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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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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受尽娇宠。知道十八岁那年,儿子进了东北讲武堂,才一改文弱的个性,两年的时间被军校打造得成为铁一般刚硬的名副其实的军人。外表温润如玉,骨子里透了刚硬。正是这样,二十岁的儿子开始领兵去吉林山沟里剿匪,粉碎了日本人借机匪患驻军东北的企图;首次直奉大战,二十一岁的儿子是在东北军各路败退中,惟一一支带兵打到山海关,赢得胜利的军队;子卿二十三岁,统领了东北军全军整理军务的要职,一时间极尽显耀,却是屡屡出他意外的刚柔并济软硬兼施的将东北那些土匪军队整理成新式的军队,赢得二次直奉大战的胜利。子卿建立海军,请名师高人来充教讲武堂,建立海上空军,几乎东北军的海陆空都是子卿这满脑子洋化后的小脑袋想出来的。就在几个月前,涿州那场激烈的混战,子卿率了东北军的将士同北伐军那场激烈的攻守战一直为世人评点。北伐军仗着高大的城墙死守涿州城一个月,子卿亲自驾了飞机在涿州城上空勘察,飞行大队最后都动用了毒气弹,战争之惨烈也让胡云彪发现的儿子的不屈不挠坚韧的性格。正在得意儿子终于长大堪当大任的时候,儿子的行为果然令他屡屡大出意外。子卿直截了当的说:“爹,不是儿子怕,也不是孝彦打不赢这仗。爹,我们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您真想当皇帝吗?爹没有这个想法,可这连年的争战多地盘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我们少做些孽好吗?是,孝彦通报停止内战,孝彦并没给爹丢脸。撤军之前,孝彦留了信给北伐军首领。这仗不是孝彦打不赢,是孝彦不想再打下去,不想杀戮过重。不炸黄河铁桥,那是因为铁桥是国家的财产,不姓胡也不姓孙。若是炸了,修铁桥那是要花人力花钱的,孝彦不想当罪人被人唾骂;不烧粮食,孝彦也在信里说明白,自古撤军先毁粮草,不给敌人留获胜的机会,孝彦有时间去毁粮食,但是粮食也是农民辛苦汗滴和下土得来的,孝彦烧了就是暴殄天物,是作孽。孝彦请求北伐军将粮草发给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灾民,就算积德吧。若是他们不肯,孝彦也没办法,但必定被世人嗤笑谩骂,北伐的宗旨也就不在。”胡子卿看着哑口无言的父亲,那失望痛心的神色,几次开口欲骂又闭嘴不言。“这就是养只家猫捉耗子,追了一半儿忽然良心发现将耗子恭送回耗子窝了,顺便还帮耗子叼一口粮食送上。小顺子,这就是你的立场,你这立场在哪里?”胡云彪揉着太阳穴说:“难怪爹昨天做梦,梦见和几位老帅去草原赛马。那一地的蔓草,爹那匹‘闪电风’如踏祥云般飞一般抢在前面。爹心里这个美,乐得嘴都合不拢。耳边一阵阵风声,你杨大爷、秦大爷他们都被远远的扔在后面。爹正得意,忽然,‘闪电风’就在快到终点去摘红旗的时候它停脚原地盘桓,他不走了。爹急的是用马鞭抽,用脚踢,这畜生就是不往前跑了。眼见了身后的几位老哥哥都跑过来了,一个个都超过爹冲去了终点,爹还立在那里。你杨大爷就悠闲的打马晃回来笑话爹说‘老胡呀,你这马光好,它没用呀,这畜生再是名马名种,他不给你跑也是白搭不是。兄弟你呀,你把他送去拉磨吧,再不然送去宰了吃马肉。’,爹不服气刚要开口和他争,就醒了,这一醒就听说你通报撤军停战的消息了,小顺子,你让爹说你什么好?”“爹,孝彦求爹,别再打仗了。爹你没见那些灾民,年轻的好样的都打仗打死了,死的都是不怕死的。贪生怕死的孬种都活了,老人和孩子流离失所。这么打下去,中国就没人了,自己把自己国家的精华都打死了,剩一些老弱病残来强国吗?军队是保卫国家的,不是用来互相屠杀的。爹,孝彦求爹了,爹如何处置孝彦都可以,只是这仗不要再打了,也别让奉军再去打仗了。各国的外贼都再虎视眈眈,都等了中国有一天打得再没人扛得起枪,就该来轻而易举的打进中国了。孝彦不想几代之后,国人真成了亡国奴,骂老胡家当年做的孽。爹,那些老人很可怜~~”“顺子,你~”胡云彪闭上眼:“你这些年是太累了,难为你,年纪轻轻的爹给你压上这么重的担子,你歇歇吧,去歇歇吧。看去天津和上海玩玩,不然去龙城找汉辰去耍耍,散散心。别哭了,起来吧,爹不罚你了,起来吧。”胡云彪过来扶子卿,子卿却颤抖了腿几次起不来。“娇气,爹在一天,能罩住你一天,爹若一朝不在了,你这跟刘皇叔一样悲天悯人就差带了百姓过河的性子,你可怎么办呀。爹的小顺子~”胡云彪也眼角挂泪。
座钟和鱼缸
杨汉辰是入睡前忽然接到子卿的电报,说他要来龙城散心。汉辰本来对报纸上所报道的北伐军和东北军开战的报导和近来胡子卿忽然宣布停战的事正感觉蹊跷,如今忽然听说子卿要来,忙吩咐胡伯去安排。汉辰来到书房,发现弟弟乖儿和儿子小亮儿蹲在书柜下的地上。汉辰意外得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找~~找本书。”乖儿闪烁着大眼睛,俊雅的小模样十分可爱。不等亮儿开口就痛快的答道。汉辰吩咐声:“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读书。亮儿也快去歇息了。”汉辰在沙发坐下,一眼便见桌上似乎少了什么。四儿端来杯香茶,汉辰接过茶杯,余光扫向那书架旁的三脚花架。“西洋座钟哪里去了?”汉辰发现座钟不翼而飞。“爹爹拿去了。”乖儿不假思索的应道。亮儿紧张的轻轻牵牵小叔乖儿的衣角。“爹爹拿钟去做什么?”汉辰疑惑道。“爹爹说大哥屋里的座钟比他的好看,就拿去了。”乖儿不停推着亮儿揪着他衣襟的手,镇定的答道。“哦~~”汉辰也不及多想,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乖儿拉了亮儿出去带上房门,长舒口气。“小叔,亮儿怕。”小亮儿拉了乖儿在一边,“爹爹说,撒谎的孩子要把屁股打烂。小叔~~”“嘘~~”乖儿捂住亮儿的嘴巴,“小叔也吓得一身冷汗,不信你摸摸看。先混过一关再看一关,这是缓兵之计,知道吗?”乖儿摸摸亮儿的头,亮儿胡乱的点点头。汉辰拉开书柜门,忽然发现柜门上有未干的水痕。地上也有滩水迹,散着淡淡的腥味。一抬眼才发现找不到了桌上那只风水鱼缸。书橱的一只抽屉并未关紧,汉辰心下犯疑:“有些时日没去翻看书柜中七叔留下的书籍,如何抽屉开了?”想想定然是乖儿和亮儿调皮淘气了。想到这里,汉辰蹲身用手去推了下抽屉门,却推不进去。心里顿时好笑,记得一次在东北胡大帅府子卿的房间,一个椅子被碰翻,他刚要俯身去扶起来,子卿却对他摇手说:“别动!”然后对了门口喊来下人,就为了扶起一只凳子。当时汉辰取笑:“扶个凳子举手之劳,也用叫下人?”子卿却慵懒的靠了沙发翘了腿一幅贵公子的派头说:“这才是修养风范,这种事都是下人做的。”汉辰当时没晕倒,逗他说:“是不是有一天你连凳子都不知道如何扶,抽屉都不知道如何关上了?”子卿还不屑的瞟了他说:“你去西方走一遭,就知道什么是贵族了。”如今,自己真成了那四体不勤的少爷了不成,连个抽屉都带不上了。汉辰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个布包,鼓鼓囊囊不规则的形状,就是这个布包堵得抽屉关不上。打来布包一看,竟然是七零八落的座钟零件和外壳,心下即恼怒又心疼。这座钟还是七叔当年给他的,随即对门外大叫:“乖儿、亮儿,过来!”亮儿惶恐不安,贴了墙根挪进来,乖儿却泰然自若的问:“大哥,有事?”“乖儿,大哥那缸风水鱼呢?”汉辰问。“鱼缸~~”“该不是也被爹爹拿走了吧。”汉辰愤愤然的将抽屉里的包裹扔在桌上。“大哥~~”“谁干的?”“乖儿不小心~”乖儿咕哝道。“是亮求小叔帮亮儿去书架拿书,才~~~”亮儿惶然泪下。“不是说爹爹拿去了吗?”汉辰怒道:“哼!乖儿,谎话编得还蛮快。”“大哥,是乖儿要读书,去拿那本《资治通鉴》,一不小心书掉了下来,便将钟打倒,指针不走了。乖儿拆开修钟没修好,乖儿不是有意骗大哥,是想修好再告诉大哥。”乖儿长睫忽动,解释说。“哦,《资治通鉴》掉下来砸了钟,那鱼缸呢?”“鱼缸~~”乖儿语讷。“又是哪本书掉下来砸了鱼缸?”汉辰嘲弄道。“是亮儿手忙脚乱去收拾座钟时,不小心撞了桌子,鱼缸~~~”亮儿颤声说。“不关亮儿的事。”乖儿站到了亮儿前面。“你们两个谁也逃不了,哪里不好玩偏来书房闹,那座钟是七叔留下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知道的~~”乖儿垂下眼帘嘟囔说。“知道还~~砸了东西还撒谎,自己说该不该打!”“爹爹,都是亮儿让小叔拿书的,打亮儿吧。”亮儿哭了起来。“充好汉?好呀,你们两个一人二十藤条,谁也逃不了。”“是乖儿砸的东西,不许打亮儿。”乖儿仰头说。“好,乖儿,看你是条好汉,脱了裤子爬沙发上去!”汉辰板起脸,从桌案下抠出那根家法藤条,在手中晃了几下。乖儿慢吞吞的凑到沙发边,可怜的目光看着大哥:“大哥~~”“嗯?”汉辰拖长声应了。“大哥,钟都坏了,打烂乖儿屁股也好不了了。”汉辰忍住笑,板了脸说:“不打你,钟也好不了了。”“可是~~可是钟坏了,可以找人修好。乖儿打坏了,可修不了的~~”乖儿耍赖的摇着哥哥的手臂,乖巧讨饶的样子把汉辰逗得不禁笑出声来。
惊鸿一瞥
“这怕是今天冬季的最后一场雪了。”杨大帅仰天感叹,在汉辰的搀扶下另一手拉着乖儿一步步走向山中杨家祖坟墓地。“怕我这就算是‘辞路’了。”杨大帅怅然的话音未落,姑太太文贤立刻责怪的说:“胡说什么,你得病这不是大好了吗?”汉辰心里一颤,父亲近来似乎是劫后余生般的精神矍铄,连饭都似乎多吃了许多。但“辞路”这话说来却是不吉利。只有临死之人才回去祖宅或祖坟走一遭,以免黄泉路上再世投胎忘却了回家的路。难怪姑母会责怪父亲。今天,是七叔的生辰,松柏环绕的坟茔里静躺着这个年轻的生命。不等到坟地,汉辰的眼睛就有些发红,随即父亲忽然问他:“龙官儿,是不是穿的少有些冷?你的手在发颤。”“龙官儿,不是又发烧了吧?”姑太太关切的过来探探汉辰的额头,舒了口气说:“还好。”“爹爹,七叔坟前有位大哥哥。”乖儿遥指枫林梅树交映的坟茔前。北风卷着梅枝上的积雪,扑簌簌沾着人面。那坟前的青年一身白色长衫,脖颈上围了一条艳红色的围巾,或许色彩的搭配格外的惹眼,杨大帅眯眼仔细观望。胡伯忙要喊人去把坟前的人赶走,边说:“是七爷过去的部下吧?年年七爷的祭日都会有很多人来祭拜。”“但今天是小七的生辰。”杨大帅摆摆手,示意不要惊动坟前的少年。走近时,少年的专注似乎并未抵查到了有陌生人的到来。他低了头,清俊的脸紧紧的贴在双臂紧环的一个盒子上磨蹭,似乎在严冬中贪恋着那盒里的余温。感觉到有人来,红围巾的少年慌得用手背轻拭眼角的泪,猛一回头,浓眉下一双与众不同的凹目灵透动人,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立在寒风中显得形容萧瑟。“你是~~你~~”杨大帅的手指指着少年,目光如触电般盯紧了少年的眼睛,“你~~你是~~文蕙的~~”姑太太也走近前两步,颤抖了嘴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过是来拜望一位故人。”少年的目光冷冷的望着杨大帅,冰冷仇视。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跟在人群后的汉涛忽然大声喊了句:“碧盟表弟,你这是做什么?哎~~Eddie,你等等。”汉涛跑过来拦住了碧盟的去路。“你是文蕙的孩子?”杨大帅呆楞后的面容忽然变得惊喜,“孩子,你~~你是~~”忽然,杨大帅的目光惊骇的落在碧盟怀里抱的那个盒子上。那是个珐琅镶边做工精致的骨灰盒,正中镶嵌着一张椭圆形的黑白照片,那照片上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熟悉,五妹-文蕙,如今静静的化做一缕孤魂长眠在这盒子里。“是~~是你娘的骨灰?”杨大帅几步过来,颤抖的手就来抚摸碧盟怀里的骨灰盒。碧盟倔强的大吼一声:“闪开!”,一把将杨大帅推了踉跄,而自己也一时失手,那骨灰盒坠落在地。盒子跌落在青石板墓道上的声音格外沉闷,似乎整个山谷都在回音。碧盟惊叫一声顺了墓道的阶梯追逐着滚落下山的骨灰盒,汉辰也慌忙弃了父亲,随了碧盟追了过去。摔得七零八落的盒子,一袋黑色绒布包裹的骨灰被碧盟双手捧起,贴在脸边,静静的,汉辰只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眸蓄泪。汉辰小心的拾起散落的盒子,盒身盒盖已经分离,但是盒子上镶嵌的五姑母的小像还是笑吟吟的看着他。汉辰将盒子双手递给碧盟,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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