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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关机了。
天黑了,起风了,河滩上除了风声还有水声。精疲力尽的高寒站起来向河岸上走去。他来到大堤上,等待着车辆的经过。他要搭顺车到省城去,他要重新开始他的工作和生活。他的父辈是农民,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民,所以黄珊敢于对他口出狂言,动辄就要他滚蛋。他要改变这一切,把自己变成一个当代的贵族,让张曼丽和黄珊之辈那些对他不恭的人看看,他高寒不但英俊潇洒,还是官场上佼佼者。
高寒打开了那扇门,闪身进去。
空落的房间内一片狼藉,墙壁和地板上到处是厚厚的浮灰。门板的煽动惹恼了墙壁的浮灰,它们纷纷跌落,飞扬,扑进了高寒的鼻孔。
高寒拉开灯。拖把还在,扫帚还在,那套临时的被褥还静静地堆在墙角。他要感谢黄珊,要不是她的阻拦,上次离去时,被褥早就被高寒带走了。
也许在冥冥之中,黄珊已经预感到高寒还要再次离家出走,所以阻止他带走这些被褥。
高寒重新打扫了房间,然后拉开被褥,躺在所谓的床上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
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他走进厨房,还有两包方便面。煤气灶还在,锅碗还在,可是没有煮面的水。他只能拿起一包方便面,撕开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返回卧室时,他看到了门后躺着一瓶矿泉水。于是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拧开盖子后仰起头来,咕咚咚地喝了两口。
水顺着喉管流到胃里,把粘在食道的方便面渣子冲到了胃里。清凉舒心的感觉。
高寒吃完了面,然后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在空白中进入了梦乡。
肖梅在晚上无数次地拨打了高寒的电话,可电话里总是传来关机的提示。
高寒走后,黄珊反锁了门,把被子蒙住头哭了半个下午。原野醒来后,黄珊忍住伤心给孩子为了奶,然后把他送出了卧室,交到了蒋丽莎的手中。蒋丽莎想劝慰她几句,但看着她霜打般的神态,把张开的嘴重新合拢,抱着原野到河滩上玩耍去了。
黄珊一个人呆在卧室里,重新打开了电脑,找到肖梅发来的视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起来。灯光下,两人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由于背对摄像头,黄珊看不到两人的脸,却能听到亲吻的声音。啧啧的,像原野吸允自己时发出的声响。高寒躺在下面,像在做梦。肖梅斜趴在高寒的身上,两条匀称洁白的小腿出来。这双腿不要说能吸引男人,就连黄珊也很羡慕。
黄珊审视着肖梅,把她和自己做了对比。肖梅没有自己的成熟,还带着孩子的稚气。肖梅比自己高挑,浑身散发出影视明星的气质。说真话,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更具备吸引男人的气质。她突然把对高寒的恨转嫁到了肖梅的身上。也许高寒是无辜的,是被肖梅再三勾引之后才上了她的贼船。恨过之后,黄珊突然害怕起来。如果高寒一去不回头,自己该怎么办。
蒋丽莎回来了,她抱着原野敲响了卧室的门。黄珊关了电脑后给蒋丽莎开了门。两人坐在床上,蒋丽莎一边逗着原野,不时看看黄珊的脸色。她想提起高寒的事,可又张不开嘴,一旦说错了话被黄珊冲两句,她就是自讨没趣。
气氛很尴尬。这时,正在玩耍的原野向黄珊爬过来,小手拉扯着黄珊的衣襟。看样子,原野想吃奶。黄珊撩起衣襟,把原野放在腿上。捣蛋的原野张嘴就咬住了黄珊的。黄珊疼痛,在在原野的上拍了一下,原野大哭不止。刚哭出两声,就喊了一声妈妈。虽然吐字不清,但黄珊和蒋丽莎都能听得出来。
“这孩子,会说话了。要是你爸爸听见了,一定高兴。”蒋丽莎话一说出口,就知道失言,赶快捂住了嘴巴,看了黄珊一眼。
“别提他,原野没有那样的爸爸。”黄珊没好气地说。
“那孩子是谁的?”蒋丽莎问道。她想调节黄珊的状态,故意这样问话。
黄珊没说话,泪光从眼睛闪过,怕蒋丽莎看见,低了头看着原野吃奶。
“兴许你冤枉了他。”
“视频在这儿呢,怎么就冤枉他了。风流成性的男人。”
“买一件好东西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不要说一个高寒,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还不都是风流成性。你要是找个缺胳膊少腿的肯定放心。武大郎那样的人,会回去勾引他。”
“那该怎么办,把他锁到保险柜里,不见天日?”
“这可不是好办法,太呆板。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紧点,用柔情拴住他的心。如果他偶尔失足了,要么装作不知,要么就就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说高寒了,就那你爸爸来说吧,他不也是想沾花惹草的,招蜂引蝶的。”
蒋丽莎以身说法,想把黄珊从郁闷中拯救出来,同时也释放一下自己的情怀。
“你说我爸爸也那个?我不相信。”黄珊怀疑地问。
“冰莹不就是个例子吗?找上门来和我较劲。我可不像你对高寒那样,我的是脑子。我先把冰莹收拢为干女儿,让你爸爸对他自己的想法产生一种负罪感,然后又给冰莹找了对象,让你爸爸无机可乘。怎么样,我成功了。”蒋丽莎自豪地说。
其实,黄江河对冰莹没得逞的主要原因不在蒋丽莎,而在冰莹。她是嘴疯心不疯,裤腰带勒得紧绷绷。要是冰莹水性杨花,对黄江河投怀送抱,蒋丽莎也无能为力。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黄珊徐行请教道。
“好办,给高寒打电话,无论用什么办法,先让他回来。也许他和肖梅本来没什么,可你让高寒离开了你的眼界,岂不是给两人创造了更多的机会。现在的高寒已经是鸟枪换大炮,今非昔比了。我以前好像是对你说过,不要说肖梅,就是比肖梅强的女人,也会争着抢着想把高寒拉到自己的怀里。除非你想彻底放手。”
蒋丽莎老练的话说得黄珊心服口服。她不禁问道:“我咋办呢,你要帮帮我。”
“现在开始后悔了,他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挽留一下呢。好吧,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蒋丽莎掏出手机,就拨叫了高寒的号码。黄珊抱着原野,把耳朵凑近蒋丽莎的手机。蒋丽莎按下了免提,好使黄珊听到高寒的声音。
遗憾的时,电话里传来的是关机的声音。
“这小子,看来是铁了心了。不要着急,我会替你想办法的,只要你听我的。”
“好,我听你的。”
蒋丽莎自以为情场官场老谋深算,可就是没想到,高寒早已不堪忍受人在屋檐下的种种难堪。这一次,也许他会孤注一掷,去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自由的蓝天。
第495章绝色佳人从天降(10)
高寒五点钟醒来后,到厨房吃掉了最后一包方便面。他来到了卧室,拿起昨晚喝剩下的半瓶水,然后丢掉了瓶子,把被褥晾到了阳台上,折回头来开始打扫房间。
昨晚上睡觉前,他重新给自己定了位。他要改变寄人篱下的生活,把这里作为他长久的栖息地。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把被动变成主动。他要让所有的人不敢对他说不字,尤其是黄珊,蒋丽莎和黄江河。
在这个世界上,高寒现在只拥有三样东西。一个是他的孩子原野,一个是这所房子,另一个就是他的工作。原野是他精神的寄托,房子是他休息的场地,而只有在工作才能给他带来飞黄腾达的机会。
上班的时间到了,高寒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然后拉开门下了楼梯,向省委大院走去。
不知哪位得罪了老天爷,它哭丧着脸,随时都想挤出几滴眼泪。世界之大,莫过于天。高寒算什么,他只是天空下的一粒微尘,他不高兴能有什么用,只能徒增烦恼。他要使自己高兴起来,高高兴兴上班,高高兴兴做事。
高寒路过门岗时,熟悉的武警给他敬了个礼,敬礼的动作不太规范。高寒想,那是自己的地位太低,如果自己混上一官半职,武警的敬礼一定很规范。
在电梯门口,高寒正要进去,秘书长李可强从拐角处过来了,对高寒喊了声等等。
李可强是秘书长,他的职位和权力甚至要超过一个副省长和省委副书记。就是这样一个人,和看得起高寒。高寒也明白,李秘书长看得起的不是他高寒。高寒被看得起,是沾了省委书记的光。
真傻,我怎么就不知道和李秘书长喝喝酒打打牌。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高寒在李可强进来时打了招呼,就再也没说过话。等高寒想完了心思,李可强也该到了自己该去的楼层。就在他迈出楼梯的瞬间,高寒说:“晚上有时间吗?”
李可强停住了脚步,对着高寒笑笑,说:“你有事?”
高寒本来要到五楼的。他临时决定不去了,想和李可强谈谈,哪怕只说几句话。他把手塞进将要合上的电梯门缝隙里,然后走出了电梯。
“我很想喝酒,只是觉得——”高寒没把话说完,用微笑代替了后半句话。
“是不是觉着我的身份比你高?没什么,晚上我等你电话。我早就想和你聊聊天。”
李可强五十多岁,看起来像四十出头。他喜欢和年轻人沟通,尤其想和高寒这样的年轻人沟通。
省委大院的人很多,具体多少高寒也不清楚。到了中午下班时,人们比肩接踵的,以不同的交通方式出了大门,各自回家吃饭。
高寒没有回他那个简单的家,他在食堂里要了两个菜一个汤,另加一份大米饭。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别墅,那个本不属于他的家,他浑身轻松,饭也吃得很香。
二十分钟,高寒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打着饱嗝就要站起时,一个女孩子向他走来。女孩子气哼哼的,到了高寒面前就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开机?”
女孩的声音很高,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你小点声,这是公众场所。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就——”高寒看看其他的人,小声地说。其他人低下了头,各吃各的饭。
女孩子是肖梅,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高寒和肖梅一块出了食堂,来到后花园——是省委工作人员临时休息的场所。
花园的布局很特别,外围是个大的椭圆,中间分别套着两个校园。园与园的中间是种植着不同的花草,层次感很强烈。绿的一栏,红的一栏,宿根的一栏,草本的一栏。
中心位置是一个水池,水池里的中间是一座假山,假山的坑洼里种植着不高的松柏。
踏过后花园的门槛,肖梅就牵着高寒的手。高寒没有拒绝。这是一双美人的纤纤玉手,是省委书记外甥女的手,他为什么要拒绝。有人给他温柔,他也需要温柔,两厢情愿,他没有作奸犯科,他心安理得。
肖梅坐在了水池边,高寒站在肖梅的身边。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吗?”肖梅坐下后问高寒说。
“你为什么没去学校?”高寒问。
“你先回答我,然后我告诉你。”
“我被赶出来了,被黄珊赶出了家门。”高寒苦笑着说。要是在平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能掖着藏着就掖着藏着。他怕别人看笑话,更怕别人看不起他。现在不同了,他的心胸豁然开朗了,他什么也不怕了。
“真好。我想知道详情。”肖梅笑了,灿烂地笑了。
高寒没有理会肖梅的幸灾乐祸,把昨天的故事讲给她听。
高寒讲完了,肖梅拉住他坐到了自己的身旁。高寒依然没有拒绝。
“你为什么没有到学校去?说老实话。”高寒坐下后文肖梅说。
“还不都是为了你。昨天听说你在河边,被吓坏了。我怕你想不开跳河,你要是跳河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肖梅说着,竟然泪光闪闪,闪动之后,从眼睛里溢出来,滴到了手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还小,我又结婚了,我们没有结果的。要是被你舅舅知道了,连我的工作都要跟着完蛋。”高寒担心地说。
“我才不管呢,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书上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有的人你和他生活了一辈子都找不到感觉,而有的人你只要见他一次,就终生难忘。你就是那个让我一见就终生难忘的男人。年龄不是问题,你有了家庭也不是问题。如果舅舅敢开销你,我就用死来威胁他。”
“我听明白了,你是说你有喜欢的权利。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利呀。如果我拒绝你呢?”
“你敢,你要拒绝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告诉我舅舅,要他开销你。他要不开销你,我就用死来威胁他。”
肖梅说完,偷看了高寒一眼,然后撅着嘴,下定决心的样子。
高寒被别逗了了,这真是个稚气的姑娘。她胸