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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去了很快回来,说岳大人带了话给小姐,萧生生要在长丰留些日子,让她不必心焦。
有了他这话,青篱便安心不少。回京的日子愈近,总该有所准备,苏府旁的人自然不用理会,苏二老爷一家,丫头们一直说对自己如何的好,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苏青篱,这份情宜确也应该替她还一还。
再者,还有岳府……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究竟需不需备礼,她实在是心中没底,若按前世的行事作风,她自是不需要做这些事,去讨谁的欢心,这也是她前世性格中最大的缺陷:最烦求人讨好他人,知道该如何做,却就是做不到。
可现如今……她倒是有了想将未来的路铺得更顺一些的想法。
思量了半晌,终究拿不定主意,使人找了红姨来,将心中的犹豫不定与她说了。
红姨道:“原本正打算与小姐商量一下回京备礼的事儿。小姐今儿说起来了,以我看,老太太老爷太太的礼还得备,就连大小姐三小姐的份也得有。虽然小姐不喜他们,可也不能太过落他们的脸面,没得惹恼了他们,在小姐的大事儿上使绊子。”
青篱神色不明的坐着,红姨叹了一口气,移近她身边劝道:“知道让小姐备他们的份儿,小姐心里头委屈不愿,可……唉,小姐就忍一忍罢。”
是啊,忍一忍罢,不忍还能如何?便点了点头,“她们的份儿奶娘看着罢,我没那心情去操持。”
红姨一连声的应下,“有张贵、柳儿与我呢,不须小姐操心。”
“二老爷一家子倒是应该好好备一备,即便是小姐备得厚重了,也是应当的,毕竟与二老爷几年未见了,谁也说不得什么。至于岳府么,备重礼与不备均不合适……小姐想,虽说岳先生现在还未将这事儿说与岳夫人知道,可总有说的一天不是?一旦说透了这事儿,小姐与岳先生又同在长丰近一年的时间,谁还能猜不到这中间的原由?从这一点上来说,小姐不备这份礼,是有些不妥……可是备重了……”
青篱抬头止住她的话,“嗯,我知道了,就单给岳府备一些地方风味长丰特产罢,先生在长丰倒真是没少承了他的照顾,单是这点,便该谢。”
红姨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抬头笑道:“小姐说的是,这地方风味长丰特产虽不贵重,倒也不常见,就定这个便好。”
青篱笑了笑,又嘱咐她给青阳另外特备一份儿,也不知沐轩宇回了京城没有,想了想又添了詹王府一份儿。
与红姨议完事儿,隔窗看见春雨与杏儿两人立在抄手游廊下,不知在说些什么,便对她道:“叫春雨来了一趟儿,多年不见,婶娘与叔父的事情都不大记得了,叫她来与我说道说道。”
红姨含笑应了出去,不多时春雨便挑帘进来,规整的行了礼:“二小姐找奴婢可是有什么事儿?”
青篱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
春雨捂嘴一笑,一连的摇头:“二小姐面前儿哪里有奴婢坐的份儿,二小姐若是真心疼我,就赏个杌子坐坐罢。”
随后跟来的杏儿搬了绣墩放在青篱下首,笑道:“二小姐等着问你事儿呢,你还拿起乔来了,快坐下罢。”
春雨笑着又行了一礼,才坐下。
青篱笑着道:“叫你来不为旁的,红姨今儿说起回京备礼的事儿,你在婶娘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合她与叔父的心意,特意找你来问问。”
春雨笑道:“二小姐有这份心就够了,您还不知道我们夫人,只要您平平安安的回京,就是给我们夫人最好的礼了。”
青篱也笑了,“正是因为你们夫人待我好,我才更得备这份儿礼。”
春雨的话不过是替苏二夫人自谦,即是二小姐执意要备,自然不能违了她的心意,可她也不好直说,若是二夫人知道了,定然要怪她小家子气,向二小姐讨礼。
想了想便道:“二小姐想备礼,不若给二位少爷各备一份儿罢。少爷是夫人的心头肉,两位少爷高兴了,夫人自然是高兴的。”
青篱见她不想多说,也想到了这一层,也是她思虑的不周,便顺着她的话,说起了苏鸣与苏瑞。
说起了这两位少爷,春雨的话便多了起来,大少爷苏鸣极爱读书,课业也好,常得苏二老爷的夸赞,二少爷调皮,却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说着说着她便笑了起来:“说起二少爷来,我们从京里出发的时候,死活缠着要跟来,说是要亲自来接二小姐……”
青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都不大记得他的模样了,难为他倒还记得我。”
春雨也笑道:“可不是么,二少爷随我们老爷夫人,重情谊的紧。”
杏儿也在一旁凑趣儿,几人一直在屋中闲话了一个多时辰,虽说春雨没明说这位苏二老爷与苏二夫人有何喜好,但是她侧边侧鼓的倒也了解了不少。
心中便有了记较。
晚饭过后,春雨与紫竹帮衬着柳儿杏儿几人忙完了活计回到房中,贺嬷嬷端坐在桌边儿,似是在等她们。
果然,贺嬷嬷先是闲话了几句,便问春雨:“今儿二小姐叫你去可是说了什么?”
春雨看了紫竹一眼,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问些二夫人的事儿。”
贺嬷嬷眼睛一转,问道:“是问回京备礼的事儿罢。”
红姨与几个丫头嘀咕,张贵里里外外的张罗,明眼人一看便知。
春雨点点头:“二小姐多年不见二位少爷,叫我过去他们都好些什么,好提早备着。”
贺嬷嬷脸色微沉,自觉没脸,不甘的嘟哝道:“要备礼也得先备老太太老爷太太的……”
这话春雨可不爱听了,二房虽不是长房,也不是二小姐的最亲近之人,可是论上心,整个苏府哪个及得二老爷与二夫人。今儿单单把她找了去问,可见二小姐是个明白人。
紫竹在一旁笑道:“单问春雨也没错儿,二小姐与二老爷夫人几年不见,是该隆重些。老太太老爷太太见天的见,二小姐自是知道他们的喜好,不须问。”
她这一番话圆了两人的场,春雨便也不再计较,朝着紫竹笑了笑,转身出去打水。
这边紫竹凑近贺嬷嬷道:“嬷嬷,何苦在这些事儿上争长短?二小姐心里头谁亲谁近,你不也有数么?咱们是来接二小姐的,把二小姐平平安安周周全全的接回京,咱们就算办好了差。其他的事儿与咱们不相干……”
贺嬷嬷就着桌子坐了,半晌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事不该咱们过问,可,唉,你说说二小姐的气性有多大?这都一年多了,我瞧着象是半分的气儿也没消……”
紫竹想起柳儿几人说起京城苏府时的语气,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心中却暗自道:哪里能那么容易消。
自进了十一月,整个李府便忙着回京的各项事宜。待外头的诸事安定下来,已到了十一月中旬,张贵与那几人天天忙活着备礼的各项事宜,青篱倒是落了清闲,只管列了单子,让他们去准备。
一直又忙了半个月,这才算是将回京的礼置备齐全,当然,这里面也有她存着能拖则拖的心思。
进了十二月,天愈发的冷了,苏二总管担心半路上下雪,误了行程,暗自焦急,又不敢跟青篱明说,便在张贵面前提了几次。
张贵也担心着小姐路上受累,与青篱提了几次,直到腊月初五这日,张贵又提及此事,她略算了算日程,路上便是走个二十日,也能在除夕之前到在京城。
便道:“再停两日罢,半夏今早来不是说,萧生生造的那几样东西有眉目了,万一这中间再遇上不懂的,我倒可以在一旁解说解说……”
这下连红姨也不赞同了,“小姐,这可不成,最迟明天就得动身,后天是初七,俗话说‘七不出门八不归家’的,不吉利。拖到初九再走,万一路上耽搁了,没的叫二老爷二夫人担心不是?”
青篱笑了,红姨总算又拿住一样能规劝自己的理由,动不动就是“二老爷二夫人”的,天知道他们长得圆得扁的还是三角的?不过是苏青篱承了他们的情,自己也间接受了恩惠,比如那当了一千两银子的玉佩……
也罢,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当下便点点头,“奶娘说的是,我倒忘了‘七不出八不归’这一茬儿了,那就明日动身罢。”
见她发了话,苏二总管松一口气儿。
因着回京的准备早就做好了,倒也没什么可忙的。
张贵派了小乐去衙门知会岳大人一声,又与李府的新总管张宗明说了些注意的事项,安心等着明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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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正在加紧码字中,今天等不到的就不要等了,明天来看,一定会再上传一章再去睡觉觉的,说话算话~~~~~~~~~~~~~~~
第四十一章 回京(二)
第四十一章回京(二)
傍晚时分岳行文到了李府,交待张贵,说半夏正巧也要回京办差,与他们结伴而行,青篱知道他是不放心,故意安半夏跟着的。
知道拗不过他,没说什么便应下了。
因岳行文晚她十来也要回京,便在李府呆了约抹个把时辰,回衙门去了。
腊月初六一大早,得知她今天动身回京的街坊四临,纷纷前来送行,在众人殷殷的叮嘱声中,马车缓缓而动,李府大门前一如她初搬家时那般热闹,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来,这一次是走。
李大郎与贺竹贺松几人随着马车将他们送到北城门外。
马车渐远,长丰的城门楼慢慢的远成如积木一般低矮房子。
青篱心中感叹,北城门外的官道上,青阳来了又走,欧阳玉来了又走,她送走了陆聪,又送过沐轩宇,这一次被送的是她自己。
兜兜转转又将回到原地。
从长丰到京城这一路走来,天气睛好,诸事皆顺,走了约七八日,路过并州时,见到了传说的百里公子,大名百里西元。以青篱的对他所有限的了解,此人应该是一个信息贩子,专门收集各种**消息。
但是一见此人,才发觉与自己的想象有极大的出入,他眉目清秀,身量适中,偏瘦体态,一身学子的装扮,更象一名整日挑苦读求功名的学子。
与青篱的短暂交淡之中,举止有度,言辞文雅,若不是他看向自己时眉目之间一闪而过的狡诘,还真的就被他蒙骗过去了。
在并州停留半日,百里西元做东招待他们用了丰盛的午饭,又重新上路。
见百里西元自然是那人的安排,否则半夏哪里敢自作主张?只是不知又有何用意。
过了并州之后,她的心情略有好转。
无聊之余,开始关注官道两侧的农田,干旱去得尚算及时,又有一场透雨,按说,及时返乡的灾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种上冬小麦,可一路走来,仍是看到不少荒芜闲置的地块儿。
思量半晌,能让百姓空置地土的原因也许只一个:手中无粮种。
那么明年开春,这场天灾的后续效应会再一次显现:青黄不接时的百姓无粮可食,自然又会有流民产生。
这一路走得顺,车行得也快,腊月二十日便到了定远府,再往前百里就是京城地界。
离京愈来愈近,红姨与几个丫头的说话行事愈小心,生怕什么事招惹得小姐胡思乱想。
就连贺嬷嬷与春雨紫竹也克制住即将回京的喜悦。
除了小可小乐第一次出远门的惊讶欣喜,这一队人可以用寂寂无声来形容。
默默的行了三四日,在如血的冬日斜阳中,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到了城门口,车子停下,青篱将车窗帘挑起一条细缝,城门外人流不息,或赶着车或挑着担子置办年货的百姓们,一脸的喜色。
“小姐,府里派人来接了。”
张贵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青篱将窗帘挑开,向前城门处描了一眼,一个胖胖的身影映入眼睑,不正是苏府的王总管么?
心中自嘲一笑,还当真够重视她的。
“跟他们说,我累了,直接回府罢。”
张贵应了一声,片刻便听见王总管与张贵的对话声隐隐从前面传来。
车子停了半柱香的功夫,又重新行驶起来。
马车到达苏府时,夕阳已沉,冬日的寒幕很快涌了上来,苏府大门上早已挂着红红的灯笼,彰显着节日的喜庆。
顺着侧门驶入院中,甫一停定,便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总算把二小姐盼到了。”
春雨上前将车帘挑了,笑道:“二小姐,老太太太太二太太派人侯着小姐呢。”
红姨几人率先下了马车,有人拿了脚凳上前,青篱扶着红姨的手走了下来,柳儿连忙上前将早已备好的披风替她系上。
微微夜色中的苏府与她走时似乎并无两样,转头扫视,将目光定向西北角的方向。
合儿心头一酸,上前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