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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少康养尊处优,穿着宽袍大衣,锦衣华服的,哪里有半点检阅军师的姿态。做作多过于实践,反倒是白馥这样的少女,越发有统领三军之气。
大约是与生俱来的傲气,秉承了皇帝的威严冷冽。
“皇兄要不要亲自下去试试?”白馥问,眸光冷峻。
白少康嗤冷,“你以为本宫会那么傻吗?”
“皇兄不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咱们行伍之人不说大话。能就能,不能就不能。”白馥扫一眼校场上的军士们。随手一招,黑狐便让数名女子上前。白馥笑道,“皇兄可以拿她们练练手,都是些女子,皇兄应该没问题吧?”
白少康翻身下马,他最不屑的就是白馥所谓的女子卫队。
一帮女人,还想翻了天去。
可是他没想到,一帮女人,还真的翻了天。
这些女人的脚盘功夫极好,大有林申一门的真传。绕了半天,他没伤着一人,反倒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撤!”白馥一声令下,女子卫队当下飞身而起,快速各归各位。
白少康的脸色自然是难看至极,站在马下望着身穿盔甲的白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给本宫来一个下马威吗?”
白馥坐在马背上,手中摆弄着马鞭,笑得坏坏的,“皇兄有没有见过沙场点兵?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染黄沙?懂不懂军令如山?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懂,以后就少跟着我逞能。有本事自己去边关历练两年,磨一磨你的太子锐气再来跟我较量。”
“白馥,本宫是太子。”白少康咬牙切齿。
白馥长长吐出一口气,“军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何况是你一介太子。”当日那笔账,她可都记着呢!如果不是没有证据,而那位延误战机的将领早就被白少康斩杀,今日的白馥一定会好好跟他算总账。
直起身子,白馥以马鞭指向众军士,“你问问他们,他们到底是愿意听你的还是愿意听我的?”
白少康冷然扫向校场上的军士。
只见军士们悉数跪地,“我等听任燕亲王之令。”
白少康切齿,“反了反了!”
“父皇的虎符在我手中,皇兄——识时务者为俊杰。”白馥冷然高和,“谁与我同袍为战,谁就是我的生死兄弟。”
黑狐领着众人高喊,“燕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少康策马掉头,飞奔而去。
可他没办法,皇帝偏着白馥,如今边关大捷,白馥战功赫赫,连凌老将军都站在白馥这一边。试问,朝廷上如今谁还敢说白馥的不是?便是天下百姓,也都是欢呼雀跃,尤其是白馥归朝之际,百姓夹道欢迎。这与早前质疑白馥之能,抵触白馥封为亲王之时,几乎是截然不同的。
白少康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可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似乎所有的趋势都朝着白馥去了。他如今担心的是,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只怕即将不保。
看样子,他得去找师父商量。
“殿下,太子殿下会不会对您不利?”黑狐跟着白馥离开校场。
白馥笑得凉凉的,“他那副德行还能拿我怎样?如今我荣耀归来,他恐怕是要去找鹤道人了。”
“找他师父作甚?鹤道人是世外之人,怕是不会管朝廷之事。”白狐道。
白馥瞧了白狐一眼,“你以为鹤道人真是什么世外之人?若真的已经出世,就不会收红尘之人为弟子。左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让人盯着点,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不客气。”谷内一战,她险些成了烈士,说什么都不能再心慈手软。
小胖墩屁颠屁颠的冲到白馥跟前,欣喜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皇姐!”
“天胤?”白馥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这一年多没见,倒是长高了不少。不过这圆滚滚的分量,比她走的时候更壮了一些。还记得当时自己走的时候,他站在马下哭着喊着,长大一定要跟皇姐一样。
“皇姐,天胤想跟着皇姐。”天胤一笑,脸上的肉都有些微微的轻颤。
白馥蹙眉,“是该好好的练一练。”她摸着他的胳膊肘,这些肉都是松松垮垮的,可见这些年自己把他喂得太好了。早前饿得太伤,后来吃得太多,这暴饮暴食的果然要不得。
天胤极为高兴,“皇姐答应了?”
“能为大殷尽忠,皇姐自然要答应。”白馥笑道,“让白狐好好教你,过几日皇姐来问你功课。”
“那皇姐你现在去哪?”天胤蹙眉望着她。
白馥伸个懒腰,“难得回到京城,我得好好逛逛。”
“父皇的寿辰快到了,如今诸王来朝,京城戒备森严,皇姐还是别乱走的为好。”天胤担虑的望着她。
白馥心头微恙,她似乎听出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自己离开京城太久,很多事情着实不清楚。拽着天胤去了一旁僻静处,白馥道,“是不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天胤环顾四周,而后压低声音道,“皇姐有所不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天胤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所以经常悄悄的溜到御书房附近。可是有一次,我听到御书房内父皇大怒。”
眉睫陡然扬起,白馥心头一紧,“大怒?”
“是的,那段时间父皇一直在为诸王之事忧心。”如此一说,就不言而喻了。
白馥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诸王?”对于这些诸侯王,白馥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诸王之中。当属魏王权势越来越大,而其他的王侯竞相效仿,已然到了朝廷无法控制的地步。
也就是说,如果皇帝不处理好地方势力与中央政权的关系,国之动乱很快就会发生。
若是国内战乱,皇位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谋朝篡位!
☆、第268章 把东西还我 为钻石过10400加更
对于诸王之事,白馥暂时也没法子,毕竟自己刚从边关回来,很多事情都不熟识。所以还得适应几日才能慢慢知晓,自己走的两年,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褪去一身锦衣玉服,换上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还在脸上抹了点灰土。原本就晒得黑黢黢的,如此一来更像个街头乞丐。
黑狐揉着眉心,站在街头有些难以自处。“殿下,咱们就不能换个方式贴近百姓吗?您这样子,卑职怕、怕是——”
“你离我远点。”白馥挑眉看着她,手中拿一破碗,“吩咐丐帮的兄弟们,都必须装作不认识我,谁敢暴露我的身份,别怪我不给好果子吃。好久没这样舒坦过了,不是盔甲就是华服,实在无趣。”
黑狐轻叹一声,“那卑职远远的跟着,万一殿下有事,可以大声呼救。”
“记得远点。”白馥道,“别叫人看出来,否则我不饶你。”
“是!”黑狐战战兢兢的离开。
殿下好久没回京城,这繁华的天子脚下,都是日新月异的变化,如今早已不是旧模样。但愿别碰着那些不识好歹的,否则伤了殿下,还真是没发交代。
好在白馥进城的时候。脸上带着夜叉面具,是故谁也没能看到如今的白馥是何模样。女大十八变,何况这些年她在边关磨砺,与早前那个养在宫里的燕羽公主相比,早已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还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古灵精怪。可更多的是一种傲骨与军人的坚毅。
站在酒楼外头,被人推搡了一把,白馥有些不悦,却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公子这边请。”
回头去看,那男子生得修美颀长,面如冠玉。白馥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子,眉目如画,肤色如玉。微风浮动衣袂飞,安静处教人一见倾心。白馥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个食色之人,可京城里的美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只是今日这一位似乎有些超乎寻常。
他正好也回头看着她,只看见白馥一脸的脏兮兮,一身的破破烂烂。
“看什么看?”白馥啐了一口,故意弄得痞子痞态。
他不屑的收回视线,转身进了酒楼。
这京城里头,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人?这样的容色,走到哪儿应该都会很显眼。她就在酒楼外头等着,看着这京城十里长街上的人来人往。
里头的人很快就出来了。白馥本来就心眼小,方才那一撞她可都记在心里呢!谁敢撞了她这位燕亲王,若不付出点代价,实在无趣。
她闲来无事,来点顺手牵羊也不错。
只不过这技艺年久未用。如今倒是生疏了一些。早前跟着师伯的时候,可是手到擒来啊!
“墨玉成殇,谁还戴着墨玉在身上?傻子。”她坐在巷子深处,自言自语的摆弄着掌心的墨玉扣子,“不过玉质倒是不错,还能值点钱。”
“还我!”冰冰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馥快速将墨玉扣子捏在掌心,“你这人有毛病吗?还你?把什么还你?你没瞧见这儿就我这么个弱女子吗?你是想恃强凌弱?”
“把东西还给我。”他站在她跟前,面色依旧僵冷,毫无表情。
事实上,白馥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男人好像是冰块做的,脸上、眼睛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站在她跟前,掌心微微摊开,示意她把东西还给他。
“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你要不要?”白馥梗着脖子,笑得坏坏的。
她把脖子凑过去,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
下一刻,他真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直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眸色淡漠无温,“当我第三次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别逼我,我不想杀人!”
脖子处的窒息,让白馥意识到这人来真的,也许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所以他必须拿回来。
不就个墨玉扣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突然举起手,“我砸碎了也不给你!”音落,她快速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他心惊。急忙松手去抢。
可是到手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受骗了。摔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他墨玉扣子,只是墨玉的穗子。而墨玉,此刻还在她手中,她已经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般。快速的窜出了巷子。
不过他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那儿,等着她自己走回来。
初空把白馥逼了回来,白馥的马上功夫算是极好的,可下了马就只剩下花拳绣腿,所以根本不够瞧。这会,算是栽了跟头。
“把东西拿回来。”他背对着她,冷飕飕的开口。
“那你给我笑一个,你若是笑了,我就把东西还给你!”白馥干脆耍起赖。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眸光淡了少许,“身为女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矜持?”
“矜持能吃饱肚子吗?矜持能遮身蔽体?还是说,矜持能让人高官厚禄,永享富贵?”白馥笑得邪邪的。“你笑一个,我马上把东西还你。”
“不要脸。”他抬步就往外走,“初空,杀了她。”
黑狐白狐双双护驾,谁能伤得了她?
他眯起眸子。盯着眼前恣意如初的乞丐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戏人间的人。”她笑嘻嘻的把玩手中墨玉,“你到底要不要?我言出必践。你笑一个,我就把东西还你,咱们就算两清了。”
“你就不怕,我若是笑了,你就得付出代价吗?”他冷了脸。
“代价?”白馥笑道。“这天下尚且付得起,你觉得我会害怕你所谓的代价?”
他微微一怔,好狂妄的女子。
哪知她竟是冲到他跟前,突然伸出脏兮兮的手,两根食指一左一右的戳着他唇角,手动扬唇。
察觉他眼底的懵然,白馥笑得不能自已,“我就说嘛,这样多好看!傻样!真傻!”手一丢,墨玉扣子随手丢向他。所幸被他快速接住。
“走!”她大摇大摆的走出巷子。
这根本不是乞丐,也不可能是乞丐。
黑狐白狐小心翼翼的退出巷子,急追而去。
“公子没事吧?”初空忙问,“方才她这是给公子下毒了吗?”
“没有。”他望着掌心的墨玉扣子。
“公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初空蹙眉。
他深吸一口气,眸色微沉的望着巷子口,“知道她是谁吗?”
初空摇头,“卑职不知。”
“不知道也敢动手,你我都会有麻烦。”他轻嗤,“当朝公主,燕亲王。”
音落,初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公子,那咱们会不会给魏王惹麻烦?”
“麻烦还少吗?”他抬步离开。
的确,现在麻烦着实不少。多一个麻烦和少一个麻烦,似乎没什么区别。在容景睿的心里,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概是见得多了,所以心也跟着冷了。
唇角有些刺痛,这丫头的手劲儿真够大的,比起早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样子,她还是老样子,没记住血的教训。
不过他记得她,她未必还能认得出他。
白馥确实忘了,时隔十多年,自己当时还是个四岁女娃娃,只知道胡闹,那里还记得如此清楚。如果知道这就是容景睿,白馥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罢休。依着白馥睚眦必报的性格,还不得扒他一层皮?
可白馥终究是会知道的,回了宫她便知道了容景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