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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风玻璃前的洋娃娃在不停地摇晃着,她微微张开的红红的嘴唇,像是高寒额头的伤口。黄珊手拿方向盘,在深深地自责着。如果自己用车把高寒拉回来或是送到省城,哪会有现在的结果。在争夺本该属于自己的丈夫的战争中,自己为什么要退却。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恨不得自己驾驶的不是轿车,而是一架飞机,以光的速度立即飞到高寒的身边。
不知不觉中,黄珊又加大了油门,公里表的指针指向了两百五十迈。公路两边的栏杆往后飞一般地退去,车子就要飞起来,黄珊的心也悬在半空。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省委家属院的二号楼下,黄珊拉开车门,迅速地向楼上跑去。
当黄珊站在302的门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还没有站稳,就举手敲门。
“哐当哐当”的敲门声音传遍了整个楼道。邻居受到了惊吓,纷纷打开自家的门,疑惑地望着黄珊。
这女人,前几日刚搬走,现在深更半夜的又来敲门,一定是疯了。
里面没有反应,黄珊就开始喊叫。
“高寒,我是黄珊,开门。”
嗓门提到了最高,可里面还是没有一丝的响动。她预感到了不妙,转身走到一个防盗门前,对着一个中年的男子。
“大叔,求你了,我是这家的主人,我的丈夫在里面病了,请你帮我把门打开。我的丈夫叫高寒,也在省委工作,求你了。”
黄珊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中年的男子和她整日在楼道里碰面,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就是这家的主人。
中年男子答应了黄珊。他推开自家的门,走到黄珊的门前。
“撬锁我是外行,但好在你家的防盗门没有上锁,我只能用脚踹开了。咱们先说好了,门踹坏了你不能要我赔偿。”
黄珊含泪点头。
中年男子向后倒退两步,然后猛地前窜,同时抬起脚来,“卡擦”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挂在门上的饭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米饭洒落了一地。
黄珊拨开中年男子,立即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黄珊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高寒穿着衣服倒在墙角,被血染红的纱布蓬松地裹在额头上。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多处被高寒撞过的沾满血迹的痕迹。
黄珊冲到高寒身边,**着高寒的手。
高寒的手冰凉冰凉的,黄珊再次感到不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本能地把手放在高寒的鼻子下,幸好,还能感觉到一丝的温度,高寒还有微弱的呼吸。
黄珊抽回了手,嘴巴对着高寒的耳朵。
“高寒,是我,我是黄珊,我来了。”
高寒睁开了眼睛,看到黄珊后微微地一笑,嘴唇轻微地动着。
“我再也不骗你了,你看见了没有,她给我送饭来了,我没让她进门,饭还挂在门上。”
“我看见了,你没有骗我,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今天我回去之后就后悔了,是我不对,我没有看好你。”黄珊安慰着高寒说。
“你就别挖苦我了,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你怎么这么*,把头往墙上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原野可怎么活呀”
黄珊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只是要你相信我,我再也不馋嘴了。要是你再发现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就直接抹脖子。”
黄珊看到高寒脸色苍白,就要拨打急救电话。高寒抬起手来,从黄珊的手里夺过电话。
“你省省吧,我死不了。有你和原野在,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你去给我倒点水来,我要吃药。”高寒把电话扔到一边,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药。
黄珊进了厨房,烧开了水,然后端了一杯过来,拿起床头的药。她让高寒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把药放在了高寒的嘴里。
“你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黄珊问道。
“是你先和我赌气的。我出身底层,从小家境贫寒,被人看不起。长大后我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这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东西,就是拿钢钎也挖不出来。和你在一起,我本来就自卑,可每到我们吵架,你还总是刺激我。这次我知道我不对,可我还想和你赌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气可赌,多说少说都没有什么。”
“知道就好,你比我年龄大,以后你要多让着我。你要是再敢要我生气,尤其是你要再敢和她有什么瓜葛,不用你动手,我就直接把你——”
“把我怎么样,难道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我才不呢,我要把你的那个玩意儿给你一刀割下来,扔到野外喂狗。”黄珊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那玩意儿虽然长在我身上,可那是你的专利品,你割掉了,我身上疼,可你你心里更疼,这还不说,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黄珊听了,说不出话来,就去拧高寒的耳朵。高寒想躲开黄珊的手,可一扭脖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黄珊见此情景,赶快把手撤回来。
夫妻没有隔夜仇,一来二去,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第442章 海誓山盟不相见 委曲求全背誓言(上)
凌晨零点,玉兔出山,月光如水,透过玻璃窗口,刚好洒落在卧室的墙角。黄珊靠在墙上,岔开双腿,高寒平躺在黄珊岔开的双腿中间,头枕在黄珊的小腹上。
黄珊一只手抚**着高寒的脸,一只手岔开五指,梳理着高寒乱糟糟的头发。高寒一阵惬意,闭目感受着黄珊母**的温柔。
月光代替了灯光,在朦胧的温馨中,高寒和黄珊像两只受伤的小鸟,互相理顺对方凌乱的羽毛,**舐着心灵的创伤。
两人快要进入梦乡时,黄珊的手机响起。黄珊睁开眼睛,寻找着铃响的方位。屏幕的亮光在月光的边界外显得格外的耀眼,她揉揉眼睛,侧身抓过手机,先看号码,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爸爸,没事了,高寒不小心碰到了头,一点皮外伤,我明天就回去,你和蒋阿姨替我照看好原野。”
没等黄江河发问,黄珊就向黄江河报告了高寒的情况。
折腾了一天的高寒身心俱已疲惫,黄珊的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把高寒从睡梦中惊醒。
通完电话,黄珊扔下手机,把高寒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就像晚上搂着原野。高寒的头紧紧地贴着黄珊的**,听着高寒深深的呼吸,黄珊产生了冲动。
按说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该有那种冲动。自从有了孩子,黄珊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到投入到了原野的身上,有时高寒想了,黄珊也得先打发孩子睡觉,然后才和猴急的高寒来上一次,可是又怕惊醒了孩子,所以就只能草草了事。
现在,高寒就躺在她的怀里,在两人的世界里,她感受到了从高寒身上发出的男**的气息,她抗拒不了这种**,可她又怕打搅了高寒甜美的梦,所以黄珊只能把脸贴在高寒的头上。
黄珊的脸在高寒的头上不断地摩擦着,她想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她蠢蠢欲动的**。她没有为她不合时宜的冲动而产生丝毫的愧疚,相反,她为在发现了高寒有了外遇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种的冲动而自豪。
就在黄珊不能自持之时,高寒醒来了。他渴了,他今天只吃了两包方便食品,体内急需大量的水分。
“我渴了,姗,给我搞些水来。”高寒轻声地说。
“深更半夜的,我去哪儿给你弄水。”黄珊故意说。她在给高寒下套,而高寒被蒙在鼓里,以为黄珊在难为他。
“厨房里有水,打开煤气灶不消半刻。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我说过是我错了。”高寒忏悔般说道。
“这里有现成的水,你需要营养。”
黄珊说着,就解开扣子,敞开衣襟后,把*罩向上推了推,然后翻转了高寒的脸,把蓬勃的**放在了高寒的嘴边。
高寒张开干裂的嘴唇,咬住了黄珊的**,使劲地吸着。
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汁就像长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肯进到高寒的嘴里。
“笨蛋一个,还不如我们的原野。你把**卷在舌头里,试试看。”黄珊纠正着高寒不规范的动作。
高寒如法炮制,果不其然,甜美的*汁如小小的甘泉,源源不断地流向高寒的嘴里。高寒贪婪地吸着。
吃过了这边吃那边,直到高寒的舌头开始发硬,嘴唇发麻,才把**从嘴里吐了出来。
高寒的舌头发麻了,可他的另一样敏感的东西也开始膨胀。
“姗,我想。”
高寒狠狠地掐着黄珊的大腿,把头直往黄珊的怀里拱。
“你想什么,想睡觉吗?我这就搂着你睡。”黄珊又在故意耍弄高寒,她知道她要什么。尽管黄珊也想要,但她故意装*,她要高寒亲口说出来,这样才能显示她母**的伟大。
“你明知故问。”高寒把拱在黄珊怀里的头摇来摆去,像个撒娇的大男孩。
两辆列车沿着同一条轨道向相同的方向驶来,在预定的地点碰撞了。车头相撞,冒出了熊熊的火焰。车厢翻了,车尾也交合在一起,不分你我,在山坡上翻滚着,直到燃油烧尽,才停止了翻滚和喘息。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高寒带着伤痛和黄珊在一起演绎了一幕和好后的壮举。而后,两个人进入了谁也拽不回的甜美的梦乡。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九点。
黄珊晚上在高寒柔和的春风中沐浴了一番,自然心情舒畅。她走进厨房想为高寒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高寒,可厨房里除了方便面,再也没有什么可吃的食品。她给高寒打了招呼,就到开门下楼,她要去外边买些吃的。
高寒早上喜欢吃油条配豆腐脑。小吃摊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油条到处都有,可就是找不到豆腐脑。黄珊从东头走到西头,总算找到一家卖豆腐脑的摊位。不巧的是,由于起床太晚,摊点上只剩下了一份。当黄珊掏出钱时,一位老太太已经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摊主把最后的一份豆腐脑倒进了老太太带来的保温饭盒里。
黄珊沮丧地要离开,可她又不甘心。为了高寒,她索****下脸来,转身鼓足勇气向老太太央求说,能不能把这碗豆腐脑让给她。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还来得及说话,黄珊就红着脸开始解释说:“我丈夫病了,他最喜欢喝豆腐脑,我给你双倍的钱,请你把它让给我。”
老太太有些犹豫。
“我出三倍的钱——不,无论多少钱都行。”
老太太让步了,但她只收了黄珊一块五,她被黄珊对丈夫的情意打动了。
就在黄珊装好了豆腐脑准备再去买油条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黄珊的身边身边一闪而过。看着正在离去的背影,黄珊点点头,又摇摇头。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她没敢确定。
黄珊在其他的摊位上又买了一份豆浆两份油条,喜滋滋地开始往省委家属院走。一边走一边想,她要把买豆腐脑的经过讲给高寒听,为了他,黄珊会不惜一切代价。
当黄珊上气不接下气地上了三楼,却看见原本关闭的门大开着。
这个高寒,莫非也出去了?黄珊想着,就踏进了房间。刚要喊叫高寒的名字,却听到了从卧室传来高寒和一个女人的对话。黄珊停下了脚步,她想听听,高寒到底和什么人在说话,都能说些什么。
“你赶快走吧,黄珊一会儿就回来了。”高寒小声地说。
“她回来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强盗。”女人说。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黄珊还不敢确定。
“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我对她发过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来往了,你就放过我吧。”高寒焦急地说。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是自愿的……”
黄珊已经听出来了,正在说话的女人正是来华。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说自己是自愿的。一股怒气直冲黄珊的脑门,她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到了卧室。
来华在铺位边站着,正对着高寒。铺位的旁边放着一个保温饭盒,饭盒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装的也是豆腐脑。饭盒的旁边放着一个方便袋子,里面装的也是油条。
来华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一看是黄珊,脸上堆满了尴尬。她想说话,想解释点什么,可动动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呵呵,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胆大,泼辣,勇敢,什么都不怕,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除了这些,你还有个最大的特点,知道是什么吗?脸皮厚,风吹雨打烟熏火燎都不怕——”黄珊像大怒的母狮子,为了捍卫她的领地,对来华进行猛烈的攻击。
“姗姗,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高寒听不下去了“哼哼,她的身份,她什么身份?皇帝的女儿,还是王爷的千金,呸,她什么都不是,如果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