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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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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众所周知,牛皮在阳光下会发烫,所以凶手在孟二爷的脖子上缠绕了三圈牛皮。但是发烫的牛皮会被拉长,也就是说有足够的空间留给孟二爷呼吸。”

“可是随着牛皮带的冷却,牛皮会越缩越紧。三圈牛皮带,每一圈都缩一点,到了最后就生生的累死了孟二爷。说起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可是能想到这儿,也是不容易。”

容哲修一怔,“所以说,不管是谁杀人,都可以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杀孟二爷压根不需要在场。”

“没错。”林慕白点头,“只要牛皮带开始收缩,孟二爷就已经逼近了死亡。其后便是孟二爷身上的血迹;上头写的也是一个数字;是十五。”她翻开周易,“在书里头,第十五卦,是谦卦。不巧,傅公子的名讳里,也有一个谦字。”

所以,这一连串的数字。都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从最初的临时起意,到了而后的预示杀人,将一个人从胆战心惊到杀人上瘾的心里路程,描述得淋漓尽致。她原本是害怕杀人的,最后变成了喜欢杀人,还是有预谋的去杀人。

让人尝一尝等待死亡的滋味,委实是最痛苦的。

“也就是说,凶手最后要杀的是傅谦。”苏离冷笑,“不过,傅谦没死,不是说还活着吗?”

“可凶手既然想杀傅谦,你觉得她会放弃吗?”林慕白问。

苏离一怔,“我就不信了,这儿这么多人,她还敢当众行凶。”语罢,她凉飕飕的望着林慕白,“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你,凶手是谁?动机又是如何?我们苏家和其余三家都是丹阳城的名门望族,是谁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杀我们四大家族之人?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林慕白缓步走向楼梯口,“那就要问问,你们苏家和其余三家,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以至于人家宁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也要杀死你们的亲人?”

闻言,苏离面色陡沉,“林慕白,你这么说就不怕——”

“怕!”林慕白轻叹一声,“苏家在丹阳城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势不饶人,所以人也不饶你。”

“混账东西!”苏厚德冷然起身,“你敢如此污蔑我苏家?我苏家门庭,岂容你这小女子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女子给本官拿下!”

容哲修轻咳一声,“苏大人似乎弄错了,我这是世子还在这儿呢!”

音落,众人一怔,随即缄口不语。

将手中的竹签子一丢,容哲修缓缓爬上桌案,六岁的孩子站在桌面上掐着腰扫过众人,“这儿我说了算,苏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免得我突然不高兴,到时候要吃人,就先吃了你。什么苏家,什么四大家族,别忘了这天下姓容!我们容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们姓苏的做主!”

语罢,无人敢置喙。

谁敢说,容哲修说的是废话?

这天下,确实姓容。

而这里,除了容盈,就是容哲修这位世子爷是皇室子孙。苏厚德即便不将容哲修这个小屁孩放在眼里,也得忌惮当今圣上。

苏厚德上前,躬身行礼,只得耐了性子尊敬道,“世子爷所言极是,下官失仪。”

“你失仪于我倒也罢了,我才六岁,什么都不打紧!若来日苏大人失仪于御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皇爷爷一动怒,便是要杀人的。”容哲修哼哼两声。

“世子教训得是。”话语间,却有些咬牙切齿。

他一把年纪,开国元老,如今还得对着个六岁大的孩子卑躬屈膝,实在让人气不过。朝堂上对着皇帝,尚且倚老卖老,然则现在——苏厚德起身退到一旁,愤懑的落座,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连自己的父亲都吃了亏,苏离更是不敢多言。

到底自己是个侧王妃,自己的父亲也算不得恭亲王名正言顺的岳丈泰山。所以,这话语权嘛——长长吐出一口气,苏离绷紧了身子,冷眸望着容色清浅的林慕白。

心道,别得意。

没抓住凶手,林慕白的脑袋就得摇摇晃晃的。

“师父!”暗香快速冲上前,“抓住了。”

林慕白一笑,笑得微凉,“到底还是耐不住了,对吗?”

“是的。”暗香道,“也亏得师父精密筹划。”

“她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他。”林慕白似是而非的说着,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可这话说着却让她有些莫名的心酸。似乎在男女之事上。信任二字曾几何时也似一柄利刃,剜开过自己的心。只是,她想不起来;只是,感觉犹存。

暗香不解,“师父你在说什么?人抓到了是好事,如今就在房间里,要不要带上来?”

林慕白叹一声,低眉望着底下众人,一个个都屏住呼吸看向她,期待着她口中的那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谁都想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到底是谁。眸色微暗,林慕白点了头,继而望着暗香,“把她带上来吧,也该见一见了。”

“好!”暗香抿唇,转身离开。

苏离挑眉,“你抓了谁?”

“还能有谁,你们要的凶手!”林慕白略显无奈,“十指纤纤,琴棋书画,只可惜空有一张绝世容脸,空负韶华,只谈命运弄人。”

身后有脚步声徐徐而来。

先来的是五月,依旧眉目清冽,其次是面黑如炭,不苟言笑的刘慎行。所有的秘密,就藏在他二人身后,那个所谓的杀人凶手,那个红衣蹁跹的女子。

“怎么是个女子?”容哲修错愕。

继而是满堂哗然,不敢置信。

☆、第66章 她太聪明,可她怎么就不懂? 为钻石过1200加更

五月让开身子,红绡徐徐走进众人的视线,一身红衣妖娆绝世,只是那张染尽脂粉的脸上,再也没有如花笑靥。她轻叹一声望着底下众人,棠梨院里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我没有杀人。”红绡开口。

“胡说,那你偷偷进傅公子的房间做什么?”暗香厉声质问。

红绡冷笑两声,“如意为了傅公子的事,自责而服毒,我当然要看看,傅公子是生是死。”

“诡辩!”暗香切齿,“你分明就是想来看一看,傅公子到底死了没有。因为此前你已经杀死了傅公子,可是师父对外宣称,傅公子无恙,所以你怀疑傅公子没死,会暴露了你的凶手身份,这才过来确定一下的。红绡。那些人就是你杀的,你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证据呢?”红绡笑得凛冽,“就因为我去了傅公子的房间,便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随便找个替死鬼,谁不会!亏我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我曾经在厨娘那里,得到了一份名单,是有关于棠梨院中,谁人喜欢甜南瓜的名单。因为此前,我在苏二老爷的腹中,取出了一点甜南瓜的残羹。”林慕白从腰间取出那份名单,执于手中,“我想你也该知道,这份名单的存在吧!”她看了一眼刘慎行,再将视线落在红绡身上。

红绡摇头,“我不知道。”

“你若不知道,那如意为何要吃下甜南瓜?”林慕白问。

“如意喜欢吃,厨娘们都知道。她是我的人,想吃甜南瓜,厨娘们也都会给她。”红绡别过头去,不屑理睬。

“是吗?”林慕白笑得清冽,“的确,如意实在我这份名单上,她也当着我的面吃了甜南瓜。可是你忘了一件事,如意也不敢轻易告诉你。她对甜南瓜有些过敏,吃了之后身上便长出了红疹。南瓜这东西,很少有过敏的,可惜如意体质特殊。”

闻言,红绡仲怔,“你说什么?”

“她不敢告诉你,因为告诉了你,你必定不会再让她当着我的面吃甜南瓜。可她想帮你,所以就瞒着你。也是因为这样,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怀疑。”林慕白深吸一口气,“还有,棠梨院的那些酒,是专门找的酒作坊,专门定制的梨花酒,所以这里才叫棠梨院。我特意试了一下,梨花酒混合了软烟罗,效用胜过寻常百倍。当然,这不足以让我怀疑这些人的死,跟棠梨院有关。”

“你这么说,不觉得可笑吗?”红绡眸色晦暗,“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我,虚弱得随时都能死掉,还拿什么去杀人?”

音落瞬间,刘慎行骇然抬头望着眼前妆容精致的红绡。

她说,她生病了?

她说,她快死了?

真的吗?

“你就是借着自己的病,让我三番四次的做了你的不在场证人。”林慕白苦笑两声,“那天夜里,你说让我过来治病。可事实上呢?你让我等了很久,久到我和如意都睡着了,你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明显是喝了酒的,你跟谁喝酒?我问过,那天夜里。何老爷也在棠梨院。”

红绡抿唇不语,“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是因为软烟罗掺合在酒里,得等到酒劲过去,才会发作。”林慕白望着她,眸色无温。

“就凭这个,你便怀疑我?当夜陪何老爷喝酒的人多了去,为何你不去怀疑她们?”红绡冷然切齿,“林慕白,当天夜里,我根本没有去陪何老爷喝酒,你听清楚了吗?底下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若你不信,可以问问妈妈,何老爷何时来的,何时走的,想来她最清楚。”

老鸨犹豫着开了口,“何老爷是半夜来的,也没多叫姑娘,好像是心情不好,所以就是喝了点闷酒。说是当天夜里和家里的夫人闹了点别扭,心里烦躁,也没留宿。当夜,红绡确实没有陪着。咱们那么多姑娘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那中间,可有离开过?”林慕白问。

“中间就是出门方便了一下,听姑娘们说,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老鸨道,“而后就把所有姑娘轰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走的。还真的没在意。红绡是咱们棠梨院的花魁娘子,平素没有千百两银子,恩客们是连面都不可能见到的。”这赚钱的摇钱树,若是人人都能随意见着,那她这个老鸨岂非亏得慌?

林慕白转头望着红绡,“半夜来的。”

“这段时间,我跟你和如意在一起。”红绡冷眼望着林慕白,“那会我醉得不省人事,还是你和如意照顾我的。你走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我醒来的时候,如意说你是二更走的。我当时醉酒了,怎么可能还去给何老爷下毒?”

“若真的是醉酒了,那自然是不能的,可惜——在此之前,何老爷已经中毒了。”林慕白敛眸,“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后何老爷就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了。这是为何?来了青楼妓馆,只喝酒不要姑娘?何家人说过,何老爷没有别的,就是好色。既然何老爷本就是好色之人,见了你这样的美人自然不肯放过,便是穿肠毒酒他也会毫无戒备的照喝不误。人都赶出去了。你便趁虚而入。”

“另外!”林慕白顿了顿,“我走的时候,根本不是二更。当天夜里,有人听到了两次二更鼓的声音。为此,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当夜马车经过的街上,不少人都听到了两次二更鼓。好端端的,怎么有两次二更鼓呢?更夫说,他只敲过一次二更鼓,那么第二次,是谁敲的?”

红绡面色微紧,不去看任何人,般垂下眉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天夜里我走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二更,你为了让我成为你不在场的证明。其实二更之前,何老爷已经喝了酒,被你哄回去了。他走的时候因为没有姑娘在身边,所以无人注意。而后你回到房中佯装醉酒,让我和如意照顾你,成为你的时间证人。”

“你掐准了毒酒的分量,等着何老爷回去之后,便毒发身亡。可笑那个时候,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你是个弱女子,需要照顾。在我和如意沉睡的这段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杀人。我走之后,你就悄悄离开,如意的马车走得很慢,而后我听到了二更鼓。当时我就觉得好奇怪,但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

红绡不语。

暗香不知何时已经退场,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五月也没有吭声。

良机,暗香才回来,将手中的一个针线包和一件衣裳递给林慕白,“师父,找到了。”

针线包里,少了一枚银针;那件衣服上,染了少许血迹,始终未敢在人前洗干净。在棠梨院内,也找不到机会焚毁。

暗香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刚好归入针线包,严丝合缝。

林慕白是大夫。自然知道少的是哪一枚银针。

“久病成良医,这银针能救人,自然也能杀人。”林慕白盯着红绡泛白的脸,再厚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面上的惨白,眸中的灰暗。“烧红的银针,刺入头顶百汇,能致人死地。头顶有发髻遮掩,所以很难看出来致命所在。而且烧红的银针,能快速凝血,伤口又小,根本不易察觉。可是你忘了,我是大夫。哪个位置最能致命于无形,我比你更清楚。”

暗香蹙眉,“可是师父,那傅公子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中毒昏迷了吗?怎么大清早的——又能和如意争吵呢?”

“如意太聪明,也太护着红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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