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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沉默,随即是几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烟儿……”
他的烟儿哭了。
是因为气他了吗?
“非墨,我心里难受,很难受,很难受!”沐飞烟说着,转回头,轻轻的靠近君非墨怀中。
想她穿越而来,一穷二白,就有一个儿子,辛辛苦苦汲汲营营努力赚钱,为了和他比肩而立。
却不想卷入这权势的斗争中。
斗,厮杀她不怕。
她最怕那怕是用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情。
如甄真,如独孤傲寒,如风逍遥。
“烟儿,是我惹你伤心难受了吗?”君非墨问,问的小心翼翼。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他却把新娘子给惹哭了。
沐飞烟摇头,在摇头,“非墨,我想回家去看看表哥,他……”
受伤了,伤的很重很重。或许浅微还隐瞒了什么,没有亲眼瞧见,她终归还是不放心。
君非墨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惹她伤心了,沐飞烟的心思他明白,独孤傲寒能够赶回来连他都没有想到,君非墨记得独孤傲寒步伐蹒跚的背着沐飞烟上花轿,冲着他的那一笑,是放心和嘱托,“烟儿,在等等吧,等天黑了,我就带你回去!”
“非墨,谢谢你!”
“烟儿,我们是夫妻!”君非墨说着,紧紧的抱着沐飞烟,这一次没有伸出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水。
后街沐府
欣姨娘看着躺在床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沐强,眼眸冷了又冷,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大夫,老爷的伤?”
大夫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老夫也拿不准主意,还是先开几贴药先吃着,看看效果吧!”
欣姨娘闻言,心中有一个声音想着,最好是死去,死了一了百了。
不过还是拿了二两银子放到大夫手中,“麻烦大夫了!”
大夫接过银子,开了药方,背着药箱带着药童离去。
欣姨娘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沐强,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内室,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看着里面白铮铮的银裸子,抿嘴慢慢的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掌家偷偷扣下了一些银子,周氏也给了她将近二百多两,还给她买了几套首饰,几套首饰算在一起也有二三百两,欣姨娘想着自己也算小有积蓄,忍不住开心起来。
或许她应该去找周氏,哄着她再给她买几套首饰。
欣姨娘说着,把东西收拾好,锁上就朝周氏的院子走去,只是她一直好奇,平时都会见到林氏,为何今日一天都没有见到。
来到周氏屋子,欣姨娘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推门进屋,就见周氏的屋子乱七八糟,衣裳被子摔了一地,就连桌子凳子也东倒西歪,倒在地上。
“老夫人,你在吗?”欣姨娘慢慢的走进屋子,没有听到周氏的回声,欣姨娘胆子开始大起来,翻箱倒柜,东找西找,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忍不住暗骂,老妖婆,居然把银钱都藏起来了。
“额……”
欣姨娘忽然听见呻吟声,先是一惊,吓了一大跳,深吸几口气才小心翼翼慢吞吞的走过去,就见周氏倒在便桶旁边,不停的抽搐,眼睛嘴角都歪了,颤抖着嘴,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你这是咋了?”
欣姨娘费了好大劲才把周氏拖到床上,见周氏下身湿透,嫌弃的暗呸一声,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是把周氏弄到床上,拿了干净的亵裤给周氏换上。
看在床上不停抽搐的周氏,欣姨娘忽然坏心的想,如果周氏忽然死去,那她的银钱就属于她了。
“老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老爷刚才被人打伤送回来,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
欣姨娘说着,假惺惺的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见周氏因为她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忽然觉得很是开怀。
当初她是一个奴婢,这些主子那个对她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压根就没把她当成人看。
这周氏看着是个好相与的,其实不然,当初她在沐盼兰身边伺候,周氏不喜沐盼兰,却没少拿她出气,轻则骂,重则打。
看周氏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中风了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欣姨娘连去请大夫的打算都没有了。
站起身对周氏说道,“老夫人,你先休息着,我去看看老爷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周氏躺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除了脑子清晰,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却感觉死神已经在朝她呼唤。
眼睁睁看着欣姨娘大摇大摆的出去,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周氏那忍了又忍的眼泪才刷刷的落了下来。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收集了多年的私房全部被林氏那贱人给偷走了,就知道林氏来她的院子没有好事,那时候还未注意,待想起来才晚了。
夜深沉
周氏躺在床上,身子毫无感觉,只闻到一股恶臭的气息,熏得她想要死去。一直盼着欣姨娘前来,却迟迟不见欣姨娘的身影。
肚子更是饿的咕咕叫。
许多许多的画面从脑海闪过,带来满满的恐惧。
欣姨娘端着药柳腰轻摇走进屋子,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了出去,揉揉眼睛,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暗骂自己太紧张了,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沐强,伸出手戳戳沐强的身子,“老爷,老爷,喝药了!”
见沐强没有回应,把药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转身去了外面,任由药碗冒着袅袅热气。
打开后院的门,一个身影快速闪进院子里,一把抱住欣姨娘,不管不顾的就往她身上亲去。
“死相,你急什么,难道你想我们被浸猪笼吗?”欣姨娘虽然喜欢男人的急切,但是她还是害怕被人看见。
“好好,小妖精,依你就是,只是我们去那个屋子?”男人说着,大手更是不停的搓捏欣姨娘的身子。
惹得欣姨娘一声声娇嗔。
“去大小姐的屋子吧!”反正沐盼巧已经去做姑子了,好久不曾回来,今晚就让她欣姨娘做一回大小姐。
享受一下高床软枕的滋味。
男人说着抱着欣姨娘去了沐盼巧的屋子,把她丢在沐盼巧的床上,就如那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和欣姨娘滚成一团。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后,欣姨娘才起身,把男人压在身下,“我说,老爷的伤是你找人弄的吧!”
男人愣了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把欣姨娘压在身下,“小东西,还不是为了你,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想你都想疯了!”
欣姨娘被这么一哄,心底美滋滋的,小手在男人身上摸索着,思索了一会才说道,“阿郎,老爷的事你做得隐秘吗,会不会被人发现,还有啊,林氏也忽然不见了,老太太中风了,现在还躺在屋子里,只是我好奇,老太太那些钱财去哪里了!”
男人一听,眼睛眯了起来,却什么都没有说,一翻身把欣姨娘压在身下,狠狠的索求。
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
正文 126,要不得的心思
四王府依旧热闹,文武大臣吃的欢喝的乐,在一片片恭维声中,一个个相互抱拳带着自家的妻儿老小回府,可每个大臣心中还是忍不住猜测,四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京兆府张家马车里。
张大人坐在主位,他的身边是张夫人,张夫人怀中是张拂衣,从上了马车,张拂衣就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拂衣,好端端的,谁又惹到你了?”张大人对张拂衣这个女儿很少宠爱,如今见她心情不好,关心的问道。
尤其是看着女儿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心中忍不住盘算起来。
“老爷,你这闺女是大了,由不得娘了!”张夫人抢先开了口,伸出手轻轻的拨弄张拂衣的发丝,对于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做娘的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四王爷是什么人,四王妃听说就是一个能干的,就算她的拂衣能够进入王府,那日子……
“哦,是么,那夫人倒是说说,拂衣是看上谁家二儿郎了?”张大人说着,有些焦急。
毕竟那有爹娘在子女面前讨论这些的。
张拂衣一听,俏脸娇羞一红,不依的唤了一声,“爹爹……”身子软软的倒在张夫人怀中。
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好好,不说,不说!”张大人疼惜的道了一句,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
回到张府,张大人就让丫鬟婆子带张拂衣下去休息,原本想要去小妾的院子的他却去了张夫人的院子。
张夫人见张大人前来,有些错愕,却更多的是惊喜,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张夫人保养的还是很好,脸红皮肤嫩,立即上前亲手为张大人退去外裳,又吩咐婆子提了热水,亲手伺候张大人沐浴更衣。
“老爷……”欲语还休自带一股风成熟韵味。
张大人在张夫人一番伺候后双双倒在床上,一番缠绵,激情后,屋子中还有一股淫靡气息。
张夫人窝在张大人怀中,餍足的像一只吃饱的小猫。
“夫人,你说拂衣她……”张大人最关心的还是张拂衣的心思,毕竟送到四王爷身边的人,不管身心都必须干干净净。
“哎!”张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坐起身,拉了衣裳穿上,下了床,倒了水喝下,张夫人才幽幽的开口,“拂衣怕是对四王爷有了心思!”
张大人一听,心头一喜,这倒是省去了他许多麻烦。
“可是老爷,你看四王爷身边多年未曾有女子,也没有传出王爷对谁家姑娘上心,可如今却忽然娶了王妃,而且这王府我瞧着还怀着身子,王爷对她更是宝贝的紧,你说拂衣……”张夫人说着,有一丝犹豫。
她虽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大富大贵,但是又怕爬的越高,摔得越狠。
尤其她的拂衣性子倔强,从小被她宠着长大,真要去做妾,她还真是舍不得。
倒不如……
张夫人想着,俯身在张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大人低头思索了一会后才道,“行得通吗,含梅对忠儿的心思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她会答应?”
“答应不答应可由不得她,我明儿就回娘家去和嫂嫂说说,毕竟这可是高枝,她要是真成了凤凰,可还得感谢我这个做姑姑呢!”张夫人说着,满心的算计。
阮含梅坐在窗户前,忽然觉得身子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丫鬟婆子她早已经吩咐她们去睡,独自想着白日拂衣和姑姑到底说了什么。
越想心就越慌乱。
她虽是阮府嫡女,但是娘亲早去,如今继母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她更是爱理不理,原本以为姑姑是真心疼爱她,将来一定会让她嫁给表哥,如今看来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坐在窗户边,一夜未眠。
四王府
君非墨看来一眼斜靠在床边的沐飞烟,今夜原本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可新娘的心思早已经飞回了家里。
心中暗暗有些涩。
见沐飞烟睡不着,君非墨很是心疼,走到床边,挨着沐飞烟坐下,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小声道,“烟儿,要不我们回去一趟吧!”
晚膳时,甄真派人来说,独孤傲寒已经醒了,叫沐飞烟不必挂念,好好的洞房花烛就好。
沐飞烟摇摇头,窝进君非墨怀中,“非墨,回去也没用的,他肯定已经走了!”
甄真说独孤傲寒醒了,或许人是醒了,不过也走了。
他披星戴月的回来,只是为了送她上花轿,顺便看看她其实很幸福,音姑姑也挺好。
“烟儿,他会回来的!”君非墨安慰道。
沐飞烟闻言涩涩一笑,“但愿吧!”
但愿老天保佑独孤傲寒心想事成,早日平安归来,她们可以一家团聚。
“烟儿,累了一天了,如今你还怀着身子,早些睡吧!”君非墨说着,吩咐丫鬟端了热水进来,亲自动手帮沐飞烟擦拭干净,才自己动手洗脸,洗脚。
“非墨……”
君非墨闻言,回眸,却见沐飞烟只着单衣斜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却快速的转开了头。
“非墨,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沐飞烟说着,脸有些微微发烫。
君非墨一听,只觉得心跳得有些过快,不语,收拾好走回床边,褪去衣裳挂在屏风上,挨着沐飞烟倒下,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契合。
“烟儿,我很想要你,很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