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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封神-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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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得到了祖巫的同意之后,他并没有直接把情况说出来,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对着张弛说道:

“主公,属下曾在一本上古典籍孤本中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请主公允许属下说上一说可好?”

听了独孤问天的话后,张弛瞬间心中一凉,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好了,问天大哥,你们坐下说吧……”

“是……”

这次独孤问天并没有拒绝,带着武状元与小李探花在张弛等人的对面坐下,而后一个来自于上古的故事被他讲述出来……

话说上古有一个朝代叫周,在周末时,有一名大能,姓庄名周,字子休,是当时周的诸候国宋国蒙邑地方的人。

庄周曾在周任漆园吏,他的师父是一个大圣人,是当时一个大教派的鼻祖创始人,姓李名耳,字伯阳。

伯阳一生下来便发白如雪,所以,时人都称呼他为老子。

庄生最喜欢白天睡觉,睡去,梦见自己化成一只蝴蝶,在园林花草之间自由自在地飞翔。

那种感觉让他如醉如痴,仿佛灵魂都在颤抖,醒来时,尚觉臂膊如翅膀飞动,心中十分奇怪。

以后不时有此梦。

庄生一日在老子讲《易》这本神书间休时,就将此梦告诉了他的老师老子。

老子可非等闲之辈,乃是上古那个大世界中的一个大圣人,晓得人的三生来历……

听了庄生的话后,老子掐指算来,脸上便已是一片了然之色,而后也不隐瞒,便向庄生指出夙世因由。

原来,那庄生本是混沌初分时一个白蝴蝶,天一生水,二生木,木荣花茂,那白蝴蝶采百花之精,夺日月之秀,得了气候,长生不死,翅如车轮。

而后游于瑶池,偷采蟠桃花蕊,被守花的青鸾啄死。其神不散,托生于世,做了庄周。因他根器不凡,师事老子,学清净无为之教。

今日被老子点破了前生,这才如梦初醒。自觉两腋风生,有栩栩然蝴蝶之意。遂把世情荣枯得丧,看做行云流水,一丝不挂。

老子知他心下大悟,便把《道德》五千字的秘诀,倾囊而授。庄生嘿嘿诵习修炼,遂能分身隐形,出神变化。

自此,庄周弃了漆园吏的前程,辞别老子,周游天下。

他虽宗清净之教,却没有绝了夫妇之伦。一连娶过三个妻房。第一位妻子,得病夭亡;第二妻,犯了大过被休了。

如今说的是第三个妻子,姓田,乃是田齐族中之女。庄生游于齐国,田宗重其人品,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那田氏比先前二妻更有姿色。肌肤若冰雪,绰约似神子,庄生不是好色之徒,却也十分相敬,真是如鱼似水。

当时诸侯之中,楚国十分强大,楚威王听说庄生之贤,遣使持黄金百镒,文锦千端,安车驷马,聘为上相。

庄生叹道:“做祭祀用的牛,全身被纹上了花纹,有专人细心喂养,如同宠物一般,他看见耕牛劳作辛苦,便对其它的牛夸耀自己。

可等到他被赶到太庙,刀俎在前,做了三牲祭品之时,就是想成为耕牛都已经没这个资格了。”

庄周说罢,并不受上相之职。挈妻逃回宋国,隐于曹州之南华山。

一天,庄生下山游历,见荒冢累累,心中感叹道:“‘老少俱不辨,贤愚同所归。’人归冢中,冢中岂能复为人乎?”大大的感慨了一回。

再行几步,忽见一座新坟,封土未干。一位年少妇人,浑身缟素,坐于此冢的旁边,手持一把齐纨素扇,拼命地扇着新坟上的湿土。

庄生感觉很奇怪,就上前询问:“娘子,冢中所葬何人?为何举扇扇土?”那妇人并不起身,依然卖力地扇土。口中莺啼燕语,说出几句不通道理的话来:

“冢中乃妾身的拙夫,不幸身亡,埋骨于此。生时与妾十分相爱,遗言教妾如要改嫁他人,要等到葬事完毕,坟土干了,方才可以改嫁他人。

在妾身想来,新筑之土,要到何时才干呢?因此拿扇来扇,让它快干。”

庄生心里好笑,想道:“这妇人好性急!亏他还说生前相爱。若不相爱的,还要怎么?”

想到这里庄周问道:“娘子,要这新土干燥容易。你手腕娇软,举扇无力。不才愿替娘子代一臂之劳。”

那妇人这才起身,深深道个万福:“多谢官人!”双手将素白纨扇,递与庄生。庄生行起术法,举手照冢顶连扇数扇,水气瞬间尽去,其土立干。妇人笑容可掬,谢道:“有劳官人用力。”

将纤手向鬓旁拔下一只银钗,连那纨扇送庄生,作为相谢之礼。庄生只收了纨扇。妇人欣然而去。庄子心下不平。回到家中,坐于草堂,看了纨扇,口中叹出四句: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早知死后无情义,索把生前恩爱勾。”

田氏就在庄周背后,听了庄生慨叹之语,上前相问。那庄生是个有道之士,夫妻之间也以先生相称。

田氏道:“先生有何事感叹?此扇从何而得?”

庄生将妇人扇冢,要土干改嫁的事讲述了一遍。

“此扇即扇土之物。因我之助,她以此物相赠。”田氏听罢,忽发忿然之色,向空中把那妇人“千不贤,万不贤”骂了一顿。

而后,对庄生说道:“如此薄情之妇,世间少有!”

庄生听后,又出口说到:

“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扇坟。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氏听了大怒。

自古道“怨废亲,怒废礼。”那田氏大怒,不顾体面,向庄生脸上一啐,说道:“人类虽同,贤愚不等。你为何轻出此语,将天下妇道人家归为一类?连累好人!”

庄生道:“莫要说嘴!假如不幸我庄周死后,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可以挨得过三年五载去?”

田氏脸有怒色道:“‘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那见好人家妇女吃两家茶睡两家床,若不幸轮到我身上,这样没廉耻的事,莫说三年五载,就是一世也休想让我变节。梦里也还有三分的志气。”

庄生摇头笑道:“难说,难说!”

田氏口出詈语道:“有志妇人胜如男子。似你这般没仁没义的,死了一个,又讨一个,出了一个,又纳一个。只道别人也与你一样不成?

我们妇道家一鞍一马,到是站得住脚的。怎么肯把话与他人说,惹后世耻笑。你如今又不死,怎么来冤枉了人!”

田氏说罢,劈手就从庄生手中夺过纨扇,扯得粉碎。

庄生也不动怒,一脸淡定的说道:“你不必发怒,但愿得你能如此争气才好!”。

过了几天,庄生忽然得病。日加沉重。田氏在床头,哭哭啼啼。庄生道:“我病自家知道,永别只在早晚。可惜前日纨扇扯碎了,留得在此,好留与你扇坟!”

田氏哭道:“先生休要多心!妾读书知礼,从一而终,誓无二志。先生若不信,妾愿死于先生之前,以明心迹。”

庄生道:“娘子何须如此,足见娘子高志。我庄某死亦瞑目。”说罢,气绝身亡。田氏抚尸大哭,少不得央及东邻西舍,制备衣衾棺椁殡殓。

田氏穿了一身素缟,朝朝忧闷,夜夜悲啼。每想着庄生生前恩爱,如痴如醉,寝食俱废。

山前山后庄户,也有知道庄生是个逃名的隐士,来吊孝的到也不少。

到了第头七,忽然有一少年秀士,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俊俏无双,风流第一。穿扮的紫衣玄冠,绣带朱履。带着一个老苍头,自称楚国王孙,向年曾与庄子休先生有约,欲拜在门下,今日特来相访。

见庄生已死,口称:“可惜!”慌忙脱下色衣,叫苍头于行囊内取出素服穿了,向灵前四拜道:

“庄先生,弟子无缘,不得面会侍教,愿为先生执百日之丧,以尽师徒之情。”说罢,又拜了四拜,洒泪而起。便请田氏相见。田氏初时推辞。

王孙道:“古礼,通家朋友,妻妾都不相避,何况小子与庄先生有师徒之约。”

田氏只得步出孝堂,与楚王孙相见,叙了寒温。田氏一见楚王孙人才标致,就动了怜爱之心。只恨无由暗中接近。

楚王孙道:“先生虽死,弟子难忘思慕。欲借尊居,暂住百日;一来守先师之丧,二者先师留下有什么著述,小子告借一观,以领遗训。”

田氏道:“通家之谊,久住何妨。”当下治饭相款。饭罢,田氏将庄子所著《南华真经》及《老子道德》五千言和盘托出,献与王孙。王孙殷勤感谢!

草堂中间占了灵位,楚王孙在左边厢安顿。田氏每日假以哭灵为由,到左边厢,与王孙攀话。日子一长,渐渐都动了情,眉来眼去,情不能自已。

第0649章诛心之言

两人有了情意,但楚王孙只有五分,那田氏到有十分。所庆幸的是深山隐僻,就做差了些事,也没人发觉。

所恨者新丧不久,况且女求于男,难以启齿。又挨了几日,约莫有半月了。那婆娘心猿意马,按捺不住。

这天,寻了个机会悄悄地唤老苍头进房,赏了美酒,将好言抚慰。从容问到:“你家主人曾婚配否?”

老苍头道:“未曾婚配。”

婆娘又问道:“你家主人要拣什么样人物才肯婚配?”

老苍头带醉道:“我家王孙曾有言,若得象娘子一般丰韵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婆娘芳心乱颤道:“真是这样说的!莫非你诓我?”

老苍头道:“老汉一把年纪,怎么说谎?”

婆娘道:“我央你老人家为媒从中为你我们说合。若不弃嫌,奴家情愿服事你主人。”

老苍头道:“我家主人也曾与老汉说过,虽是一段好姻缘,只碍师徒二字,恐惹人议论。”

婆娘道:“你主人与先夫,原只是生前口头约定,并没有北面听教的事,算不得师弟。

又且山僻荒居,邻舍罕有,谁人议论!你老人家是必委曲成就,教你吃杯喜酒。”老苍头应允。

临去时,婆娘又唤转来,嘱付道:“若是说得允时,不论早晚,便来房中,回复奴家一声。奴家在此专等。”

老苍头去后,婆娘时时惦记,心急如焚,孝堂边不停地张望了数十遍,恨不能一条细绳拴了那俏后生俊脚,扯将入来,搂做一处。

将及黄昏,那婆娘等得个不耐烦,黑暗里走入孝堂,听左边厢声息。忽然灵座上作响。婆娘吓了一跳,只道亡灵出现。急急走回内室,取灯火来照,原来是老苍头吃醉了,直挺挺的躺于灵座桌上。

婆娘恨得牙要痒痒,但又不敢嗔责他,又不敢叫醒他,只得回房,苦苦地挨地了一夜。

次日,见老苍头行来步去,并不来回复那话儿。婆娘心下发痒,再唤他进房,问其前事。老苍头道:“不成不成!”

婆娘道:“为何不成?莫非不曾将昨夜这些话交待明白?”

老苍头道:“老汉都说了,我家王孙也说得有理。他说:‘娘子容貌,自不必言。未拜师徒,亦可不论。但有三件事未妥,不好回复得娘子。’”

婆娘道:“那三件事?”

老苍头道:“我家王孙道:‘堂中摆着个凶器,我却与娘子行吉礼,于心何忍,而且不雅。

二来庄先生与娘子是恩爱夫妻,况且他是个有道德的名贤,我的才学万分不及,恐被娘子轻薄。

三来我家行李尚在后边未到,空手来此,聘礼筵席之费,一无所措。为此三件,所以不成。’”

婆娘道:“这三件都不必虑。凶器不是生根的,屋后还有一间破空房,唤几个庄客抬他出去就是。这是一件了。

第二件,我先夫那里就是个有道德的名贤?当初不能正家,致有休妻之事,人称其行薄德。

楚威王慕其虚名,以厚礼聘他为相。他自知才力不胜,逃走在此。前月独行山下,遇一寡妇,将扇扇坟,待坟土干燥,方才嫁人。

拙夫就与他调戏,夺他纨扇,替他扇土,将那把纨扇带回,是我扯碎了。临死时几日还为他呕了一场气,又什么恩爱!

你家主人青年好学,前途不可限量,况他乃是王孙之贵,奴家亦是田宗之女,门地相当。今日到此,姻缘天合。

第三件,聘礼筵席之费,奴家做主,谁人要得聘礼?筵席也是小事。奴家更积得私房白金二十两,赠与你主人,做一套新衣服。

你再去说合说合,若成就时,今夜是合婚吉日,便要成亲。”老苍头收了二十两银子,回复楚王孙,楚王孙只得顺从。

老苍头回复了婆娘,那婆娘当时欢天喜地,把孝服除下,重勾粉面,再点朱唇,穿了一套新鲜色衣。

之后便叫苍头顾唤近山庄客,扛抬庄生尸柩,停于后面破屋之内。打扫草堂,准备做合婚筵席。

俊俏孤孀别样娇,王孙有意更相挑。

一鞍一马谁人语?今夜思将快婿招。

是夜,那婆娘收拾香房,草堂内摆得灯烛辉煌。楚王孙簪缨袍服,田氏锦袄绣裙,双双立于花烛之下。一对男女,如玉琢金装,美不可说。

交拜已毕,千恩万爱的,携手进入洞房,吃了合卺杯,正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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