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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听了,似轻松了不少,毫无怨恨地轻轻闭上双眼,嘴角一丝满足的笑。
小七的手又紧了一些,洛儿明显感觉到了窒息,她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她似乎掉进了一个黑洞之中,顺着小七的手慢慢地坠落。
小七看着这样的洛儿,突然觉得无力,手猛地松开了,将洛儿紧紧搂在怀里:“洛儿,洛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能逃出来的,为什么偏偏要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你能逃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洛儿一阵咳嗽,仍坚持笑着说:“祈儿,我逃不出了,我真的逃不出了,我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了。”
“大姐,你能的,大姐,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会把琪昊救出去,到时侯咱们隐居起来,谁都找不到我们,咱们一起过神仙般的日子,你的病祈儿会治好,实在不行咱们去蓬莱,找我外公,大姐,有上千条路,为何你专挑一条不归路?大姐,让我带你离开……”小七说到最后,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经过他的脸颊,落到了洛儿的脸上。
洛儿顿时觉得脸上火烫般疼,脑中竟不自觉地幻想出小七描述的种种画面,不管是隐居还是蓬莱仙山,都让她向往不已,只是:“祈儿,若是明伦还活着呢?”
小七挣扎的脸在听到这话时忽地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洛儿,似乎想从那张精致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明伦活着?不可能,他本能地排斥着这种可能,但是:“大姐,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
洛儿见他的惊讶,苦笑:“是啊,怎么可能呢?我去上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那般伤心,怎么可能还活着,但是祈儿,若是真的呢?”
小七定定地看着洛儿,似乎这几句话他怎么也听不明白一样,洛儿继续笑着:“祈儿,明伦若还活着,你还想带我走吗?你还觉得我选的路是错的吗?”
小七忽地笑了,佯装轻松:“大姐,祈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拿这个吓我。”
“祈儿还在骗自己吗?”洛儿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直将小七逼得无路可走:“祈儿,你明知道跟我进皇宫必有危险,可是却骗自己相信我;你明知道跟着我没有好下场,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下明伦,跟你离开……”洛儿不忍地看着小七惊恐的脸,暗暗叹了口气:“你是我和明伦想保护的人,我拼命将你推开,为何你还要来跳这火坑?”
洛儿说完,刚要转身出马车,却被小七拽了回来:“大姐又要抛下我吗?”
“祈儿,我已自顾不暇……”洛儿一直低着头,不看小七。
可是小七却觉得讽刺,“自顾不暇吗?天下第一的钱小小竟会自顾不暇?大姐,你别说笑了,将祈儿交给皇上,然后呢?”
见洛儿闭眼不答,小七摇头挣扎苦笑:“大姐,我掏心也得不到什么吗?”说完不顾体内那股乱串的真气,突地大吼起来:“得不到吗?”
一八五 进宫下
同时一股真气自体内迸发而出,整个马车被震得粉碎,小七自己也被这股真气反噬,呕出了几口鲜血,半跪在那,眼睛却固执地盯着被他震开五米开外的洛儿,一动不动地盯着,丝毫不在意架在他头上的那十几把剑。
洛儿被震得头晕眼花,幸亏罗绮眼快上前接住了她。
“洛儿,为什么不躲?”罗绮紧紧地抱着洛儿,心惊于刚刚的突然,嘴上埋怨着怀里这个花容月貌却存心找死的人。
洛儿不敢看向小七,只能勉强一笑:“我竟不知道服了软经散的人还会有这般蛮力,罗绮,我是躲不过去啊……”
罗绮暗暗叹了口气,躲不过去吗?这世上除了明伦,恐怕只有这人才能让你这般心甘情愿吧?刚想再说什么,却听明璨在那边调侃道:“皇嫂终于肯现身了,真不枉本王在此恭候多时啊!”
洛儿一听,冷道:“后宫的路我自是认得,还不劳烦王爷。本宫失陪。”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明璨见状,笑道:“皇嫂竟这般孝心?皇兄特意吩咐不让我打扰皇嫂与义弟叙旧,莫不是我打扰到皇嫂的雅兴了?才致使皇嫂与兄弟……”明璨用手一指半跪在那的小七,一脸调侃地接着说:“若明璨没猜错,皇嫂的兄弟应是受了极大的内伤,皇嫂忍心不管不顾?”
洛儿听了,身形猛地一顿,心知,小七没有叫住她定是伤得极重,忍住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只能背对着他们,冷声说道:“本宫把人带来了,就让皇上遵守约定,以后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说完,绝然离去,罗绮随后跟上,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七,那双平时含情若笑的眼睛如今死气沉沉的盯着洛儿离去的方向,嘴角不住地流出鲜血,罗绮奇怪,软经散对药人竟有这般效果?
目送着洛儿离去,明璨不住地摇头,“祈兄弟啊,当初她好心放你一马,为何偏偏要来自投罗网呢?”
小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明璨又叹了口气,“你可奇怪软经散有这般效用?可奇怪为何这一路走来无人拦阻?可奇怪皇兄竟让我们在此等候?祈兄弟,若是以前我还不曾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女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心如蛇蝎,但是杜念言那次,我却知道了,也多少明白了皇兄的心思……你可知道她与皇兄的约定?”
小七满眼的痛苦,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大姐……只是……只是想……把我……逼……走……而已……”
明璨听了,突然大笑,末了有些可惜地看着小七:“呵呵,祈兄弟还是这么傻啊?当初傻得中了念言的离间计,如今又傻得相信那个狠毒的女人……”
“不许你……说……大姐……”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小七听明璨轻蔑的语气,大喊道。
明璨再次惋惜地摇摇头,“哎……祈兄,如果真要这般简单,她还会是凤后吗?你要知道,越是她这般护着你,皇兄越是容不下,你当她是为了你好,想把你推开,但是她只有这个目的吗?呵呵,祈兄,不愧她说你总是骗自己,你我心里都知道她的目的决不是这般简单……”明璨又叹了口气,“不过她就是这般不择手段的人,就连皇兄她都敢算计,她还有什么人会放在心上呢?”说到这的时候,不觉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双风华绝代又冷清的眼睛,然后一挥手,“来人,将乱贼魔祈儿拿下,押入地牢,”暗卫上来带人,明璨有些不甘心,讽刺道:“不要弄掉他腰间的银针!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插进去的!”
小七听了,面如死灰。
“是!”众人领命,小心翼翼将小七带下去。
明璨看着,心情大好,嘴上不禁哼起了小曲,阿阳从暗处出来:“王爷记恨着上次杜姑娘的事,这下可出气了?”
明璨被人看出心事,也不抵赖,看着尚宫的方向说道:“她会在乎吗?那么狠毒的人会在乎吗?”
阿阳也看着,“奴才不知,王爷刚刚的那句话却足以让他们反目成仇。”
“哈哈,会吗?阿阳,以你的意思,她就真的只是简单的让魔祈儿离开她?让他离开,有很多方式,为何要让最容不下魔祈儿的皇兄动手?她就不怕皇兄失言杀了他?还是她另有目的?”
阿阳被明璨说得心惊胆颤,“王爷,君无戏言。”
明璨一愣,惨声大笑:“好个君无戏言?阿阳,你记着,只要跟钱小小扯上关系,皇兄的眼里只有她,还管什么戏不戏言?若真的君无戏言,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静石惨死……呵呵……君无戏言……钱家小小……果然红颜祸水!”
那边,罗绮悄悄地跟着洛儿,一路无语,最后罗绮忍不住,问道:“洛儿后悔了?”
洛儿停下脚步,反问:“我有什么后悔?”
罗绮不理她的躲闪,直说:“洛儿逼小七走的方式很多,为何偏偏选这个最伤害他的?洛儿心里明明有他,为何却是伤他最深的那个?洛儿……”
“够了,罗绮,”还没等罗绮说完,洛儿厉声打断,洛儿轻轻地抬起头,看着远处冰冷的月光,无奈道:“我伤他,他何尝不伤我呢?”
罗绮大惊,“洛儿还记着望雁居……?”
洛儿转过头,狡黠一笑:“不要忘了,我是钱家小小,钱家小小,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今日给我的,日后我定加倍奉还!罗绮,记着,这世上我只容忍明伦一人,其他人,纵是皇上,我也绝不容忍!”
罗绮被这番话吓呆了,脑海里快速地回旋着她见过的洛儿,伤心的、失神的、无助的,快乐的、狡猾的、虚伪的、漫不经心的等等,却不曾有一个像这般神圣不可侵犯般的狠绝,她终于明白了,她是凤后,她终于回到了凤后这个位置,似乎,天地又要变色了……
一八六 寿宴
洛儿二人绕过御花园,来到了尚宫,尚宫早有皇上安排的宫女恭候着,见洛儿到来,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凤后!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儿一眼扫过,漫不经心问罗绮:“慕容朗玉的寿礼可送来?”
一个年龄稍大的宫女忙道:“已到尚宫!”
洛儿点点头,待宫女上来为她梳洗打扮一番之后,对罗绮道:“随本宫去御花园。”
御花园:
尚亭的中间坐着太后,左手边坐着皇上,右手边则空着,琪昊身为太子坐在皇上的左边,文妃后宫之首,坐在太后的后边,但是中间却空着凤后的位置。
今日来参加寿宴的大臣们无一不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皇上今天怎么了,从寿宴开始就一副若有所思意兴阑珊的模样,虽然时不时的嘴角一丝笑意,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之感。
风丞相看着这样的皇上,再看看旁边不停献宝的文妃,和旁边看戏看得出神的太后,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上奏更换太子才合适?
戏唱完了,也不知皇上哪来的兴致,突然出了个上联为太后庆寿:
“聚四维上下之福德,修身养性,对上者大赏。”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在座大臣无不冥思苦想,却没有一个能给出令太后和皇上满意的对子来。
太后好佛,所以今年的寿礼多与佛像有关,但是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来这一手。风丞相暗暗擦了把汗,对对联不难,但是要跟佛教扯上关系恐怕这花园中无人懂吧,看来今晚更换太子的计划又泡汤了。
皇上含笑看着下面的大臣们,为了等洛儿,才临时起意出了个对子,只是,皇上抬头看了下天色,时候也差不多了,心里不免一丝焦急。
正想着,就听外面一人对道:“集三世古今之智慧,益寿延年”。
话音一落,皇上不禁拍案叫好,众人诧异看向声源,只见一女子凤袍加身,头戴凤冠,倾国倾城,面若桃花白里透红,嘴似点朱含苞待放,那双冰冷又傲然的眼睛更将整个人衬托得那般绝世惊艳。
洛儿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有着些许的颤抖,站起身来,轻道:“小小,你回来了……”
只是一听小小的名号,在场之人无不心惊:小小,世上恐怕只有一人能担当得起这个名字吧,只是凤后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吗?
皇上一脸欢喜,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三步并两步地走下亭子,走到了洛儿的面前,轻轻地拉起了洛儿的手,甚至还来不及仔细审视洛儿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就迫不及待地向着众人,向太后宣布:“母后!朕的凤后回来了!这是朕为母后大寿准备的大礼,祝母后万寿无疆!”说完朝尚亭的太后一鞠躬,便紧紧地握着洛儿的手,站在那里。
亭中的太后一时不知所措,她不曾见过凤后钱小小,但是已死之人为何这般活灵活现的站在这里?那边文妃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刚想说话却被风丞相一个眼神止住,转而一脸幽怨委屈地看向太后,希望太后能为她撑腰。
底下大臣也都等着太后发话。
太后一脸惊讶,也于心不忍文妃受的委屈,问道:“皇儿,这凤后可是十多年前的钱家小小?”
皇上颔首,道出前因后果:“回母后,正是!”又转过来深情款款的看着洛儿:“自小小当日离朕而去,朕日思夜想,寝食难安,饱受相思之苦,所幸后来得一得道高僧相助,费尽千辛万苦找回小小之魂魄,采千年寒玉雕琢成小小的模样,本来要再过段时日才能与小小相聚,不过刚巧正值母后寿辰,小小孝心,才急着赶回为母后庆寿!”
这一番言辞,说得玄乎之极,在场的每个人都探究地看着洛儿,似乎这一身傲然独立的气质,世上除凤后无人能有,似乎诡异异常,十多年过去了凤后的容貌丝毫未变,反而相比之下,皇上却苍老了很多……似乎皇上的欣喜之情不是假的,但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