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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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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篱一时猜不出陆聪手中的纸是什么东西,但被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通说道,又兼那人似是傻了一般的,只是盯着她笑。
    她登时窘得脸红耳热,“呼”的起了身子,强装镇定的走向咳嗽渐歇的胡流风,佯装关切的问侯一番,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档,就要溜走。
    刚走了几步,被青阳一把揪住,指着胡流风小几上的酒壶,怒声问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青篱讪讪一笑。一边小心的抽*动衣袖,一边道:“胡公子害县主心情不好,我心疼县主,只好替县主出出气。”
    柳儿在她身后直翻白眼,什么替青阳县主出气,怕是替她自己出气才是真的。不就是县主笑话了两句,小姐不好找县主的麻烦,就借这个由头整治胡公子,好叫县主心疼。
    小姐这会子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青阳听她这么一说,一时倒也无从发作了。总不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说这丫头替自己整治胡流风不对罢?
    可是心中的怒火难消。一把揪了青篱,怒声道:“你跟本县主出来。”说着象拎垃圾一般,将她连拎带拉带扯的拉出前厅。
    这二人一走,立在旁边侍候的丫头们呼拉拉去了一半儿,只留下柳儿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岳行文朝她挥挥手,柳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儿,连忙跟着众人出了门儿。
    这些人一走,胡流风摆着风流倜傥模样一步三晃的坐回主桌。
    桃花眼一挑,不满的看着岳行文,“行文,有你这样的么?我被那丫头欺负得那么惨,你连句话也不说。”
    岳行文淡眉一挑,“该说的话我早说了。你可听了?”
    胡流风无所谓的夹了一片猪头肉放入口中,细细品了品,叹道:“这才是人吃的宴。你看看我那一桌萝卜宴,如猪食一般,我现在这还一身的萝卜味儿呢。我也没怎么惹着她,怎么那般狠?还有那酒中搀着的白醋,亏得本公子只喝了一小口,否则这会子就吐血喽。”
    一边说一边摇头,又将筷子伸向那猪头肉。
    岳行文轻笑,“这还是轻的呢。”话语之中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宠溺。
    陆聪“咦”了一声,奇道:“我那小师嫂还做过什么大事儿?”
    岳行文因他的这声“小师嫂”的称呼,嘴角又上扬了三分。
    胡流风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儿,哈哈大笑,不可自抑,笑得陆聪莫明其妙,欧阳玉眉头轻挑,只有岳行文脸上的神情不变,仍是挂着愉悦的笑意。
    胡流风前伏后仰,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拈了酒杯,
    “你这句话称呼怕是甚得某人的心。”
    话是向陆聪说的,眼睛却直直盯向岳行文。
    岳行文淡眉一挑。含笑点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尽,那模样甚是得意。
    恨得胡流风牙根痒痒。自顾自的斟了酒,转向陆聪,“要说你这位小师嫂啊,她就做过的大事儿可不少。棒打嫡母跟前的陪嫁心腹,火烧苏府,最最大的一件事儿,是火浇活人,而面不改色……”
    “流风……”岳行文淡淡的打断,“过去事儿不说也罢。她现在有新的身份。”
    “许是不久又会换身份了罢?”胡流风没再说下去,仰头喝了一杯中酒,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向岳行文。
    “喝酒,喝酒……好久不见,今儿要喝个痛快……”欧阳玉将酒壶拿在手中,将桌上空着的酒杯倒满。
    胡流风捏了杯子在手中,斜睨了他一眼,“欧阳,可否告诉本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玉晃扇回瞪,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你为何会在这里,本公子就为何会在这里。”
    胡流风桃花眼一紧,不甘示弱的挑眉,欧阳玉不紧不慢的夹菜。
    陆聪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二人,一口酒一肉的吃着,那模样似是去戏园子看戏一般。
    岳行文转向陆聪,朝着他胸前瞄了一眼,淡淡道:“小聪,方才那是何物?”
    陆聪象是一只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登时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嫌恶的嚷道,“再叫这名字,我把那纸撕了。”
第六十九章 醉
    第六十九章醉
    醉
    “小姐。小姐……”
    青篱正被青阳拎着修理,柳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颇有些急切,她“呼”的站起来,朝着青阳讨好一笑,奔出房门。
    李府院内灯火通明,这是除了过年那几天之外,极少有的热闹情形。
    柳儿立在门外,明亮的烛光将她脸上的忧色映得真真切切,青篱不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小姐,岳先生醉了。”柳儿指了指北前厅,“这会子还在喝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那样的人也有把持不住喝醉的时候?
    青篱顺着抄手游廊一面向北前厅走,一面问:“胡公子等人呢,醉了没有?”
    “没有,那几人不停的灌岳先生酒……”言语之间的责怪和维护之意表露无遗。
    青篱这会子顾不得修理柳儿这丫头,脚步略显匆忙的向北前厅走去。
    将行至前厅时,她放轻了脚步,悄悄走近。
    前厅的门大开着,里面闹哄哄的,胡流风与欧阳玉勾肩搭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起劲儿。陆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向以手支头的岳行文。
    那人一身月白衣衫,淡然而坐,右手支头,白晰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太阳穴。
    如墨的黑发不似平常那般整齐的顺在脑后,有几束调皮的垂在脸颊两侧,只是,他的头微垂着,让人瞧不见此刻的表情。
    另一只手放在桌案上,把玩着酒杯,在噪杂的宴席中显得那般的安静,却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孤寂之感。
    青篱没来由的心头一热。
    似是听到外面细微的脚步声,他猛然抬了头,朝着青篱的方向轻笑,青篱被他这突然一抬头,吓了一跳,再细看时,那人已起了身子,脚步略有不稳的,向门口行来。
    不知是烛光还是酒气,将他白晰淡然清冷的脸上渡上一层淡红,眉眼舒展,笑意盈盈,眼神迷离,黑眸不经意的流转间,竟然有着妖孽般的万种风情。
    青篱又微笑起来,这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朝身后招了招手。方才被她勒令停在远处的柳儿,悄悄的走近,青篱指了指前厅,“本小姐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将他们的酒全给我搬走。”
    柳儿苦着脸儿,踌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以蜗牛一般的速度,磨磨蹭蹭的向前厅而去。
    青篱叫了杏儿,“去将厨房里煨着的鸡汤盛一碗来。”
    杏儿暗中撇嘴,小姐交待的是一碗,而不是四碗,肯定是气胡公子几个硬灌岳先生酒呢。
    青篱走向他,细细看了他的脸色,略带责怪道:“先生何时也成了这般没成算的人?那几人让你喝你就喝么?客房已收拾好了,先生还是快去歇息罢。”
    岳行文含笑点点头,却不顺着抄手游走,而是转身往台阶而去。
    刚下了两阶,身形微微一晃,立在一旁的红姨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呀”
    青篱叹了一口气,连忙跟在他身后。
    岳行文在前面走着。青篱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快到客房,她才略赶几步,扶了他的手,“先生倒底喝了多少酒?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岳行文一手捂着胸口处,另一只手一个翻转,将她扶在胳膊上的小手紧紧握住。
    青篱见状不由大急,“先生可是难受的厉害?”
    岳行文闻言轻笑,转过头看她,微微摇了摇头。
    青篱观他面色,虽然有些酒后的红晕,眉宇之间却并不无不舒之感,可结合这捂胸口的动作倒真让她有些心慌,莫非是难受得顾不上说话?
    这么想着,心中更急,不由加快脚半拖半拉的向客房而去。
    进了客房,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我去调了蜂蜜水给先生解解酒。”
    岳行文将手一紧,“为师没事。不需张罗。”
    青篱听他这话音如常,不似醉酒之人那般含混不清,微微放了心,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把眼睛一瞪,不悦的指了指他仍然放在胸口的手,“先生即没事,摆那个吓唬人的姿式做什么?”
    岳行文轻笑一声,“真是长大了,连为师都敢训了。”
    青篱不悦一哼,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用力甩开他的手,起了身子。开了雪青瓷罐,沏了一杯浓茶,递给他,“做错事的人没资格发表任何意见。先生还是赶快喝杯酽茶醒醒酒罢。”
    岳行文又是轻笑一声,伸手端了茶,略微喝了两口,便又放下,另一只手仍捂着胸口不放。
    青篱只当他难受得紧,连茶水也喝不下,恨恨的一顿脚,“陆聪欧阳玉胡流风三个,明天本小姐要他们好看……”
    正说着,门外响起杏儿的声音,“小姐,鸡汤端来了。”
    青篱不忿的住了嘴。
    杏儿低眉顺眼将鸡汤端进客房,放在桌上,又低眉顺眼的下去。
    青篱被她这贼头贼脑的作派弄又是一阵羞恼,脚在原地顿了几下脚,才指了那鸡汤说,“先生尝尝这个可喝得下?”
    岳行文放了一直捂在胸口的手,“你晚饭用了什么?”
    青篱一愣,讪讪一笑,她被青阳拉出去好一通修理。哪里还顾得上用晚饭。
    岳行文将鸡汤推到她面前,轻斥:“到了外面无人管你,你便愈发的随性了。”
    青篱撇撇嘴,也不知是谁喝得醉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说她。
    不过她倒是真有些饿了,指了指那杯浓茶,“那先生就喝那个罢。待会儿若还是不好,便叫红姨煮了醒酒汤来。”
    岳行文含笑点点头。
    青篱在桌旁坐下,三两下将那碗鸡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岳行文轻笑,“若不是为师知道你衣食不缺,还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小乞丐呢。”
    青篱抽了帕子。胡乱抹了抹嘴角,“这鸡汤煨了三四个时辰呢,先生不喝,可是亏了。”
    说着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子,“时候不早了,先生早些歇着罢。夜里我叫张贵在外面招呼着。”
    岳行文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为师没事,无须张罗。坐下,为师有事要问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儿,展了开来,递到她面前,“陆师弟说这个是你写给为师的?”
    青篱往那纸上一凑,登时恨不是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是陆聪那厮把她堵在书房要说法,她讲了一通什么“画地为牢”的故事,无奈陆聪那厮听不懂,她当时只顾求着脱身,随手加了几个字扔给他。没想到那厮却还保存着这张纸。
    青篱一连的摇头,否认,“不是,不是,只是随手写的来着。”
    “哦……不是啊……”岳行文将纸折好又收回怀中,突然将身子向前一倾,“……真让为师失望……莫非是给那个什么小侯爷写的?”
    我的娘咧,这音调有多久没听到过了?只记得初见时,不过三言两语,她就被这拉得长长的,带着探究一般的音调气得破了功。
    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腾”的跳将起来,头摇得象波廊鼓一般,“先生说的什么醉话,什么小侯爷小王爷的,我听不懂……啊呀,天都这么晚了。先生一路鞍马劳顿,早些休息罢……”
    说着讨好一笑,使劲儿往外抽自己的手,无奈那手掌紧紧的箍着,稳丝不动,那人眉头淡挑,嘴角含笑,眼中已然没有了方才的迷离之感,清透闪亮的望着她。青篱无奈,一屁股坐了下来,嘟哝道:“先生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岳行文收了放才的神情。轻笑一声,“那你且说个真的给为师听听。”
    青篱嘟哝一声,“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先生那么聪明的人,难道分辩不出来么?”
    岳行文的目光闪啊闪啊闪,闪得青篱心中直打鼓,他这是又犯的哪门子的抽?
    直到闪得青篱快要受不住的时候,岳行文突然轻笑一声,“这可如何是好,为师醉了,真的分辩不出。不若,为师去亲自会会那小侯爷?”
    青篱哀叹,这人是打定主意要让她亲口承认了?陆聪这该死的大嘴巴、三八公。
    她叹了一口气,嘟哝道:“先生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那什么小侯爷小王爷的可跟我没关系。”
    岳行文轻笑一声,再次将那纸掏了出来。
    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这可是写给为师的?”
    青篱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人的脸上登上浮现大大的笑意,就那么无声的笑着:眉眼舒展,嘴角弯起。是那般的畅快,那般的欣慰,那般的……
    那畅快开怀无声的笑容,让青篱的心里热热的。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知他对她的不同是为何,却始终不回应——她害怕有丁点的回应,便会让自己失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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