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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几个人听了连忙点头大笑,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单文神色从容,站在大厅中央,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更显得此人的侠义情怀,他对着那人说道:“若老夫挨过你那三掌未死,可否放过单家庄之人。”
那人一愣,笑道:“老先生说笑了,你死与不死与这庄里人何干?不过教主也说了,你死,庄里人必死,若你不死,可拿你命换庄里人之性命,这也算是教主对你的仁慈了。”
单文闭上眼睛,思前想后,最后道:“罢了,罢了,老夫这命当日是他所留,今日还回就是。”然后双手一摊,待命领掌。
那魔教人刚想提掌打去,却听一女子声音说道:“我只奇怪李逍遥为何不再使用逍遥散,今日才算明白,原来逍遥散早就被别人盗用了去,怪不得,怪不得。”
只见一白影由旁门晃了进来,身形之快竟没人能看清此人相貌,那白影晃到中间二人之间,将单文一手拖了起来甩到了单青峰那里,单青峰伸手一接,将爹爹安置在座位上,回头一看此人竟是兰花!
一二九 单文庆寿(3)
众人皆是惊讶,那魔教人眉头紧皱,喊道:“哪来的泼皮,到这来撒野?”定睛一看却是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心里诧异,嘴上却不轻饶:“你可知今日若插手我们魔教之事,日后绝无好下场,还不快快退去。”
兰花仰头一笑,“谁说我插手魔教之事?今日之事又与魔教何干?”
“我乃魔教之人,你还不滚开。”那人有些着急,怎么今日这么多多管闲事之人?
兰花不紧不慢地来回踱步,不解:“你乃魔教之人?魔教什么时候沦落如此地步,竟有这般相貌丑陋之人?”
“你……丑八怪,躲开,我找那老不死的。”说着提掌向兰花攻去,直取兰花命门。
兰花好整以暇,身形轻盈微晃躲得极其巧妙,毫不拖泥带水。
那人心里更加诧异,只想速速结束这人。
这时就听旁边有人说道:“这人必是魔教之人,他使得是魔教的火云掌,我曾见过。”
兰花一听,知有人趁机捣乱,心里暗叫糟糕,突然提手使了个四两拨千斤,将那人的掌力巧妙拨开,大退几步,叫道:“这是哪来的骗子?你不是说打单文三掌吗,为何要来打我?”
那人见兰花退了出去,说道:“若不是你阻拦我早就回去复命了,待我杀了那老匹夫再来找你算账。”然后便向单文攻去,单青峰提掌相抵,却内力不足被打得口吐鲜血,单文大叫:“要打便打老夫,青峰你退下!”
那人又提起一掌,刚要打过去却不料兰花又串了出来,十足地接了他全力的一掌,退后了几步,大叫道:“这掌真是厉害,打得我手火辣辣地疼。”
那人退后几步,眼里发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你若真要与魔教为敌了?”
兰花笑:“我与魔教为敌暂且不说,今天咱们只说这三掌,若今日我代单文受这三掌,可否算数?”
那人低眼思索,这个女子身法诡异,看似内功极深,但是刚才过招却觉得此人只会些虚招,又一想今日已经耽误多时,若再浪费口舌不知会不会被这女人拆穿,到时若司徒残梦参上一脚,恐怕会坏了主上大事。想到这便对着单文说道:“若单老先生肯做缩头乌龟,由一个妇人代劳,我有何意见!”
然后目光一转,看向兰花:“但是若你不能接我三掌,杀了你之后再拿单家庄陪葬。”
说完也不待众人有何反应,提掌全力向兰花攻去,兰花身形挺立暗自运气,毫不躲闪地接了那人的一掌,口吐鲜血,被打出三步之外。
司徒残梦接过兰花,暗自运气助她,却没料到兰花摇头拒绝,小声道:“我说接他三掌,定不要别人相助,你留着内力自有用处。”然后兰花擦干脸上的血迹,再次运气护住心肺,站回原来位置,双眼平静无波,看向那人,等待第二掌。
那人心里暗自称奇,他这一掌已用全力,当今武林能接此掌不丧命的人屈指可数,这人到底是谁?她有何目的?也不待多想,提起又出一掌,兰花硬挺!待那人再出第三掌时,只见兰花受掌之后,退后几步,双臂垂下,双掌渗出一些白云,竟化除几许掌力,又呕出几口鲜血来,细看之下血呈紫红,那人见了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忙退回原来位置,运气却觉得气阻丹田,一时间没有防备单膝跪在地上,脸立马阴沉下去,心惊看向兰花。
这边兰花已运气略微平复气息,笑道:“你若再运气,只会气聚丹田不得出,最后气爆而死。”
那人脸上渐白,眼神阴戾,咬牙切齿道:“你竟下毒?”
兰花恢复平常的调笑状,负手而立,“你能下毒为何我不能?”又见那人脸上浮起疑惑,又道:“今日姑奶奶心情好,就为你解惑吧!姑奶奶我聪明盖世,你打我第一掌时虽用全力,却仍有戒备,至第三掌时你看我不死,定会背水一战,用尽全身之力还会将平时防护之力也用上,正好给我下毒之机,而且这毒会堵你丹田,若我是你应尽快回去找你那主子为你解毒,或是现在就求我了你性命。”
那人心知兰花说的是实话,不免开始害怕:“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魔教之事,你就不怕魔教日后追杀你?”
兰花一听,脸色一沉,挥袖一道真气又将那人打倒在地,“这人好不要脸,若不是想让你回去复命,今日我定将你杀死,岂容你辱我魔教之名。”
此话一出,众人惊然,那人手指着兰花,看她面貌,年纪,又武功了得,魔教如此厉害人物恐怕非那人莫属了,声音竟有些颤抖:“你……你是魔夜叉?”
一三零 庆寿(4)
兰花又一甩袖,凌然道:“魔夜叉之名岂是你能叫的?”
那人听兰花承认魔夜叉的名号,眼里闪过一丝惧怕,又不甘心说道:“想不到单家庄与魔教还有联系?”
兰花皱眉:这人为何这般难缠,杀人不成还要留下祸根,骂道:“不要脸的,我魔教虽行事张狂,却只杀可杀之人,今日若不是你冒充魔教,败坏我魔教名声,老娘才懒得理你,不过你也回去告诉你那主子,别以为他做什么事情别人不知道,胆敢坏我魔教名声者,定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然后又转头看向单文,浑身散发出骇人冷气,声音阴狠十足,说道:“不过你那主子与单文之事,老娘略有耳闻,留着你的狗命回去告诉你那主子,今日单文身中逍遥散,必死无疑,前债已偿,日后再无瓜葛,冤有头债有主,若你主子想报仇,自找别人去,拿这些人泄愤算什么?还不快滚?”
那人知道魔夜叉素来行事乖张不按理出牌,恐怕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连忙挣扎着起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仓忙逃离。
待这群人离去,司徒残梦连忙上前扶住兰花,却听有人喊道:“这女人是魔教的人,中原武林应得而诛之!”
此话一出既得周围一片响应。
这边单红袖早就憋得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一听这话,喝道:“刚才贼人要杀我爹之时,你怎么不出手相救?现在倒来了能耐了?若不是兰大嫂,你还又命活到现在吗?忘恩负义的狗贼!”
那人被说得满脸通红,嘴上却不轻饶:“你们单家庄定与魔教来往密切,不然那些人杀了这么多家,为何偏偏魔教要救单家庄?”
单红袖虽气愤,却心思单纯,被堵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倒是司徒残梦问道:“姑娘真是魔夜叉?”
兰花坐在座上,笑道,底气有些不足:“魔夜叉三十年前就已成名,我何来是她?若当时不骗骗那人,那人岂肯善罢甘休?”然后又转向那起哄之人,说道:“若老哥如此了解魔教,为何方才遇到有人冒充魔教,挑起武林之争,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却偏偏针对单家庄来说事?”见那人被问得瞠目结舌,啐道:“道貌岸然,武林败类,毫不知耻!”
那人气结,明知道这个女人定与魔教有关,但是却找不出一点破绽,又被她反咬一口,更无话可说,狠道:“我只知道单家庄光明磊落,没想到却与魔教勾结,小人之行!”
司徒残梦见状,无奈:“这位兄台此言差矣,若不是姑娘机智,冒充魔教之人鱼目混珠,使得那群杀手乱了阵脚失败而归,恐怕今日单家庄早已血流成河,司徒知道魔教作恶多端,但是既然姑娘不是魔教之人,兄台为何不摒弃旧念,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人见武林盟主说话了,眯眼问道:“司徒公子岂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要求?”
司徒残梦拦住又要上前的单红袖,轻轻一笑,“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此等道理并不需要武林盟主来教导,司徒以个人身份而说。”
那人听得羞愧难当,悻悻离去。
单红袖避退众人,连忙问道:“兰大嫂,你可有逍遥散之解药?”
兰花看着已近昏迷的单文,又回头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单青峰,单青峰身受重伤,几近昏迷却仍固执地一直盯着自己,兰花一时也理不清头绪,摇摇头说道:“单文今日必须得死。”
单红袖不解,跪了下来哭着求她:“大嫂,为何不救人救到底?单家庄定记着大嫂的恩情,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会回报你的……”
兰花不忍单红袖如此伤心,她一直都挺喜欢红袖单纯的性格,特别是刚才红袖还为她挺身而出,但是单文仍是要死。
兰花狠心地别过头去,不看他们。
司徒残梦为单青峰渡些真气,又给单文吃了一些药丸,“姑娘为何兰花替单文挨掌却不为他解毒,是姑娘没有解药吗?”
兰花不答。
这边单文逐渐转醒,睁眼看到兰花,兰花也抬起头,一双眼睛毫无隐瞒地直直看着单文,看着他的眼睛,看进了他的心里,把单文看得双眼朦胧,只见他颤抖地抬起双手指着洛儿说道:“君……君弟……”语气之中早已没了平时的威严,如今只有激动和激动之后的沧桑,“君弟……是……君弟……洛儿……”他终于将埋藏于心中二十余年的名字说了出来,这是钱君的眼睛,是的,世上只有钱君才有这样不染尘世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却比钱君多了一丝阴戾,不用多想,定是那人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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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庆寿(5)
兰花依然不动声色,微笑着似轻描淡写:“单伯伯,洛儿来还恩。”
众人不解,却看到兰花低头慢慢撕下面具,一时众人只感到眼前炫目,兰花那张普通的脸下竟是如此一张倾国倾城、脱尘出俗的脸,而那双眼睛,如今再无任何隐藏是如此光芒四射,也是如此不掩狂傲,看似表面的平淡无波、不染纤尘,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窒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连司徒残梦一时也看不出这究竟是怎样的人?
单文呆望着那张脸,苦笑道:“单文一生对不起的只有你们钱家,为何偏偏要来还恩?”
洛儿微笑,却笑不达眼,“单文,今日洛儿救你单家庄以报当日你助我之恩,你应该明白吧?”
单文听她称呼已变,只觉得心里似翻到了五味瓶,一时竟分不出什么滋味,“罢了,罢了,能得你一声‘单伯伯’,单文此生无憾。”说着就要站起来,甩开上前搀扶的红袖,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洛儿却恍若未闻,只听她轻轻说道,似一抹幽魂:“单文,当年若不是你鬼迷心窍,害我爹娘惨遭毒害,我岂会如此痛苦……当年你念及旧情,借我财力之时,我便说了,日后定会还恩,但是你只能死在我手里,这是你欠我钱家的,今日为何要轻生于那人……”单红袖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兰大嫂,你这是做什么,我爹如何欠你了……”单青峰轻轻将妹妹拉走,也跪在了地上,说道:“姑娘,我爹爹欠你的,由我来代如何?”说完拿出匕首伸手便刺向自己的心窝,被司徒残梦拦住了,司徒残梦说道:“姑娘为何要执着于上一辈的恩怨,如今你救了单家,单家记着你的恩,岂不皆大欢喜?”
却见洛儿幽幽一笑,似无限嘲讽,问单文:“单文,若你想活,我便留你性命,你想活吗?”
单文早已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话不成句:“我……不……不……不…活…”
洛儿嫣然一笑,对着单家兄妹说道:“是你爹不活的,怪不得我。”然后又对着单文说道:“单文,你就这么想死吗?你以为你死了之后,我就找不到他吗?不过,我告诉你,即使我不找他,他也会找到我的。”单文一听,缓缓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洛儿,洛儿会意,笑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狂性大发,杀了我舅舅,还杀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