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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天山上的弟子成为了暗杀日本军官的主要力量,当时江湖上的各股势力都以天山马首是瞻,那些表面上虚与委蛇的江湖势力成为了这些人士的挡箭牌,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天山在江湖人士的眼中已经是绝对的精神领袖。
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期间,天山越来越淡出大众的视线,在抗日战争中损失的弟子超过了九成,休养生息的同时也开始了更严厉的选拔,山脚下的村子成为了首选的弟子提供场所,每隔一段时间出山的天山弟子,都会成为江湖中津津乐道的传闻,每一个都是如此。
而天罚,随着越来越乱的江湖衍生,一个在公众监督下的非官方杀戮机器,形成了独特的地下秩序管理法则,如蜘蛛和骆驼这样的人,你根本找不到他们丝毫犯罪的证据。法律是公正也是公开的,凡事都要个证据,没证据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每一个秩序,都有存在的必要,每一个秩序,也都会有专属的法则
从阜康向南经过巨大的三工河冲积扇,进山,一路溯源而上,山地草原的碧绿一角,有着一个小小的村落,不少进山的游客都会在这里雇佣导游,他们的服务远近驰名是被众多游客极度推崇的存在。
山村保持着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的风貌,不少进山的游客还会到这里感受一下古风的味道,吃些纯粹的山珍野味,感受一些原始形态的生活方式,随着这个山村的名气增大,见识完天池之后不到这里驻足一下就算是白来,小小的山村也成为了这里的旅游景点。
这一日,山村里来了一个旅行团,家家户户都会专门准备一个房间是不住人的,接待旅客赚取一些生活费用,没有任何耕地的村落吃喝全指着旅游,有了钱才能将最起码的居住环境弄好,旅客不可能来这里感受冰冷的居住环境。
旅游在二十一世纪是最赚钱的行当之一,但凡是旅游景区的任何东西价格都不菲,游客们出来玩一趟,可以不买昂贵的纪念品,可吃一些特色的东西逛一些特色的景区还是不会吝啬花销的,遂这个村子的生活好了起来,让诸多游客奇怪的是,这里的人赚到钱了似乎也没有将家中老小从出山的意思,外面的花花世界似乎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年轻力壮的到外面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时也不会留恋于外面城镇的奢靡。
炊烟渺渺,家家户户开火造饭,迎接进山的旅客第一顿山里饭,游客们在村子里闲逛,一些山里独有的物品深受旅游者的喜好,狼牙串成的项链、野猪皮制成的座垫、袍子皮……
黄羊、大头羊在架起的火堆上烧烤,淡淡的焦香味道飘在村庄之内,雪线附近抓回来的雪鸡更是美味飘香,在这里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狩猎物,在游客身上可换取价值超过十倍的钱财,一个三十人的旅行团,两头羊几只鸡价格就在数千元,吃的就是个特色,配上村里人烧制的美酒,别有一番味道。
文昊一身无袖毛衫内套着衬衫,休闲裤雪地鞋,即便是初夏时节在这山脚下的村庄也显得单薄,没有到最佳的旅游季节,山风还是很猛的。
站在村口,文昊驻足了十几分钟,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麻布青衣自然恬静,只是眉宇之间那挥散不去的淡淡哀愁将这份恬静自然合一破坏掉。
“你终于来了,很好笑吗?我说过,真正的天罚并不是我。”雅诺,天山天罚,追击金运昌的时候她就是负责跟着押送铁男的成员之一,受伤的她没有能够阻挡现代化武器现代化佣兵的群起攻之。犯错本就是难以原谅,犯错之后没有将功补过则是错上加错。
“我没有想到,看来罚别人的同时罚自己要更加严厉,这是天山要表述给所有人的一面吗?可笑,太可笑了。”文昊那毫不掩饰的不屑一顾让已经不再是天罚的雅诺皱起眉头:“请你慎言,我虽不是天罚却依旧是天山的人。”
“记住,没有任何的传承是永远不会变质的,古来有之,千古一帝如何,后辈将他的江山断送。天山过去是好样的,可现在,它还配拥有那般神圣的地位吗?”文昊眼望着远处高耸的雪山,言语中的轻蔑更见浓郁。
“我会成为你上山的第一道关卡,等着你来。”雅诺神色黯淡的离开村子,从高高在上的天罚到今日,她不怪任何人,自己的错自己担着,这无可厚非,但在内心深处还有着作为替身的不忿,不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以天罚身份的高傲,即便是父亲也不能让她丢弃那份高傲去台湾做一个打手,与其说是做错事不如说是在泄愤,答案出来了,作为替身做错了事只能如现在这般成为山脚下的居民,山上居然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文昊的嘴角撇了撇,一个自我标榜为圣地的门派,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真正价值,功劳并不能成为骄傲的资本,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它确实做到了救国救民侠之大义,随着时间的推移,更老一辈的故去,现今在天山执掌牛耳的老者们都是在荣耀和追捧中成长起来的,几十年的时间,将他们腐化,自大的性格冒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真的就将自己当作了执牛耳的存在,这一点从罗雅静提及家乡时那深深思念中蕴含的些许担忧即可看出来,有些东西,正随时时间的推移而变质,谁也不敢保证十几年后下一代的天山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与文昊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一个承诺一个承认一个存在的价值,至于天山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与他何干?
跟着旅游团在村内享受了一顿烤全羊炖小鸡,热乎乎的美酒喝下去,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不少陌生人逐渐结识,酒桌上的文化由来已久,平日里不善言谈的人在酒桌上也能够找到共同的话题聊起来。
迎着有些冷气的山风,围坐在篝火前,十几个人一头羊,吃的爽喝的爽,早在吃饭之前就逛够了的人们酒足饭饱后三五人围坐在土炕上玩玩牌聊聊天,黄昏上山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在这里休息一夜上山欣赏日出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迎着落日的晚风,文昊独自一人走出了村落,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到了美轮美奂的天池,也看到了背着长剑站立在天池边上的雅诺,迎风而立整个人如出鞘宝剑,剑拔弩张随时可斩断一切阻碍物。
文昊缓步走到雅诺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望着那皑皑白雪终年不化的山巅,两人谁也没开口,就这么站着,直到夜幕降临,文昊转身就走,而雅诺也没有如之前那般要拔剑出鞘阻挡他,脚步不动的站立原地,待到文昊的身影消失后,整个人蹲下来,双臂抱在小腿上脸埋在大腿上,传出低低的泣声。
她的坚持始终没有抵得过内心的悲哀,想要坚持做一个强悍的天山弟子,却在长时间的寂寞中不忿于对自己处罚,从小到大就是替身,本身就很悲哀,一次事件中就被彻底的摔下神坛,她想坚持,却发现自己真的就坚持不了。
夜晚的山风很冷很硬,文昊盘坐在树杈上,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没有带着韦猛等人上山,要做的就是完成属于自己的承诺,都灵的事件让韦猛等人因为自己的事情涉险他已经很自责了,再不想发生同样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四章 势不可挡
第二百四十四章势不可挡
雾起,晨光现。
朝阳升起的刹那,美轮美奂的景致并不能消除浓浓冰冷的雾气侵袭,文昊在冰冷的寒夜中在这海拔近两千米的地方驻足一夜,前半夜盘坐于树杈之上养精蓄锐,后半夜迎风而立绷紧神经。
现代武学,精气神的专注而一,将俗世杂念一扫而空,使自身处于一种相对空灵的状态,才能在反应方面达到最敏锐效果。当年的罗雅静能够一剑西来,凭借的就是那颗不受任何干扰的大心脏,心无杂念,心静如水,面对任何敌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没有琐事的牵绊神经反应、肌肉反应都会达到一种最佳状态。
剩下无论是在体能和外在的身体训练条件,罗雅静都不如在军队中受了多年训练的淳于乐,强点就有这精气神专注合一,至于纯粹技巧的东西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古之传承的华夏武术博大精深,流传下来寥寥无几,更多适用于强身健体、博弈对敌,却无法做到文昊等人适用的那种纯粹杀戮,文昊的通背拳早已经放下,一招制敌或者说是一招杀敌才是他所追求的极限,不然想要追求绝世悍将极限的他早就开口跟母亲要求学习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罗雅静的招数也可以杀敌,却少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可以借鉴却不值得推崇,因为从小就开始接触黑夜王者这种特殊匕首形态的武器,文昊已经沉迷其中,专注于将单独的兵刃追求到极致,更为重要的短兵刃很多都是与赤手空拳想通,如果有可能借鉴一下这传承有续的天山绝学自然是最理想,得不到也无所谓得失心。
前半夜,文昊调整心理状态,将驳杂的内心清除一空,战略上轻视对手战术上要重视对手,他那乐天的悲观派性格往往会让他在细节之处能够格外重视,大局观上稍稍欠缺一点却能拥有一个很好的心态,这种性格如没有太大的野心太大的掌控**,本身并算不得缺陷。
后半夜,文昊在调整整个身体状态,作为纯粹的外练强者,身体每一寸肌肉的活跃度将会是他这一次踏上天山的关键,不比在台北的斗场,信心十足实力十足,当初在敦煌与雅诺一见即知道自己以何种状态才能取胜。今日踏上这天山,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谁知道会碰到如何的妖孽人士。
当清晨旅游团清点人数不见了文昊只在分配他居住的房间中发现了一封信,说是自己游玩,不需要跟团了,旅游团有这个东西一切就好说了,遂导游和领队带着一行人开始了不太适合季节下的心上天池之旅,而就在他们踏上这条路时,文昊也踏上了属于他的路,一条没有道路的路,一条通往多年来被很多人委以圣地之称的存在。
在即将踏过雪线的时刻,一道身影站在了那里挡住了文昊的去路。
“你最终还是要如此选择吗?”文昊望着精神憔悴了许多的雅诺,这种状态下的她更是不堪一击,昨夜那无声的规劝即是让她下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没想到固执的她还是回来了,还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是天山的人,从小到大我那父亲没有给予我的东西,在上面我的师傅给予我了,整个天山充满了回忆,我舍不得这个地方,也舍不得这个地方的人,更割舍不了这地方的情,哪怕被驱赶让我自生自灭,我还是天山一脉,你文昊要想轻易踏上天山,绝没有那么简单。”雅诺剑出鞘,明知道文昊是为何而来讲一些俗套的东西也没有用,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亮开阵势,你这个弃徒的子嗣早已被设定为不受欢迎对象,当初罗雅静在天山求得门内固本培元药方,就已经必然性的有了今日的结局。
文昊点点头,如果今日雅诺没来,或是她本就是个内心有野心的人,或是这天山真的就无药可救了,如果雅诺来了,自己猜想的天山就有可能并不是那个样子,只是有些人的心态变了,而不是整个天山没有了曾经那种使命感。
“刀剑无眼,别怪我不能手下留情。”
雅诺笑了笑,那笑很凄凉也很悲戚:“呵呵,你要是能手下留情才伤我自尊,曾几何时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优秀,足够超过那个人,现在看来,是我自己高看自己了。”
文昊没有搭腔,迈步向前,踏上雪地的那一刹那,雅诺动了,手中的长剑在白茫茫的雪地中迎着朝阳散发出阵阵寒光,刃闪笼罩着文昊整个身躯,剑尖直指文昊咽喉。
文昊没有躲,也没有停下脚步,从现在开始,一鼓作气,绝世悍将的道路永无停顿,没有人能够阻挡天下无双的猛士一路前行,除非他倒下
这就是文昊选择的路,如他对人生的选择一样,踏上天山不为寻找麻烦,只要一个不公道的说法,要让这里被迫承认母亲的存在,强势的压过所有人,实力说话,唯有绝对的实力才会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逼迫这里放弃一些所谓的原则。
出手,一招。
剑断,人分。
最强的一招,击断已经归还了天罚剑的雅诺手中长剑,视线再没有看一眼被人救走的雅诺,一路向上。
“文昊,不要造杀孽,跟我来。”救下雅诺的是一个中年女子,穿着打扮结合了现代的一种风气更多的则是古代的麻布青衣,很朴素,并没有什么白衣飘飘的神仙般感觉,对比雅诺在视频中那与自然相结合的姿态,这个长相甜美却隐隐被愁绪压得本身性格的中年女子,更像是普通人多一些。
文昊没有开口,一步一个脚印,按照既定的方向行走,中年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