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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浅笑和浅微的武功,沐飞烟是胸有成竹的,她们能成为暗门四大堂主之一,又岂是泛泛之辈,一年前会败的那么惨,也是身中剧毒,把全身的武艺压去了三分之二,如今,毒已解,还经过了一年的刻苦训练,她们的武艺更是突飞猛进。
看着君非墨那十二暗卫不止不能那浅笑和浅微如何,还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沐飞烟不由得叹气,君非墨这些暗卫真是要好好的训练了,不然和狗皇帝交手时,还真是堪忧啊!
四王府主院
君非墨倒在床上,脸色苍白,一个劲的咳嗽不停,房间里,窗户紧紧的关闭着,屋子里,一股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曾散去。
君二站在一边,眉头深深的蹙起。
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咔嚓咔嚓直响,恨得咬牙切齿。
他怎能不恨,王爷费劲千辛万苦九死一生进宫把太岁水偷出,结果却只是一个空瓶子,这狗皇帝真恨,硬是一滴都没有留下。
如今太岁水已经绝迹,他们应该到何处去寻。
君一站在一边,紧紧的抿着唇,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咳嗽,却不敢上前去安慰一句,他恨,他恼,可他也知道,再恼,再恨,都比不上君非墨的绝望。
五天了,从王爷进宫偷出一个空瓶子,滴水未进,也不让人处理他身上的伤,更不允许人把这消息告诉沐姑娘。
他是绝望啊,明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满心以为只要偷出太岁水,他就能痊愈,然后开开心心把沐姑娘取进门。
结果,结果……
承受不了这股闷燥的气息,君一跨步走出院子,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附在君一耳边嘀咕了几句。
君一闻言一喜。
王爷只是说,不准他们去禀报沐飞烟这事,却没有说,不准沐姑娘来王府。
立即朝王府大门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十几个暗卫被打倒在地,沐飞烟站在一边,双手环胸,失望的摇着头。
沐飞烟抬起头,便见站在远处的君一,更没有错过君一眼眸中闪过的欣喜,抬手阻止君一下令让他们停下来,迈步走向君一。
“君一,你家王爷呢?”
君一闻言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后才说道,“沐姑娘,王爷受伤了,他吩咐属下不要告诉姑娘,一直未曾上药……”
话还未落下,沐飞烟抬手便狠狠的甩了君一一巴掌,扭头对浅微和浅笑说道,“狠狠的教训他们,只要有一个没有倒下,你们也不用回家了!”
说完,见君一愣在原地,怒吼一声,“还不带我过去!”
君一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他还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被打了,而且,他连反抗或者逃跑都不曾,就被打了。
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甩耳光。
君一说不清楚心底感觉,只觉得,太彪悍了。
如果当初在第一庄,她有这样的功夫,他的剑还能横在她的脖子上吗?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题外话------
阿墨,飞烟发火了,你肿么办呢?、
正文 078,惹人心疼的人呵
沐飞烟早知道君非墨受伤五天还未上药时,只觉得一团火在心头乱窜,狂烧,几乎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烧掉。
因为怒,因为愤,想也没想就甩了君一一巴掌。
他是为君非墨好吗?
错!
他根本就是愚忠。
见君一还捂住被她打的脸懵在那,气的沐飞烟胸口上下起伏,运气跃起,揪住君一肩膀的衣服,在他想要反抗的时候,松开,一脚把他踢到浅笑和浅微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浅笑浅微,狠狠的教训他,让他知道,愚忠的下场!”
浅微和浅笑对视一眼,双手握剑对君一说道,“君一公子,得罪了!”
“二位姑娘,我,那个……”
君一想说些什么,可浅笑和浅微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尤其她们在走到沐飞烟发火生气的情况下,更加不会手下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发了狠的朝君一攻去。
那些暗卫见君一对沐飞烟都恭恭敬敬,明白沐飞烟的身份怕是不简单,立即起身走到沐飞烟面前抱拳,然后离去。
沐飞烟唤住最后一个,说道,“带我去找你们王爷!”
最后一个暗卫看了看被浅笑和浅微收拾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君一,又看了看沐飞烟,“姑娘,恕属下不能从命!”
沐飞烟怒极笑了。
“好,很好!”要是这个暗卫一开始就同意了,那他对君非墨的忠心就有待考虑了,而他明明知道她可能与他家王爷是旧识,还能出言相拒,如果不是心底怒冒烟,沐飞烟还是欣赏他的。
沐飞烟回头看了一眼君一,只见他身上的衣裳被划破了无数口子,每一剑都从他的皮肉上划过,出血却死不了人,但是很狼狈。
不过,沐飞烟却没有时间和心情同情他,这是给他的惩罚,顺便报当初在第一次他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仇。
“君一,你说是你带我去,还是眼前这个人带我去?”
君一早已经应接不暇,只得大喝一声,“带沐姑娘去王爷的院子!”
“是!”
暗卫带着沐飞烟来到君非墨的院子外,远远地,她就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和浓郁的药味,眉头深深的蹙起,摆摆手让暗卫下去,一个人迈步走进院子里。
君非墨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上好几处被利箭划伤的地方已经腐烂发脓,很痒却不及心底撕心裂肺的痛。
闭上赤红的眼眸,低沉的说了句,“君二,出去,把门关上!”
“主子……”君二见君非墨要赶他出去,大急,上前几步,在见到君非墨那咻然睁开毫无感情的眸子是,暗吸一口气。
一年了,他未在主子眼里见到过这种眼神。
杀戮与狠绝掺杂,让君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是!君二告退!”说完,转身走出屋子,顺便把门关上。
眼眶有些发涩,想哭才发现他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从床上起身,砸掉了君二搁在桌子上的药,把十几个药碗砸光,还是发泄不了心底的怒、怨与恨。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子对他。
就算不喜他,他终归是他的儿子,是他嫡亲嫡亲的儿子啊。
他怎么可以,在他满怀希望和憧憬的时候,狠狠的掐灭了他所有的期盼。
君无极,我恨你!
把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掉后,君非墨颓伤的跌坐在碎碗片上,冷冷的笑了起来。
笔直直的倒下,才发现眼角有些湿意,伸出摸去,才发现自己哭了。
“烟儿……”
他终归还是贪心了。
不想牵着她的手,还未体验什么叫幸福的滋味,就被迫放开她的手,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从她心底彻底走出,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君二走出刚刚把门关上,就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难过的很,却不知道也不敢进去安慰君非墨,只得转身,却看见沐飞烟双眼通红的站在院门口。
君二一喜,立即上前。
“沐姑娘……”
沐飞烟只觉得鼻子很酸,眼眶很涩,心口很热,又怒又气又心疼,最后只得淡淡的说了声,“去准备药吧!”
“沐姑娘,主子他……”
君二说着,犹豫了一下,想着应该怎么告诉沐飞烟,君非墨的情况,很糟糕,也很严重。
外伤或许能用药物治疗,主要是心伤。
没有人知道,当君非墨把装太岁水瓶子递给君二的时候,那满心满眼的期待与开心,在君二承认那是太岁水后,他几乎开心的跳了起来。
却在君二一句,太岁水已经没有了。
君非墨终于承受不了,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笔直直的倒在地上,却不允许任何人搀扶他。
带着满身的伤,跌跌撞撞,一个人走回屋子里。
倒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肯说。
沐飞烟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紧紧的咬紧了嘴唇,双手捏的死紧,半响后,才说道,“你去吧,记得准备药浴!”
说完,见君二还是不肯走,又说了一句,“准备一条白绫给我,记得速度快些!”
君二大惊,顾不得女有别,一把抓住沐飞烟的手,惊问,“沐姑娘,你……”
沐飞烟轻轻的从君二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平静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死!”
沐飞烟没有说的是,如果君非墨执意不活了,她绝不死在他后面,绝不!
君二犹豫的看了看沐飞烟,又扭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最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是!”
沐飞烟一袭紫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那一轮烈日慢慢的往西方沉去,裙摆被风吹起,发丝被吹乱。
伸出手指把发丝勾在耳朵后,君二拿着白绫满头大汗的跑来,紧紧的把白绫拽在手中,犹豫着要不要递给沐飞烟。
沐飞烟一把把白绫拿过,塞到衣袖里。
“去准备药吧!”
君二忽然闪到沐飞烟面前,担忧的问道,“沐姑娘,你真的不会……”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自尽这种玩意,我沐飞烟还不屑玩!”说完,伸出手推开君二,走到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在房门上敲了敲。
毫无声音传来,沐飞烟磨了磨牙齿,才开口说道,“非墨,开门!”
然后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门被上了门阀,“你走吧,我睡下了!”
沐飞烟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运气一脚踹开了那两扇门,两扇门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宣告寿终正寝。
脚踩在碎掉的门板上,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房间里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弥漫,沐飞烟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地上狼藉一片。
那些碎碗片上,还沾着血,那鲜红的血印在白皙的碎碗片尖端上,怵目惊心!
朝床上看去,只见君非墨倒在床上,拉了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沐飞烟没有同他说话,只是打开窗户,把屋子里的味道吹散一些。
断了凳子坐到床边,也不去拉把君非墨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身子靠到床边上,慢慢的说着,“曾经,从来不相信爱情,也不曾想过,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为了一个人忧,为一个人愁,几天不见,我会想念他,想着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吃饭了吗,天这么热,他在外面奔波,会不会中暑,回到家里,下人可有准备好凉茶供他消暑!”
沐飞烟说着,垂下头,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君非墨,我们成亲吧!”
“不,不!”君非墨一个劲的摇头。
两人相对沉默,半响后君非墨才开口道,“烟儿,你走吧,你走吧!”
他已经没救了!
沐飞烟闻言,只觉得心口绞痛,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站起身,一把掀开君非墨的被子,用内力把那棉花被震碎,顿时,棉絮在空中飞舞,雪白雪白,慢慢的飘散,风吹起,把它们从窗户吹出去。
十指紧紧的捏住君非墨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君非墨,你凭什么,凭什么,无非就是凭着我对你满腔的爱,你就要这么折磨我,你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披头散发,魂不守舍,满脸的苍白,浑身的邋遢,哪里还有当年第一庄时,那满身的风华,冷厉的气息,说一不二的决断!”
沐飞烟一边吼,一边哭,眼泪流不干,也流不尽,可她的心,却深深的痛着。
“所以,你走吧!”
君非墨淡淡的开口,毫无情绪。
垂下眸子的时候,把所有的痛苦深深的掩去。
“让我走?”沐飞烟问,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笑的绝望与懊悔。
“君非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而今,回到京城,也是你先招惹我的,五天前,你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要陪我一起,天荒地老,生生世世。才五天过去,你就反悔了么?还是说,你从来就未曾有心,从来未曾对我用过半点的真心,有的只是利用,你说,你说啊!”
沐飞烟边吼,边哭,什么礼仪,什么风度,她都不在乎了。
看着躺在床上,被她这般摇晃,硬是不肯睁开眼睛的君非墨,沐飞烟的心,拔凉拔凉的。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酷暑,被人忽然丢到冰水里,刺骨的冷,刺骨的寒。
轻轻的松开手,跌坐在床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所谓的情,我努力一年,拼了命练习武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