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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长到了全市最豪华的鞋店,又花了将近两千元钱,给白宝山买了一双花花仔皮鞋和中国最著名的白色旅游鞋。
李修长提着鞋子出了鞋店,才感到肚子有点饥饿。她拐到鞋店隔壁的一家外国快餐店,花了五十多元吃了一顿洋快餐,然后打个车回到了家。
白宝山的话给李修长带来了很大的思想压力,为了缓解这种思想压力,她洗把脸后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她要睡觉了,养足了精神后,晚上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白校长的面前。
成功与否,全看今天晚上的行动了,李修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烟酒和名牌皮鞋上。
人要想精神足,除了没有思想压力,就要吃好睡好。但男人和女人的侧重点又不一样。男人强调吃,女人强调睡。男人吃好了身强力壮,女睡好了皮肤鲜嫩,不容易老化。
李修长心里装着事,当然不能很快进入梦乡,但李修长在睡不着的时候有个不错的催眠办法,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灵丹妙药。这个办法就是海阔天空地进行想象,想象的重点是自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富豪,不但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不能超越其上。
在进行了无边无际的想象之后,她突然感到身边飘满了雪花般的钞票。她使劲地往怀里搂着这些钞票,怀里放不下了,就塞到了床底下,最终床底下也被塞满了,她就直接把钞票放在了房间里。终于,她躺在了钞票当中了。
床垫是钞票,被子也是钞票。满屋子的钞票,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她拿着这些钞票带着痴呆的儿子到美国看病,医生一开始说儿子的病是遗传而来,不能治愈。可后来聪明的李修长就给她打开袋子,把整袋子的钞票倒在了医生的面前。医生扑在钞票上,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脸,改了口说:“李女士,你有这么多的钱,你儿子的病不是问题,他即使到了阴曹地府,看在这些钱的面子上,我也把他从阎王爷的身边拽回来。
就是在这样的微笑中,李修长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第480章 鞋子合适不合适 只有自己知道
李修长从甜美的梦乡中醒来后,感到浑身轻松,对于继续当司务长又充满了无限的渴望。她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说:“不能泄气,在我的字典里只有自信,没有失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才五点。她随即决定要给孩子做点吃点。
李修长来到厨房,打开冰柜取出一块肉放到了案板上。她一边切肉一边想着白宝山晚上可能对自己的态度和应付白宝山的各种打算。一不小心,菜刀碰到了手指,手上顿时沾满了血迹。十指连心,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放下菜刀来到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急救包,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就改变了做饭的主意,到外边给儿子买了吃的回来。
儿子放学后,李修长看着儿子吃了饭,然后把儿子安顿好,就出门打了车要去白宝山的家。
其实她并不知道白宝山家的住址,只是知道他家的大致方位。在大转盘的左侧,李修长下了车,才给白宝山打电话。
李修长拨通了手机后,就怕白宝山不接她的电话,心里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还好,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白宝山的声音。
李修长说话时很热情,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都通过无线传输信号全部都给白宝山。可是,白宝山却很冷淡。在他将要动手把李修长从司务长肥的流油的宝座上推下来时,他不愿接李修长的电话。但一想到李修长红中透白白中透红的细嫩的皮肤,他还是愿意和李修长在电话中说几句话。
矛盾困扰着白宝山,一面是李修长俊俏的脸庞,一面是非得流油的职位,白宝山无从选择,进退两难。
但最终,白宝山选择了接听李修长的电话。
李修长告诉白宝山说:“我想见你。”
白宝山回答说:“我没时间,有什么事明天到学校再说。”
李修长说:“我已经到了你家的附近,大转盘的左侧。”
白宝山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白宝山才说:“那好吧,你等着,我去接你。”
白宝山从小区里一出来,就看到李修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棵榕树下,手里拿着女士常用的钱夹,身旁放着三个大小不等的纸箱。
有时候,女人的孤零是一种很独特的风景,在白宝山的眼里,此时站立在树下的李修长就像是这个城市匆匆的过客,她在等待什么,在盼望什么。这种幻想激起了白宝山少的可怜的同情心,于是,他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李修长的身边。
白宝山从李修长的身后过来,李修长并没有看到白宝山。白宝山站在李修长的身后,仔细地看了李修长半天,没有惊动她。这个女人,比我大十来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外表和我差不多。白宝山把她和米兰和小李子做了比较,发现眼前的女人很有魅力。他就想这样一直看着她,把她当做一尊美丽的塑像。
李修长等不及了,就再次拨打了白宝山的电话。铃声响起,可无人接听。白宝山手里拿着手机靠近了李修长,李修长听到铃声,才转过身来。
“白校长,你是校长,怎么像个孩子,那么喜欢戏弄人。”一阵清脆的声音冲破了李修长棱角分明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流了出来,听起来很流畅。
“哎呀,恕我眼拙,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怕认错了人,没敢上前来。你现在的形象和在学校里真是判若两人呢,有气质,年轻人的气质,不知道的不敢相信你都快四十了。”
白宝山这番话听起来和在学校时也判若两人,似乎和李修长是久违的老朋友。
李修长听到白宝山如此一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要踏进白宝山的门槛,她就有办法迫使白宝山就范,当然也就不会失去司务长的职位。
“你和吴校长一到学校,我就一直想着要来拜访的,可又怕你们说我巴结上级领导,所以就迟迟没来。过来帮帮忙,把这点东西运到家里。”李修长大大方方地说。
“哎呀,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贿赂领导呀。告诉你,我可不吃这套,前两年给市委**记当司机,人们没少给我送东西,可大部分都被我拒绝了。你要想到家里坐,就先把这东西处理了,然后再说。”白宝山客气地说着。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当领导就是好,一句话就有人送货上门。既然送来了,就索**搬到家里吧。这是我上任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当作是纪念吧。祝愿所有的美好从现在开始,从李修长开始。
白宝山弯下腰来,把烟酒箱子抱在怀里,李修长只拿着一个装鞋子的盒子,跟在白宝山的后面,向家里走去。
李修长跟着白宝山进了家,小李子还在厨房做饭,听到白宝山说话,小李子就从厨房出来了。白宝山站在两人的中间,相互做了介绍。等白宝山介绍完,李修长伸出手来要和小李子握手。
小李子保姆出身,几乎没人和她握过手,她也不习惯和别人握手,见李修长把手伸到自己面前,她连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才拘谨地握住了李修长伸过来的手。
白宝山很尴尬,因为在李修长面前,他的夫人小李子确实拿不出手,登不上大雅之堂。小李子对李修长笑笑,说:“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去忙活去了。”
白宝山给李修长让了座,但李修长没有落座。她指着烟酒对白宝山说:“也不知道你平时爱抽什么烟喝什么酒,我就随便买了点。这是一双鞋子,你现在就试试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咱们趁早就去退换。”
白宝山嘴上客气着,但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盒子,然后拿出鞋子来。要穿新鞋子,首先也脱掉旧鞋子。李修长不愧是有眼色的女人,白宝山刚脱掉了鞋子,李修长就弯腰伸出手来,把一只新鞋子套在了白宝山的脚上。
鞋子有点小,不太合适,白宝山往上穿了几次都没能穿上。李修长感到不好意思,就对白宝山说:“咱们现在就去换吧。”
“都该吃饭了,明天吧。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破费。”白宝山说。
李修长第一次听到白宝山说这么客气的话,就说:“你要是觉着过意不去,就请我到外边吃饭好了,顺便还能把鞋子换了。”
这句话说得很有艺术水平,白宝山无法拒绝,他也不想拒绝,他巴不得吃饭时有美人相陪呢,就只得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提出来了,现在就去吧。”
白宝山说完就站起来,到厨房和小李子打了招呼,然后和李修长一块出了门。
鞋店里,老板拿了大一号的鞋子交到了李修长手里,打趣地说:“你看看,买鞋子也不把老公带过来,卖小了不是。没听说过吗,穿鞋子就像女人娶老婆,合适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李修长呵呵地笑着倒不太在意,白宝山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他从李修长手里接过鞋子,坐在凳子上开始试穿。李修长见状也蹲了下来,帮着白宝山往脚上套鞋子。两双手围着鞋子,难免碰撞,有心的李修长就故意把手按在了白宝山的手上。
软软的,绵绵的,一股暖暖的气流顺着白宝山的手流遍了全身。此时此刻,他想撤销李修长的念头随着李修长轻轻的一按,早已跑到爪哇国去了。他明白,李修长是故意的,可他就偏偏喜欢这种故意。如果所有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对他故意一下,他快乐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宝山试好了鞋子,告别了鞋店的老板,和李修长一起向门口走去。就在两人并排着将要出门时,从外边又进来两个人来。四个人同时挤在了门口。那两个人像是两口子,男的搂着女人粘在了一起腾出了空间。白宝山的屁股靠在了李修长的小腹上。就在两人同时侧着身子走出门口时,白宝山有意地蹭了一下李修长的身体。
李修长也感到了白宝山的故意,就红着脸对白宝山说:“你这动作如果被你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看见,还不定怎么吃醋呢。晚上把你拒之门外也不一定。”
白宝山是情场老手,知道李修长问话的重点不是冲着小李子来的,而是在试探他怎样回答,于是他就说:“什么年轻漂亮啊,你这样说是给我面子。她要是能抵得上你的一半,我就烧高香了。”李修长一听,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了色心,于是就说:“夸我的人你可不是第一个,我耳朵磨出茧来了。可惜啊,我还没碰到让我动心的男人。”
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白宝山岂能不知。他知道,这个女人要红杏出墙了,于是就大着胆子说:“你看我怎么样?”
李修长明白,白宝山以为对自己能唾手可得。靠近白宝山,低声地说:“那要看你表现得怎么样。”
“什么表现?”白宝山问。
“不知道。”李修长回答说。
李修长虽然说不知道,但白宝山已经心如明镜了。
两人在一家小饭店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到结账时,白宝山就抢着去付账了。他是校长,李修长应该巴结他才对,可现在反过来了,他把校长的身份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把李修长是女人挂在了嘴边。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应该得到白宝山的关照,虽然关照女人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女人希望得到某个男人的关照。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李修长不仅仅是希望,而是热切盼望着白宝山的关照。
就要走出饭店时,李修长看见一颗米粘在白宝山的嘴边,就像是一颗白色的痣。她对着白宝山笑笑,把白宝山笑得莫名其妙。她主动地从餐桌上拿起餐巾纸,然后把手举到白宝山的嘴边,替他擦掉了那颗痣。白宝山顺手抓住了李修长的手,李修长没有拒绝,他们手挽着手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刚走了一段路,路灯就给昏暗的大街带来了光明。路灯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白宝山的心,他的心也在期盼着什么,确切点说,他是希望自己能为李修长做点什么,或者李修长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经过内心激烈的斗争,他终于开口了。在调戏女人方面,白宝山很有艺术**,他的话显示了他对女人的老道。
“咱们这就要回家吗?”白宝山问道。他是在问李修长,也是在问自己。
“不回家又能到哪儿去呢?”李修长反问道。
“家里太沉闷了,就像个监狱。我真想换个地方,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拿一本书,床头放一杯茶,看着看着就睡了。”错别字大王白宝山说出的话就像在作诗。据说人在陷入感情的纠葛不能自拔时,常常会语出惊人。目前的白宝山就是这样。
“哪有那样好的地方呀?”李修长又问道。
“有啊,比如宾馆。”白宝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如果他在等待一段时间,李修长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