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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拆房揭瓦,他原先住的那个望雀楼就毁在了她的手上,最可恶的是这个女人经常给他一些毒药让他解,有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个老头子,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而且这个女人还对大姐作威作福,大姐不理,也不吃她这一套,她们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姐武功不高绝对打不过她,但是大姐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向人认输!所以大姐这几天几乎天天负伤,看得他这个心疼啊!单家父女也没有良心,对他们不闻不问。
凤非凰早上一出门来就见小七一人坐在地上,一脸苦相,越看越是喜欢,便问道:“好徒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师父为你报仇去!”
洛儿也从另外一个屋里出来了,“我竟头一次知道魔教鼎鼎大名的母夜叉竟这般死皮赖脸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认徒弟,难怪这么老还嫁不出去。”
洛儿这一番话说出,让小七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她这一句话将凤非凰禁忌触犯个遍:凤非凰一忌别人骂她“死皮赖脸”,原因不详;二忌被别人叫做母夜叉,听说她刚出江湖时有人经常将“魔夜叉”叫成“母夜叉”,结果都被她五马分尸了;三忌人诋毁她的骄傲,她一生以自己的武功等本领为傲,平时也骄傲得看不上他人,就一直没收过徒弟,第一次也是想收他,但是现在却被大姐说成收徒弟收不着,只能来缠着他,这一定很严重地伤了凤非凰的自尊心;不过凤非凰最忌讳的还是不能提起嫁人,特别是她嫁不出去,恐怕是以前受过伤吧!
想到这,小七看着凤非凰的那张脸一会青,一会铁青,一会又是紫青最后呈黑色,估计肯定是被气得不清,不禁开始同情这个师父,吵架又吵不过大姐,要打也不能真的下杀手,不管是顾忌着他,还是顾忌着大姐与四大金刚的关系或是魔教副教主的地位,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能杀了大姐,大姐似乎也拿准这点,所以每次他们开始打架她从不躲闪,甚至有好几次她是朝着凤非凰的招式撞上去的,若不是凤非凰临时收了内力,恐怕大姐早就死上千回万回了,结果大姐每次都是受了点皮肉伤,凤非凰则有几次受内伤到吐血,不过其实他也分不清凤非凰是被气得吐血,还是收回内力导致的吐血。
其实有了凤非凰天天在后面跟着叫他徒儿也不错,所以他还挺喜欢凤非凰。
就见此时的凤非凰,脸色转了转又变了变,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最后终于把手一甩,飞串出去,按理来说应该是去泄愤去了。
洛儿看着凤非凰飞离的背影,哈哈大笑,小七好像从未见过大姐笑得这么开怀,只觉得眼前一亮,甚至有种错觉似到了仙境,不过最漂亮的还是那双眼睛,清澈透明、平静无波,不染纤尘却十足傲气的眸子,小七看着,看着不觉又痴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洛儿见了,娇嗔道:“你笑什么,要不是你惹的麻烦,我会天天受伤还要被人逼着学武功吗?”
小七站起来,笑道:“大姐,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被气糊涂就看不清楚了呢?”
洛儿白了他一眼,“傻子才不知道,不过凤非凰这么喜欢你,趁她还有些兴趣,你若不好好把握机会,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她的兴趣能持续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这次若不是我是李逍遥的干女儿,又跟散道人有些缘分,她早就杀了我了,恐怕施拓的玉佩和魔教副教主之位她都不放在眼里……”
还没等洛儿说完,就见凤非凰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房顶,大骂:“老娘才不是看在李大头的面子上不要你的性命……若是李大头今日来这,估计不用我杀你,他自会杀你。”
洛儿听到这儿,脸色马上暗沉下去。
凤非凰却没注意到,继续说:“我才想起来柳狐狸跟我说李大头现在吵着嚷着要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臭丫头,今天我才反应过来竟是你!丫头,虽然老娘喜欢你,但是李大头想杀之人,绝不能从老娘手上逃走,乖乖受死吧。”说完就朝洛儿冲了过来,下来之前还不忘隔空点了小七的几个穴位。
一四四 洛儿硬挨掌2
而此时洛儿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李大头现在吵着嚷着要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臭丫头”,心里苦笑:原来干爹现在还没消气呢?
小七见洛儿失神没有反应,用蛮力冲开身上穴位就串过来挡在了洛儿面前大喊:“大姐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杀她?”
凤非凰见小七挡在中间,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认我为师,我又留你何用?”遂提起左掌与原本运气的右掌合二为一,提气使出十分力,眼都不眨地朝小七拍去,小七呆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凤非凰,竟不敢相信这人就这么变脸了?
说时迟那时快,洛儿突然大喊道:“我欠的债,我一人还!”然后用力将小七一甩,还没来得及回身正面面对凤非凰,就已经被她打出十米远,口中又涌出大滩大滩的血来,只觉得两眼发黑,一时间耳旁嗡嗡作响,被打中的半边身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洛儿仍坚持着要站起来,试了几次却跌倒几次,小七在旁边看着,大哭大喊:“大姐,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别站起来了!”
洛儿恍若未闻,不知试了多少次,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上、手上、脸上混着血和泥土,恐怕她还不曾这么狼狈过。洛儿的眼睛看不清,却始终抬头,目视前方,她张张嘴,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不断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一字一顿地说道:“洛儿……让干爹……伤心,今此……一掌再……不……相欠!”说完又呕出鲜血来,两眼一翻,竟晕死过去,只是仍傲然又孤独地站在那里,任着这四月的春风吹起她的衣襟,吹走身上的尘土,也吹干身上的血迹,却吹不走她脸上那层淡淡的悲伤。
凤非凰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不能回神,她没想到这个丫头竟这般执拗,只因为一句话就硬生生挨这一掌?转头看着明显惊吓过渡的小七,那张无时无刻不在笑的脸上又是这样沉重的悲恸!是她错了吗,她从来不知道杀人是错事,但是为何今日见到这样的丫头,她的心里会涌起悲伤。她朝小七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小七面前,小七才感觉到,那双涣散的眼睛终于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焦点,也终于流下了泪水,小七趴在地上痛苦失声:“为什么?大姐当日只是不想让魔教卷入纷争,才说了那些话,想让李逍遥死心,若她死在宫中,也不要为她报仇……为什么你们都记着她的那些话,却从来都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她是为了你们着想啊……到头来却被你们杀死……”小七发愤似的捶着地,见凤非凰朝他走过来也忘了逃、忘了武功,只是机械地扬起地上的土,朝她泼去,嘴里不停地低吼:“你们逼死了她……你们都去死……都去死……”
直到这时小七才承认自己懦弱,他只敢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仍傲然挺立的洛儿,却不敢朝她走近一步,似乎若走近了就怕这身影会随风消去一般,所以他宁愿这样远远地看着,也不敢走近……不敢……
凤非凰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本想杀了丫头然后再杀这小子,但是为什么这个小子要说那一番话,突然脑筋一转,她意识到一件事,李逍遥只是不停地嚷着杀了这丫头,却从未出教来寻!!依李逍遥的个性若想杀谁,恐怕寻遍整个武林都要亲手杀了那人,难道他并未想杀她?难道这之中真的有什么她没注意的东西,她一向妄为惯了,今日这丫头又说话气她,她又突然想起了智者的话才会一时魔性大发,若这之中有什么误会恐怕她将犯下大错。凤非凰猛地回神,一手提起地上的小七,纵身飞向洛儿,洛儿此时的身体已经僵硬,凤非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硬生生地将她夹了起来,飞身提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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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京城慕容府
慕容朗玉走到日初的背后,伸手圈住她,低声道:“红衣庄君兰如此喜欢你,你认了他做父亲又有何妨?”
日初靠着慕容朗玉的怀里,贪恋着这种温柔,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出口,只是低下头去。慕容会意,笑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得到了允许,日初才说:“若大姐知道,她不会高兴的。”
“她现在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为何要顾及到她。”
“她不会死的……”日初确信道。
“你就不怕她知道你伤害星逸之后,报复你吗?”慕容朗玉吓她。
果然,日初的脸上出现了慌张和害怕,却一直摇着头说:“不会的,现在星逸也不知道被藏到了哪去,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伤害星逸……玉,别告诉大姐,若大姐知道了,会杀了我的……玉,求求你,别告诉大姐……”
慕容朗玉眼里闪过讥笑,“既然怕,为何当初还要背着我下毒手?”
日初听了,刚想辩解却又止住,低声哭泣。
但是慕容朗玉却不放过她,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是因为你听那贱人说若杀了星逸,大姐就会死,对吗?”慕容的声音极轻,却重重地砸到日初的心里,日初泣不成声,“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你这么肯定大姐没死,不就是因为你确定星逸没死吗?钱日初,你到底要隐瞒我多少?我能原谅你一次,不代表我会原谅你第二次!你自己好自为之!”恶狠狠地放下这些话,慕容甩袖夺门而出,留下日初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江湖盛传一个月前扬州单家庄庄主大寿之际,武林盟主与魔教四金刚之一的魔夜叉联手击退妄想挑起武林之争的恶人,且司徒盟主与那魔夜叉暗生情愫……又魔夜叉被司徒盟主抛弃之后,在单家庄后院自杀未遂,被魔教之人带回……走的时候,挟持了单家庄的丫鬟兰花,单家庄心急如焚,四下寻找,却不敢声张……
施拓听着面目全非的江湖传言,黯然失笑,薛煌亦是摇头,一张娃娃脸上又是窃喜又是担忧:“若是让那母老虎听到这话,估计又会掀起武林风波,说不定她还会将这两个月来受的气都撒出去。”
这两个月凤非凰简直比在地狱里还难受,每个人都用谴责的眼光看着她不说,那个李大头还天天喊打喊杀的,最可气的是那个大伤未愈又神志清醒的丫头,成天一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便一指她就得任劳任怨,想她武林闻风丧胆的魔夜叉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薛煌心里这个……舒坦。
施拓大笑,“凤姨一直妄为惯了,长辈也都宠着她,杀人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她怎么想到会有今天?”
薛煌点头,眼睛一转,又说道:“大哥,你说这洛儿是不是天生就是来降咱们的,药师对她百依百顺,智者亦是怜惜她,现在魔夜叉又是愧对她,那个散道人更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有恩于她,就连你我都对她怜惜三分、宠爱四分,怎么咱们都……”说到最后薛煌吐了吐舌头,苦拉着一张脸。
施拓想了一想,摇摇头,一脸无奈:“舅舅虽怜惜她,却也防着她;你我虽怜惜她,也不能为了她放弃魔教;也就只有药师是真心真意对她的,她表面上受万人宠爱,却没有几个能始终如一陪在她身边的,这么想也是她的悲哀……或许冥冥之中会自有安排吧!不管怎么说她父母的惨状也是魔教间接造成的。”叹了口气,继续喝酒。
薛煌寻思着,也的确是她的悲哀,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了那个纵情任性、不受束缚、站在山崖边的人,那挺立的英姿、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和那凡事无悔的脾气,他还活着吗?活着为何二十多年都杳无音信?若死了,为何他感觉不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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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 再回扬州上
七月酷夏,日头高照,扬州城内皆是一个个鲜艳的人影晃动。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娃领着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在大街上走着,走近一看这老人却是个瞎子,真是浪费了那双黑白分明又炯炯有神的眼睛了。突然就见这老人神色严肃正经,指着前方的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问旁边的小娃:“萍儿,他们是谁?”
萍儿不解,倒也如实答道:“爷爷,只是两个乞丐罢了!”
这时那两个小乞丐听到在说他们,便走了过来,只见其中身形稍高的那个穿着一身灰衣,衣衫褴褛,却眉清目秀、美如冠玉,别有一番掩盖不住的气质风采,而旁边那个矮很多的却是一身黄衣,满脸的黄土看不出真正面容,只是那双眼睛似墨玉一般黑亮剔透又淡静无痕,小娃看着却从中看到了几分自带的傲气,揉了揉眼睛再看进去却只看到一片墨然的湖水平静无波,微风吹不起一丝涟漪。正在纳闷却见老者指着黄衣乞丐说道:“老夫明明看到如日中天、人中龙凤的气息,小兄弟为何沦落为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