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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婷焦急得已经眼泪汪汪，她抽泣的说：“莫斗，你看我爸他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暗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我看见情况危机，已经顾不了许多，我伸手拉起男人，把他背起来，就往楼下跑去。
男人躺在起汽车后面的座位上，坐在后面的许婷紧紧的握住父亲渐渐冰冷的手。
我低声说：我开车了，抓紧！
空旷的马路上，车子保持着120迈的速度，直奔最近的医院。
路上，我和许婷都没有什么要说：“除了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吵得烦人之外，空旷的路上一直都很安静。”
当车子到了医院，我背起奄奄一息的老人，急匆匆的跑进急诊……
紧跟着，后面的交警叔叔们也跟我在后面，急匆匆的跑进急诊……
啪。
身穿白大褂的女大夫把夹子往桌上一扔，愤愤的坐在桌子后面，像是审犯人一般打量着我们，但我也是用一般的眼光看她。这女人长得一副怒像，不知道以为是苦大仇深的白毛女，要不就是是人就对不起她，都欠她的似的。
好一会儿，女大夫这才眨了一下眼，而后突然爆发般的嚷道：“你们也太不负责了，这大爷瘫痪这么久，平时运动又太少，心脏早就开始慢慢衰竭，你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话，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造成心脏加速。你说他这身板儿能受得了吗？有你们这么做儿女的吗？是不是盼着他早点死了？真是百日床前无孝子。”
这女人用喷口儿的技巧，把这些话仅仅用几秒钟就说完了，说得她口吐白沫，看起看来有些说唱、饶舌的根底。
我擦擦脸上的唾沫，暗道：“这平白无故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忒冤，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但说实话好久没有人这么无缘无故的骂我了，也真他妈的爽。”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许婷，之前许婷已经是哭得跟泪人一般了，如今哭得就是更厉害了。
奶奶的，气死我了。
这大夫是不是刚被她爷们儿家庭暴力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要不真的是遇见了百年不遇的颇有正义感的大夫，如今还能遇上这个劲儿的大夫真是不容易啊。
女大夫又接着说：“你看看，还是当女儿的，心总算是软的，儿子都是白眼狼。”
说完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许婷擦擦眼泪说：“大夫，我爸他怎么样子，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女大夫一怔，而后白了一眼许婷说：“你们有病啊，病人现在还抢救着呢，脱没脱离危险我怎么知道！”
一听此言，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登时站起来嚷道：“你丫不知道怎么样，瞎白话什么，有那时间你救人好不好！”
女大夫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这里是医院，你闹什么闹，再闹我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妈的，老子还怕这个，想当初在学校我们几个也是混出来的，别说你这破医院，就是城里下馆子老子都不管出钱。
想到此，我捋胳膊挽袖子一个箭步就跃到桌子后面，一副索命的样子。
第019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019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刚刚还稳如泰山的女大夫下的跳了起来，惊恐的大叫着，非礼啊！耍流氓啊！
话音未落，门外进来两个交通警，先是冲我先标准的敬了个礼，而后指着我说：“同志，请你跟我出来一下。”
女大夫见有警察，顿时镇静下来，故作姿态的抱着双臂，冷眼的说：“哼，看来不用我出手了。”
我悻悻的站起来，狠狠瞪了瞪女大夫，缓步走了出去。
许婷看到有警察来，紧张的唤道：“莫斗，你……”
我回过头，挤出笑容说：“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回来。”
医院走廊里，警察又敬了个很标准的礼，而后用标准的滨海话说道：“叫什么名字，请你把驾驶本儿出示一下。”
我干笑着掏出烟来道：“大哥，小弟叫莫斗，莫须有的莫，斗争的斗，大哥来，吸烟，吸烟。”
警察看到我这幅谄媚的嘴脸，估计甚是享受，但脸上还是很厌烦的样子，摆手道：“行了，不会，不会，莫斗，请你快点把驾驶本儿拿出来。”
不吃这套？我忙又岔开话题道：“二位大哥是交警大队的吧，你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一家人啊。”
警察不屑的说：“谁跟你一家人，别废话。
我干笑着说：“您看，怎么是废话啊，柳云队长您一定认识的，那是我哥们，他又是您的同事朋友，自然咱们也是哥们儿了。”
警察听到我提起柳云的名号，也是眼前一亮，但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见多了，大多的肇事司机都会提这提那，拉家常，攀亲戚。
警察挑了一下眉毛，打量一下我，又道：“别攀亲，你认识柳云队长？”
我点头道：“是啊，是啊，那可是我的铁哥们儿，从小一起长大的。”
警察一脸不高兴的说：“别瞎诌，你说是就是了，而且我告诉你，别说你不是柳云队长的哥儿们，就算是我也要带你走，这叫公事公办。”
我一惊，忙打哈哈的说：“别，别，您看这大晚上的，您们也够辛苦的了，我就别给您们添麻烦了。”
警察白了我一眼道：“我们现在正好进行全市大检查，对夜间司机进行酒精度检查。什么添麻烦，不添麻烦的。”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说：“哦，是这样啊，警察叔叔真是辛苦啊。真应该向您们学习啊。”
警察不耐烦的又道：“别耍贫嘴了，快点拿驾驶本儿。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处理了。”
我一脸苦相的说：“大哥，您看我爸病了，我本儿刚才出门也没带，可能是刚才我是太着急了，念在我一片孝心上，您就原谅我吧，要不这样，一会儿他干儿子来了我把本交给他得了。”
警察一脸不解，干儿子？谁是你爸的干儿子？”
我忙道：“就是柳大队长啊，他是我爸爸的干儿子，你要不信过一会儿他就来了，反正他家就住红星里15栋3门203室，离这儿也不远。”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似乎已经确认眼前的男人最起码认识柳云。
一直默不做声的另一个警察这时说道：“那也好，既然这样，你就把驾驶本儿交给柳队长吧。我们还有别的公务，明天我们挥向柳队长要的。”
放你妈屁，你敢要吗？这不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也心领神会的笑着说：“好好，感谢二位了，那这样我要去照顾我爸了，等你们柳队长来了，我就我拿本儿给他。”
二人点点头道：“那好吧，就这样了。”
说完二人迈步出了急诊。
看见他们走远，我这才出了一口气。
当我走回来时，许婷迎面走来，兴奋地说：“我爸脱离危险了。”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白拼命。
但是……
许婷低下头，神情黯然。
我说：“你怎么了？”
许婷好半天道：“医生我爸要住院观察。”
哦？
哦。
我很明白许婷下一句会是什么，对于这样的家庭，住院押金的这个钱数的确不小。
这一刻，是不是我变成圣人，还是我被鬼上了身？
我竟然神色平淡的拍拍许婷的肩膀，柔声说：“你去照顾你爸，其他事有我来处理。”
许婷抬起头，那瞬间我看到了她的泪光在眼眶里转动。
一个刚刚相识不到两天的人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帮自己，换我，我想我也会如此的感动。
许婷身子前倾了一点，但又一瞬间缩了回去，我想她差一些就扑到我怀里来，这应该不是我想要的。
俩人尴尬的站了片刻，我转回身向着收费口走去。我身后的许婷如今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我为什么想知道。我却不知道。
“对了。”
我说着话转回身。
后面空空如也，许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病房里去了。
我颤动着双唇，自言自语道：“我就想问问这里可以刷卡吗？你干嘛消失这么快？”
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看着那张押金单子，我的手不由得颤动，这么一大笔钱啊，飞了，还不知道嘛时候能回来了。
病房了，老人在输液，一边的心电图显示器上波纹一跳一跳的。
我低头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奶奶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这几天过得为何这么的充实。
“唉。”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莫斗，你怎么叹气啊？”
突然，从身边传来许婷轻柔的声音。
我一惊，看到许婷不知何时坐在我的身边。
我问道：“你怎么不去照顾你爸，跑这来干什么？”
许婷说：“我爸已经稳定了，这不，还睡着了。所以我抽空来看看你。”
我点头道：“哦，我没事儿，去照顾你爸吧。”
许婷没有站起来，我没有敢去看她，因为我听到抽泣的声音。
我劝道：“你爸不是没事儿了吗？干嘛还哭？”
许婷把抽泣的声音压到最低，她哽咽的说：“我是想说我们刚刚认识还不到一天，我就给您找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我心里暗自叹气，可不是吗，我真是倒霉，不过也不怪她，是我先对她起了歹心的，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第020章 再见，星期六
第020章再见，星期六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我再次斗胆拍拍她的肩膀，说：“不要这么说，我们是……是朋友啊，朋友可不分认识的时间长短啊。”
妈的，说这话，我亏心不亏心啊！
许婷擦擦泪水问道：“你真的，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没有（我的心里话）！
我注视着她，温暖的笑道：“当然了。”
看到许婷又眼泪汪汪的有些感动了，我身子一震，忙道：“许婷，我先走了，明天有时间我来看看伯父。”
再没有挽留的借口，许婷只好点点头，道：“莫斗，开车路上小心啊。”
我笑道：“没事儿的，我是谁啊。那好我走了。””再见。”
许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疾步走着，暗道：“亲爱的，永别了。”
想到此，我更是加紧脚步，一拐弯消失在医院门口。
深夜，我开着车驶向自己的老巢。车窗外满是暗淡的灯光，并不炫目，但却令人困倦，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似乎也只有‘乱糟糟’这个词可以形容我如今的感觉。
这都是嘛事儿啊，先是被一个女人纠缠，而后又被另一个女人纠缠，最后又被第一个女人纠缠。
我想起许婷，这个女孩不像是那些庸脂俗粉，只为了钱而活，或是那些夜来香只为了一时之快，满足性欲。她有时让我感觉纯洁的像冰。当然了，她的暴力倾向、她暴打流氓的景象，更让人有寒冷的感觉。
还有那个怨妇柳絮，她想和我做爱，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有意报复？我不知道：“但也许都有吧。毕竟谁看到那些必须打‘马赛克’的画面都会崩溃的，柳絮也应不会例外。”
妈的，这些为什么偏偏在一天里都让我赶上了，打破了我的安静，打破了我的问正常生活。
“啊～～！”
我在车里大叫一声，双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这一闹，似乎沉寂以久的酒劲，烦了上来，让脑袋昏昏沉沉的。
这个周末过得真痛苦。
车停在楼下，我锁上车缓步上了黑漆漆的楼。
我推开门走进我的家，属于我的空气扑面而来，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味道：“我深深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自己的味道。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暗，深不见底一般的黑暗，我喜欢黑暗，因为我认为黑暗可以包容一切。”
但这一次我是错的。
“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啊……轻一点……轻一点……呜呜……”
这一串呻吟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吟！
我凝神听了听，声音果然给李冬华腾出的房子里。
该死的，李冬华。
我迈步走过去，等我到了李冬华的房间门口，那声音突然大得惊人，大得肆无忌惮。
过分！太过分了。
砰！
我猛地一脚踹开门，顺手打开了室内的灯高声大喊，警察！
“啊！”
里面的男人也大喊一声，紧接着一阵急促却熟悉的喘息声和男女混合的呻吟声。
室内灯光明亮，把一切都照得很清楚。
李冬华这个畜生正和中午遇到的川妹子在床上翻滚，但听到我的大喊，李冬华翻身躲到一边，我抬眼望去看到李冬华那条家伙已经是软哒哒的当啷在那里，想必是我的喊声把他吓得早泄了。
“啊！”
川妹子吓得用皱巴巴的床单遮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我瞥了一眼，还是轻而易举的看到川妹子的双峰。
我蔑视的哼了一声，同时咽了一下口水。
李冬华见到是我不由得三叉神爆跳，武林豪气腾空。他指着我大骂道：“我操你大爷，你给我滚出去。”
我也毫不示弱的嚷道：“这他妈是我家，你凭嘛让我滚。”
李冬华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旁边的川妹子战战兢兢的问道：“莫大郭（哥），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房子嘛？怎么又成他的喽？”
李冬华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说：“我们，我们合钱买的。”
川妹子更是一惊，道：“你们……你们两个大男人合钱买房子，你们不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玻璃吧？”
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