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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审讯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张亮走出套间后,在走廊上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莫紫叶。
“这次他说的都是真的,除了两点……”莫紫叶在张亮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张亮满脸的笑意,感激地说道:“莫女士,感谢你啊,你这回可帮了大忙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可是收了费的。”莫紫叶笑道,“别说这些了,你赶紧去汇报吧。”
“嗯。”张亮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电梯,莫紫叶也跟了进去。
…………
金沙市机场贵宾室的一间房间里,项松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机,时间已显示为凌晨十二点半了。
“云市长,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要到凌晨一点半才能到,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项松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行,公安部的领导来了,我这个做市长不能不接待啊,毕竟他们的级别有那么高。”云松德今天也很疲倦了,他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道。
除了疲倦之外,他今晚还很有些心神不宁,除了陈诺一直没被干掉之外,还因为晚上他给昌芷打了几个电话,想问问甜甜的事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结果昌芷都关机了,这可是有点异常的情况。
不过云松德也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昌芷今晚还要办陈诺的那件案子,关机也是正常的。而且他在金沙市的能量够大,足以让他一手遮天,就算昌芷处理尸体时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也有办法摆平,市公安局长项松便是他的亲信,要处理这点小事,也算是小菜一碟。
“云市长,吃点哈密瓜吧。”秘书高健捧着一盘切成小块、插着牙签的哈密瓜过来,送到了云松德面前。
“陈诺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云松德用牙签把一小块哈密瓜送进嘴里,一边问道。
“还是老样子。”项松垂头说道,“一会等公安部的人来了之后,我们再问问他们的意见,说不定他们带了点什么最新武器来,可以一举搞定陈诺。”
“哼!”云松德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用手指着项松斥责道,“这种小案子都要依靠公安部的人,你可真有出息!想让他们笑话咱们金沙市的警察是废物吗?你这个当局长的……”
说到这里,云松德忽然没了下文,项松疑惑地抬头一看,发现云松德正满眼诧异地看着窗外。
“怎么了?”项松看了看窗外,顿时也发现不对劲了,一群武警正向他们所待着的房间奔来。
项松一个激灵,赶紧打开房门,喝道:“小陈,你们干什么?云市长在里面!”
“项局长,我们接到线报,机场里被人安放了炸药,我们来掩护你们撤离。”带着的武警冲进房间,神情惶急地说道。
“赶紧走!”云松德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拨腿就往外面跑。
项松愣了一愣,一边询问“怎么没通知我们公安局”,一边跟着云松德往外跑。
几十个武警簇拥在云松德和项松的身旁,紧紧地把他们保护了起来。
机场里候机和旅客看到这一幕,顿时都瞠目结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松德和项松一口气跑到候机室外,才松了一口大气。
“上我们的车,这是防爆专用车,我们保护首长安全撤离。”领头的武警打开了一辆大巴车的车门,神情严肃地说道。
云松德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项松。
“这是陈队长,我认识的。”项松点了点头。
云松德当即不再犹豫,带头上了车,项松也跟了进去,车子随即风驰电掣地向机场外驶去。
而与云松德随行的另几个人,则被武警们带上了另一辆大巴车。
“赶紧通知机场,一定不能让公安部的领导出事!”云松德刚惊魂未定地在前排的座位上坐下,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赶紧说道。
“是,我马上通知。”项松喘着粗气答道。
“公安部的领导就不劳烦二位操心了,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在后排响了起来。
“谁在说话?”云松德被这种口气激怒了,他有些愤怒看了看后座,发现那里除了武警之外,还坐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云市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刘毅都不认识了。”刘毅淡淡一笑,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云松德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再仔细看了看另一个没出声的中年人,发现赫然是万友先,一颗心便顿时沉了下去。
牛头马面,勾魂使者!
第375章 双规
“刘书记,你什么时候来的金沙市?怎么没通知我一声?”云松德愣了一下之后,很快便爽朗地发出了一阵大笑,并站起身来,想往后面走去。
“别动!”大巴车后排上的十多个武警忽然同时亮出了乌黑发亮的手枪,一起对准了云松德和项松。
项松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被手枪一指,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于是无力地跌坐在座位上,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的心中明白得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一定是有把柄落在省纪委手里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柄。
因为他的把柄实在是太多了……
秘书高健的脸色也是大变,他认出了刘毅,敏感地知道情况不对劲,却一直没吭声,只把自己缩在了座位上。
云松德神色大变,极为愤怒地说道:“小陈,你们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们只是执行省领导的指示。”小陈淡淡地答道,“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座位上,什么也别做,更别乱动,否则我陈保国认得你云市长,我的子弹可不认识你。”
云松德被这句话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回到了座位上,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万友先。
陈保国和另三名武警一起,端着枪走到云松德和项松身旁坐下,用枪顶住了他们,同时还在他们身上搜了一下,把云松德的手机、项松的手机和枪支等物品都给一股脑地搜走了,分别放进一个塑料袋里。
“你们好大的狗胆!你们是什么级别?凭什么搜查我一个市厅级干部?你们的法律文书呢?”云松德咬牙切齿地对那两个武警说道。
“老云,别挣扎了,老老实实地听武警的话,对你是有好处的。”一直没吭声的万友先忽然说道。
“老万,你们到底凭什么?”云松德愤怒地看着万友先,喝道,“我是堂堂一市之长,又是全国人大代表,你一没有法律文书,二没有向组织和上级汇报,就对我实行非法的人身侵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
“这些话,你会有机会说的,现在先省省力气吧。”万友先皱了皱眉,喝道,“小陈,把他们给我铐上,嘴也堵上,别让他们乱嚷嚷!”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绑架……”云松德刚嚷到这里,武警陈保国便一把拧住他的手臂,给他戴上了一副锃亮的手铐,他的嘴也被一块毛巾给塞上了。
“这不叫绑架,叫双规。”直到这时,刘毅才笑眯眯地说了第二句话。
双规不是像你们这样子搞的……云松德嘴里叫不出来,心里却愤怒地呐喊着,他的头使劲地左右摇晃着,鼻子里发出“唔唔”的求救声,像一头落入陷阱中的困兽,也恰如下午前甜甜在临死前挣扎的那副模样。
这正是因果报应,分毫不爽!
“当然,我们这是特殊的双规,所以要采取一点特殊的手段。”刘毅就像看出了云松德的心思,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
与此同时,项松也受到了同样的礼遇,手被铐上,嘴被堵住,只有秘书高健得以幸免,他不由得在心里叫了声侥幸。
但高健也没能安稳多久,不一会,武警同样把他身上搜了个遍,把手机、钱包之类的东西都拿走了。
高健倒也识趣,始终没有吭过半声,而且很配合武警的搜查。
等车到了武警宾馆时,武警们如临大敌地把两件衣服盖在云松德和项松的手腕上,挡住了他们的手铐,又把两个黑色的头套给戴在了他们头上,把他们给半拖半拉地弄下了车,而万友先则大踏步地走在前面,刘毅却磨磨蹭蹭地落在了后面,几乎等武警们都下完了,才慢悠悠地起身下车。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万友先和刘毅却都没吩咐怎么处理自己,高健有些沉不住气了,焦急地说道:“刘书记,这不关我的事,放我回家吧,我保证不透露半个字。”
刘毅刚要下车,听高健这么一说,似乎才想起车上还有这么一号小人物来,于是顺手关上车门,摸了摸鼻子,往回走了几步。
他沉吟了好一会,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坐在高健身旁的两个武警顿时会意,同时点了点头,一名武警还把高健的双手给反拧了起来,迅速地给他戴上了一副冰凉的手铐。
而另一名武警的手臂,已经搭上了高健的肩膀,坚硬的手肘绕到了高健的喉结处,只要他一收臂,高健转眼间便会窒息而死。
这一下吓得高健面色惨白,赶紧颤抖着声音说道:“刘书记,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豺狼身边无好人!”刘毅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刘书记,我可以当污点证人的!你留着我的小命吧,我还有价值的。”见刘毅又要伸手去开车门,高健彻底急了,赶紧低声说了一句。
高健不愧是市长身边的秘书,很善于揣度人的心理,一句话便道破了刘毅想要的东西,而他的声音也压得比较低,低得只能让刘毅听到,而不会让附近的路人听到。
“哦?”刘毅回过头来,看了看高健,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一定好好表现,请刘书记放心。”高健听了刘毅的这句话,知道自己的一只脚已从鬼门关上收回来了,赶紧表了个态。
“把他也带上楼来。”刘毅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两个武警来扶高健时,高健才觉得自己的双脚已近瘫软,而全身也出了一身透汗。
而刘毅下车后,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因为他已经在高健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果要在法庭上证明云松德的罪行,他的贴身秘书高健无疑是一件大杀器。至于谁是云松德的亲信和帮凶,恐怕也没有谁比高健更清楚了,这就是小角色的大用场。
正因为如此,刘毅才在高健这个小角色的身上花费了一点时间,连哄带吓地逼他就范。
这也是刘毅和万友先事先商量好的,所以高健一直没被戴上手铐,也没被堵住嘴,就是留着演这场戏的——即使高健不开口说话留住刘毅,那两个武警也会适时地向刘毅请示该怎么处理高健的……
刘毅从来都是一个狠人,只要为了破案,他不惜采用一切手段。
他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性格,与他曾当过特种兵有关。
而他嫉恶如仇、刚直不阿的性格,则与军营里的一段特殊经历有关,当年在一场边境战役中,曾有两个贪腐军官因为官僚作风而害死了刘毅的一批兄弟,后来这两个贪腐军官离奇身死,成了一件无头悬案。
或许,这就是刘毅最终也不敢去见莫紫叶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万友先这句话倒没说错。
正因为如此,莫紫叶一直不受人待见,她的朋友一直没能超过五个。
但现在,莫紫叶却成了刘毅和万友先手中的法宝,审讯云松德和项松的重任又落在了她的肩上。
所以余听枫又开始愁眉苦脸地和莫紫叶谈起价钱来。
“他可是市长耶,至少得这个数。”莫紫叶伸出两根手指,笑盈盈地说道,“至于项松嘛,就打个半价吧,我只收一千万。”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他是谁,反正就一犯人不是?你审谁都是审!”余听枫苦笑道。
“那可不一样,越是这种高官,肚里的臭下水就越多,我知道的机密也就越多,而且被报复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对不对?”莫紫叶一连用了四个“越”字,驳得余听枫无话可说。
“那好吧。”最后,余听枫也只能灰溜溜地吐出三个字来。
莫紫叶揉了揉太阳**,略显疲倦地说道,“我的精神力也许撑不了那么久,你给我弄点人参燕窝、脑绿金之类的补品来吧,每样弄上两三斤也就行了,我要炖一大锅汤喝。”
余听枫的嘴顿时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
冬天的朝阳慢慢地爬出了云层,洒下了温暖的光辉。
一间宾馆的套间内,刘毅和万友先正满脸严肃地听着一盒审讯录音资料,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乱七八糟地塞满了一整缸烟头,房间里的烟雾浓得就像桑拿房里的雾气。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听完录音,万友先有些沮丧地叹道,“金沙市的大小官员们,难道真腐烂到了这种程度?”
“你应该相信云松德供言的可信程度,他刚开始确实嘴很硬,但自从莫紫叶读出了他心中的那些烂事之后,我们心里就有了底。后来我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