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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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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一年大雨过后,他便失去了她。

夜深深,雨漫漫,抬头两世人。

五月出现在大牢外头,“殿下。”

“人呢?”容盈问。

五月俯首,“有十二月在,殿下大可放心。如今已经送到女子卫队的手中,相信很快就会送得远远,就当是没有这个人。”

容盈垂眸,“权当白家留条根,终归是我欠了她的。”

“这样也好!”五月深吸一口气,“少一份牵挂。”

“白少康呢?”容盈问。

“和鹤道人两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五月垂眸,“那大的一场爆破,估计不死也残废。如今还在挖掘之中,估计还得过一阵才能清理干净。但是咱们发现了夜家庄的人,不知道夜凌云是否搀和其中。”

容盈眯起危险的眸子,“格杀勿论。”

“是!”五月行礼,俄而有些犹豫的望着容盈,“殿下今夜不出去?”

“不必!”在牢房里有一局死棋,是她前两日落的棋子。这几日,她的棋艺见长,似乎大有赶超之势。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还在彼此身边。

只不过,有时候默默的思念一个人,会变成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十皇子已经周全离开,那么剩下的,就该是最后的爆发。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镇定安然,稍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五月走的时候。却不经意的停在了甘露殿外头很久。大雨之下,斗篷荡开雨水,溅起了鞋袜。隔着雨帘,仰望着高耸的宫墙,若隔断了前世今生。

轻叹一声,微微垂眸,终究是欠下的。

纵身离开,他不敢再逗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进去。可是进去该说什么?也不过是看一眼,而后默默离开。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干脆什么都别做。

忍将余生负锦瑟,梦中韶华开几度。

浮生尽处,闲愁几壶,何来一世长安。

——————————

雨后的长街,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苏婉彻夜盘好红坊的账目,便是南抚镇那头的红坊,如今也有掌柜有条不紊的经营。她离开时候留下的生意,如今也都好好的,如此才算放心。

她唯一不放心的,是容景垣。

没了孟麟,没了她,容景垣一个人留在南抚镇,如果县太爷再起歹意,又该如何是好?容景垣犹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每次想到这儿,苏婉总是坐立不安。

可那又怎样?都已经回京了,自然要以林慕白的事情为重,只要恭亲王府周全,容景垣就不会有大事。毕竟朝堂里的事情,都是息息相关的,唇亡齿寒,莫不如此。

“怎么了?”白狐问。

苏婉摇头,“你去看过孟麟了?”

白狐撇撇嘴,“我去看他作甚?他如今守着他爹,我要是出现惹得他爹一命呜呼的气死,那他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不去不去!”

“你在乎他?”苏婉蹙眉。

白狐一愣,“我在乎他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个架都得吃亏。我就是觉得偶尔找个人逗逗乐子也是不错,万一他要是死了,上哪找第二个跟我抬杠的人?”

苏婉轻笑,心头腹诽:还说没上心,这会子可都成了独一无二了。

不过白狐好面子,所以苏婉没有戳破,只是点头道,“对了,茶庄的有些账目不太清楚,你陪我去一趟,顺便咱们问问夜家庄的情况。”

林慕白来了消息,说近来夜家庄太安静,要格外注意。

生意场上好说话,所以苏婉打算去完茶庄,再顺路探探夜家庄的事情。这夜凌云早前跟红坊打价格战,结果亏空得一塌糊涂。红坊私底下派人大肆收购夜家庄的货物,而后以红坊自己的平民价格出售,就等于赚取了手工费。

夜家庄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红坊获胜,几乎垄断了京城的布匹交易。

茶庄的生意还算可以,只不过在这方面,如意不是很擅长。品茶论茶这种事,还得苏婉这个大家闺秀出手。这批茶叶的零料太多,以至于影响了这段时间的生意。

只不过,还没到茶庄,她就已经被人拦下。

宋明成笑嘻嘻的望着面带轻纱的苏婉。“于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这段时日,你去了何处?为何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呢?”

“怎么,宋世子找我有事?”苏婉眸色微冷,“我这厢没犯事没犯法,宋世子想怎样?”

“不想怎样。”宋明成晃晃悠悠的走到苏婉跟前,瞧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美眸,实在想看看这轻纱之下是何等面容,“相识就是缘分,咱们缘分一场,是不是该叙叙旧?”

苏婉退后半步,“我跟宋世子似乎没什么旧事可以叙,告辞!”

下一刻,宋明成突然抓住苏婉的胳膊,一把将苏婉拽入怀中,“别这么急着走,咱们有话好说——”

话音未落,胸口已经挨了一脚,宋明成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狠狠落地。

白狐翩然落地,冷笑两声将苏婉拽到自己身后,“再敢动手动脚的不老实,我就废了你。南陵侯世子是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你们宋家断子绝孙,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宋明成被踹中胸膛,趴在地上老半天喘不过起来。

最后还是卫浅慌忙将人搀起,“世子?世子?”

一声哀嚎,伴随着宋明成的咬牙切齿,“给我宰了这贱人!”

“马上走!”白狐看了杏子一眼,杏子快速带着苏婉离开。

“不许走!”宋明成揉着疼痛难耐的胸口,“把人给我截住。今儿个她要是跑了,我就宰了你们!”

宋明成一声吼,谁还敢放了苏婉。一窝蜂似的直扑上去,非要留下苏婉。

街上的人都跑得干净,这会还看热闹,是嫌命太长吗?明知这是南陵侯府世子,在朝局动荡的今日,还是能避则避吧!

白狐也不杀人,毕竟在长街上,她不想给苏婉惹麻烦,换做其他犄角旮旯,她早就剁了这帮人一个不剩。剑柄狠狠打晕一名随从,白狐飞身而起,看样子是对宋明成的教训还不够重。

卫浅飞身相迎,如果宋明成有所闪失,自己必定死无全尸。毕竟这南陵侯府也就这么一个世子。万万不能有事。

杏子领着人护着苏婉,快速退到一旁,而后急忙将苏婉塞进马车,“姑娘快走!”

“你们呢?”苏婉担虑。

“我们随时可以撤!”杏子一笑。

苏婉点头,急忙钻进马车里。

宋明成的人岂肯放过,拦在马车前面就是不肯让马车离开,苏婉只能在车内干着急。那头,白狐与卫浅交手不止。卫浅没想到,白狐的武功如此之高,动手的时候竟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长街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容景甫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马车内的苏婉,身心都跟着颤抖。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来了?

手,快速抚上自己的面上轻纱。对于容景甫,苏婉有着长久以来养成的惊惧习惯。就好像对于有些人,你就喜欢温暖靠近,而对有些人,只一眼就足以让你胆战心惊。

白狐也跟着吓了一跳,她当然认得这是容景甫,更明白此刻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他见到苏婉。思及此处,白狐飞身直奔马车,突然勒紧马缰,“坐稳!”

音落,马车疾驰而去。

当着容景甫的面,宋明成自然不敢高喊,万一容景甫真的瞧上了于蔓,自己岂非没戏?

可容景甫一心要找苏婉,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

勒紧马缰,直追出城而去的马车。

马车在前,容景甫在后,终究马车跑得太慢,刚刚出城进入小树林,就已经被容景甫的人拦了下来。

白狐冷然,“滚开!”

“车里是谁?”容景甫问。

宋明成不会轻易和女子在街上打架斗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找到了所谓的“于蔓”,而容景甫此行就是为了于蔓而来。

“关你屁事!”白狐切齿,可这会子她不能随意添乱。容景宸的人一直在追查前朝势力,如果自己此刻发出信号召唤旧部前来驰援,只怕会引起容景宸的怀疑。

深吸一口气,到了嘴边的手指,又慢慢的放下。

苏婉是知道白狐的顾虑,她也不建议白狐召唤援兵。现在的一切,都必须以宫里的信号为主,不可擅自调遣。苏婉不知道的是,跟容景甫相比,白狐的武功到底能撑多久?毕竟容景甫带着那么多人。都是齐王府的护院,一个个孔武有力。白狐虽然武功好,但也耐不住车轮战的连番上阵。

“让车上的人下来。”容景甫眯起眸子,视线死死盯着车帘。

“除非杀了我!”白狐冷笑,腾空而起,冷剑出鞘。

护院们一拥而上,开始缠着白狐,而白狐顾虑着马车,有些束手束脚。好在武功是极好的,虽然没办法逼退护院,但也足以自保,只是有些无法顾及马车上的苏婉。

只希望杏子她们能逃脱,能及时赶来救援。

否则的话,苏婉的身份就真的要暴露了。

车帘被陡然掀开,苏婉愕然抬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

容景甫死死盯着车内的苏婉,意识到她有些轻微的颤抖。那双美眸瞪得斗大,让他忽然想起来那一日他在马车上对她欲行不轨时,苏婉眼睛里的惊恐之色。

跟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婉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有些试探,有些不太确定。隔着轻纱看不清真容,可他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婉儿是你吗?”

“你别上来。”苏婉厉喝,“我下去就是!”

容景甫让开身子,看着苏婉慢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终于,她站在他面前,却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

“婉儿?”他伸手想去掀她的面纱,被苏婉如针刺般躲开,与他保持了三步距离。那样的淡漠疏离,仿佛就像个陌生人。

“我不是婉儿,我叫于蔓。”苏婉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说着,转身走到一旁,瞧着白狐被护院死死纠缠围困的模样,当下拧了眉,“还请这位公子放了我的家奴。”

容景甫痴痴的望着她,“你不是婉儿?”他不信。那眉目间的神韵,一颦一嗔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你我元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揪着我不放?难道你与那登徒子是一路人?”苏婉只能强装镇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世上人有相似,有什么奇怪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容景甫近前。

苏婉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退后几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也别靠近我。还有,放我们走。”

“婉儿!”容景甫突然伸手,直接扣住她的胳膊,几乎将她捧在跟前,双眸灼灼的盯着她那惊惧的眼睛。这眼睛眉毛鼻子,几乎跟记忆里的一样。

“你放手!”苏婉挣扎,“我不是什么婉儿,我也不认识你的婉儿,你放开我!”

“你就是婉儿!”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下一刻,容景甫已经掀去了苏婉脸上的轻纱,苏婉拼命的推开他。可还是晚了,那张脸终究还是完整无缺的呈现在容景甫面前。

她看见容景甫欣喜若狂的模样,突然觉得脚都软了。

没错,她就是怕容景甫。

对容景甫所有的情愫,只能两个字来形容:畏惧。

畏惧容景甫的靠近,畏惧容景甫的拥抱,畏惧他眼底的光,畏惧回到他身边。

“婉儿!”容景甫握着轻纱的手,止不住颤抖,“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苏婉呼吸急促,面色发白的盯着他,连连后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容景甫不是看不出她的恐惧,只是内心深处对于她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一切,“你诈死也好,逃离也罢,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没死,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婉儿,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婉儿。”苏婉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子重重的靠在了车轮处,“我是于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跟你们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这世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婉儿,你就是我的婉儿。”

“我不是!”苏婉切齿。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于蔓是吗?”容景甫步步逼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齐王容景甫,你可以、可以——”

还不待容景甫说完,苏婉撒腿就朝着白狐跑去。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容景甫独处。

可容景甫是谁,你一个弱女子,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苏婉没跑出两步,已被容景甫紧紧抱在怀里。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贪恋这样的温度,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的心,不该跟你姐姐厮混,不该让你变成哑巴。婉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才是正经夫妻,我可以让你做我的齐王妃,婉儿婉儿我的婉儿。”容景甫狠狠的抱紧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得没影。

“我不是婉儿,你放开我!”苏婉张嘴便要在他的胳膊上。

容景甫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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