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在派出所被教育了三个小时,直到祝擎扬找到一公安的朋友说明情况,两人才被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钟了,毕西西极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被她行侠仗义连累了的祝擎扬,正要说请他吃饭,忽然想起晚上是有约了的,于是更加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说:“今天太不好意思了,本来也应该请你大餐,可是实在抱歉,我,我先前有约”。
祝擎扬大度的笑笑,挥手说:“没事,改天再吃也一样,对了,送你的生日礼物,都忘了拿出来”说着,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一个包的很用心的盒子递给毕西西“生日快乐”。
毕西西有点窘迫的接过来,讪讪的表示“给你添麻烦,还要收礼物,真是不好意思的说”。
礼物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
毕西西很喜欢那个名字,那让人心里轻微发颤的四个字,每次经过专柜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哪天要跟某个人结婚了,或许就买它来涂,那是关于一生的事情。但是说起香水,她更喜欢burberry的紫色绵羊宝宝,婴儿般的奶香后调让她觉得温暖贴心,温纹常说,您从里到外都巴望着做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拒绝直面惨淡人生。
停好车,隔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程麓看见毕西西正站在对面人行道上,耳朵里插着耳机,随着旋律微微的晃动着身子,穿着白色的无袖缎面背心,水绿色的棉布长裙子,裙摆上由疏到繁由上及下,次开满了白色和茶色的繁花,整个人看着就像一个斯文可爱的邻家姑娘,十年的岁月,并未在她身上加诸痕迹。
来不及等绿灯亮起,程麓大步的迈上车水马龙的人行横道,毕西西心惊胆颤的看着程麓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里一路躲闪着穿过马路来到自己面前,简单的白色衬衫,卡其色工装裤,额前有清爽的碎发,温和干净,就像少年时那样。迎着夕阳,头发上有暖黄的光晕,这情景熟悉的让毕西西心里发酸。
程麓伸手牵过毕西西,他说:“去麦当劳好不好”。
毕西西微笑着,满足的点头,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在空气里缓缓发酵。
麦当劳里是暖黄的灯光,小孩子们笑的一脸满足。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喝着一个杯子里的可乐,像很多年前那样长久的看着彼此,程麓伸手抚上毕西西的脸颊,那笑容仍旧像记忆中一样,是他想守护一生的孩子一样纯净的笑“西西,我想这样一直看着你,我怕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毕西西的心交织着难过和甜蜜,互相折磨了十年啊,用剩下的一辈子去补偿吧,为逃离的十年“傻瓜,我会看着你变成老头子!长满皱纹的老头”毕西西傻笑着用食指按压眼角做出一脸皱纹。
“西西,我们回高中校园去吧!”程麓的提议让毕西西的心生出狠狠的向往,高中校园,她已经有快九年没有回去过了,长久以来,她拒绝想念关于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现在,打开心结,去寻回曾经失落的幸福吧!
于是,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程麓和毕西西关了手机,驱车前往距北京不到五百公里的济南,那里,静静的安放着他们纯净如莲的初恋。
一路上,车里放着程麓高中时最喜欢的那首《More Than Words》,毕西西随着旋律小声的和着:
What would you do if my heart was torn in two
More than words to show you feel
That your love for me is real
……
轻倚在程麓的肩膀上,木吉他的伴奏和着歌者质朴的极具张力的嗓音,便胜过世间万千华丽的声音。车前方是湛蓝的夜空,星星像嵌在深蓝色天鹅绒上的钻石,风吹过,带着暗夜里青草的芳香,毕西西安然的睡着了。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学校大门早已经锁上了,他们停好车,相视而笑,默契的牵着手穿过校园西面的胡同绕到后门,那里有一排粗壮的杨树,枝繁叶茂,毕西西脱下高跟鞋塞进包里,三下五除二攀着树爬到了墙上,然后回头冲仍旧站在原地的程麓挥挥手“快点啊,怎么跟以前一样笨啊”。
程麓无奈的笑,毕西西还跟当年一样,那时候,他们都住校,有天晚上,毕西西和安采薇在晚自习后生拉硬拽的拖着程麓到学校外面的小吃店里吃宵夜,等到学校快要关门了,还不急不缓的跟老板说:“再给我煮碗馄饨,多放紫菜”。
程麓着急的催着她们回学校,毕西西一边吃一边摆手:“放心啦,能回去”,程麓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和安采薇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还商量吃完了去逛逛夜市,于是就想她们可能跟看大门的大爷比较熟吧,所以也就安心的陪着她两一直逛到快11点,等到逛得实在走不动了,三人打道回府。程麓一看那两人怎么往后门走啊,谁知二人摆出一脸鄙视的表情:“都几点了,你上前门干嘛去啊,你认识门卫大爷?!”
“不认识”。
“不认识,去前门干嘛,快点,去后门翻墙”。
“什么,翻墙?”一向遵守校纪的好学生程麓当时就懵了。
“是啊,快点,别磨蹭,宿舍快熄灯了”毕西西一脸不耐烦的催着程麓。
等到了学校操场围墙外面的一排杨树下,程麓目瞪口呆的看着毕西西和安采薇像传说中的江湖高手一样手脚麻利的爬树,一眨眼就上了墙头,等两人回头看看程麓竟然还站在原地,就连忙催促:“快点啊,宿舍楼快锁门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下面的程麓憋了半天,脸红耳赤的说:“我,我不会爬树啊!”
“啊!你竟然不会爬树”看来一个不会爬树的男生完全在二位女侠的意料之外。
“那怎么办,西西”采薇一时慌了手脚。
“先别急,我想想”毕西西站在墙头上扶着大杨树像个意气风发的武林高手“程麓,你快点去搬两块砖头垫在脚底下,我和采薇把你拉上来”。
片刻之后,正当毕西西和安采薇使出吃奶的劲往墙上拉程麓的时候。校园外面巡逻的保安从天而降“谁在哪,这么晚在这干什么?”
且说当时毕西西和安采薇立刻松手,毕西西回头撂下一句话:“程麓,对不起,我们先撤了,谁让你连树都不会爬啊”。说着,二人很不讲义气的趁着月黑风高,在树木的掩护下匆忙的逃离了现场,可怜的程麓,还拎着二人采购的头花、护肤品等女生用品若干,被保安当场擒获。
二天晨会,在保安室呆了一夜的程麓和其他几个晚归被擒的男生,一字排开站在操场的讲台上,被当作违纪典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深刻检讨。教导主任念在程麓成绩优秀的面子上,才没有当众曝光他晚归时还拎着女生的头花、护肤品,一看就是为了讨好某女生。
那天之后,程麓整整一星期没有搭理毕西西,可怜的毕西西跟在程麓屁股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赔了成千上万个不是。
第三十六章
这会儿,毕西西像当年一样,威风凛凛的站在墙头上,看着程麓身手敏捷的借着大树攀上墙头,大发感慨:“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的身手”。
程麓沿着墙里侧的高低杠翻身下去了,抬头冲着毕西西伸出双臂:“快点下来吧,小心等会又被逮住了”。
毕西西矮身,闭上眼睛冲着程麓的位置跳了下去,下一刻,她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程麓没有站稳,于是两人一起倒在高低杠下面的沙坑里,软软的沙子还带着白天太阳的余热。
“你离开以后,我想你想的睡不着的时候就来这里爬树,爬的多了就熟练了”。
程麓的眼睛在夜色里倒映着星星的光芒,他轻描淡写的掩藏了当年受的伤害。毕西西的心狠狠的揪痛了,抬头轻轻的吻上程麓的唇,程麓有一霎那的震撼,他用力的拥住毕西西,全身心的回吻西她,由轻到重,辗转缠绵,用尽那些藏了十年的执着的思念。
“西西,去梧桐树那吧”程麓牵着毕西西穿过操场,大讲台边上有一棵梧桐树,现在正值盛夏,硕大的树冠盖住了半个大讲台,风吹过,沙沙声和着蟋蟀的叫声在仲夏的夜里,谱出低沉的大调。
毕西西双手撑住讲台边,纵身翻上太讲台。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麓:“你还记得高一军训的时候,我和采薇在这个台子上跳《天鹅湖》吗?”说着,还略略抬起下巴摆出一个骄傲的小天鹅的姿势。
程麓笑了“记得啊,你们两后来不是号称‘两小天鹅’吗?是全校男生的偶像”。
“哈,那是,我和采薇从小学开始就一起学跳舞来着,没看见我们俩爬树翻墙那两手吗?那可是练出来的,不过,后来我就荒废了,采薇呢?”
“采薇大学学的还是舞蹈”程麓补充。
“哦”毕西西应着,十年了,青葱岁月永远的逝去了,时光里陪我们走过一程的人们,终是四散在天涯里了。
抬起头仰望树冠,十年不见,梧桐的树冠已经盖住了整个讲台,遮挡住夜空,星光零零散散的穿过疏朗的叶子洒落下来。
毕西西想起很久以前,春天里梧桐开满花的时候。
那一树浅紫色的花,就像把云彩织成了锦缎,风过了,紫色的云团就微微的摆动。那时候,毕西西和程麓在午后晴好的时候并肩坐在讲台边上,在寒意料峭的春末夏初里,毕西西眯起眼睛仰望着开的正盛的梧桐花,忽而生了悲秋伤春的惆怅“好可怜的梧桐花,最美的时候只能寂寞的守在春光里,叶子生出来的时候花却已迟暮”。
程麓看着毕西西仰起的侧脸,微微翘起的睫毛,眼神黑白分明,下巴上淡淡的绒毛在午后的阳光里泛起金色的光泽,唇角是难得一见的忧伤。
那时候,程麓在心里想,他和她不会是梧桐叶和梧桐花,他们相伴在同一个时节,不会错过彼此。
毕西西跳下讲台,去拥抱梧桐树,十年的光阴,树干已经抱不拢了。
程麓从另一边拥抱梧桐树,他们隔着粗壮的树干,十指相交。
“西西,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走了”。
毕西西忍着盈眶的热泪,听见晚风沙沙。
星期一早上,当毕西西匆匆忙忙推开办公室门时,依兰在意料之中的看见她就喊:“您老人家昨晚竟然没回家,而且没有跟温纹说一声,温纹说你九点前你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上报你们家老太太。”
“啊!太不讲义气了,还想打小报告”毕西西看看时间,八点五十九,连忙抓起电话拨通温纹的手机。
“您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千里迢迢为您代购的怨妇呢,我正准备倒数十下就拨你们家电话了!”温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
“别,别的,温姐姐,您最好了!”
“那好,你老实说,晚上不回家,干嘛去了,在哪过的夜,跟哪个男人?”温纹说到这,声音听起来精神多了。
毕西西不好意思的对着依兰笑笑:“没有,别乱说。”
“算啦,不管你了,跟你说件事,之前已经跟依兰说过了,你们下班就一起到王府饭店来,今天我订婚”温纹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啊!你说什么,你要订婚”电话那头传来一串嘟嘟声,毕西西挂断电话,看着没有任何稀奇表现的依兰“喂,你怎么那么镇静啊,温纹说她今晚上订婚”。
“我知道啊”依兰盯着电脑,连头都没抬。
“喂!你别玩游戏啦,温纹要订婚了,神哪!她跟谁订婚啊, 是老外还是我们自己人,我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怎么忽然就要订婚了”毕西西被这个爆炸性消息轰晕了,一时半会神志恍惚。
依兰总算把视线从屏幕上的祖玛移到毕西西的脸上,一脸平静的说:“您别那么激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温纹和苏以乔是指腹为婚的,本来他们应该在温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那年就结婚的,但是温纹和苏以乔当时都不愿意结婚,当时温纹在美国,苏以乔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去了法国,他们都不回来,两家只好拖着,但是据说最近苏以乔的爷爷身体不太好,老太爷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孙子娶媳妇”。
像听故事一样听完这席话,毕西西难以置信的看着依兰:“卖糕的!什么年代了,在伟大的祖国的心脏、首都北京,竟然会有这种指腹为婚的婚姻,我要崩溃了!这颠覆了我26年来形成的人生观,价值观,总之一切正常人的观点都被颠覆了!温纹她好赖是一海龟,接受过西方现代文明的熏陶,她,她竟然同意”。
依兰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驾轻就熟的指挥着屏幕中央的蛤蟆滴溜溜的转,余光扫了眼被震撼晕了的毕西西,慢条斯理的说“这其中的渊源貌似比较深,就说个大概我知道的吧,据说温家和苏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