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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房子里没鬼,只有一只据说修炼成人形的狐狸精了。
这狐狸果然就的像他说的那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许念白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他站在窗子那里向外看,吓得许念白用豹的速度跑过去把他拉了回来:“你真出息啊你,没穿衣服就敢往窗口逛,要是让邻居看到我家里有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算怎么回事?你不要脸许爷我还要脸呢!”
狐狸好像没听到她在那念叨,问道:“刚刚在外面,和你说话的是谁?”
“哟,还认识怎么着?人家可是个正常人,还真当满世界都是和你一样的妖精呐?”
“我知道他是人。”狐狸不理她的调侃,继续问:“他叫什么?”
“夏染秋,我公司老总。人家可和什么妖魔鬼怪没关系。”
细长的眼又若有似无的向窗口方向扫去,金色的眼瞳似有华光闪过,薄唇轻挑神色狡黠,清亮低醇的声音放佛是在自言自语:“姓夏……么?”
许念白可没耐心和他蘑菇,转头从购物袋里翻出男装扔到他面前:“赶紧穿上,省得许爷我长针眼。”
狐狸笨拙的拆开包装,拿着白衬衫牛仔裤研究了半天,半晌突然说了一句:“现在的料子都好奇怪……”
许念白正喝水呢,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会吧大哥,难道你是一千年前穿越过来的啊?”
狐狸眨巴着眼睛,倒真和上午那只耿着小脖子的小动物有些相似:“现在距离MarieFran?oisSadiCarnot被刺杀过了多久了?”
“什么?马什么?”许念白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啥。
“MarieFran?oisSadiCarnot。”狐狸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许念白:“……”
狐狸:“……”
过了一分钟。
许念白:“那是什么?”
“……法国总统。”
“法国总统被刺杀过?我怎么没听说过?”许念白怀疑这只狐狸精是从火星来的,也不和他纠缠:“我只知道法国现任总统叫萨科奇,上任总统叫希拉克,没听说过马什么……”
狐狸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也知多说无益,为避乱世的一场修炼,竟过去了这许多年,当年的举世震惊,也已被人彻底遗忘。
将衣服捡起,狐狸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我去穿衣服。”
许念白看他背影:“你会穿?”
狐狸回头,细长的眸子向她一瞥,眼角的妖魅让许念白浑身一颤:“隔了再多年,衣服仍然不过是袖子领子扣子,有什么难?”
几分钟后,狐狸从卫生间出来,许念白一下子愣住了。
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穿的也很随意,银白长发被他扎成马尾垂在脑后,看起来倜傥利落,他仍是瘦,本来已经是很瘦的衣服号码,看起来依然有些松垮,不过好在终于有衣服遮体,许念白总算敢明目张胆的看他了。
真是要命,明明是从超市里淘来的最便宜的货色,穿在他身上却说不出的慵懒妖魅,连衣褶里都掖着掩不住的风致。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在他身上倒有了新的解释。
狐狸整理着袖口,看起来有几分兴奋:“你们的衣服倒很简单。”
许念白看着他笑,一语双关:“还好你不是女的。”
“女人的衣服从来都是最麻烦。”他倒没有多想,过来翻弄许念白带回来的购物袋:“肚子饿了,有食物么?”
许念白没说话,看着他从袋子里翻出一些零食,几片生牛肉和一只整鸡。
“不错嘛,有牛排和鸡汤可以吃。”
许念白白他一眼:“许爷可没打算做,你想吃就自己弄去。”
狐狸抬头看她,轻轻笑起来:“不做就算了,反正我只是一只狐狸,生食也照样可吃。”
说罢,撕下一块生牛肉放到口中大嚼起来,血水沾到唇上也不甚在意:“嗯,虽然不太新鲜,可肉还算滑嫩。”
刚要吃第二块,许念白一把抢过来,一脸惊悚:“我做给你吃就是!你要几成熟?”
“五成,谢谢。”狐狸仍然笑得一脸无害:“可是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
许念白只好把自己买来的巧克力曲奇饼棒棒糖都摊在他面前:“这些随便你吃,无聊了还可以看电视。”
“电视?”狐狸无视她的紧张,好整以暇的发问,唇角血色犹在。
许念白打开客厅里的背投,像个刚刚上岗的推销员一样紧张木然:“日产品牌47英寸屏幕比例16:9支持音频视频S视频及分量视频输入端子……总之里面的故事都是假的你别信就是了不愿意看了还可以用遥控器换台。”
许念白一紧张说话就不带标点符号,还不忘用遥控器给他示范了一下,电视画面正好换到某某教授的某某讲坛。
狐狸一脸无辜:“这是干什么的?”
许念白用力按下遥控器,像碾死一只蟑螂:“说书的,都是扯淡。”
第六章
狐狸对客厅里的沙发很感兴趣,对电视更感兴趣,窝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一样被许念白伺候着,牛排,鸡汤,今天买的零食,冰箱里所有能吃的甜食都被捧到狐狸面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许念白长这么大,看人吃过带着血丝的三分熟牛排,看人吃过红呼呼的生拌牛肉,可是这种一整块牛肉咯吱咯吱的嚼下去,还真有点茹毛饮血生吞活剥的架势,说是不吃人,可这劲头说不定哪天就把她给卸吧卸吧吃了,看得她心里发毛。变得再像人,这也是只野生动物,许念白不敢得罪,为今之计也之有喂饱他才安全。
长假结束,明天就要正式的朝九晚五过日子,许念白这几日过得醉生梦死,需要及时调整生物钟,不敢熬夜,只上了一会网,见狐狸还在沙发前盯着电视不动弹,也懒得理他,早早就睡下了。
闹钟响起的时候,许念白在床上挣扎了好一阵,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每到这种时候都会万分痛苦,恨不得今天便是世界末日,好让她一觉睡死过去。
再加上左尊的事……那一场八点档狗血大戏虽然上演在下班之后,但仍然有目击证人没来得及被许念白杀人灭口,如今想必也已用光的速度传播出N种版本了吧?
纵然痛苦的想要哀号,但班仍然要上,不然谁来给她每月几千块钱的薪水度日?
临出门给狐狸换药,耽搁了几分钟,所以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同事已经坐在位置上。许念白料想的不错,几天前那场狗血大戏果然已经被全公司的人知晓,从她走进大楼开始,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全都不一样,一个赛一个的温柔的和她打招呼,就连扫厕所的大妈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人文关怀。
许念白理直气壮的爱理不理,她正失恋呢,感情最脆弱感情最敏感情绪最低沉,说什么干什么都没人和她一般见识,她的顶头上司主动向她问好她都左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的沧桑无视掉,一点面子都没给。
态度上可以装两天大爷,可该干的活还得干,汇总了一上午的报告,许念白脖子发酸头昏脑胀,到茶水间弄了一杯咖啡提神,一出来就发现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在伸长脖子看她,那眼神就像怕她刚才是要在茶水间上吊似的,一抬头,许念白笑了,怪不得呢,左尊正在她的位置上等她。
照理说一个人失恋不失恋的在公司里算不得什么大事,这年头见异思迁脚踏两条船的事已经不算新鲜,可新鲜就新鲜在,四个当事人里有三个人在一个公司里,她,隔壁的部门经理左尊,还有昨天遇到的公司老总夏染秋。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她许念白可是第一个冲上去八卦的主儿,所以也怨不得别人。
这左尊也算是有胆有识,竟然敢搞上公司老总的女人。他是销售部门经理,业绩好人缘在他们销售部也不错,夏染秋没把他炒了,他竟也真的稳坐钓鱼台。
她曾经那么喜欢的男人,想当初在学校里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如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虽然有了点小肚腩,但仍然不妨碍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许念白走过去,突然觉得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太足,只好捧着咖啡暖着手:“有事么?”
左尊看着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念白,你还好么?”
“挺好的啊,吃了睡睡了吃,放了几天假我都长胖了。”许念白不看他:“左总有事?我这里还要赶一个报告,没事的话我先忙了。”
“念白,你别这样……”
“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是过来看你过的好不好……”
许念白抬头,正好看到左尊正一脸悲悯的看着她,顿时心头火起。怎么着甩了老子还要玩那套“就算不是恋人也可以做朋友”的把戏么?还要她面带微笑大方的祝他们幸福么?没门!她许念白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你甩了老子,老子就要报复就要发泄!
随即右手一扬,一杯滚烫的黑咖啡直接浇了他一脸一身。
“不好意思,手滑。”许念白看着他微笑,“可惜了,我还一口没喝呢,我再去倒一杯来。”
说罢,又向茶水间走去。
门一关上许念白就开始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捂着嘴巴笑。直到笑得满脸通红泪如雨下。
“真爽。”许念白对自己说,“怪不得电视里那些女的都要来这招,真是太TMD爽了。”
第七章
中午的时候苏锦来找许念白一起吃饭。许念白恨不得抱住苏锦就地打滚。以前她和左尊谈恋爱的时候,总是把苏锦踢到一边,将有异性没人性这句话彻底发扬光大,如今她被人甩了,苏锦不计前嫌还跑来陪她吃饭,许念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两只眼睛亮的跟小灯泡似的看着她这位好友:“苏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拉拉?”
苏锦差点没被自己嘴里的巧克力噎死:“怎么和你一起吃饭我就变成拉拉了?”
许念白掰着手指头:“你看你从大学的时候就和我好,你上铺我下铺,我惹事你帮我兜着,我逃课你帮我喊到,我喜欢谁你就帮我追谁,我有异性没人性你也不在乎,我被人甩了你就陪我吃饭……我这么混蛋你还对我不离不弃的,这要不是你暗恋我也说不过去啊。”
苏锦照着她脑袋就是一下子:“我这是同情你懂不懂?真是失恋也关不上你这张臭嘴!”说着往许念白嘴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
许念白含着巧克力呵呵傻笑,嘴里的香甜一下子甜到心窝窝里去,真是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夫复何求。
二人刚刚走到门口,从电梯里出来一人,许念白一看,这不是那个把左尊从她手里抢走的扬扬么?这姑娘一身粉红色的套装,下巴尖尖身材小小,黑亮亮的头发一根是一根都不带打结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捧着一盒爱心便当和一杯奶茶,要多纯有多纯,怪不得左尊非要跟她呢,就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是个男人都得对她缴械投降了。
扬扬这姑娘许念白他们都见过,以前每到中午,这小姑娘都会给她的小情郎送来爱心便当,风雨不误,据说还是她亲手做的,可把他们办公室里的那群狼们羡慕得要死。
到现在这姑娘仍然坚持着传统,只是情郎换了一个。
扬扬看到许念白,明显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的走到她面前和她打招呼:“你好。”
“你好。”许念白笑眯眯的看着她,巧克力果然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她这会心情不错,不想找这小姑娘的麻烦。
可这小姑娘明显没看出眉眼高低,站在她面前继续局促:“那个……对不起,我和左尊是真心相爱的。”
“没事没事,你们爱你们的,我再找一个就是了。”
“左尊是个很好的男人,可是你都不知道珍惜。”
许念白一口气差点没捣上来,许爷要是珍惜了还能有你个小丫头插足的份么?嘴里却还是应付着:“嗯嗯,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本来以为应付两句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姑娘仍然BLABLA个没完,无外乎是左尊有多么的好他们有多么的相爱,许念白心想左尊什么样她从大二的时候就认识,你要是知道他三天才洗一次脚五天才洗一次头早上不刷牙就吃早饭看你还爱不爱他。
正溜号呢许念白嘴里那块将化未化的巧克力一下子糊上了她的嗓子眼,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憋得她脸色发青好生难受,这种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抢过扬扬手中的奶茶大口咽下去。
等到那块作孽的巧克力终于顺了下去奶茶也已下去大半,小姑娘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正看着她发愣。
“怎么了怎么了?”没等许念白解释,左尊突然小跑冲杀过来,一脸紧张的搂住了扬扬的肩膀,充满戒备的看着她。
许念白冷笑,还真是一朝被蛇咬,上午只不过泼了他一脸咖啡而已,他还真以为她拿着杯子就是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