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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全集-饶雪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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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觉得把我一个人扔在床底不够安全也不够情意,还是他自己本来就没有呆在外面的勇气,不一会,米砾也跟着爬了进来,当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我的那双蓝色高跟鞋。
  然而就在这时,鬼使神差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客房本来被米砾关好的门却吱吱呀呀地自己开了!
  蒋蓝
  我望了望身边的米砾,因为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太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两只发亮的眼珠,感受到他粗重而小心的鼻息。这情形,真是想让人觉得不刺激都难。
  虽然早就耳闻过米砾的父亲米老爷的粗暴脾气,但不是亲身经历,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儿子怕父亲怕得这么厉害的,就在我心里对米砾表示着深深的同情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争吵声:
  “我只跟你说一次,以后不许你再跟他在一起,听到没有?”
  “你居然跟踪我,我对你很失望。”我听得出,这是米砂的声音。
  “我对你更失望,就要高考了,连米砾都知道拼命了,你却成天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米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米砂回了这句嘴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出她委屈的声音,“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他不过是帮我补习……”
  “补习?补习还是偷袭?路走得好好的,没事干嘛还拍一下你的头?”
  “你说什么呀!”米砂喊起来,“有你想像的那么肮脏吗?”
  我明白了!这是米砂和米砂的爸爸在吵架,凭着我丰富的想象力,我完全可以料定这件事情的始末——一定是米砂和某个男生正约会得投入,忽然一束强烈的灯光照在了他们彼此含情脉脉的脸上,一阵急促的喇叭鸣声将米砂和她的小男朋友从美丽的爱情世界里唤回了现实。那个保命要紧的臭小子见状不妙,撇下米砂就跑!这样想着,我对米砂的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小妮子就是有胆力,明明自己理亏,还敢如此顶撞他爸!和胆小鬼米砾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如此想来,我当年一直败给她也没什么丢人的!
  或许脸皮仍然不够厚才是我一直不能走红的原因。
  说在此时,在我身边的米砾好像浑然忘却了自己的危险,而是忽然干笑一声,用气息自言自语道:“米二这个情种……”语气说不上是叹息还是羡慕。
  米老爷又说话了:“行,你不肮脏,你纯洁。可是有一点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正常人,偏偏喜欢一个瘸子!”
  “瘸子怎么了?瘸子跟纯洁有什么关系!”
  “我绝对不允许你跟一个残疾人有什么瓜葛!”
  “你——变态!”
  “米砂!”米砂的爸爸急了,“你注意你的素质,我是你父亲。”
  “我没素质!”米砂哭了,“因为我爸没教过我!”
  父女俩激战正酣,那边米砾又忘我了,忽然嘿嘿地傻笑起来,手还顺便捶了一下地板,好像在为米砂的精彩演说而叫好鼓励。我一只手摸索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他的嘴并捂住,他好像只脱了缰的小驴子,正欲撒欢,又被拉住了缰绳,喉咙里挣扎了几下才勉强刹住笑。
  “你要再不跟他分手,就在家好好反省几天,反省好了再去上学,不然我看你也不用参加什么高考了。”
  “就不分!”米砂很坚决地说。
  客厅里变得死一样的沉寂。又过了好一会儿,米砂的声音忽然坚定地传来:“你听好了,不仅不分,我还要——嫁给他——”
  米砂的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不知道米老爷把什么东西给砸了。
  此时,米砾的全身忽然玩命的抖动起来,我是根据周围空气的震动判断的。再接下去,我估计他就是爆发性地笑出来了。害怕暴露目标,我一急,也顾不上许多,两只手一起出动,可是周围太黑,找不到他的脸,更别提捂住他的嘴,只能在他脸上乱抓一气,可是一切已经晚了——他以一种快要岔气的干涩的笑声打破了这种沉默,伴随着他的笑声,还有尖叫:“干什么,疼死了,啊!——”
  脚步声迅速向我们所在的房间挪来。我绝望地放开米砾的脸,收起了我引以为豪的鬼魅派长指甲,开始拼命往床外挣扎。
  米砾也不例外,他仍旧像抱着一个炸药包一样死死地抱着我的高跟鞋,匍匐着半个身子探到了床外。
  蒋蓝
  此时,忽然,灯光,豁亮。
  刚才在我脑海中被幻想了无数次的捉奸场景真的成为了现实,只不过主角换成了米砾和我。
  米砾仍然一只手怀抱着我的高跟鞋,另一只手撑着地板,像一条发情的响尾蛇一样昂起半个身子,同时抬起他满是抓痕的脸,对着瞠目结舌的他爸和米砂,用一种狼嚎般无比凄惨而追悔的嗓音嘶喊道:
  “一场——误会啊!”
  莫醒醒
  全部都是灰色的,深深的灰色。
  深深的灰色的天空,深深的灰色的学校建筑,深深的灰色的教室连廊,深深的灰色的铅笔素描,深深的灰色的我的毛衣。
  可当我沉浸在那幅素描作业里的时候,老师忽然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美术教室里唯一一层帷幕似的咖啡色大窗帘。阳光匆匆倾泻在苍白纸张上。于是画里鬈发老人的皮肤和毛发,便迅速被镀上了一层釉质般的金。
  我这才悚然惊觉,这是个晴天。
  古怪的是,他的眼睛,仍然是深深的灰色,灰得叫人一看,便要沉进去。
  我在画的右下角轻轻签上我的名字:Sandglass,然后走出了教室。
  这是北京的秋天,我的大一,我一直想要剪掉的长发,我在沉睡中渴望变得安稳的呼吸,我发誓不碰的回忆,还有爱情。
  对不起,请不要再来参观我,因为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选自莫醒醒的博客——《我一直在睡》
  仿佛是中了某种咒,每天清晨七点,我会准时醒来。
  有时候我想强迫自己多睡一会儿,但闭上眼睛,头就会痛。幻觉和我的胃口一样奇怪,你想它来的时候它偏偏不来,你欲赶走它时它却无处不在。我常常想,人的一生是可以被切成很多很多块的,像小说某个重新开始的章节,虽然还是一样的主人公,但瞬间就换了新的天地,不必再提从前一句。这样的人生,充满玄机,有让人跃跃欲试的渴望。只可惜这种玄机和渴望都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更希望自己像很多正常的孩子一样安稳长大,没有风吹,没有草动,平凡如一,才是幸运。
  是的,我从不怀疑也不躲避这一点,我不正常。当然,我也就完全谈不上幸运。
  从白然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就深谙:命运的小船随时可能会倾覆,及时抓住一颗稻草,是我不得不掌握的本事。
  江辛就是我的稻草之一。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一个人,就像这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校园的操场上,早晨八点半的阳光让他显得更加地挺拔威严。他走近我的时候我心里最大的感觉竟是恐惧,我以为我已经可以离他远一些,谁知道他还是可以随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醒醒。”他说,“我正要去找你。”
  “你怎么来北京了?”我问他。
  “来办点事。”他说,“走,我带你去吃早饭。”
  我想跟他说我不饿。可是奇怪的是我不敢。以前对我爸我不是这样的,我会跟他吵跟他闹哪怕逼到最后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就是比我爸更有威慑力,还是虽然他领养了我,可我们根本就不是父女,所以默默顺从是我对他唯一的选择呢?
  至少是表面世上的顺从。
  我低着头跟着他往校门口走去。他微笑着问我:“想吃啥?”
  我说:“随便。”
  他穿得真是考究,连皮鞋都是范思哲的。其实我很怕和他走在一起,这种感觉,很怪,犹如芒刺在背。如果现在外面停了他的宝马,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坐台妹。我好不容易才按住心头这些奇怪的想法,跟着他来到离学校不远处的永和豆浆。
  他给我点了牛肉面,还有一碗热豆浆。北京的深秋,我已经穿高领毛衣和很厚的大衣,他吩咐我说:“大衣脱掉,快吃!”
  他跟我说话总是这样,没有问句,永远像感叹号在结尾。我承认我有不良的心态,常常揣测白然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她一定被他欺负哭过。他是如此强势,和他生活过的这一年多里,我无时无刻不深有感触。
  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一次我犯病,从医院出来后,我赖在街旁最后一个路灯下,紧紧的抱着灯柱不肯回家。我哭着对他说我有病让我去死,那晚凌晨十二点,南京的天空飘着多年罕见的大雪,路灯把积雪照得透亮,他抓住我的双手,把我拎起来,重重地扔到他的车上。我要往车下爬,他用安全带绑住我,脚狠命一踩油门,一路发飙,一直把我带到随家仓门口。
  莫醒醒
  南京人知道随家仓,那是治疗精神病人的地方。
  他把车灯打开,指着大门对我说:“下去还是回家?我给你五秒钟做决定。”
  我的手已经握到车的门把。
  “他们不会给你吃,你饿了,就啃墙壁上的灰。”他一定是在吓我,但当时我却觉得他没有开玩笑,他的眼睛好像有一股慑人的光,吓得我紧紧闭上双眼,在座位上动也不敢动。
  最后,我乖乖地跟他回了家。
  后来他不再相信医院,请了心理医生来家里给我治疗,那是个很温和的女医生,简直就不像医生,她不穿白大褂,每次到我家穿得都像是在进行时装表演,除了一些维C片,她也不让我吃药,只是陪我聊天,听歌,甚至帮我做很难的数学试卷。我一直觉得那医生迷恋他,因为他坐在屋角的沙发不说话的时候,医生就会偷偷拿眼睛瞄他。后来医生不再来了,他就用他自创的,闻所未闻的花香疗法替我治病。他买来一屋子的花,把我关在里面,要我闭上眼睛想像一个崭新的世界。再再后来,他又请了老师来教我画画,要我把我脑子里的新世界画出来。不过这点他倒从不逼我,他只要求我画到畅快为止,可我却像着了迷,越来越迷上了画画,并且越画越好,连老师都啧啧称奇,说我天赋惊人。其实我知道,老师是拍他马屁,哪有18岁仍有艺术天赋的学生?我只是很用功而已。
  画画让我忘掉一些东西,那简直是一定的。
  有时候他逼我喝一种味道特别苦的中药,喝了就想吐,吐得全身虚脱,但吐完之后胃口却奇怪地好起来。他很满意地看着我吃下一大碗饭,还有他做的红烧鱼。吃完后我收拾碗筷到厨房里洗,他开了IPOD的白色音箱听蔡琴的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怀念白然,关于白然的事,我从没提过也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我只知道我一次一次在他面前屈服,却也一次一次不得不承认,他的方法,比那些从医院里拿回来的冰冷液体片剂要有用得多。
  若没有他,我更没有可能考得上美院的服装设计系。
  莫醒醒
  人生的前十八年里,我从未想过我的人生会跟“服装设计”这个词联系在一起。那些小阁楼里羞涩的布片和线头,不过是晦涩青春的一种宣泄和逃避。
  可是我考上了,他找来全南京辅导高考最厉害的老师替我补习,每堂课花掉他几百块钱。我没有跟他说过谢谢,他反而谢谢我聪明,说我没有让他的钱白花。
  很奇怪,不是吗?
  “学的专业有用么,什么时候能替我设计一套衣服?”他打断我的沉思。
  “什么时候也不能。”我说,“因为你不会看得上。”
  “什么话!”他笑,忽然又说:“中午我去接机,你可愿意陪我?”
  “接谁?”我问。
  “儿子。”他说,“跟他妈在国外五年了,不知道为何,我有点怕一个人跟他见面。”
  我很吃惊,早知道他跟他夫人离婚,也知道他有个儿子在国外,却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怕”字。简直就不是他的风格。
  “好的。”我说。
  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他,简直也不是我的风格。
  他有些高兴地从我碗里夹了一块牛肉过去,然后说:“你少吃点肉,女生都以减肥为春秋大业。”
  我倒是想吃胖,可惜从来没有成功过。我私下认为,这只是他努力想要表达我的他之间亲近的一种方式。不过我真的很难去亲近他,纵使在高三苦读的那些日子,他坚持不让我住校,每天用车接我放学,然后亲自下厨,替我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菜。同班的学生都当我是公主,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美丽世界里的孤儿,一无所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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