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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既然四哥十三哥都让凌月画过画,唯有儿子没有,是不是……";身后传来十四的声音,而当我听清他话中的意思时,头脑顿时一懵,敢情我成了画师了?!
";好好,凌月啊,你准备准备,回头给老十四画几幅。";听听,还几幅几幅的画,她倒没说给老十四来套写真集?
";是,奴婢知道了,不知十四阿哥——";我开口,尽量平和的微笑。
";我不要和他们一样的,而且,我今天不想画,等我想画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我还没开口呢,十四就抢声道,害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
";是,奴婢知道。";我郁闷的说,心里闷闷的。
小月子 VS 禟禟
“下雪不冷化雪冷”,看来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即使裹了厚厚的棉衣,可冻彻心扉的寒凉还是一茬一茬的袭击着我,嘴唇不住的哆嗦,连微微的扯动嘴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困难。
丢人啊,好歹在现代我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却这么耐不住寒凉,就连晚上睡觉都比红梅多盖了一床被子。红梅常常戏说我,早晚会被被子压死。没办法,谁叫我一到冬天便手脚冰凉,躺在被窝里怎么也暖不起来。
“凌月姐,你还好么?”走在我前面的小路子停下步来,回头看了看不住哆嗦的我。
我冲他摇了摇头,想要安抚的笑笑,却发现僵硬的面孔摆不出任何的表情,双手也握着拳缩在袖子里。
“我说姐姐啊,你可是我见过最耐不住寒的。”我也不耐热好不好,你随便弄个现代人过来,没有空调的日子,还要穿着累赘的衣服,有几个人能过得舒坦?
我瞥了眼小路子,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脚步朝翊坤宫走去。今儿个德妃娘娘不知怎么的,让我和小路子给宜妃送去一个暖炉,这还是四爷前些日子送进宫的,总共才拿来三个。
或许是她们之间的一种交际手段吧!
来到翊坤宫,向门口的小公公说明了来意,他便赶忙进去禀报了,留下我在原地猛地搓手搓脸,一旁的小路子则要笑不笑的看着我。
“你笑什么,没见过怕冷的?”吐出的字有些发颤,不过还好应该可以听懂。
“见过怕冷的,却没见过怕到像姐姐这般的。”小路子笑着说,被我白了一眼,正巧院里来人让我们进去,才迈步前行。
才踏进正殿,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鼻子里顿时痒得很,我忙用手捏住鼻子,抑制住打喷嚏的冲动。抬眼却看到了邪笑着的九阿哥,斜靠在宽大的木椅中,昵着眼看我。
“奴婢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我和小路子赶忙行礼,恭顺的垂着眼帘。
“起吧。近来德姐姐身体可好,这劳什子天气,冷得很呐!”宜妃梳着把子头,只用了一支金钗点缀,晶亮的眼神透着干练,唇角始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劳娘娘惦记了,德主子近来身体很好。因为这些天愈加寒凉,所以主子特意差遣奴婢给您送个暖炉来。”我接过小路子手中的暖炉,微笑着交由宜妃身边的丫鬟。
“那可真真谢谢姐姐了,赶明儿这雪化完了,我定要到姐姐那里去谢礼。”宜妃爽利的说,又拉着我问了些有的没的,我都一一回应着,只是面上的微笑越来越牵强。
唉,这些面子工程,我仍是做不来!
……
“娘娘,那奴婢便告退了。”问话终于告一段落,我舒了口气,背朝着门口慢慢后退。总感觉两道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跟着我,射得我面上一片灼热。
跨出门槛,我轻轻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步走去,才发现小路子正侧脸看着我,不禁皱眉。
“额娘,那儿子也告退了,天寒,额娘要多注意身体。”九阿哥的话音隐隐传来,我心中一坠,直觉告诉我马上离开。遂脚下加快了步伐,才跨出翊坤宫门口,撒腿便跑,不管小路子在后面大叫。
由于一直是宫道,直来直去的视野空旷,跑不了多远便会被发现,所以我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跑去。幸好路上人少,不会被人发现我这个样子,要不然八成拉到敬事房处置一番,理由是没有规矩。
七拐八拐的,一口气跑到一座假山的缝隙中,却赫然发现里面居然很干净,呼呼的寒风也被山石挡住了,减退了些许的寒气,竟温暖了许多。
我笑了笑,这个缝隙里面倒是很宽敞,可以容纳三四个人,想必曾经有人经常在这里休息。听着山石外呼啸的寒风,我在里面慢慢的踱步搓手,竟然生出一股惬意的感觉。
通红的手指轻碰山石,不时的敲敲打打,在这尚且温暖的地方自娱自乐。
“小月子,看不出来,你跑得还挺快?”戏谑声自身后传来,我猛地一怔,眼神四处乱瞟,寻找其它的出口。
“歇歇你的脑袋瓜吧,躲到这种地方,爷都能找到你,你认为你还能躲到哪儿去?”当然是躲到你爹书房去,可惜我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转身,蔫蔫的说:“九爷,不知有何吩咐?”眼神看也不看他,兀自飘着。
“你跑什么?”他步步逼近,我寸寸后退。
“奴婢没跑啊!”你没追我,怎么知道我跑?
“还嘴硬?看来你的脚确实没问题了,我看连右手的伤也好利索了。”他哼了一声,轻轻的笑着,眼神玩味的看着我,就像猎豹盯着到嘴边的猎物一般,欣赏它挣扎的样子。
“九爷怎么知道?”我疑惑,直视他的眼眸,顺势靠在了假山壁上,双手哈着气。
“爷知道的事情多了,可不止这么一两件,你有兴趣知道么?”他单臂撑在我头侧的石壁上,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我连连摇头,讪笑着看着他。
“小月子——”
“九爷,您能不能不这么叫?”我抢道,这三个字对我来讲,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有两个小祖宗就够我受的了,要是再加上这位爷,我崩溃的心都有了。
“怎么十五弟、十六弟叫得,爷却叫不得?”好看的眉眼上挑,黑如磁石般的双眸紧紧的吸引着我,移不开视线。他不走演艺圈真的很可惜!
“我要是叫你禟禟你能开心么?”我一急,脱口而出。
“你叫爷什么?”他呛声道,低低的咳嗽。
“禟禟、禟禟,小九九、小禟子……”我嘟囔着,瞧准空子,从他身旁闪出。他反应过来,瞬间抓住我的手腕,却被我反手用力打落,眼看着到了缝口,脚却不留神,绊到了一块石头,哎哟一声坐了下来。身后脚步一顿,传来哈哈大笑声。
祸不单行啊!
我揉着脚,试着踩在地上,还好,没有扭到,只是磕了一下。
“不跑了?”浓浓的笑音夹杂在话中,我面色一红,低着脸不敢抬头,怕招来更张狂的笑声。
“你怕我?”九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我身旁,目色深深的看着我,迫使我不得不迎视他。
“我为什么要怕你?”说实话,对于这个九阿哥,我并不讨厌,只是不喜欢他玩味的眼神总是瞄在我身上,那让我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永远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恶意,所以,我才会放松的和他谈话,就如在塞外那次夜晚一般,单纯的聊天。
“不怕我为什么躲我?听到我出来,跑的比兔子还快,要不是我提前吩咐下去,准让你跑了。”他怏怏的说,而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逮我做什么?”
“爷心情不顺畅,想找个人聊聊。”他霸道的说,淡淡瞥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拜托,聊天回家找你女人去,这大冷的天,找我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土。
“爷就是要找你,和你聊心里舒坦。她们那些女人,哼,肤浅!”看到我起身,他慢悠悠的挪到我身旁,靠在石壁上,双手抱胸。
“九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一个丫鬟,怎么能跟您谈得来?”撇了撇嘴,我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歇着,既然走不了,那就陪他耗着吧。
“丫鬟?这偌大的紫禁城里,有哪个丫鬟像你这般,在爷面前如此放肆?”
我不语,斜着脑袋看他,唇畔似笑非笑。
他望着我,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不过,爷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早就看厌了。”
“九爷,咱们打个商量,你不再叫我那三个字,日后我也不再躲您。”我咬了咬牙,说出了条件。
“你倒是想躲呢,也要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他眼神放肆,邪邪一笑,“不过和我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他摸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眼神莫名,我却懒得去探他眸底的深意。
“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三个字?”倏然,他凑到我面前,亮晶晶的眼睛近在咫尺。我一顿,猛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难道你喜欢小九九,或是小禟禟?”我嘲讽的看着他,发现他在听到那两个称呼时,面色微微抽动。
“你敢编排爷?”
“你要是偏要叫我,我也只有这样了。”
“那十五弟——”
“你总提他们干吗,他们受了委屈抱着额娘哭,难道你也去啊!”我受不了,口气不禁大了些。
“成!算你能个,只要他们不叫,日后我决不再叫。”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坚定地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我们击掌为名,相视一笑。
从御花园出来后,我们便分道而行,我快步朝着永和宫走去,心底却盘算着怎么才能收服那两个小祖宗。
由于太过于专注的思考,猛地撞到一个人,鼻子传来阵阵疼痛,我抬眼看去,待看清来人后却露出了大大的笑颜。
他双手捂着我的脸,眼神心疼而专注。
“干嘛去了,小路子说你出了翊坤宫便跑得不见踪影,害我白白担心。你说,要怎么补偿我?”脸上暖暖的,身边的寒凉也渐渐的淡去,他挡在我的面前,宽厚的背挡去了寒风的侵袭。
“以身相许好不好?”我轻轻的环着他的腰,仰面甜甜的笑着。
“啧,这个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他拦着我的手,笑得欢愉,神采奕奕。
“十三,你可不可以教我抚筝?”我窃笑着将冰凉的双手伸到他的坎肩里,眼珠转着,心底想着另一件事情。
“抚筝?你要学?”他轻声说,眼中闪过疑惑。
“我会的不多,很多曲子需要你编出谱子来。”我古筝会的不多,只是一般的水平。而很多歌曲,只会唱而不会弹,需要某个大师级人物帮我把谱写出来。
“这样么?”他犹豫着,眉头微微的蹙起,“我让毓柔教你吧,快过年了,我手头事情很多,而且你的性子急,想起什么便是什么,等我得空的时候,你保不准又想着什么呢!”他宠溺一笑,拉着我的手便走。
八公主毓柔是他的妹妹,常听十三说起她琴技甚好,可惜一直没有见过。
“呃,去哪儿啊?”我拖住他,忙声问道。这么久没回去了,娘娘知道还了得。
“等你想起来,娘娘早命人打你板子了。”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戏谑一笑,才叹着气说道:“我早就和娘娘那边说过了,你放心便好,我这就带你去咸福宫找毓柔。”
我一听,放心的跟在他的身后,瞄着他的背影,唇角的高高的扬着,止不住的微笑。
除夕之夜
进入腊月二十日之后,过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宫里的讲究也多了起来,像什么祭灶、放爆竹、贴春联、挂门神、张挂宫训图等。
祭灶是腊月民间与宫中的重大祭祀活动。清代宫中每年于十二月二十三日于坤宁宫煮祭肉之大灶前祭灶神,要设供案,安神牌,备香烛,供品多达32种,并由南苑猎取黄羊一只,由盛京内务府进贡麦芽糖作为贡品。届时,皇帝、皇后先后到坤宁宫佛前、神前、灶神前拈香行礼。祭灶这天晚上,亲王、郡王、贝勒等大员在内廷有值宿任务的,可以给假回家祭灶,一级别较低的散秩大臣代替。
清宫规定,每年十二月十七日开始放爆竹,到十二月二十四日以后,若皇帝出宫、入宫,每过一门太监即放爆竹一声,每年除夕、元旦寅刻或子时,皇帝即乘轿前往各出拈香行礼,此时,皇帝的轿子每过一门,就要放爆竹,以示对诸神的敬意,也表示接神。接神之后,自王公至百官均进宫朝贺,互道新喜。
十二月二十六日宫内各处张贴春联,挂门神。因为满族人崇尚白色,故春联例以白纸或白绢书写,蓝边包于外,红条镶于内,增添喜庆的气氛。门神于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