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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不帅 作者:水墨惊鸿(晋江vip2012-07-15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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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月点点头,蹒跚的朝着屏风内走去,这客房不大,那屏风也是半透明之物,对面之物可看的清楚,弄月在屏风后慢慢宽衣,屏风前的秦翊影转过了身去。
  “秦姐姐,我……你能来一下吗?”弄月嗫嚅着唤着,秦翊影依旧背对着屏风,半响才问道:“有何事?”
  屏风另一侧的弄月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在宫里都有丫鬟帮她擦背的,如今一个人沐浴自然有许多不习惯,她想让秦翊影来帮帮忙,反正大家同为女儿身:“我想让你帮我擦擦后背好吗?”
  “不行”秦翊影断然否决,屏风另一侧的弄月蹙了蹙柳眉,忽的眼前一亮,从木桶中站起,套了件外衣裹住自己,露出半张脸道:“姐姐你来,我有件事告诉你。”
  秦翊影驻足不动,弄月急了,她跑出屏风盯着他的脸说:“姐姐你是不是怕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是女儿身。”
  秦翊影眼神飘忽不定,‘哦’了一声别开了脸不去看她衣衫不整,弄月将他这般模样理解为他是不相信,顿了顿,她执起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前:“我真是个女子。”
  衣衫单薄,胸部有明显的隆起之感,之后传来砰砰心跳,秦翊影的手猛地收了回来:“其实我是……”
  “姐姐你别羞了,我们都是女子,没关系的。”弄月打断了他的话,说着拉起他的手来到屏风后,宽了那件衣衫,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跨入了木桶,水汽氤氲腾升她往身上拨弄着热水,道:“姐姐你杵着不动做什么,帮我擦擦背。”
  秦翊影踌躇了片刻说:“姑娘,我并非……”
  “你并非什么?”弄月猛然在水中转过身笑看着他:“姐姐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嗯……我叫……弄月。”
  秦翊影盯着她在迷蒙的雾气中欢笑的脸,默了默然,不再多言,拿起毛巾走上了前去为她轻轻擦拭起了后背。
  “姐姐你是什么人?”
  “曾经的贵胄外臣,如今的落魄门第。”秦翊影寥寥一语带过,长指沾了水攀上她的后背:“你为何非认为我是女子?若我是个男子,你岂不是要吃亏了?”
  “你当然是个女子”弄月拉住他的手回头灼灼望他:“虽然你是比一般女子要高大了些,声音也粗沉了些,可你长的像女子啊,而且你长的很想我娘亲。”小公主说道此处不禁有了得意之色:“我娘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我爹爹虽然妻妾众多,可他最爱的却是我娘亲,我第一次在戏楼里见到你,就觉得你长的很像我娘亲。”
  身后的秦翊影似笑非笑的说:“你爹爹纵使再爱你娘亲不也妻妾众多?”
  弄月收了笑,有些低落的斟酌着他的话,过了片刻沉静,她才往身上撂了撂水说:“这我就不知为何了,我爹爹明明爱我娘亲,为何偏偏三妻四妾,而且我有几位成家立室的哥哥们也是如此,若世间男子都如此这般风流成性,我们这些待字闺中的姑娘哪里还敢嫁人了?要与众多女子分享一个丈夫,不干不干。”
  秦翊影扬起的嘴角翛然掠过一丝玩味,他问:“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到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弄月听他如此一说,低低的笑了出声,直到敛了得意的笑意她方才开口:“嗯……我觉得这个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公主了,别人都是委身下嫁,只有皇帝是招贤纳婿,驸马就算想三妻四妾,怕也只是望眼欲穿了。”
  “可若就是你我这般普通女子呢?纵然出嫁之时是妻,可不出数日家中就已妾满堂,又当如何?”秦翊影的问题穷追不舍,并不打算放过她。
  弄月歪着脑袋静静的听着,想也不想就道:“我爹爹是不会如此待我的,家中虽兄长姐妹众多,可爹爹和哥哥们最疼的就是我,他们怎会忍心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十二个姐姐之中,三姐和五姐早已为人妇,七姐因生了场重病后得了失心疯被送往西都的万安寺去,六姐招得将军之子做了驸马留在了京都,九姐虽胎死腹中,却也德皇家礼仪下葬,十姐、十一姐、十二姐系数早夭。如今还剩下的两位公主中,便是她与八姐,父皇虽有心将那丞相之子莫世渊招给自己做驸马,可若自己不点头,父皇也万般不会逼迫的。
  秦翊影听她如此一说,不禁有些困惑:“听你之言倒像是大家的小姐,怎会孤身一人居住在客栈之中?”
  弄月抿唇回头对他招了招手,秦翊影顺势俯下头,弄月附在他耳边兴奋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瞒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的。”
  秦翊影一愣,随后见她像背着大人偷吃了糖果的小孩般,眉眼中抹不去的得意兴奋之色,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伸手探了探水温,他道:“水有些凉了。”弄月听此一言,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湿漉的长发黏在后背,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秦翊影面前,她说:“那我也好了,姐姐你要不要也沐浴一下?”
  秦翊影轻咳了一声,有些慌乱的取过挂在屏风上的毛巾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把衣服穿好。”




☆、癸水

  秦翊影单手扶着她的肩,倏地又收回了手捂着自己的左肩口,弄月面色悇憛,慌忙从木桶中走出,顾不得自己衣衫凌乱,将他扶到了床沿:“姐姐你伤口又疼了吗?”
  “嗯……我没事。”他伸手为弄月掖好衣服,强行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你休息吧,我去让小二再开一间上房。”
  “姐姐”弄月大步追了上去,担忧道:“你伤势未痊愈,我担心你会复发,你与我睡一起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的,况且那些追杀你的人不保不会再来,你身上负伤,一个人实在是不安全。”
  秦翊影微微侧头端详着她认真的模样,久久才怅然一笑:“小姑娘,你既然知道有人追杀我,为何还要帮我?算了,我不想连累你。”
  “我不怕连累。”她沉思片刻又道:“你若是嫌床挤,我可以睡在地上的。”
  “你……”秦翊影一怔,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弄月已经将床上的那两床绣着花锦纹的被抱了一床放到了地上,对半相折,半做铺垫半做衾,她取过一只对枕放于地上,长吁一气,对秦翊影笑道:“姐姐,你有伤,不宜接触湿冷的地面,你睡床,我睡地。”
  秦翊影怔怔的看着她,语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才施施然走到床铺,熄了烛火。
  是月的清辉透过窗棂,穿过窗纸在地面上抚出一块晔晔的光,半大不大的刚好能隐隐的看见弄月的身型在锦被中不住的来回辗转。
  四周寂静极了,弄月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秦翊影应该是睡着了,除了刚上床时一次翻身,再也没有听见床面上又何动静,弄月来回翻转数次,终于在背对着床面时捂着自己的肚子咬住被角不敢吱声。
  豆大的汗水的从额际滚落,弄月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这几日胸口莫名的涨人,稍一触碰还会有微微的疼痛,如今下腹又莫名的绞痛,阵阵的传来,驱散了倦意。
  虽有半个锦被做铺,但三月里的夜还是寒意袭人,后背凉意丝丝,弄月只觉满身是汗,痛意越来越深,脑海里一片空白,彷佛思绪被抽走一般。
  下腹酸疼,胸口涨人,弄月猛的一惊,莫不是这就是从前宫里的嬷嬷说过的天癸之水?
  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说过,来了癸水,才算是真正长大了,而女子癸水之龄多半是双七到双八芳华之间,如此一说,自己已是十五岁了,来癸水也在情理之中。
  疼痛虽是阵阵,却一次比一次疼,弄月试着动了动身,双腿稍一动荡,顿觉下身如泉涌,疼痛丝毫不减,弄月头一次来这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秦翊影似乎睡熟了,弄月不敢去打扰她,只能咬着被角忍着疼,双手竟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脑海里嗡嗡作响,弄月皱紧了小眉,以前每月总见姐姐们都会有那么痛苦不堪,面色惨白的时候,那时她不懂,如今想来,怕是姐姐们的癸水之期,这样的疼痛之法,哪个姑娘能受得了,弄月凝着目光盯着地面,心中所想的却是自己这样疼下去能不能见到明日的朝阳。
  身后是寒风穿透被缝的凉意,身前是下腹阴阴的疼痛,弄月想掩好身后的被缝,却因锦被对折,本来就小的被更是无法掩盖的严密,弄月只好忍着疼痛往前挪了挪,被缝之风丝毫不减,却在这时,有一双温暖的手伸进锦被中轻轻扣住她的腰肌将她从被中抱了出来。
  温暖的被里那副胸膛间也不住的传来热意,秦翊影取过矮几边的火折子掌了烛,看着弄月惨淡如纸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敛了衣袖为她拭去了额际的汗水:“哪里不舒服?”
  东宫之位争夺了整整十三年,从他七岁之时相伴成长的侍卫在夜半对他扬起匕首的那一刻,他便知,此后的一身都要在浅睡中度过,所以从始至终弄月的每一次翻身他都清楚的听在耳侧,起先是以为她认床睡不习惯,直至二更的时候,弄月依旧在翻滚,辗转难眠,他便知她身体可能不适。
  弄月被一问,虽然对方同为女子,可她突然间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她拉着那浅白的衣袖攥在手里,有些艰难的说:“我……我肚子疼。”
  秦翊影若有所思的掀开的覆在弄月身上的被,白色的裤腿处染上了手掌大的一片鲜红,昏黄的烛光下分外触目惊心,细长的眉梢猛的一拢:“你……来癸水了。”
  弄月无力的点点头道:“我猜到了,可我是第一次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秦翊影微微侧目望着她茫然的脸,那眼眸里都是手足无措和相信,她才十几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念一动,他不再犹豫,走下床铺,从弄月的行囊翻找一番后取出众多男装中唯一的一件淡粉色纱裙扔给了她,又提着桌上空空的瓷壶出了门。
  夜风骤起,吹得窗外老树沙沙作响,树叶被簌簌吹落几片,贴在纸窗上落也不是,进也不是,烛火摇曳,平添几分诡异,弄月迅速的换下脏衣,钻入被中,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将目光移到了一旁。
  秦翊影不稍半盏茶的功夫便折回了屋子,依旧来如去时手提那盅花瓷壶,水声哗哗直至杯中溢满,热水氤氲,他端着茶水坐到床边,扶着弄月坐起:“这是我让那小二煮的姜糖水,你趁热喝了,癸水之期,记得不要食凉物,不要受冷,多吃点热的。”
  弄月点点头,接过那姜汤水,慢慢啜饮,丝丝麻辣之感伴着甘甜,入腹顿时灼热了起来,下腹变得不再那么疼痛。
  “还有你……若是无重要的事,玩几日便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心。”
  “咳咳……”弄月听他一言,猛的被卡在喉咙的水呛到,秦翊影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弄月有些异样的瞅着他:“我不要回家,我爹爹整天将我关在家里,除了赏花喂鸟我都无所事事,闷死了,我又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被关着当然想要出来了,如今好不容易跑了出来,怎么能轻易的回去呢。”弄月说着,将空杯塞到他手中,一扭头缩入了被中。
  秦翊影也不再多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安心睡吧,我睡地上。”
  “姐姐。”弄月倏地从床上坐起拉住他的手腕恳切道:“你身子有伤,还是与我一同睡在床上吧。”
  秦翊影手腕一怔,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带着七分难测,三分桀骜,定定的望着她,片刻长眉一挑,灭了烛火伸手将她往里推了推,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黑暗中他对着背过去的身影问道:“肚子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
  他沉吟了一声,随后伸出手,将自己温热的掌心贴向了她的肚子,掌心之热源源涌入腹部,弄月潜意识往后挪了挪,直至后背贴到那人的怀中。
  这一觉不再有难忍的疼痛感,她稳稳的睡了去,秦翊影待她睡去后伸出另一只手为她掖了掖被,放在那腹部的手却不收回。
  月影斑驳,怀中的人儿熟睡的气息循序渐进,秦翊影侧目看向地面那一圈晔晔的光,平淡如水的神色此刻变得阴冷不定,半响目光又淡了淡。
  他动了动左肩,这肩上所中的是回纥之地所产的悲酥清风,此毒是以十三种毒草所至,毒性之强难以想象,索性弄月为他吸取大半的毒液,否则恐怕他难以活到今日,康王下手如此狠毒,恐怕不只是因为储位……
  环在那腹部的手猛的被人握住,秦翊影思绪一敛,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的腿,好像有些痉挛……”
  秦翊影收回放在她腹部的手,大手毫不留情的掀开她的裙摆,面对光洁□的**询问道:“是哪只腿?”
  “是……是右腿……”
  秦翊影扳正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好,而后抚上弄月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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