他二人,仅此而已。

林慕白本已松一口气,奈何被这阵风扰了所有的镇定。

容哲修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唇边坏坏一笑,双手负后缓步回房。

他爹喜欢怎样,那就怎样。

“世子爷不担心林大夫对殿下——”明恒躬身问。

容哲修眨巴着明亮的眸子,“我爹救了她,她还不至于这么没良心。何况我爹的病,她应该很清楚。”他回眸看一眼被五月合上的房门,眸色莫名黯淡,“我爹如果真的想做什么,谁拦得住?他疯起来,就算你跟五月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明恒垂眸不语,犹记得那一次,真是——

林慕白轻叹,外头都是恭亲王府的人,而抱着自己的这个,压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不再挣扎,免得最后伤的是自己。横竖容盈都没有过激的举动,她干脆闭上眼好好休息。

连日下雨,她这膝盖酸疼得厉害,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可这一次,她竟真的睡着了。

被一个傻子抱在怀里,安安稳稳的,暖暖的睡了一夜。说来也真是滑稽可笑,这样的事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一觉醒来,身边空空荡荡的,林慕白一扭头顿时惊了一下。

容盈就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眼神,生怕她再跑了。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腔里乱跳的心,这才起身下床。容盈冤魂不散的跟着,她走哪他都跟着,哪怕她去茅房也不放过,固执得让林慕白头疼。

暗香蹙眉望着宋渔,“他要跟着师父到何时?”

宋渔摇头,“约莫——到殿下清醒为止。”

暗香唇角一抽,“这可如何是好?”

宋渔望着她,如是重复,“是啊,如何是好?”

见他这般神色,暗香只觉心里发慌,撇撇嘴便跑开来。

林慕白想着,还是找苏离吧,毕竟苏离是容盈的侧王妃,有些话女人之间还是比较容易说出口的。可苏离的房门紧闭,房内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林慕白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门内,苏离口吻冰冷,“昨夜是谁动的手?”

李忠原摇头,“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世子爷那头,明恒已经着手调查了。估摸着,应该是京里来人。”

秋玲不解,“殿下都已经离开京都了,为何他们还要赶尽杀绝?”

“殿下病重离开京中,并不大意味着就此脱身。世子虽然只有六岁,可他的见识和胆魄哪里逊色寻常男儿?皇上迄今未立太子,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颗心悬着。纵观皇上诸子,最为器重的莫过于恭亲王府。殿下成了这副模样,但世子还好好的!”苏离眸色微凉,言语间意味深长,“难保皇上不会一时兴起,不立太子立皇孙。”

李忠原骇然,“主子的意思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实是在等世子爷?”

“朝廷之事,我爹提过少许,皇帝确实很喜欢世子,不过这立孙之事纯属我自己臆测。”苏离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殿下不许任何人近身,除了世子和五月,剩下的便是——”

“林大夫?”秋玲蹙眉,“主子的意思是,殿下这次许是认真了。”

苏离的笑声,惯来很冷,冷得让人发怵,“恭亲王府那么多侧王妃,他一个都瞧不上,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倒让他找着了一个。”

秋玲不解,“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说。”苏离垂眸。

“不是说长得像前王妃吗?那林慕白,会不会就是——”秋玲这话刚出口,苏离手中的杯盏顿时僵在半空。

她幽幽的抬头,口吻寒凉,“我说过,在恭亲王府,先王妃这三个字是忌讳。我还说过,她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我和殿下的生活里。”手中的杯盏突然掼碎在地,苏离瞬时变脸,几近切齿,“以后谁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别怪我不客气!”

秋玲与李忠原扑通扑通跪地,大气不敢出。

☆、第8章 听说那一夜,雨下得很大

门外,林慕白悄无声息的退去。走到回廊转角处,便瞧见了迎面而来的容哲修。

人小鬼大的容哲修双手负后望着她,探着身子瞧一眼远远跟着林慕白的容盈,似乎对二人如今的相处方式颇为满意。

“你想知道有关于我娘的事情?”容哲修望着她。

林慕白瞧了他一眼,“何以见得?”

容哲修缓缓走近,“猜的。”

闻言,林慕白回眸看一眼容盈,没有作声,却让容哲修有些犯难。林慕白的面色惯来清浅无波,容哲修实无法从她的脸上寻到太多的答案。太过平静的人,才是最难琢磨的,猜不透看不透,就像一池湖水,深不见底。

远处,暗香急急忙忙的跑来,“师父,外头来人了,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出了何事?”林慕白转身便朝着医馆正厅走去,回眸冲容哲修肃冷开口,“拦住殿下,我要救人。”

容哲修笑着点头,上前拽住几欲跟随的容盈,“爹。”

容盈顿住脚步,低眉望着自己的儿子,面无波澜。

来的是王员外的管家,在旁还有刘家的管事。

一见林慕白,刘家人便大摇大摆的上前,“我们家老爷偶然风寒,久治不愈,这才让我来请你,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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