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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行文将她从怀中挖出来,按到椅子坐端正,神色正重的将她上上下下看了看,突然轻笑,“我的篱儿这般出色,我娘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会不是真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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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错别字,嘻嘻。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岳行文离去时,已鼓打三更,立在房门前,看着他一身月白渐隐入暗夜之中,直至一点影子都瞧不见,脸上的笑意微凝。
他虽说的笃定,她却不敢全信,不过,她微叹一声,自嘲一笑,自己又非出身显赫,名门贵女,又非温顺贤德之人,为何要强求他人真心完全的认可自己?
红姨几人得了她的吩咐,虽不会阻拦,却也不会就真的自行睡去,直待外面没了响动,再也忍耐不住,急色匆匆的赶到上房,见她半挑着帘立在上门口,虽离得远瞧不清她神情,单是那身形站姿便让这几人觉得不妙。
“小姐,怎么,可是岳先生说了什么?”
青篱看向几人满是焦色的脸,微微一笑,“嗯,说是岳夫人同意了。”
“啊?”几人齐惊呼。“同意?这,岳先生已提了这事儿?”
青篱点点头,转身回屋。
按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这几人被她的神情弄得有些莫明其妙,一时倒不敢显得太高兴。
“怎么都这番神情?”青篱坐下扫视几人,突的一笑,“不替我高兴么?”
“这正是奴婢们要问的,”红姨走上前凑着灯光细瞧了瞧她神情,“即是高兴的事儿,小姐为何这般的神情,倒叫奴婢们心中不安的。”
青篱微微一笑,“是我想旁的事儿,一时怔住了。叫你们担心了。”
几人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
柳儿上前脸上带着忧色,“小姐有什么事儿就跟我们说道说道,何必自己埋在心里。”
“就显得你聪明”青篱又是一笑,朝着她额头弹了一下,“好了,没事。我不过是想着我这名声也不大好,为何岳夫人竟是一口的就同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拗不过先生没得法子才同意的。”
她这话一说,几人都放下心来,以小姐的性子,为这种事儿忧虑上一会子倒是极有可能的。
红姨略想了想,上前安慰她,“虽说小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也不可太过忧心。还是那句话,小姐的为人与性子,凡不是那等糊涂之人心中都会有个分辨的,便是岳夫人现在略有不满意之处,日后处久了,定然也能全心接受小姐的。”
“再者,现下这也是小姐的胡乱猜测”柳儿在一旁接过话头。
“对,对,”杏儿一连点头,表示赞同:“小姐一向会拿这种没有的事胡乱给自己添烦恼。”
青篱被她眼睛睁得溜园,十分认真的神情逗笑了,“连杏儿这丫头都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是我错了。”
合儿也道:“小姐可不错了么。这么天大的喜事儿,被您这一搅和,倒让我们高兴不起来了。”
“好,好”青篱被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有些赫然,心思重的臭毛病一时下还真改不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饶了我吧。”
几人被她这模样逗得“扑哧”齐声笑了。
笑声微歇,红姨又问:“那岳先生可说了多早晚过府来说这事儿?”
青篱盯着远处,略沉默了一会儿,突的一笑,“明日。”
“明日?”几人这一惊可不小。这是不是太快了?
“嗯,不止你们,方才我也惊着了。”她低首划拉着手边的茶杯盖子,发出清脆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一笑,“明日就明日罢,虽说我心里认为这时机还未成熟,但这事早晚有一闹,早闹开了也好,省得……”
她没再往下说。
这几人倒是都懂她话里的意思,省得夜长梦多。
因这消息太过震惊,几人也不管夜已深,围着她问了诸如明儿倒底是个什么提法,可是直接找老太太么等等。
青篱一概摇头,笑道:“别问我,我不知。先生许是怕我忧心,不许我问。”
红姨不由嘟哝道:“岳先生怎的话也不说爽利,这咱们也好有个应对才是啊。”
这几人连青篱都不知道的,便是明日过苏府说这事儿,岳行文原也不打算提的,他一向知道她的行事作风,做一件事儿之前,早早的安排铺陈好一切,哪怕有一丝不利的因素,也要消除了去。若是有一丝未消,便心中难安。
可见她得了好消息,脸上却是隐忍着不敢太过放心的神情,便告知此事,以便安她的心。
柳儿想了想道:“岳先生行事,一向是有分寸的,即定了明日便来,肯定会想个万全的法子,不让小姐知道,也是怕小姐思虑太过。”
青篱点头一笑,“行了,都睡吧,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明儿就知道了。”
四更已过,几人便不再多问,今儿本该合儿与杏儿当值,可红姨不放心,便赶了二人出去,她与柳儿睡在了外间。
青篱倒没有如她们想象的那般走困失眠,相反与几个丫头说了会儿闲话之后,她心里也安宁许多,总归这一步是要走的,便是掀起再大的风浪,也必走不可,这么想着,心中更安,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先去老太太处请了安,被苏老太太又是一通的夸赞,老太太正说着,苏青筝与苏青婉二姐妹走了进来,老太太止了话头,将这站在一起的三人打量了一番,苏青筝倨傲,苏青婉散漫,愈发显得二丫头的清淡超然,心中对她愈加的满意。
嘱咐她莫要乱跑,待各府的老太太们到了,过来见见礼。
出了慈宁院,青篱顿脚回望,今日怕是苏老太太对自己最后一次和言悦色了。
微叹一声,回院而去。
辰时刚过,柳儿匆匆从二门处回来,一进上房便叫道:“小姐,张贵说瞧见岳老爷与先生一同去了大老爷的书房。”
青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手一抖,便又稳住,“嗯,我知道了,你去叫张贵多注意着书房的动静。”
柳儿又匆匆出门,杏儿也道:“小姐,我与合儿去二门处盯着些,一有了消息,便来回小姐。”
青篱笑了笑,挥手,“去罢。”
这二人走后,红姨在一旁求了几遍神佛,又朝着要姨娘的牌位拜了几拜,“姨娘若是在天上看得见,可保佑二小姐事事顺利才是。”
青篱放了手中的书,笑了笑,却也没作声。
过了一会儿,杏儿匆匆跑来,“小姐,二老爷也去了书房。”说完又匆匆的跑了。
红姨笑着在她身后嗔怪了几句,转过头,“小姐,定是老爷叫了二老爷去的。二老爷与老爷早知这事儿,先前儿也都表了认同的态,这事儿定然能成的。”
青篱点头,以岳老爷与苏老爷的交情,此事虽然难办,应该也不会出现太过激烈的场面。
正要说话,匆闻院门又响,红姨快步挑帘,却见合儿急色匆匆的跑近,喘着粗气,道:“小姐,不好了,大小姐闯进老爷的书房去了,奴婢瞧着她的神色,倒似是知道了。”
青篱身形动也没动,苏青筝这一关总是越不过去的,只是她这一闹,苏老太太可不正好知晓么?
红姨急得拉住她,“大小姐可是个情形,闹没闹?”
“她跑得极快,抹着泪儿进去的。”
红姨“嗨”了一声,急得直搓手,“你说说,今儿正好是老太太请人过府玩,这么一闹,可不又犯了老太太的忌讳么?”
青篱叹了一声,也没接她的话儿。
合儿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坐不住,又跑了出去。
没过了一会儿,方氏带着春雨夏雨进了院中,一见她十分平静的翻着书,满心的忧虑登时消了一半儿,又好气又好笑的扯过她手中的书,“你这丫头,天都要被你桶破了,你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青篱哪里是在看书,不过是借个看书的名儿罢了,实则在走神呢。不防这二人脚步没声息的进来,连忙起身笑道:“婶娘怎的来了?”
方氏接过红姨递来的茶,“还不是听说了前院的事儿,怕筝儿一个忍不住倒找了你撒气。”
“婶娘可知道老太太处得了消息没有?”
方氏刚欲开口,院外响起柳儿急切的声音,“小姐,小姐”
“……不好了,我瞧见老太太去……”不妨方氏竟在这里,话到这里,猛然停下,连忙行礼,“见过二夫人,不知二夫人在这里,奴婢鲁莽了。”
方氏摆摆手叫她起身,“快说,老太太怎么了?”
“老太太去了大老爷的书房。”
方氏立时起了身子,诧异道:“事竟传得这样快?”
青篱此时反倒安了心,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便笑着道:“咱们府里要说大也不大,有心让老太太知道的,这会子是该得了消息了。”
方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疑心是大太太所为,点点头,安慰道:“罢了,你这事儿早晚越不过老太太,早知道了也好。”
青篱点头,“婶娘说的是。”
“我去前面看看,你自己也宽心些。”说着她便向外走去,青篱应了一声,送她到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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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上一章,争取再码一章出来。另,昨天有亲亲建议女主改改对男主的称呼,不称先生,该称呼什么?真要的换吗?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苏老爷书房内,岳昭渊脸色微沉的坐在一旁,不时的瞪自家儿子几眼。
苏二老爷与苏老爷面对着厚厚的大红礼单,如石化了一般的坐着,这份礼单确切的说,与平西侯府送来的礼单倒也差不多,但因这拿出来的人不同,使得这二人格外的震惊。
与岳府相邻多年,岳老爷的为人他们也是知道的,并非那等贪得无厌鱼肉百姓之人,如今乍一见他如此大手笔,确实让他们太过震惊。
好半晌,苏老爷才苦笑:“岳兄,你这是做什么?篱儿的事儿我们已晓,虽说她行事太过出格,可这孩子我却是拗不过,正想找个机会回了老太太,把这事说一说。你这般,倒叫我们心中不安了……”
岳老爷沉着脸,冷哼一声,指了指岳行文,道:“我哪里有这个能耐,这些都是我这好儿子备下的。”
苏老爷与苏二老爷这下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转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岳行文,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这才不过不到一年的知县……”
岳老爷哼了哼,朝着岳行文道:“你瞒了我这么些年,这会儿可还要瞒着?”
岳行文起身行礼,“二位世叔,这些并非为官所得……而是……”他顿住,看向自己的父亲,又转过头来,“我年幼时不懂事,私放了父亲好不容易捕捉的一名囚犯,又因秉性相投,合着开了一间铺子,便有了这些所得。”
岳老爷听他这般的避重就轻,恼得一拍桌子,怒喝,“什么叫合着开了一间铺子?”
苏老爷听到此处,已是极为震惊,见这岳老爷满脸的怒色,不由也好奇岳行文究竟是开了什么铺子。
岳行文无奈一笑,“父亲,虽说贩卖消息不是什么正经行当,却也并非大奸大恶,再者,儿子早两年便抽了身,现在名下的产业只有药堂而已。”
岳老爷自昨日得了这两个消息,心中又惊又怒,惊得是一向被认为无所事事的儿子,竟然悄悄的置下了如此庞大惊人的产业,怒的这孩子五六年来竟把这事儿瞒得死死的。
一时倒分散了他对这门亲事的注意力。现如今的怒气大半儿是冲着他瞒了这么些年发作的。
当下沉着脸道:“你们二位可听说过‘捕风’这个名号?”
苏老爷常年在京中为管,又是户部文职,倒没有听过,苏二老爷却惊得站起身子,“‘捕风阁’竟是文儿这孩子……”
“父亲,”岳行文又是无奈一笑。转向苏二老爷,“苏二世叔,‘捕风阁’只不过是早年不懂事胡闹的结果,现下我名下只有‘知荣堂’。”
岳老爷又是不悦一哼,朝着苏家二位老爷道:“你们听听他这话‘只有知荣堂’。”
大周朝谁人不识“知荣堂”?大约五六年前突然出现,随即二三年的功夫,其分号便开遍大江南北,连小小的乡镇之上都能看到它的踪迹,在平民百姓之中口啤颇佳。单京中就有大大小小的分号十几处之多,这那“知荣堂”竟是他名下的。
苏家二位老爷这下可是彻彻底底的被惊住了。
良久,苏老爷苦笑,“你这孩子,难怪你父亲生气,这样大的事情,你竟是瞒得滴水不露。”
岳行文道:“只因这生意一向是百里在打点,怕惹父亲生气,这才瞒下的。”
岳老爷在一旁沉着脸补充,“就是他当年胡闹私自放走的囚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